会上门求娶。
堂姊妹中属她样貌顶好,却也是最受排挤的一个。她穿过来前原主是如何度日的,她大约估摸出来。
所幸是她来了,性子冷清下来,不再一味懦弱,从前那些可笑的欺辱已经少了许多。只没想到今日在别人府上偏来了一出闹剧。
想到此,林云暖也懒得想了。
她只想自己好好的过日子,什么父母亲情姐妹恩怨,她懒得理会,也不想费力去缓和。
才一回神,所乘的轿子就猛地停了下来。
前方一个温朗悦耳的声音:“抱歉之至,小可鲁莽。可有惊扰轿中娇客?”
这声音听起来有点耳熟,林云暖下意识地想撩帘子瞥一眼,还未有动作,随行的侍婢刷地扯了她面前的帘子。“小姐,你碰伤了没有?”
她略带吃惊的容颜就撞入了唐逸的视线。
小巧的花瓣嘴,就连惊愕之际也只微微张开半寸,素净的脸上和着半怒不怒半怨不怨的神色。
这侍婢如此无礼大胆不顾自家小姐清誉,于唐逸来说却简直是慈悲的施舍。否则焉知何时能再睹一回这芳容?
唐逸知道自己不能太过孟浪。欢场纵横数载,男女一道,他向是游刃有余。
唐逸当即收回目光,翻身下马,走到轿旁,执手一礼:“小姐容禀,唐某身有要事,一时不察,未曾及时勒马,适才在转角处险些撞到了小姐的尊轿。令小姐受惊,实非唐某本意。小姐您可有碰伤摔伤?唐某不才,能否在前面药铺请位女医为小姐一看?”
林云暖缓缓摇了摇头,觉得此人未免太过小题大做,她身后还跟着林家的随从,哪里就能跟他去什么医馆药铺了?
“不妨事,我没碰着。公子不必介怀。”她看向撩帘子的侍婢,语气中带了微怒:“玉秀,还不把车帘放下?”
唐逸不愿就此放过,大胆又朝前近了一步:“小可此心难安,不若小姐赐府宅地址于某,容小可来日携医上门造访,再行致歉。”
林云暖尚未答话,就听玉秀掩嘴低笑道:“我家小姐乃是商行林氏……”
林云暖急忙喝斥:“玉秀,不得胡言!起轿!”随行仆役都是做什么吃的?这么久就容一个男人拦着她的轿子?口口声声要讲规矩知礼仪,林家早从根就烂了,光折腾她们这些女人有甚用?
林云暖激愤之下,从侍婢手里夺下了被拉起来的车帘。
唐逸怅然若失地望着那轿子渐行渐远。
他当真有些失望的。
哪怕她是个穷酸秀才的女儿也好,竟是商行林氏的女儿!
商贾之女,如何配他?
…………
转眼顾三成婚,娶了那方二姑娘,两夫妻蜜里调油,很是恩爱了一阵。
等顾三终于舍得从温柔乡中出来,与友人们聚宴,才发觉唐四哥竟是形销骨立,清减了许多。
顾三戳戳苏六,与他打听:“四哥这失魂落魄的模样是为何?画作画不出了?没见那琴娘不住与他抛媚眼,他竟不解风情,这哪里还是咱们风流倜傥的唐四哥?”
苏六低声道:“你有所不知,此子中了相思毒,饮了相思酒,生了相思病了。”
顾三睁大了眼睛:“谁有这般造化?敢叫咱们唐四哥为她一锁愁眉?”
“你可还记得当日你去偷瞧方二姑娘,咱们在寿星屋里撞见的那女孩儿?当晚四哥就为她魔障成什么样?谁想几个月过去了,这梦还未醒。许久不见个笑模样,喝醉了就喊‘林姑娘’。”
听苏六如此说,顾三心中不忍:“怎不早与我说?当日宴上见着她,想来不是我家娘子的表姐妹就是亲好之家的姑娘。这事包在我身上,等我去打听清楚。当日四哥为我付出,今日轮到我为四哥出力。”
二人也不与唐逸商议,自行就定下了计策。
几日后唐逸被友人们拉着去筠泽游玩,他立在桥头,觉得自己满腔的相思就如昨日的烟雨,已经氤氲得化不开去。
可理智还残存几分,告诉他那不是个合适的妻子人选。他的清傲也不准许自己沾染了世俗,与商贾结亲。
他满含愁怨的眸子无意识地朝桥下水中落去。
一艘静静的小舟恰从桥底漫漫行来。
舟头立着两个女子,穿着颜色新亮的夏衫。左边那个稍稍侧过头来,那侧颜轮廓姣好,如惊雷重电,直击他心房,叫他整个人站立不定,几乎跌下桥去。
顾三在后扯了他一把,努努嘴道:“林家七姑娘,尚未婚配,待字闺中。我替你问了,她年方十六,是林氏大房嫡出,上有两个兄长,一个跟家里行商,一个一心入仕,专心考取功名……”
他戳了戳唐逸:“四哥,这姑娘生得这般闭月羞花,求亲之人早把她家门槛踏平了,你再不行动,恐就后悔都来不及……”
他话未说完,唐逸猛地推开他,就在他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噗通一声跳入水里。
岸边不知谁喊了一声“救人,有人落水”,那船娘不等客人吩咐,飞
分卷阅读323
同类推荐:
悖论H( 续更)、
熟人作案、
和竹马睡了以后(H)、
脱下老师的裤子(师生H)、
一言不合就扑倒、
钢铁森林、
发情[校园 忠犬]、
余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