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肚子!如今你这多余的东西自然碍他眼了,你死了, 还能跟姜家交代,说你思念亡妻,追随而去。瞧瞧,这多好!你说你这么个窝囊废这辈子做过啥有用的事?倒是死了, 不但能博你爹一笑, 还能给你娘自由,叫她无牵无挂离了公府。”
李聪英俊的脸笑的十分狰狞,“你这么大个混蛋儿子, 你后爹我可是不想认的。”
卫子谚给他激得呕血,整整昏了两天。
他听见荣安的声音远远的在帘外,因邱嬷嬷劝“殿下当心过了病气”,她便连里屋都不曾踏入。
那是他亲娘!
待他还不及待一个面首好。
难道是他这辈子做恶太多,祸害了太多的良家女子,上天给他报应?叫他死在这无边际的孤独绝望下?
他不甘心……他不甘心!
他是公府世子,堂堂天子亲甥。
他从生下来,就有嚣张跋扈的资本。
究竟是天不饶他,还是人不饶他?
……
卫国公坐在轿中,心情颇差。
他已经许久不出门。
一出门,就涌来无数的人,喊他相公,喊他爹爹。
众口铄金,他已成为城里如今最大的笑柄,就连那些朝臣,也在私底下议论,究竟哪些才是他的亲女亲儿。
多年好名声一给污损,铺天盖地的谣言就刹不住。政敌固然乐于推波助澜,又事关帝姬颜面,他入宫求见,已给今上拒了三回。
轿子停在一个偏僻的巷子里。
管事上前回话:“公爷,就是这儿了。属下跟踪多时,才摸到这里,错不了。”
卫国公点点头,示意众人动手。
能被卫国公带在身边的自然没有无能之辈,很快,里头就传来女子的尖叫声和打斗声。
卫国公在轿子里面,摩挲手里一枚白玉。
他听见有人惨叫,膝盖磨在地上,给凶神恶煞的侍卫拖出来。
赤着的一对男女。
男的英俊十足,女的稚嫩柔弱。
轿帘不必掀开,卫国公也没兴致去看。
他疏淡的声音传来:“李聪。”
被拖出来的男人,正是李聪。
他听见卫国公的声音,下意识地就发抖。
“国公饶命,小人……小人不敢了!”
卫国公闻言一笑:“你不敢什么?是不敢再去伺候荣安,给我头上戴绿帽?还是不敢在外偷吃,背叛荣安?”
李聪哽了一下。
无论哪一条,他都是死罪。
卫国公轻轻敲了敲轿窗:“你过来,我有话吩咐你。”
李聪迟疑上前,血淋淋的膝盖每走一步都刺痛不已。
“明早,殿下入宫求见皇后娘娘,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你要随她去……”
卫国公说完,李聪面容挣扎。
那样,他还有命在么?
卫国公淡淡在他心头压下砝码:“不这样,你一辈子见不得光!她这样喜欢你,怎忍心你死?这事一了,你就是光明正大驸马都尉。当然,你不同意也可,我现在便叫人把你和你的女人绑着,去见荣安。我对她颇了解。我相信,她会让你死的很痛快,不会舍得叫你受太多的苦。”
李聪抿住嘴唇,目光呆滞住。
若叫荣安知道他接表妹来京,还把她赏的东西都用来哄表妹……
他今晚就得死。
卫国公不等他回答,轻声道:“好生照料李爷的家眷。”
那少女给两个侍卫拖起来,就朝巷外走。
小姑娘两月前才及笄,脸皮薄得很,给如此从屋里拖出来,早就羞愤欲死。
再给拖上街市,更是没活路了。
李聪跪地哀求:“属下一定办好差事,求国公饶我这妹子……”
卫国公冷笑一声,“罢了。”
侍卫随便去院里拿了件衣裳过来,胡乱将少女裹住,夹在胳膊底下,拥护着卫国公的轿子扬长而去。
李聪弓背靠在墙上,腿软脚软。突然后悔,不该生了妄念。
他根基不厚,用尽全族之力才捐了这职位,恰遇上从没见过几个男人的荣安,赌对了路数成为她的宠臣。
谁想好日子这样短暂。
这回博一博。
若老天开眼,他就是下任驸马都尉,帝姬夫君,天子妹夫。
若老天不开眼,要么他死在荣安手里,要么死在卫国公脚下。
……
卫子谚拄着拐杖,一步一喘地往外走。
如今院落里面连个侍卫都无,他遣走屋里服侍的,很容易就到了荣安的院子。
几个侍卫在外谈天,他靠在月门外头,听见一阵嬉笑。
“你说这李聪是不是吃了豹子胆?连国公的妻子,皇上的妹子也敢偷?适才进去的吧?这都多久了,小半时辰?咱们哥们在外吹冷风,他倒快活!”
“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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