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好了,又小日子,我瞧我干脆出嫁当和尚,清心寡欲山里修行算了!”
林云暖给他说得哭笑不得,伸手一推他:“行了你!说得你多委屈似的!”委屈的是她好不好?昨晚的账还没算完呢,他倒叫起屈来了!
木奕珩见好就收,端了粥碗递到她手上,“罢了,你不舒坦,难道我不心疼?趁热喝点热的下去,一会儿到家我去接钰哥儿,顺便跟娘打声招呼,就说你病了不过去请安,在屋里歇两天。”
只要他在,她的请安次数就必然锐减。跟他在一起后,林云暖不得已练就了装腔作势的本领,只当自己瞧不见旁人的眼光听不懂人家的揶揄。
木奕珩着实宠得她不像话。
换在别的人家,但凡婆母难相处一点,就她这幅样子,怕早给休弃出门几百回了吧?
一想,觉得木大夫人这个后婆婆,其实也挺难做人的。
养子得供着,他娶回来的媳妇儿又得忍着,还得处处操心他们的事儿,生怕哪里没叫他们满意给人说她待养子不仁的机会。
林云暖无言叹了一声。若是自己儿子将来娶了这样的儿媳,嫁过人,比儿子大好几岁,身子又不好,还动不动生气不高兴,三天两头招惹些闲话出来……大概自己这个亲婆婆也忍不了吧?
林云暖接过粥碗,忍着不适将热粥用了。
木奕珩拿帕子替她擦拭,凑唇过来亲亲她的嘴角:“每回你小日子都疼得死去活来,这就没法子治么?沈世京沽名钓誉,根本没把你身子调理好嘛。回头我找他爹沈院判问问,定要给你弄个根治的方子,叫你不再受这零碎苦楚。”
林云暖心早软下来,嘴里却不肯让步:“得了你!非把我这点事儿嚷给全天下知道?”
两人回到木家,昨晚的一点小风波似乎消弭于无形。
木奕珩犹如吃了颗定心丸,安心去东营处理他的公事。
外头棘手的麻烦还未解除。
昨晚唐逸出现在京城,说明什么?
说明威武侯回来了!
他精心安排的一场大戏,没能消损威武侯的实力。
巨人一旦撂倒,不能一举谋其要害,今后再想施为,怕就难了。
他安插不少人在东营,均是有家有口有名有姓的人物,总不能叫他们跟他一起赔进去,得赶在威武侯动手将人拔除前,先自己把后方安顿好。
木奕珩一进东营,就察觉到营中诡异的气氛。
今天格外静。
平时休息时嘻嘻哈哈相互吹牛打屁的兵士们一个个严肃无比,厚重铠甲穿在身上,没一个敢解开衣裳吹凉。
木奕珩才想往自己的营队走,就给宋将军的亲卫叫住,“木千总,将军叫您进去。”
木奕珩点点头,解下袍子换了戎装。
在门前瞥见威武侯的黑甲卫时,木奕珩就大概猜到,童杰在内。
“得令!”木奕珩难得站得笔直,行礼进屋。
迎面撞上卫国公看来的目光,木奕珩眸子闪了闪。
宋将军在下首陪坐,威武侯和卫国公一左一右坐在上位。
“奕珩啊!”宋将军当先开口,粗犷的嗓门难得压低几分,“适才国公与侯爷商量,想将你调去禁卫营。”
禁卫,还有另一种说法,叫做金吾。是皇帝御军,直接接受天子统领,在京中不少子弟捐官,都希望能捐个大内的禁军职位,一来容易亲近贵人,擢拔飞快。二来大内事情清闲,毕竟没几个真有胆子擅闯禁宫,或是刺杀皇帝妃嫔,比之外头苦哈哈的兵营,着实算是肥差。
木奕珩想也不想便拒绝道:“多谢诸位大人抬爱。木九不才,还需历练,宋将军治军有方,木九在宋将军手下,受益匪浅,愿效劳将军麾下。”
卫国公垂目喝茶,并不出言。倒是威武侯发白的唇一弯,哑声笑道:“是国公爷一片心意,他有心栽培于你,宋将军怎好阻你前程?”
他的声音虚弱无力,脸色暗沉泛青,似大病了一场。
体内余毒未清,到底有所损伤。腿骨折断,虽续接上了,却不大能使力,从前英朗不凡的威武侯,如今成了可笑的跛子。这一切都赖面前这唇红齿白的年轻男子所赐。
童杰的目光,在他脸上贪恋地辗转一圈,视线下移,落在他的右臂上。
木奕珩损一条手臂。他伤一条腿。
罢了,便算还了他!
宋将军恰撞见威武侯不加遮掩的目光,心底猛地打个突儿。
原来威武侯对木奕珩……
难怪故意将他丢在自己手上,要求严加折磨……
是想他服软?
宋将军一个大老粗都能看明白的事,卫国公又怎会看不出来?
他一方面愤怒童杰将主意打他儿子身上,一方面又暗恨木奕珩不识好歹。
若早早同他站在一线,何必在童杰手下受辱?
只是,他们都算错了木奕珩。
他不但觉得这样挺有趣,甚至很享受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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