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气闷:“怎地又关那卫世子的事?”
这辈子,木家和卫家就注定一辈子犯冲么?
“一个妾侍罢了,一时新鲜,飞扬是什么人,怎可能真为她犯糊涂?你们大姑奶奶这是被我给纵坏了,这点子小事也容不下,不怪飞扬生她的气!你叫人去找飞扬,就说我说的,叫他过来,接紫烟回去!”
回话的婆子欲言又止,道:“夫人有所不知,今儿休沐,大姑爷午后带着那钟氏,去郊外庄子散心去了。”
木大夫人冷下脸,不言语了。
看来还真不是木紫烟小题大做。成威这回的确有些过分。
转头另一个婆子也来回话,声音压得极低:“夫人……太夫人那边,传九奶奶去了。”
“出了何事?”
那婆子笑了下,掩嘴道:“有点不好说,那个……九奶奶跟九爷……不注意,昨儿夜里,见了红……”
木大夫人眼皮抖了抖,硬着头皮道:“怎么叫老太太知晓了?”
“九爷屋里的春熙,是老太太身边何嬷嬷的闺女……再说那么多丫头在屋里,哪能瞒得住?太夫人这回怕是动了真怒,连叫人去敲打施威都免了,直接喊了人去。九爷这会子没在家,还不知道呢,夫人可要去劝劝?莫叫九奶奶气着了太夫人。”
木大夫人深吸口气,拍了下桌子。“不去!”
婆子缩了缩眸子,道:“也是,您又不是亲娘、亲婆婆,平素待她宽厚,已是仁义够了,这种没脸的事,您好心去劝,她说不定反要记恨……”
木大夫人有些无力的摆摆手:“都散了吧。叫你们大奶奶派人,请个大夫在她院里候着。”
…………
林云暖从老夫人院里出来,脸是滚烫的。
这事真是冤枉她,也冤枉木奕珩了。其实从上回给卫子谚绑了,动了胎气,一直就有点不好,都是吃药保着的,就去毓漱女馆,多半也是歪着倒着在榻上看账,不大敢动。这些日子,没少委屈木奕珩,躺在她身边,各种抓墙挠床,憋得难受。
也不知谁捅给了老夫人知道,惹得老人家动怒,深恨她不知深浅,一进门,就甩给她一本“女戒”,叫她大声诵读。
不问一句,也不给她分辨的机会。忍羞诵完了,才准她出来。
心里有些委屈,却也知道老太太是为了他们小两口着想,换做是从前的唐太太,知道她服侍不了唐逸,定是又要送妾侍到她房里,口口声声心疼儿子没人伺候好可怜的吧?
谁知老夫人没说话,她没说话,这事却不知怎么长了翅膀一般,不到晚上,阖府都知晓了。
木奕珩回来第一句话就问:“祖母给你吃排揎了?我去找她解释。”
林云暖连忙拉住人:“别去别去,如今我已经落了个不知羞耻不分轻重的名声,你再为了我误会祖母好意,不更坐实了我的罪名?”
木奕珩坐回她身边,握住她手:“你胎相不好,府医瞧过多少,都不见效,要不,我寻那沈世京过来?从前你身子一直是他帮忙调养,他熟悉情况。”
林云暖自然不同意:“别了,沈大夫在城南行医,甚少踏足各府,他之前与我走得甚近,只怕又要传出不好的话来。”
“这有什么?”他浑不在意道:“别人的嘴重要,还是你和孩子重要?这事你别管了,有我。”
林云暖总是不安,又劝了两句。说着话儿,春熙和翠文摆饭进来。
一个多月过去,春熙瞧似又清减了不少,木奕珩拉着林云暖坐到炕上,见今天有一味蟹黄羹,蹙了眉头:“你们奶奶食不得蟹,端下去。”
春熙嘴唇张了张,没说话。翠文笑道:“奴婢们省得的,蟹黄羹只端了一碗来,不是爷最喜的么?”
木奕珩道:“我吃得香,你们奶奶瞧着不馋?端下去,以后她吃什么,我吃什么。”
林云暖笑着戳了他一记,“好好吃你的罢了,你总这么讨好我,哪里像是夫妻?”
木奕珩待她,从前是蛮横强硬,现在,实在太小心翼翼了。
烟柳走进来,掀了帘子:“九爷,老爷喊您去呢。”
张勇在书房外头,听见里头传来摔茶盏的声响。父子俩具体说些什么,没人知道。只是自那以后,木奕珩的公事似乎忙了些,有时隔天才回一趟院子。
林云暖的肚子渐渐大起来,不太方便出门了。沈世京果然给请入府,替她料理身体,许是大夫人拘束得严,倒没传出太多的闲话来。只是有一回恰好大奶奶过来瞧她,正碰上沈世京在,便笑着与她道:“这位是沈世叔,九弟妇也不必太见外了,随着我们叫三叔就是。”
沈世京和林云暖都不大自在,林云暖那句三叔怎么都叫不出口。
十月初,她生辰前夕,有人递帖子进来,说想拜访她。洒金笺上面,一行小篆。
“云州故友苏门六房元氏拜笔”。
林云暖简直惊喜,迅速吩咐人去回大奶奶,说要于十月初三,请元六奶奶过府一叙。
元氏是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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