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快在你家闷出病来了,我想出去走走,但不想跟你一起。”
木奕珩挑眉。
听她解释道:“你整天围着我,平白惹人笑话。你外头那么多事,不必时时腻在我身边,我也想做点自己的事,有自己的时间。但我怕娘不高兴,不敢跟她提。”
“这有什么?”木奕珩嗤笑,“你做了我木奕珩的婆娘,自然也得有几分我木奕珩的嚣张。怕什么?娘她又不吃人,家里又不是不知道你从前做什么生意,谁说什么了?”
林云暖自从嫁人,就有点莫名的怂,自己也觉得好笑。
“你若闷不过,就跟娘要车,多带些人,去你二哥家串门子。随意去街上逛逛也好,你坐家里的马车,轻易不会有人不长眼过来冲撞,或是学着七嫂他们,没事治个宴,邀请各家女眷过来坐坐。”
想到这里,林云暖就苦了脸:“还是算了,我才结婚几天,就大了肚子,哪里好意思见人?”
…………………………
城东天香楼。卫国公坐在二楼临窗雅间喝茶。
他手边,摆着一只白色玉佩,不时拿握在手,摩挲几下。
传来步声,他淡淡扫过去,“查得如何?”
“那姓林的寡妇没可疑,家里父母皆全,出生长大都在筠泽,没接触过京城这边的人。年纪也对不上。”
“那,木奕珩?”
“根据木家所言,木奕珩是木文远在桐乡寻回的友人遗孤,属下往桐乡打探,那个所谓‘友人’,没人见过,也没人听过。”
卫国公握住玉佩的手紧了紧。
“安排人手打探,我要知道关于木奕珩的所有事。”
☆、第 45 章
近来木紫烟的院子里, 有些不太平。清早, 几个姨娘过来问安, 就七嘴八舌的讨伐起那位新来的妾侍来。
屋里燃着怡人的檀香,装饰通体是沉静大气的松石蓝。木紫烟手握一把小金剪刀, 修剪瓶里供的一捧木槿花。
听那王姨娘哭哭啼啼道:“廉哥儿不过年小调皮罢了, 不小心撞着了她, 又未伤着,爷倒恨起廉哥儿来, 连带罚我在那院里跪着。我再怎么不好, 总是爷身边多年的老人儿了, 没得给个新来的, 当成那争宠用的踏脚石。奶奶只说,可有这样的道理?”
木紫烟手里剪刀一歪, 杵着了手, 侍婢连忙上前给用帕子捂着,小心翻看, 果是勾破皮儿,冒血珠了,一屋子人登时大惊小怪,拿药的拿药, 包扎的包扎, 关怀的关怀,王姨娘眼泪都顾不得擦,凑上来仔细瞧侍婢给她包手。
木紫烟蹙了蹙眉, 把人都挥开,“不妨事,都忙你们的。”
她心情本就不好,更给王姨娘哭得心烦,话里就不大客气:“廉哥做什么闹到那个院子里去,在座谁不心知肚明?好好的一个哥儿,给教歪成什么样子?自小在我手底下管着,还知道进退礼仪,前年我添了芸姐儿,顾不过来,这才给王姨娘带在身边两年,如今已经胡闹成什么德行!”
王姨娘含着眼泪,想辩,木紫烟一抬手,止住她话头:“都回去,以后你们私底下再争宠斗气,不要回到我这儿来,左右是不听我劝的,何必在我面前做出这种可怜模样,我又不是你们爷,不懂得怜香惜玉的,有什么本事,往爷跟前使去。”
几个姨娘不敢吭声,木紫烟就端了茶,啜一口,往里头去。
姨娘们不及出门呢,就听一个柔柔的声音在外:“夫人起身了么?”
大家脸色都有些难看,就见那位神通广大的“新人”扶着侍婢的手进来。
一弯柳叶眉,一对杏核眼,红唇轻启,口呼“奶奶万福”,袅袅蹲下身去行礼。
一扫周围那些不平的目光,温和笑道:“姐姐们真早,倒是我迟了。”
王姨娘收了泪意,赏她一个非常凶狠的白眼。
“钟姨娘。”里头木紫烟的侍婢出来回话,“奶奶身上不自在,想歇了,请您和众位姨娘先回。”
钟晴微微一笑:“既如此,便不打扰了。”
行过礼,当先从屋里出来。姨娘们面面相觑,随在她之后也出了来。立在阶上,瞧她纤腰款摆,扶着侍婢的手走出小院。
“呸!不干不净的下流东西!”王姨娘的恨是藏不住的,早不愿假装和睦。
兰姨娘笑了一声:“妹妹都多大年岁了,还看不开?自打爷去岁升迁,在南书房行走,想给爷送金银送美人的还少了?爷洁身自好,多数都推拒了,这位乃是卫国公府里送的,不看僧面看佛面,总不能不给几分脸面。奶奶都不说什么,哪里轮得到我们置喙?”
王姨娘气呼呼道:“卫国公多洁身自好的一个人呐,哪里卫国公送的?爷的小厮漏口风,说那不要脸的原是卫世子的姬妾,不知怎么给爷瞧上了,在国公府里就拉拉扯扯,卫世子有心成全,就把她赏了爷了!一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还听说占了什么才女之名,一边行那龌龊事,一边吟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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