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呆呢?”
习惯了她平时冷淡平静的样子,突然这么一惊一乍的,有点不适应。
林云暖抚着胸口,好容易顺过气来。
想到即将就要嫁给这个人,突然不知怎地鼻酸的不行,伸手揪住他领子,盯他看了片刻,伸手,无缘无故就打了他一个嘴巴子。
木奕珩给打懵了,愣了半晌,咬牙切齿道:“你这娘们儿……欠收拾是吧?”
很想把人揪过来放在膝头狠狠揍一顿屁股,想到她腹中有孕,只得作罢。
林云暖端看他脸,越想越委屈,抬手,又想打。
木奕珩把她手攥住,“做什么?都到这时候了,还不想嫁?”
林云暖难受了一会儿,把脸贴在他身上,闷声道:“你怎么说服他们的?用了什么条件,换他们同意婚事?”
木奕珩故作神秘:“想知道?”
林云暖点头。
“那你求我,叫好哥哥,我就告诉……哎,你他娘!”
脸上又挨了个嘴巴子。
“我他娘的服了!给自己娶个母夜叉这是?”木奕珩抚脸,与她拉开些距离,“……我祖父从小就不待见我,因为祖母和父亲坚持带我回木家,祖父气得把自己关在院子里,十年不出,也不与祖母说话。你想,我祖父可是木家辈分最高,最有话语权的人,他都不能阻止我祖母把我带回来,你说我祖母是个多厉害的角色?”
“那你是,求了你祖母?”
“她本来不同意的。听说你是给我奸|污的,又怀了孩子,就跟我父亲母亲一样,想我纳你做妾算了。”接受到林云暖递来的白眼,他笑了笑,“后来我添油加醋和她说,你差点为我去死,疼我疼得不行,她这才有些高兴,觉得你还挺不错的……”
“我何时,要为你去死?”
“上回,卫子谚叫人进去,你撞柱子。”
“那是为我自己好不好?”
“不一样!当初我强迫你,你没寻死,他们,你就要寻死,你心里有我,你是想为我守着……”
“……”
“还有之前,威武侯为难我们,你当时,不想我为难,就准备牺牲自己随他去军署受刑了……”
“……”有、吗?
“你平时冷脸对着我,其实心里不知怎么爱恋我呢。我都知道,你不说我也懂得。”
“木奕珩,你……”
反驳无效。
嘴唇,给吻住了。
那双大手,轻轻将她抱进怀里,一手按在她腰上,一手,去解她的衣带。
林云暖挣了下,脸通红:“木奕珩!我……肚子……”
木奕珩声音哑哑的,在耳畔,呼着热气:“就摸摸……”
林云暖又道:“人家说,定亲后成亲前,不能见面,会不会不吉利?”
“去她娘的,宏光寺下那晚,我心里,你就已经是我老婆了,老夫老妻,见面怎么了?”
“不行,一会儿全福夫人要来给我上头的,你赶紧走,别叫人撞见……”
木奕珩将她嘴捂住:“嘘,别说话,你一说话,我怕我忍不住……”
林云暖果然不敢再说,给他缠得一点力气都没有。
………………………………
婚礼很是隆重,许多闻所未闻的繁文缛节,比林云暖初次成亲麻烦多了。
木清鸿在席上喝闷酒,旁边宾客不管怎么逗他,都不肯笑。他实在没想到,自己那么爱护的弟弟,能不像话到这个程度,死皮赖脸要娶一个寡妇,还是个年长的寡妇,真不知他怎么想的。
不高兴的还有沈家人。
不是说废了,不行了,才无奈退婚,怎么,这事儿还时好时坏的,如今就管用起来了?
更不高兴的是沈世京,昨夜,他喝酒壮胆,闯了一回毓漱女馆。谁知林云暖不在,给徐阿姑轰了出来。可怜他扑在石阶上,泪洒满襟,一腔真情,便这样空付了清风明月。
他着实不明,木奕珩究竟比他胜在何处?论年纪学识,性情人品,他明显是更好的选择。
前方一阵喧闹。
木奕珩拜完堂,身穿大红喜服出来迎客。
那张笑嘻嘻的脸一出现,在场的好些人都觉得自己被得罪了,起身持杯就来灌他喝酒。
不能揍他,总能让他醉倒了,出些丑,醉的不能做好事了更佳。
沈世遗带头,他是宾客,又是长辈,他要木奕珩喝酒,木奕珩岂敢不喝?一连干了三海碗,才松口气,沈世京也无言地递酒过来了。木奕珩挑眉一看,后头木清鸿怎么也跟着起哄?何广义、朱彦光,没一个好相与的。他没忘,当初朱彦光成亲时,是怎么被他带头捉弄的。
这会子突然好生后悔,当初为什么就不懂“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的道理呢?
林云暖并不比他好过。
喜房里,满满当当站了许多人。
长辈们都在木老夫人的松鹤园,喜房里来的都是些平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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