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木家派人去了筠泽?怎么没人跟她说?
沉寂两三个月,她以为,木奕珩早歇了心思,以木家的态度,怎可能允?难不成,是要纳聘为妾?
“请的是云州同知刘大人的夫人。”身份尊贵,给足了林家脸面。林轩哲对这点还算满意,总比当日唐家的态度诚恳得多。况林云暖是再嫁,一般人家便是同意娶了再嫁之妇,那婚事也必是静悄悄的,生怕给人揭了脸面。
“爹为你打算,如今名声有损,又是二嫁妇人,得此姻缘,已是无上福分。你速速整理细软,随我归家待嫁。”林轩哲站起身,“我暂住二弟府上,明早便来接你。”
林云暖猛地抬头:“大哥,木家是何时派人上门,说及此事?是欲聘妾,还是……”
“怎么?正妻之位你不屑做,偏要给人当偏房不成?”
正妻?木奕珩当真要娶她做妻!
可是,她还没应承,他凭什么就敢自作主张,去筠泽提亲?
木家所有人都糊涂了么?分明那么瞧不起她,怎会随着那木奕珩胡闹?
“大哥,我不走!此事非我所愿,请您与父亲言明,云暖并未想过再嫁。”
“你简直不可理喻!”林轩哲袖子一甩,走到门前,“你愿也好,不愿也好,父亲已派人打听清楚木家情况,这位木九爷虽是养子,从五品军职在身,相貌堂堂,又年轻有为,别说不算辱没你,说句不好听的,实是你高攀了他!”
…………………………
木奕珩一进屋,就察觉到某种诡异的寒气。
林云暖背对他坐在稍间炕上,穿戴庄重,手里捏着茶。
木奕珩凑过去,伸手想将人捞到自己怀里。一扑却扑了个空,妇人站起转身,眉目森然。
“木奕珩。”
她声音清冷,似有心事。
木奕珩脱了靴子,盘腿坐在炕上,“嗯,我在呢,你说。”
“你请了刘夫人,往我筠泽娘家说亲?”
木奕珩眉头一挑,总算知道怎么回事。
他笑了笑:“唔,上元节后吩咐了几句,事忙,忘告诉你了。”
“我的避子汤,是你换的?”
“……沈世京说,你服用那方子对身体不好,我这不心疼你?”
“你天天来,软硬兼施扯着我……你想我怀了你的骨肉,不得不应承嫁你?”
“这也不是坏事,顺其自然罢了。”
“你以为你是施恩,许我正妻位,可有想过我意愿为何?”
“你我已然如此,与夫妻何别?”
“这就是你的答案?当初不管我愿不愿意,摸来我的房里甚至掳劫我走。如今又是这般,不顾我情不情愿,自作主张就去提亲,木奕珩,你当我是什么?我不是你的傀儡!不是你想怎样就怎样!”
木奕珩觉得她的反应未免过激了。
他试图与她分析:“如今你我二人只差一纸婚书,今后光明正大出双入对,再没人会聒噪什么。那汤药伤身至极,我给你换了补汤温养,我与你兄长商议过,他也同意我这样做。你一人孤身在外,总有不便之处,将来搬去我的宅子就没人敢再欺你。毓漱女馆是你的心血,今后你也可正正当当的出面经营,不必担心因为名声有损而祸及店铺。”
他顿了顿,将身体挪近她,“你男人颇有钱财,你便还想再开十个八个店铺,也全由得你。”
“我不稀罕那些!”林云暖挥手道,“我只想平平安安过我自己的日子。木奕珩,为何一定要走到这步?如你所言,你本就是玩玩罢了,你情我愿,各自欢喜,不好么?我这一生,不想再委屈自己了!不想再对谁卑躬屈膝,听尽风凉话,不想再伏跪磕头,去认一些本来就不关我事的错。我不要平白活在人家的白眼之下。我不要困在后宅里寂寂一生!”
木奕珩忽而一笑。
他伸手,握住她的右手。
“瞧,你和我想到一处去了,如此心意相通,为何不肯嫁?”
林云暖不懂:“什么意思?”
“我已经从木家,”他轻轻吻过她的手背,淡然道:“搬出来了。”
…………
“你说的,可是真的?”卫子谚望着来人,不敢置信。
“自然是真。那唐逸亲口言说,当日那幅紫藤春画,画得便是木奕珩如今往来的寡妇。世子可还记得当初,那木奕珩为夺此画,闹过多大的动静?”
卫子谚自然记得,不是那画儿,不是木奕珩,他也不至落到如斯田地。
官职被撤,没了生财的路子。父亲受累,已经三个多月称病不朝。
最最可恨的,是木奕珩当日踹他那十几脚。
每每挨着妇人,便痛不能止,终于找得御医来瞧,说是诊治太迟,已然没救了。
卫家一门,就此断子绝孙,他如何能不恨?
如今,整天被拘在家中,出去不得,这一切都是拜谁所赐,他不敢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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