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驻足瞧那些文人斗诗作对。转眼,牵着他衣角的手被人潮冲散。
不远处一个茶楼上面,朱彦光、何之义他们几个都在,此刻目视下面的人潮,露出咋舌的表情:“我瞧错没有,适才木九在人群里扯走的……”
对面脸色发白地点头:“没错,我也瞧见了,跟在那男人后面,遮面纱,梳的是妇人髻……”
“我的妈呀!”
在闹退亲的关键时候,和别人家的老婆扯在一处,论荒唐胡闹,谁能出木九之右?
唐逸牵着钟晴,身侧跟两名小婢,挤出人潮,往放河灯的那堤上去,一个熟悉的人影,从他眼前一闪。
他心内一动,喉结滚了滚,“晴儿,你先去买几盏花灯,我撞见熟人,打个招呼去。”
他绝不会看错,这样两个人。
便是化成灰,磨成粉,他也能从淡淡的气味上辨出,他七年的发妻。
踉跄着脚步,往越来越黑暗僻静的巷子里去。
他明媒正娶、一心爱重的前妻,给人抵在墙上,捏住下巴,半抱着,无所顾忌地亲吻……
唐逸胸腔剧烈地一痛。
那晚,木奕珩发狂般撕烂那幅画,吞入肚去,不惜杀伤人命,夺那画出来……
若换做是他,早知那幅画落在卫子谚手上,会否冒着撕破脸、也许没了性命的风险,生生给夺回来?
“啪”地一声脆响,把他吓了一跳。
妇人扬手打那人一掌,那人竟笑嘻嘻地:“打得好,不解气,左边,再来一下?”
唐逸快速离开那巷口,才走没几步,迎面遇上林熠哲。
背后是五光十色的灯市,林熠哲面色阴沉,似瞧不见他般。
唐逸握紧拳头,又松开了,与他擦身错过,谁也没出声。
不远处的小楼上,童杰手里把玩着一把灯,见唐逸走得远了,转过头,与身侧的少年道:“这就是你说,那个貌若潘安、宛如谪仙般俊雅的唐季安?”
那少年弓着腰,一只眼上蒙着黑纱,戴着掩住耳朵的冠帽,用十分沙哑含糊的声音道:“我也是,听人家说的……”
童杰阴阴一笑,手里那灯捏得碎了,也不怕那烛火灼烧,连蜡烛一起掐得稀烂。
“顺儿,”他沉声道,“他年纪太大了。不好玩的。”
那少年身子轻轻颤了一下,跟着笑出来:“也是,任旁人再好,总不比木九爷一根指头啊……”
童杰笑得越发欢快,手舞足蹈起来,站起身,手捏在那窗格上,嘿嘿道:“你放心,我早晚把那木九,绑在房梁上,叫你亲手,摘了他眼睛,割了他耳朵,叫他死去活来,哭着求你……”
作者有话要说: 啊……木九这个无赖甩不掉啊,除非杀了他,怎办啊!好痛苦,谁有办法收了他啊?
童杰告诉我,别急,对付熊孩子,他有办法。木九穿纱衣,披长发,还是比吊儿郎当、骑马喝酒更好看些的。
☆、第 35 章
木奕珩得意地登上楼梯, “傻愣什么呢?来来来, 接着喝酒!”
何之义瞪大眼瞧着他, 嘴上蹭了淡红的唇脂印子,脸上还有个明显的巴掌印, 若无其事地摆着这两样证据, 大马金刀地往那一座, 笑得见牙不见眼,一点儿没不高兴, 似乎十分快活呢。
朱彦光戳了戳他:“我说木九, 你偷吃完是不是把嘴擦擦?生怕人家不知道你干了什么好事是不是?瞧你叫人揍的, 很风光么?”
木奕珩端着酒杯笑嘻嘻地:“这有什么?我媳妇儿揍我就是稀罕我, 你懂什么?”
听得身后一个声音沉沉道:“我怎不知,木家何时娶了九少奶奶?”
众人一见来人, 都站起身。
沈世遗负手登楼, 身后跟着几个沈家小辈,都对木奕珩怒目而视。
众人都是识得的, 算是通好之家,何、朱都行了全礼,唤:“沈四叔。”
沈世遗不过二十七、八岁,长辈架子却是端得十足。他只是略略颔首, 朱彦光拉开一张椅子, 他就在上坐了,侧目瞧着木奕珩,眸光中隐有怒色:“怎么不答?木奕珩, 我怎听说你废了?”
木奕珩嘿嘿一笑,满不在乎地陪着坐那,自己斟了杯酒道:“废了就废了,我这人没别的优点,就一样儿,看得开,藏着掖着何用?沈四叔既然知道了,我也没什么好瞒的。”
沈世遗冷笑:“近来正研习一本医典,上有偏方,许对小九你的症状,改日你来我家,我替你瞧瞧。”
两人机锋尚未打完,听见下头响起一片喧嚣。
“走水了!走水了!”
几个差人登梯上楼:“九爷,绿杨堤前,一个灯笼铺子起火,又有的摊档上头堆了爆竹,一下子都燎燃了!已经回去喊人了,听说您在楼上,特来报一声。”
几人探头街下,只见远处火光熊熊,那西边的行人都朝东跑,东边的行人后退不及,不少走不稳的都被踩踏,场面极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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