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情?我宁可嫁给没见过面的,管他是俊是丑,也不要嫁给那个不要脸的小淫贼!”
沈若璇吃了一惊,连忙回身挥退丫头,坐在床沿上把她一扯:“你跟我说实话,你这么讨厌木奕珩,可是他对你……”她上下打量堂妹,“他占了你什么便宜?”
沈如叶踢着腿,不依:“堂姐你说什么呢?谁被占便宜了?我就是瞧不过,他那恶心无比的下流样!”
她可亲眼见过,那下流胚子在花前捏着她侍婢小兰的手,往里头塞了一把小秋菊。
两人正说着私密话,外头听见那小兰来了,“二姑娘,太太说,明儿要过木府,叫你先把明天要穿戴的,穿去给老太太瞧一眼。”
沈如叶哭丧了脸:“堂姐,你说我装病行不行?能不能不去木家,不见那个木奕珩!”
沈若璇抿嘴笑道:“你可真是糊涂了,咱们祖父是做哪行的?你装病?信不信真给你治出病来,叫你再也不敢胡来!”
又道:“你莫想些无用的事,木家虽出了个不像话的木九,到底那份百年底蕴还在,你和他婚事都订了,如何能见面的?怕是他家里哪个长辈想瞧瞧你,太太这才领着你去。”
…………
木大夫人和沈太太在窗下炕上说话,沈如叶由木雪痕陪着,坐在下首。
感觉到一束始终盯在自己身上的视线,沈如叶难受得拧了拧脖子,直言:“木四姑娘,你是有什么话要问我?”
这木四姑娘是个病秧子,娘胎里带的弱症,她祖父没少为她诊脉看病,将养了多少年,只不见好。如今出落到十五六岁,还耽在闺中。
她也偶尔听过几句关于木家四姑娘的谣言,说是弱的一阵风能刮倒,平素里吃的名贵药,能够支撑起三家大药铺十年不倒。至于为何只是十年,一来她未必有命活到那年岁。二来怕是十年后,她药里用的那罕见贵物,已采不着了。
木雪痕脸色微微一红,病态的面容多了一丝鲜活情绪,她撇撇唇角,抑住心里酸酸涩涩的滋味,笑着道:“我瞧沈妹妹你明艳照人,瞧得呆了,你别见怪,是我无礼,我给你赔不是。”
倒叫沈如叶不好意思了:“不、不,木姐姐,我没那个意思。只是……”
她放低音调,手拢在唇边,与她耳语:“这一屋子人都瞧我,别看木夫人、二夫人他们和我娘说话,那眼角余光都打量我呢。我大气儿都不敢喘,憋死人啦!”
木雪痕见她天真直率,倒有些喜欢,笑着道:“那你随我去我房里说话儿?我跟大伯母说一声,她不会不应的。”
两人就告了失陪,牵着手一路走到木雪痕的院子,还没坐下说话,巧儿就从外头奔来,也没瞧清屋里坐着陌生的女客,直言道:“四姑娘,可不好啦,九爷非要起来走路,谁劝都不听。”
木雪痕顾不上九哥的未婚妻就在侧旁,腾地站起身,提步就朝外走:“快,咱们去劝劝!”
走到门边儿才想起沈如叶来:“沈姑娘,对不住,我先去瞧瞧我九哥。”想一想,又道,“你要不要一起来?”
说不定九哥一见到未婚妻,心里高兴,就不胡闹了呢?
沈如叶变了脸:“不必了,你们慢忙,我回屋找我娘去。”
………………
“奶奶,沈大夫来了。”
半卷的竹帘下,林云暖正在调香。
沈世京在外头,就瞧见那双细白的手,染了一点淡黄的香粉末,在旁边的盥盆中净了手,用白绢布擦拭。竟分不清,究竟是那手更软滑,还是绢布更细腻。
竹帘卷上去,原本随意卧坐着的妇人站了起来,今天穿一身素净的浅碧,只在领口绣朵木兰,下头墨绿百褶裙子,脚上一对毛绒绒的软鞋,依稀是,兔毛做的。
他不便直视那张脸,眼睫微微垂下,视线落在她随意垂在裙子上的指尖,拱手揖了礼:“林夫人,小可是来送这个月的药材。”
林云暖笑着将人迎进来,她的院子不分什么东院西院,捡着自己喜欢的地方就拆下门,做了个极大的穿堂,只用竹帘或轻纱掩着,手边就有一只小炉,地下铺了地龙,这时候吹着有些冷,却是看景的好去处。
朗星明月,雪树霜花,倒映着灯和桥影的池塘,合着适才摆弄过的那熏香,说不出的惬意自在。
“沈大夫随便派个人来就好,何必亲自跑一趟?”林云暖笑着道:“快请坐,才烫好的君山银针,沈大夫尝尝。”
沈世京颔首致谢,并没有推辞。
这位林夫人,与旁的女子,有些不同。
眉眼一派坦荡,不亢不卑,并没有见到外男的局促。转头一想,也是,一个妇人家,自己操持产业,不得已与各色人打交道,为继营生,哪里能顾忌许多?
沈世京喝了口茶,眸光望向花园方向,为缓自己心头那点尴尬,没话找话道:“如今已开始迎客?我瞧夫人已置备得很好了。”
林云暖微微一笑,从晚霞手里接过沈世京带来的药材单子,细细看了一遍:“正想与沈大夫商议,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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