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哥哥听见这话,怕都会疯了吧。
林熠哲冷笑一声:“慎言!”
“我妹子何时心悦过你们公子爷?还请张爷莫要坏了我妹子名声!”
张勇垂头丧气回来,一进门,脸上就扑来一个软垫,他顺手接过,然后瞧见自家主子杀气腾腾的脸。
“她还不肯来?”木奕珩趴在榻上,扭着屁股,“老子快闲出病来了!”住在松鹤园,身边服侍的都是几个年长的嬷嬷,连逗弄一下小丫头的机会都没有,大夫人他们都被老夫人撵在外头,不肯叫他们进来。木奕珩别提有多寂寞难捱了。
木雪痕红着眼睛踏上石阶,连忙伸袖抹了一把哭湿的脸,好容易趁着母亲不在偷溜过来,好说歹说说通了祖母,才肯让她进来瞧九哥。手刚触到门柱,就听木奕珩冒火的声音:“他娘的没良心的婆娘!老子为她受了这么重的伤,她倒忍心,眼睁睁瞧着老子死!老子没被打死,已经被她气死了!”
又道:“你给我滚出去!带不回那林氏,你也不要进来!”
这几天养伤,眼前一点鲜亮颜色都不见,一点荤腥不能沾,还得忍受着让那些婆子给他换药。就想到林云暖那双白得发光、又软又滑的手腕,那样纤细的指尖儿,抹了药,替他轻轻涂上去,再呼一呼……
快炸了!
光这么想着,都已经快疯狂了。
木雪痕伸出去的手收了回来,听见张勇就要出来,连忙闪身退下台阶,装作才来的样子:“张、张侍卫,我九哥在?”
这是废话,木奕珩路都走不得,如何能不在?
木奕珩一听她声音,登时来了精神,翘起上半身,笑着朝她招手,嘴里胡说八道:“可算来了个活色生香的,娘的,老子闷死了,来,四妹,你快来陪九哥说说话!叫九哥瞧瞧……”
他亮晶晶的眸子果然细细打量她一遍:“怎么眼睛红了?心疼九哥?嘿,还是我妹子好,知道疼人儿!”
木雪痕坐到他身边去,看他下半身盖着软毡,忍住想揭开来瞧一瞧伤势的冲动,红着眼道:“九哥,你还疼吗?”
“不疼了!早不疼了!”木奕珩笑道:“我妹子一来,我这伤都好了一半儿,我跟你说,这几天的饭菜难吃死了,祖母非要听那沈顽固的,叫你九哥吃素,你下回来,偷偷给九哥带点梨花白,酱鹿蹄、卤糟鹅,给哥解解馋。”
木雪痕连忙应下:“我、我知道。”
转头,出了松鹤园,就找大嫂郑氏帮忙配车出门。
她身子不好,甚少出行,便是非要出去,也必和长辈们或几个姐妹嫂子一起。郑氏心中奇怪,问了几句,她只不肯说,只说心里头闷,定要出去逛逛。
车停在集雅斋门前,帘子一掀,赫然出现一个冒着仙气儿的美貌小姐,守门的婆子已然惊呆,听她身旁侍婢道:“请问,林夫人在么?”
他们自然不曾进去,木雪痕就在车里等,林云暖疑惑地与阿倩把臂出来,与木雪痕隔着车窗,相互一番打量。
这次没戴面纱,穿得衣裳也不一样,可木雪痕仍然认出,这妇人,就是上回九哥当街拦轿,轿中那妇人。
这回,总算瞧清楚,九哥心心念念的寡妇,是何模样。
美是极美的,一双眸子尤其精彩,像璀璨的宝石,透着清冷慑人的光。嘴唇小小巧巧,涂着淡淡的唇脂,脸色是那样白,衬着白狐狸毛的领边儿,一点不显逊色。肌肤是真好,泛着水光般,引人不住想要细瞧。
林云暖也回视她,确定是不曾见过的姑娘,“请问,您是?”
木雪痕咬了咬嘴唇,小环道:“这位是我家四小姐,家主姓木。”
林云暖了然:“是、木爷的妹子?请问,寻我何事?”
木雪痕望了望她身后集雅斋的牌匾,和里头隐隐传出的笑声,眉头清浅地一蹙,“林夫人,可否登车,我们借一步说话?”
好人家的女孩儿,自是不肯踏足风月之地,林云暖本想拒绝,听那木雪痕又道:“抱歉,我知道十分唐突,实在有些急事,求求你……”
阿倩推了她一把,可见连阿倩都不忍心了。
林云暖略一思索,“可否让家奴随行?”
有过被绑架的经历,绝不会轻易随人离开。于是木雪痕耐心等她唤来晚霞和一个护院,又吩咐阿倩将她的去处、见的人都告诉林熠哲知道,这才踩上梯櫈,上了马车。
车中,木雪痕猛地握住林云暖的手,泪水瞬间流下,哀求:“林夫人,您去瞧一瞧九哥吧!他挂念你,想着你,你不去瞧他,他十分伤心!”
林云暖被她吓了一跳,陡然一个陌生的美丽女孩梨花带雨地对她苦苦哀求,若她是个男子,怕是心已经疼化了吧?可惜,她不是。
“抱歉,木小姐,您是不是找错人了?我并不觉得,我有义务去安慰一个我不关心的人。至于他如何想,我不知道,不过我可以告诉木小姐……”
她转身掀开车帘,指着街市长攒动的人群道:“你瞧,你随便拉一个美人儿去见他,他应该都是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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