绔风流,噙着笑怒嗔。
沈昌平将手中的簪子扔在地上,清脆的声响后,是薄凉的指尖点在淌血的伤处上带来的酥麻:“陛下若是想失血过多而亡,那本宫也不必拦着。”沈云霆一把抓过她的手,伸舌舔吮指尖上的暗色,莹白的柔夷逐渐被他的唇舌濡湿,无力的被他包裹住。
“沈云霆!”她娇声呵斥,玉腿扫过他的下三寸。沈云霆躲避不及,正中了下腹,眉头微拢,喘着气卸了力道哑声:“皇后竟舍得伤了朕的龙根?”大掌擒住玉足,玉指蜷缩,足背紧绷,将它握在掌中揉捏把玩。
沈昌平浑像个炸毛的小狸奴:“本宫不是你的劳什子皇后!”他欺瞒谎骗,任她兀自以为是他明媒正娶两情相悦的皇后,强留她在这重重监视下的椒房殿,瞧着她为他心忧、欢喜。而后亲手打破梦中的她愿为人母的希冀,在事后送上掺了药的膳食。如今竟也敢腆着脸,迫她承恩,逼她诞下麟儿。沈昌平使了力气推开身上的人,随即翻身下榻裹着脏乱褶皱的衣衫遮住青紫红印的肌肤。
“滚进来,伺候你们的主子上药。”沈昌平摇晃着手中的铃铛,招来了殿外的奴婢。沈云霆赤裸着精壮的上半身,疤痕交叠的肌理上淌着鲜血,胸口赫然一个深可见骨的伤口,若是再偏了那一两分,后果不堪设想。
“滚出去!”沈云霆冷眸一转,横向那几个瑟瑟发抖不明就里的婢子,在他的怒声呵斥下,哑婢们低垂着头快步出了殿门,片刻都不曾多待。
“沈昌平!”
“何事?”
“为朕上药。”沈云霆好整以暇的坐在美人榻上,抬眸漫不经心的逼迫她:“朕若是死了,你也休想独活。”
沈昌平忍着怒意,双眸几欲喷火,声音冷到了冰窟里:“倒是死得干净才好。”沈云霆闻言反笑,柔和的好似十里春风,捏着手中不知何时出现的金疮药和纱布,强塞入她怀中:“任凭处置。”
沈昌平瞥见胸口那处暗红,敛了眸,告诫自己这次妥协便当是全了他的情分,微微俯身,不轻不重洒了些许药粉在伤口处,耳边是他骤然粗重的呼吸,她抬眸撞进他墨黑的招子里,额间沁出一层薄汗,面色坦然只拢起的眉间可窥见他的痛楚。她洒药的手一顿,暗道了句活该,轻柔的用纱布裹着伤口,自他前胸后背绕了一圈,在他肩膀处打了个结,简陋包扎。
“何时想起来的?”欲要离去的沈昌平一把被他揽进怀中,娇臀坐在他大腿上,略做了挣扎,顾念着他身上的伤口,才堪堪作罢。
“方才。”紧贴着她的赤裸前胸下,腔子中那颗依然怦跳的心脏沉稳有力。
“又骗朕。”温热的呼吸,轻轻洒在她颈后,沈云霆无奈叹息:“小骗子,你到底有几分真心话。”他浑似个闺阁怨妇,提着半腔心同她讨要真话。
可,什么是真,什么又是假呢?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在这无尽深渊里,这真假是最不值当探究的。阴谋诡计交织的蛛网下,除了算计他人,就是被他人算计。
“三哥哥又可曾说过几句真话?”
沈云霆沉默。
“为朕生个小皇子,是真话。”他下颚抵在沈昌平肩膀上,沙哑道。平生再没有比这一刻这一句更真心的话。
“沈云霆,本宫喝了多少你亲自吩咐的避子汤,你当真不知吗?”沈昌平垂眸,冷笑回他,嗓音一度低到底谷:“往后莫要再说这话,本宫只觉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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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34.骗她心软
“恶心?”沈云霆扳过她的小脸,一手捏着她瘦削的下颌:“被兄长肏弄时便不恶心了吗?”
凉薄的两片唇瓣贴在她侧脸上,大掌拢着她纤细的颈子,墨黑深邃的眸子微敛,唇角无声讥讽:“往后这药便断了,朕要日日在你身上耕耘,直至怀上朕的孩子。”沈昌平偏不愿做的,他偏要去强求。
“本宫方才就该废了你!”沈昌平横眉冷对,眸中寒霜如利刃戳着沈云霆的血肉。他像是逗弄小狸奴一般,俯身捡起地上的簪子,递到沈昌平手中:“任君处置。”簪子末端的银根上还沾着他胸腔里淌出的暗黑血色,顶端雕刻的玫瑰花瓣,娇艳欲滴,仿佛被血色唤起了朝气。温热的舌头濡湿她小巧的耳垂,舌尖在耳廓里转了几圈。
“你以为本宫不敢吗!”
那簪子沉甸甸的,灼烫着她的掌心,暗红色映入她眼眸,身子倏地小幅度颤抖,几声粗重呼吸后,压下沉沉怒气,她睁开清明的双眸:“沈云霆,本宫不是蠢笨好骗之人。”
他要骗她心软,他要骗她心甘情愿,他简直是在痴心妄想......
那年宫宴的第二日,她被奶嬷嬷抱着前去皇子府看她的小狸奴。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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