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本江母和江凌也在边上守着,但江母上回住院后身体才康复不久,在时栩和江凌两个人百般相劝后,江母才答应回去先休息,等江准醒后第一时间告诉她。
“我马上给妈打电话,你等我一下。”现在江准刚刚醒来,时栩立马想起自己对江母的承诺,着急忙慌地拿起手机,连自己对江母的称呼叫回了以前也没反应过来。
江准心中微动,扬起沉重的嘴角,此时此刻内心是高兴的。
时栩拿起了手机,正要拨电话,江准忽然打断了她,伸出手猛地抓住时栩手腕。
这一动作太突然,导致他一时没注意,牵动了腹部的伤口,江准吃痛,咬住嘴唇低下头。
时栩一惊,立刻按了呼叫铃。
医生和护士一齐赶了进来,替江准检查了伤口。处理结束后,医生说,放心,是因为刚才动作幅度过大使得缝合好的伤口隐隐裂开,没有大碍。
“切记要静养。”医生走之前特意嘱咐时栩。
“谢谢我们会注意的,麻烦了。”
时栩送走了医生和护士,重新走回来,目光落在江准腹部,病号服下边的腹部缠着厚厚的纱布,猴子的那一刀虽然刀小,但扎的很深,整个刀体几乎没入腹中,时栩回想起昨天傍晚的场景,夕阳通红的余晖下,血红的刀子和止不住的鲜血。
时栩站在病床边,不敢走近,闭上眼也挥之不去昨日的场面,懊悔和自责在心底反复缠绕。
这时,她的手被温柔地牵起。
时栩突然感受到手心温热的触感,多出一只手,将她的手握进那只手的掌心。
江准动作缓慢地牵起时栩的手,并入自己的手掌心,他抬起她的手细细端详着,半晌,才问她:“你手上,怎么了?”
他说的是时栩手上,从手指到腕部好几处,有纱布包着。方才,江准就是因为注意到了这,才情急之下慌忙坐起,牵动了伤口裂开。
时栩手上,是玻璃扎的伤口。
为了逃出来,时栩激怒猴子使他砸了玻璃杯。玻璃杯狠狠地砸在时栩身边,一些碎渣刺进了时栩的皮肉里,后来时栩又利用玻璃碎片割开了她手脚的绳子,因为时间紧迫割得急,全然不顾玻璃碎片的锋利反作用于她的手指。
时栩逃出来的时候,手上血迹斑斑,之后江准为了救她而受了重伤,她更是对手上的这点玻璃划伤没有一丁点痛觉。
来了嘉海,还是被江母最先注意到,时栩也受了伤,赶紧叫她去处理包扎。
“不要紧,一点小擦伤。”时栩对江准解释。
时栩不动声色抽回手,眼睛心虚地飘向别处,动了动手腕表示自己的伤真的只是小问题,不叫江准白白担心。
“江准,对不起啊,我拖累你了。”
时栩视线回到他的腹部,隔着住院服和纱布虽然看不到伤口,但可以想见,时刻提醒着她,是她让江准受的这个伤、留下的这道疤。
江准听到这句话,沉默不语。
他不希望时栩那么见外的。
“不过你也是,”时栩画风一转,“不要命了吗?傻不愣登地扑上来。”
这语气,有些嗔怪,说着说着,时栩眼眶里不争气的泪水慢慢打转。
江准抬起手,帮她擦了擦落下的泪。
“当时没想那么多。”那个时候,江准满眼都是那把刀,那把架在时栩脖子上,随时危急时栩性命的那把刀,根本顾及不上其他的,一心只想让那把刀离开时栩就好。
“你是没想什么多,”时栩红着眼,抽泣了几下,“也根本不想,我,我会有多担心。”
这句话说出口后,时栩绷不住了。
积攒了很久的情绪迸发出来,眼泪如串成一条线的珠子,一颗一颗往下掉,止也止不住。
江准愣了一下,紧紧皱起眉头。
有一个冲动,他想立刻抱住时栩,抱着她的脑袋,轻吻她的耳畔,告诉她,对不起,让你为我担心了。
和伤口做了一会儿斗争,江准挣扎着缓缓挪动身子坐到床边,为了离时栩近一些。
突然,柔软的身子贴上了他。
时栩凑身上前,抱住了他,紧紧抱住了江准。
她把脸埋在江准的颈窝,江准能清楚的感觉到眼泪落在他的脖子,流进衣服里,淌过最贴近心尖的胸口,怦怦乱跳。
江准抬起手,在时栩后背轻抚,以作安慰。
有些时候,尤其和时栩待在一起之后,江准越发觉得言语显得很苍白,他愿意默不作声地等待,而现在的他愿意安静无言地守护。
病房里一度安静下来。
过了几分钟,时栩平息下来,离开了江准的怀抱,正视着他,很严肃的样子,做了深呼吸。
“江准,”时栩开口,她说到,“有些话我知道现在说并不是最好的时机,但,但是我……”
但是我忍不了,想在你醒来的第一时间就对你说。
“没关系,栩栩,你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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