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术母亲的离婚案,我错过。”
绿灯行。
行人如织,从时栩和江准的身侧两旁穿梭而过,有几个手上也提着菜的老年人经过,见两个年轻人绿灯了不走,还特意回过头诧异的眼神看了两眼。
直到一个年轻妈妈牵着一个小女孩的手经过,小女孩拉着她妈妈停下来,戳了戳时栩的手指,抬起她天真无邪的小脑袋:“姐姐,绿灯了,你和旁边的帅叔叔怎么不走?”
时栩被童趣的声音吸引过去,低下头说:“这就走,谢谢你啊。”
小女孩的妈妈不好意思地朝两个人说了声:“抱歉,小孩子打扰你们啦。”说完就把小女孩一把抱起,走了。
被叫了叔叔的江准回过神:“走吧,小姑娘。”
时栩额角黑线,不情不愿这个称呼,但还是跟着过了马路。
走到人行道上,头顶灿烂的太阳被高大茂盛的行道树遮挡住,只渗出屡屡淡淡的柔光。
时栩边走,心里边思忖着江准刚才的话。
想来想去,她最终问了个想打自己嘴巴的问题。
“我什么时候问过你,做错事的问题?”这个问题,跟江准的后半句比起来,根本不算问题,根本不知道计较,时栩说完就后悔了。
“上一回,你喝醉的时候问的。”江准居然,很耐心地回答了她。
时栩酒量差,酒品更差,喝完酒后的忘性又是前所未有地差,她根本不记得她还问过江准“你有没有做错什么事”这种傻缺问题。
不过江准既然说了,那证明确有其实,毕竟这种问题上他没必要开她玩笑。
“哦,”时栩假装记了起来,“是啊。”
得到了这个问题的答案,时栩注定要面对最关键的那个问题了,绕不过。关于陈术母亲的离婚案,在时栩心中算是一根小小的刺吧。
心底明知道江准是名律师,律师有律师行业内自己的一套行为准则和职业操守,明面上的官司不应该将它与道德想挂钩,试想,最简单的道理,就算是犯了重罪的人也有权利让律师为自己辩护,而旁人可以指责犯罪的人,但没有必要指责为其辩护的律师。
陈术的父亲,有婚内的过失。但没有任何一条规定,不允许他找一位有能力的律师去帮自己赢得官司的胜利。更没有一条规定,可以让人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去谴责以正当手段正当谈判筹码而打赢官司的律师。
然而,这个人是江准。
他利用一些手段和证据帮陈术父亲打赢了官司。与此同时,这个结果让陈母失去了生活的信心和希望,企图用自杀来结束一切。
虽然江准没有错,但倘若没有江准,或许陈父会输官司,会净身出户,会有所报应,最重要的是陈母不会因为这个结果而奔溃。
但江准在整个环节内,是真真实实存在着的。
而且因为这场离婚官司,还是实习律师的江准即使没有出庭,但名声大噪。
——江律师是个出色的律师,但他没有感情。
这是陈术告诉时栩他父母离婚案时,扎到时栩心坎里的一句话。
也是她在与江准日渐相处下,逐渐认识到自己心意时,几度迟疑怯步的根源。
“陈术与我说过,他父母的离婚案有你的参与。”时栩缓缓提起。
江准不太意外。在他发现陈术就是当年“成就”他的那场离婚案中当事人的孩子后,江准便明了为什么陈术对他百般敌意,为什么陈术好像认识他但江准并不记得见过他,也猜测出陈术大概率把这些告诉了时栩。
“当时我是实习生,我父亲极力反对我在律师行业,爷爷给了我一个月的期限,除非有所成绩不然他会动用自己的势力让我离开全意滚回集团。”
一个月,不可能的事情,江老爷子自然也知道,所以他完全是在给江准下最后通牒。
任何的行业都有成长的阶段和时间,没有人能在复杂的圈子里一蹴而就,何况还是实习律师的江准,纵然再有天赋,没有开庭的资格,都白搭。
“很巧,也不巧,全意接到一个富商陈伟的离婚案,陈伟就是陈术的父亲。”
“几个前辈说这案子太难,没有什么翻身的机会,但当时我的想法是,我的机会来了。”
于是,江准在这个案子上磨了好几天,好几个通宵,逻辑线密密麻麻废了许多纸,来回反复听陈伟提供的录音材料,最后,功夫不负有心人他找到了反向切入点,给团队提供了思路。
婚内财产的资金流向有异。
顺藤摸瓜,团队替陈伟发现了陈母多年偷用陈父的钱去弥补小舅子一个填不上的金钱窟窿,摸出高利贷,至于更深的也许涉及到民事刑事,但他们停止再挖下去,然后赌对了,陈母选择妥协。
“陈术母亲的情况我后来听说了。”江准的声音低了几分,听起来情绪斗转。
时栩听到陈术母亲,不禁想起陈术形容的那个画面,大学期间的陈术原本欢欢喜喜回家给陈母带了他用奖学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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