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结丘壑。
他的好妹妹已经承担太多了,现下又正值乌光堡生死存亡之机,又怎能不步步小心。若祝婴心再为他分神,她也出事,那余下的人该何去何从。
他们没法失去祝婴心,他们信任她,将自己托付给她,她看到的高度、她心中的盘算、她的命令,他们无条件服从,没有畏惧,不留后路。只有祝婴心不迷惘,他们也坚定地与她同心,有朝一日他们才能回到家园。
“三哥,我都明白的。”祝婴心缓缓道。
三人一言不发,祝婴心说明白,便是真的明白,不会有人怀疑她的决心。
那夜三人离开,祝婴心独自坐在窗边听一夜雨声,无人知道那一夜她做下什么决定,数许年以后,她回忆起少年时的自己,从没有忘记提起一句话:“我的转机是从一个雨夜开始的……”
难得回平翰城,祝婴心并不着急回玄霄城,她找来小福子,与他说:“你设法将我的话报给宁王。”
她希望小福子也给魏珠捎一个口信,不过也不必她多说,魏珠那种能在陆道一眼皮子底下转悠的老狐狸,又怎会漏了风吹草低丢了机会。
小福子惶恐地看着她,祝婴心喝着茶水,润润嗓子,这才慢悠悠道:“头一件,陆道一派凌君骨到南郡;次一件,朝阳王知道了陆道一的计策;最后一件,鸿明山脉烽火将燃,机会将至。”
她没有过多解释,苻云舒看到消息想怎么想都行,无论苻云舒对陆道一出手,还是对南郡出手,对她来说,都是好处。
回到玄霄城,祝婴心还没进城,便有人通报,说高娃被带走了,祝婴心心里一惊,问他高娃何时被带走的,却是她离开玄霄城那日的事了。
祝婴心抓着缰绳的手握紧,她忍住心底的愤怒,对来人说:“立即前往无虞书院,见到人只说见到有官兵抓着一个穿着书院深衣的学生往璇霄丹台去了,务必要见到一个女人,将这个消息告诉她,明白吗?”
传信人连称是,正要离开,又被祝婴心叫住,“若那个女人问你是何人,你只说是普通商人就是。”
“是。”那人应道。
祝婴心让他赶快去办,她先往芝兰街去了,见茶馆被封,高娃手下十多人分布附近,见她回来,快步走过来,向她行了一礼。
她吩咐下去,“你们迅速将璇霄丹台抓了无虞书院一名女弟子的消息散布出去,务必传得满城皆知。”
“是。”几人齐声回道。
“此外,你们要留心璇霄丹台各个门,若有什么情况,要及时互相联系。”
祝婴心吩咐完,估摸着无虞书院的人该是到了,她也策马往璇霄丹台去,此刻她在心中暗暗发誓,若高娃也有什么损失,她一定要魏旭十倍偿还!
*****
祝婴心被迎入璇霄丹台,时隔一个月之久,再见到朝阳王,祝婴心一股怒火翻腾。魏旭仍然左拥右抱,他居高临下望着祝婴心,开口便嘲讽道:“要见祝堡主,当真不容易。”
祝婴心忍着怒气,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容,“朝阳王买的消息,祝某已送到,反而是朝阳王违背了契约,随后还给了祝某一份大礼,祝某诚惶诚恐,又怎敢前来面见。”
“哦,是吗?那你现在为何又敢来了呢?”魏旭单手支着脑袋,不解地问。
“要说为何,朝阳王不是应该最清楚不过吗?”祝婴心将问题抛还给他。
魏旭啧了一声,坐了起来,他不悦道:“原来祝堡主是来兴师问罪的,难怪一身硝烟味。这种气氛不适合说话,还是先放松下来,本王在与你谈吧。”
祝婴心不知他要耍什么花样,她对魏旭说一套做一套的本事深有体会,不愿与他啰嗦拉扯,她直言道:“朝阳王既然要陆归一的消息,那就是愿与我做生意,但将我的人扣下,如同绑住我的手足,让我无法施展,还请朝阳王将人还给我,如此,之前的事一笔勾销。”
魏旭置若未闻,他自顾自道:“听闻乌光堡的人善骑射,打猎也是一等一的好手吧?祝堡主离开乌光堡许久,不知可有怀念狩猎的快感,本王在云溪山起围场,祝堡主可愿舍命陪君子?”
狩猎?那种容易做手脚的地方,祝婴心自然不愿去,正要开口拒绝,魏旭似想到什么似的,补充说:“本王想起来前不久请回来一位贵客,她说不定也会在云溪山出现。”
明摆着的威胁,祝婴心贴着后腰的手,拇指指甲掐在肉里,她扯唇冷冷一笑道:“朝阳王诚心相邀,祝某若是推辞,岂不是败乌光堡的脸面,那祝某就恭敬不如从命。”
看到魏旭惨白的脸上露出一抹阴冷的笑容,祝婴心心里的不安,如同长着毛的小虫,满满爬起来,啃噬着她的五脏六腑。
她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魏飞清能够及时赶到,也祈祷她在璇霄丹台、在魏旭面前,还有南郡郡君的地位,和说话的余地。
朝阳王出猎,自是非同小可,重兵把手,仪仗前拥后戴,旗帜、华盖、大扇起伏,玉带飞舞,锦幛翩翾,一条华艳长虹般的队伍,浩浩荡荡从璇霄丹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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