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京城之内却依旧是灯火通明,那些个繁华的街道虽然行人与白天相比较少,但热闹的气氛却丝毫不减。
仍在开门营业的商家点燃灯笼挂在门口,打了个哈欠,继续回到店中,一边翻着账簿一边等着客人上门。眼睛是不肯放过一丝纰漏地盯着账本,但只要有脚踏进店门,便又会放下账本上去迎客。
那些风尘场所,差不多也是如此。
在繁华的街道上,总有几座青楼妓院位于人流较多的地方,那些个姿色不错的年轻姑娘故意露出一截白花花的胸脯,令路过的男行人看的是口水直流。
京城,大燕首都、天子脚下!
然而,就是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还是在准备皇帝的八十岁大寿时,发生了一次血案。
大将军之子被杀!
对于布衣平民来说,自然是与他们无关;对于锦衣高官而言,这可是要了老命。
距离案发至今不超过三天,这段时间里,整个朝堂热闹的即便是戏园子都比不了。
案发第一日,即将要过八十岁大寿的圣上直接在大殿之上对文武百官施压,无论如何也要将凶手缉拿归案!
被杀之人乃是朝中重臣大将军之子!是达官贵胄!
更何况,是在天子脚下被杀!
虽然是在乐不思乡这等风花雪月的场所游玩享乐时遇害,但这无足轻重,大燕国内腐败之风盛行,骄奢淫逸之气绵延不绝已有数十年。
在骄奢无度,淫靡成风的大燕显贵眼中,去乐不思乡这等高档次的妓院游玩完全不足挂齿。
令满朝官员震惊的是,竟然有人敢在这个时候杀死大将军的独子!
于是,圣上降下口谕,必须在八十岁寿宴开办之前了结此案,否则……虽然皇帝陛下并未说有何惩罚,但从那微怒的龙颜之上能看得出,后果恐怕是凶多吉少。
这边皇帝刚刚下达口谕,刚一退朝,另一头大将军陈旭又向文武百官与大内密探施压。
一个是皇帝,一个是大将军,在两人的施压之下,整个京城瞬间变得暗流涌动…………………刚到黎明时分,公鸡还没来得及打鸣,府内的仆人们便早早地起了床去干活。
周秋媚今天起的格外的早,以至于起得最早的下人见到她时都愣了一愣。
傅伍秋打着哈欠,还是一身简朴利落的打扮,头发梳成一个长鞭子,半睁着迷糊的眼睛,像是没睡醒似得。
早上一起来就肚子饿了,傅伍秋想着去厨房看看有没有吃的,却在路上见到了周秋媚,虽不知为何起的这么早,但她还是向幽王请安说道:“啊…幽王…伍秋给您请安…”
说完,又打了个哈欠。
周秋媚见她这慵懒散漫的模样,并未在意,对于傅伍秋的性子她是知道的,毕竟是一手带大,也算是自己的女儿。
“管浊瑜回来了没?”周秋媚问道。
傅伍秋停下脚步,站在原地愣了愣,说:“浊瑜姐姐?她正在房间里睡觉啊。”
“叫她来见我。”周秋媚说完,转身回了房间。
“我肚子饿…能不能先吃了东西再去叫啊?”傅伍秋捂着空荡荡的肚子,问。
“先叫了再吃!”周秋媚的声音从门后传来。
傅伍秋撅了撅嘴,嘀咕了句:“什么事这么急…”
周秋媚坐在房间内的一张木椅上,手上端着一盏茶;一会儿扭头看一眼躺在床上还未醒来的爱子周云,一会儿又看着房门,低叹一声。
待到周秋媚将一盏茶喝了一半时,房门被人轻轻敲响。
“进来。”周秋媚淡淡地道。
她已经从脚步声听出来,门外的人就是管浊瑜。
只要是相处的久了,从脚步声判断是何人,这并不难;更何况管浊瑜从十四岁那年就跟在周秋媚身边。
“主子。”管浊瑜踏进房门,低声并恭敬地叫了一声。
“把门关上。”周秋媚淡淡地说。又补了一句:“少主还在睡,动静小点。”
管浊瑜瞄了一眼床上,周云盖着一层薄被,睡的正香。
应了声是,管浊瑜轻手轻脚地关上房门,未发出半点声响。
随着房门被关上,黎明时分的光也被挡在门外,房内瞬间变得昏暗。
昏暗的让人有些心慌。
周秋媚并未正眼看她,而是盯着自己手上的茶杯,仿佛这是什么稀世珍宝一般。
可这茶杯没什么特别的,只是个普通的瓷茶杯而已。
“浊瑜…”周秋媚轻轻地叫了声她的名字。手上拿着茶杯,用指头摩挲。
管浊瑜自从踏进房门之后就没有移动脚步,一直杵在原地,生了根似得。这时听见主子叫她,眼神竟有些躲闪,但还是硬着头皮应道:“属下在。”
周秋媚斜眼看着她,淡淡地说道:“将衣服脱了。”
管浊瑜的心猛地一抽,背后瞬间淌出了冷汗:“主子…”
连说话都有些发颤。
见她这般心虚的模样,周秋媚心中的猜测也已落实。
“脱。”周秋媚又道。
管浊瑜咬着嘴唇,几乎要咬出血一般,心中有一万个不情愿,脑子里绞尽脑汁地想着对策。虽然心中极力抗拒,但却不敢不从,管浊瑜只得用颤抖地双手褪去自己身上的衣物。
一件接着一件,每褪去一层衣物,管浊瑜的心就跟着凉一分,虽然她想停手,但却不敢违抗周秋媚的命令。
最终,她的上半身只剩下了一件裹胸。
周秋媚望着管浊瑜曼妙的身躯,这等优美的身材体格,是极大多数男人都喜欢的类型。
毫无赘肉,腰部柔软纤细,胸脯又软又大。
但是,像这样的身材周秋媚见得多了,她手下的鸩锐常年习武锻炼,又有独特的内功心法调节,练成这样诱人的身材并不罕见。
然而,令周秋媚注目的则是管浊瑜的腰部。
在管浊瑜的腰部右侧,有一处伤口。
周秋媚的两根手指轻轻地点在茶杯上,淡淡地问道:“浊瑜,这伤口是怎么回事?”
管浊瑜低着头,不敢让主子看见自己惊慌失措的表情,但颤抖的身体还是暴露了她的内心。
“主…主子…”管浊瑜咬着牙,竟然跪在周秋媚面前,那颗在下人们面前趾高气昂一脸傲气的头颅重重地嗑在地板上。
咚的一声,管浊瑜又磕了一下,浑身发抖,咬了一下舌尖让想要让自己镇定,但双手还是忍不住地发颤。
忽然!她心中产生了一个想法,或许这能成为自己的救命稻草,于是她又重重地磕了几个响头,咚咚作响,额头都磕破了一点皮。
“怎么?为何要给我磕头?”周秋媚淡然道,看管浊瑜这幅惶恐万分的模样,不为所动。
“主子!我管浊瑜对天发誓!昨晚的事绝不会对别人说!请主子绕我一命!”
管浊瑜从进门的那一刻起就知道,周秋媚已经发现昨晚在门外偷看的人是她。
深知周秋媚性格的管浊瑜瞬间便被恐惧笼罩心头。
管浊瑜自从十四岁那年就跟在周秋媚身边,她的性格是怎样的,管浊瑜自然了解。
所以,管浊瑜才会如此狼狈地祈求周秋媚饶她一命。
周秋媚放下手中的茶盏,坐在椅子上,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管浊瑜,眼中已经有了杀意。
“昨晚你为何会在我门外?”周秋媚脸如寒冰。
管浊瑜心中怕到了极点后,反而冷静了下来,不再发抖,回答也变利索了:“昨晚,我与傅伍秋带着少主回到王府之后,主子让我去将军府探一探消息,我便去了。”
咽了一下口水,管浊瑜接着说:“在将军府内,我发现了一些令人惊愕万分的事,急忙赶回来想要告知主子,可从女婢那里听说主子已经回房休息了,我便来到房门外,想要看看主子是否已经睡下,若已睡下,我便离去,待明日再向主子禀报…却未曾想…发现主子和少主…”
周秋媚脸上平淡至极,仿佛管浊瑜口中所说的事与自己全然无关,眼中也看不出任何喜怒。
“这么说,我与云儿母子乱伦的事,你已经知晓了?”周秋媚语气平静地问。
管浊瑜闭上双眼,不敢欺主,只得点头。
“还有谁知道?”周秋媚面若冷霜。
管浊瑜连忙摇头:“此等大事,我必然是守口如瓶,又怎敢告知于他人。”
周秋媚心中清楚,管浊瑜不可能有那个胆子告诉其他人,但还是出于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就念头问了一下。
“浊瑜…”不知怎地,周秋媚脸上浮现出奇怪的笑容,似如与人聊天叙旧一样:“你可明白为人母的感受?”
管浊瑜小心翼翼地摇了摇头,心中忐忑不安。
“也是,毕竟你还未有孩子,当然不能明白。”周秋媚缓缓道:“为人母者,心中最重要的…当然是自己的亲生骨肉…你说对不对?”
管浊瑜心中惶恐,顺着主子的话,点了点头。
周秋媚脸上的笑容骤然不见,只见她一个跨步拉近距离,直接掐住了管浊瑜的脖子。
“主…主子…”喉咙被掐住,管浊瑜想要用手掰开周秋媚的手指,却始终纹丝不动。
论轻功,管浊瑜有自信略高一筹,可要论武力,只能说是望尘莫及。
“浊瑜,你十四岁时就跟在我身边,我一直将你当做亲信,可如今让你知晓了这个秘密…”周秋媚手上的力度未减分毫:“只好让你去死了…”
管浊瑜死死地抓住周秋媚的手腕,她知道,主子没有吓唬她;若是别的事,就算闯再大的祸主子都会想办法保她,可她这次却撞见了不该撞见的事。
“不…不要…求你了…主子…我…不想死…”管浊瑜使出了浑身的力,却始终无法掰开掐住她脖子的手。
此时此刻,管浊瑜满脑子都是不想死,要活下去的念头。
如此生死存亡之刻,管浊瑜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将周秋媚最宠爱的儿子作为救命稻草,挣扎着说道:“主子…求你…看在…少主子的…份上…”
周秋媚脸色一变,手上的力道暂且一松,扭头看了一眼周云。
这小家伙还是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地睡着,并未有醒过来的迹象。
“此话怎讲?”周秋媚仍旧掐着管浊瑜的脖子,只是力道轻了许多。
或许是因为脖子没有被掐的那么狠,也或许是因为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管浊瑜嘴皮利索地说道:“是…是少主子!我若死了…少主子定会伤心…”
“你不过是一个侍卫,接近少主也就这几天的事,他怎会为你伤心?”周秋媚狐疑地问。
管浊瑜表情上看起来没有异样,但心底里却是几乎崩溃。
“怎么办!怎么办!这下如何是好!我只是为了多活一刻所以才撒的谎!这下该怎么瞒过主子!”管浊瑜本就品性卑劣,面不改色地撒谎自然是轻而易举。
可在这紧要关头,重要的是该如何让主子相信自己!
“怎么?不说?”周秋媚眼神冷了下来:“你在唬弄我?”
“不!不!”管浊瑜连忙做出一副真诚的神情:“我对天发誓!我就算是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蒙骗主子!”
周秋媚当然知道管浊瑜是在撒谎,管浊瑜在她身边多年,她自然知晓管浊瑜是个什么样的人。
媚上欺下、奴颜婢膝、阴险歹毒、恃强凌弱、还具有诸多恶行。
管浊瑜若是个男儿身,要么是个恶贯满盈的贼人,要么是个为祸一方的恶霸。
这等小人,周秋媚虽然一直重用,却未对其推心置腹,又怎会相信她在生死关头为了保命而说的话呢?
但周秋媚为了让管浊瑜彻底死心,还是耐着心子说道:“那你倒是说说,为何你死了,我儿会伤心?”
管浊瑜瞄了一眼还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周少主,把心一横!这个在赌钱时从未靠运气而是靠出老千的女流之辈像是在赌命似得。
“周少主已经对我说了,他对我一见钟情,待他长大之后要娶我做平妻。”
管浊瑜说完这句话后,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周秋媚先是嗤笑一声,然后说道:“你以为我会信你?云儿他才认识你几天,就对你一见钟情?”
管浊瑜低下头,换上了以往的那副谄媚地语气说道:“一见钟情,本就是只见一面就爱上,少主子正是喜欢上了我,才对我说要娶我做平妻的。”
周秋媚面色平淡地说道:“讲完了?那就准备受死吧。”
管浊瑜连忙道:“主子且慢!至少问问少主啊!”
“哦?看来你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周秋媚心中断定周云不可能对她一见钟情,论姿色,周秋媚哪里比不上管浊瑜?而且自己也与周云乱伦过几次,他必定对自己更加迷恋才是,又怎可能会对别的女人一见钟情?
“既然如此,那便问问少主。”周秋媚抓住管浊瑜的手腕,免得她趁机逃走,主仆两人一起来到了床边。
刚才房间内所发生的一切,周云似乎全然不知,依旧睡得酣甜。
周秋媚侧目看了一眼管浊瑜,她看起来眼神有些躲闪。
周秋媚已经在心中认定她是在垂死挣扎,心中带着一丝不舍,就算是条狗养的久了也能当成家人,更何况管浊瑜自从十四岁就来到周秋媚身边,现如今已经二十四岁。
也就是说,管浊瑜在周秋媚身边跟了十年。
但是,管浊瑜始终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因此,周秋媚能对她下杀手。
在管浊瑜的注视下,周秋媚叫醒了周云。
周云迷迷糊糊地醒过来,半睁着惺忪睡眼,不满地道:“唔…怎么了?”
周秋媚瞥了眼管浊瑜,然后注视着周云,严肃地问道:“云儿,娘有事问你,你必须如实告知。”
“嗯?什么事?”周云本来准备接着睡,一见娘亲如此严肃的样子,立马睁大了眼睛。
“此人,你觉得她如何?”周秋媚捏住管浊瑜的手腕,免得她逃走,对周云问。
周云不明所以地看了看娘亲,然后顺着娘亲的意思,又看了一眼管浊瑜。
四目相对时,管浊瑜偷偷对她的周云周少主投以一个哀求的眼神。
令周秋媚意想不到的是,周云竟然露出一个腼腆的神情,害羞地说道:“娘亲问这做什么…”
这幅仿佛见到意中人出现在面前时才会有的羞涩表情,令管浊瑜心中狂喜,令周秋媚神情一愣。
“云儿,管浊瑜方才与我说你对她一见钟情,可有此事?”周秋媚大为不解地问。
此话一出,周云不满地望向管浊瑜,怪责地说道:“浊瑜姐姐,你不是说会保密么?怎么告诉了我娘亲?”
管浊瑜知道,自己的这条命是保住了,便趁机顺着少主的话,回道:“哎呀,是奴的错,奴该死,少主子请息怒。”
还未等周云开口,管浊瑜又说了:“不过,少主子要责罚的话,还是免了吧,奴今日便要离开王府了,能不能活着回来还不好说呢。”
“什么!?怎么了?浊瑜姐姐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周云大吃一惊,紧张地问道。
管浊瑜瞧了一眼面色阴沉不定的周秋媚,做出一副无奈的神情,叹道:“唉,今日这京城来了一个武艺高强的江洋大盗,官府悬赏通缉多日都未能将其缉拿,而幽王大人则决定让我去解决那武艺高超的大盗。”
“可是,那大盗武艺超凡,岂是我能独自应付的?我这一去,恐怕是九死一生。”管浊瑜说着,竟然还露出了一滴眼泪,就好像是贤惠的妻子在与丈夫道别一般:“无奈啊,这几日王府内人手不足,所以只能让我一人去对付那大盗,若是错过了今天,那大盗便会逃之夭夭,幽王大人也是没办法啊。”
周云一听,眼中尽是不舍,连忙对娘亲祈求说道:“娘亲,你能不能别让浊瑜姐姐去对付那什么大盗啊?浊瑜姐姐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定会伤心欲绝的!”
周秋媚一脸淡然地看着周云与管浊瑜二人,看不出喜怒,也看不出想法。
良久之后,周秋媚方才轻声道:“好吧,管浊瑜,你就留在少主身边,一定要竭尽全力地伺候少主。”
管浊瑜连忙应是。
之后,周秋媚神色复杂地望了一眼周云,转身离开了房间。
待到周秋媚的脚步声消失不见后,管浊瑜心中的巨石方才落地。
可是,还未稍加休息,管浊瑜又立即跪在周云床前,颤声道:“多谢少主子救命之恩!我管浊瑜定当誓死忠于少主!”
周云坐在床上,用被子裹住自己的身体,一脸得意地望着管浊瑜,神气地说道:“嘿嘿,起来吧。”
“谢少主!”管浊瑜站起身来。
此时的管浊瑜方才知道,王府内所说的幽王之子天资聪颖的传闻,是真的。
周云一脸得意洋洋地打量着管浊瑜,说道:“管浊瑜,本少主可是为了救你,向我娘亲撒谎替你作伪,你说该如何报答我呢?”
“当然是誓死效忠少主子!唯少主子马首是瞻!”管浊瑜连忙说道,就差把自己的心挖出来给少主看看自己有多真诚。
周云细细地打量了一番管浊瑜,宛若一个公子哥在挑小妾似得。
“少主…”管浊瑜这样一个机灵的人,怎会察觉不出周云的眼神。
贪婪、赤裸、色欲、这样的好色之徒数不胜数,管浊瑜也对这种眼神习以为常。
然而没想到,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娃娃竟然也会有此色心,但又转念一想,这小娃娃甚至与亲生母亲有了乱伦之实,便也释然了。
“真…真的?什么都听我的?”周云似乎有些兴奋。
管浊瑜连忙摆出一副谄媚的笑容:“当然,奴本就该豁出命来伺候少主,更何况少主又刚刚救了奴一条命。”
周云果然喜上眉俏,也是自从被娘亲捉住与李玉君的奸情之后头一回这么高兴。
虽然这周少主一肚子的坏水,可却是个色胆没色心大的家伙。虽说管浊瑜已表明了忠心,可周云却一时半会儿没能拉下脸皮说什么“脱了衣服让本少爷看看你的身段”诸如此类的命令。
管浊瑜善于察言观色,注意到少主一脸兴奋而欲言又止的模样,当下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果然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家伙,有色心没色胆的娃娃。”管浊瑜心中窃笑。
周云毕竟还是个小娃娃,虽然竭力地想要摆出一副老成的模样,却只能逗人发笑。
“既然你都说了要伺候我,那本少主要穿衣了,你还等什么?”周云故作威严地说道。
管浊瑜心中又偷笑两声,连忙应了声是,忙不迭地伺候着少主穿衣。
“少主子,多亏了您聪慧过人,及时出言救了奴一命,奴日后定当是舍身相报。”管浊瑜一边服侍周云穿衣,嘴上还不忘说好听的。
周云被这么一夸,有些得意:“那当然,本少主天资聪颖,这起能有假?”
继而话锋一转:“不过,你不也挺聪明么?用力地磕了那几个响头,就是想要将我扰醒吧?”
管浊瑜又是一副阿谀奉承的语气:“奴这点小聪明不足挂齿,还是少主聪颖超凡才救了奴的命,若是换做他人,绝无少主这般睿智。”
周云被管浊瑜接连拍马屁,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不得不说,管浊瑜之所以能活下来,还是沾了点运气的。
周秋媚在质问管浊瑜时,他故意地重磕了几个响头,就是为了制造出声响让少主醒来,也是在赌少主有没有留下她的心思。
管浊瑜果然猜中了,那几个响头发出的声音确实让周云醒了过来,他睁开眼后先是见到自己的娘亲在质问管浊瑜,而管浊瑜又是一脸惶恐不安的模样,便不动声色地装睡偷听。
之后,管浊瑜又说少主对她一见钟情,就是为了试一试,少主究竟会不会为了保她而对母亲撒谎。
现在看来,管浊瑜还真是赌对了。
周秋媚对儿子的溺爱简直超出常理,不仅与其乱伦,甚至连知晓这个秘密的管浊瑜都可以暂且放过。
而这,只因周云说其一见钟情。
管浊瑜真不愧是个贪慕荣华的小人,刚从鬼门关回来,心中竟然又对周云打起了主意:“少主子,既然你救了我一命,那我管浊瑜只好以身相许了。”
“只是,我如今仍是处子之身,若就这样将贞洁给了你,不得点好处岂不是说不过去?”管浊瑜一边伺候着周云穿上衣物,一边在心里想着该如何才能从周云身上得到好处。
“瞧你这年幼的样子,也不知是怎样与主子鱼水交欢的,就当你能肏女人好了。”管浊瑜一边在脸上挤出讨好的笑容,心中琢磨着,偷瞄了一眼周云的胯间。
“也罢,我又不是为了爽才来勾引你的,更何况,若是早早地就将清白之身给予少主子,肯定不会珍惜我。”
不多时,管浊瑜已经伺候着周云穿好了衣物,搀着一只胳膊扶他下了床。
周云此时不知管浊瑜心中所想,只是觉得有了这样一个以后会对他言听计从的女仆,心中高兴得很。
而殊不知,管浊瑜另有所图………
【帝王公侯淫风录】第一卷 第六章 管浊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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