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相比较而言,庞璇玑只是薄情而自私,他的父亲虎威侯就不一样了。虎威侯庞愈把持着漕运大权,因在军饷运输上与前线的崇威候配合过,两府的关系一向亲厚。
崇威候曾说过:“只要有庞愈在,我征战就再无后顾之忧。”
可他却不知道,若不是这位“至交好友”在当年的战役中作梗延误了援军,穆尧也不会因身中毒箭过久而错过了治疗的最佳时期。
在之后在羧国之战中,穆尧察觉了虎威侯的不对,前后提防,几次绝处逢生,这才没有让穆越落入了圈套。但也是因此而耗费了巨大的心神,最终没能撑到班师回朝。
穆越成功回来了,崇威侯府至此与虎威侯府决裂,两派多年相争不下。
一直到虎威侯暗中支持的三皇子继位,平衡的势力一度打破。在庞愈的唆使下,新皇将穆越派去了前线,在粮草不及又没有援兵的情况下,硬生生将他逼到最后一兵一卒,最终怒而颈自刎在血海中。
崇威候一病不起,过不多久便也去了。自此一门三将全部殒国。
只是这一世的命定之女运气也不怎么好罢了,她被父亲送到了新皇的身边。凭借着美貌受过一段宠就被抛到了脑后,无子无女地在宫里过了一辈子。
褚荞正胡乱想着,马车悠悠停了下来。有将领在外挑起了车帘,冷风忽地刮了进来,未来得及穿上大氅的穆尧禁不住一阵轻咳。
“呆子!公子还没准备好呢你急什么?!”身后一人“啪”地大掌拍在那人头上,赶紧将帘帐放下。
“咳,咳咳……不碍事。”穆尧抑制着发痒的嗓间,温声道。
踏下马车,外面等候着几位看起来身份不低的将领,他们只穿着单衣劲装,精神抖擞地站在两边。见到身披青色大氅的穆尧缓步走来,眼中没有一丝的懈慢。恭敬而亲近地跟在两边,完全配合着他的步伐。
“公子,今□□廷的诏令下来了,二公子主帅,粮草方还由虎威侯负责。其他任命的将领都集中在营帐里了,等待您的召唤。”
“嗯。我们先去商量下行军路线,昨晚我看地图有了些新想法,其他军务等主帅来了再议。”
“是!”
众人商议了一半,穆越风风火火走了进来,一见穆尧就委屈上了:“大哥!你偷偷走了怎么也不叫上我,害得我……”
“好了小越,来这里,我们刚刚商量到了络伊郡,那里有一支……”
穆尧在说到正事时语气虽依旧温和,但面容严肃,就连穆越也不敢在此时跟他插诨打科,见状收起怨念乖乖来到了地图前。
做了一天的战前准备,就算营帐里炉火烧的再旺,穆尧到了最后也感到有些支持不住,脸色泛着不自然的熏红。众将们纷纷住了口,催促穆越赶紧带他回府休息。
几乎被弟弟强架上了马车,还没来得及开口,脑袋就被人强行按到了肩上,以一种保护的姿态,硬声道:“哥哥,快睡。”顿了顿,“现在我是主帅,你得听我的。”
穆尧一愣,接着无奈又好笑地轻应道:“是是是,遵命,穆将军……”
感到身上的大氅被人脱了下来,又盖在了他的身前。疲惫感涌上心来,便也不再挣扎,顺从地靠着少年坚实的肩膀闭上了眼睛。
一直到了府门口,穆越本想抱他下去,被瞪了一眼制止了。撇撇嘴,只得跟在身后走了进去。
晚间,穆尧沐浴完,照例坐在桌案前读书。到了亥时,本离他平时休息的时间还有很久,但不知怎么的,他就有些看不进去了,停留在一页上半刻钟后,终是合上书本,起身躺到了床上。
隐隐的,好像在期待着什么。
等他再睁开眼时,发现自己站在了熟悉的木屋前,在梦境里的所有记忆又瞬间恢复了过来。
他走进种满鲜花的小院,在门前轻轻敲了敲,“荞荞?”
没有人应,他微微蹙眉,心下有些担忧,思索片刻便推开了门。
屋子里东西不多,布置的整洁而温馨。一个不大的木桌前,此时一个小脑袋枕在上面,旁边还压着一本摊开着的书。
穆尧轻脚走了过去,抽出了书,看了眼,有些惊讶地挑眉——竟然是本兵法?
里面的内容也都是他从没见过的,陌生的历史,陌生的战役,陌生的战略……穆尧一时被吸引住。
不知过了多久,褚荞缓缓醒来,揉了揉眼睛,感到身上有什么东西滑落,低头一看是件外衣。再一转脸,就见穆尧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正拿着自己刚从透明空间借来的《孙子兵法》看的专注。
她有些懊恼,怎么在自己构筑的梦境中,反而是自己睡着了?
今天白日听了他们讨论了半天的兵法战略,只觉得头晕眼花,回来见穆尧还没打算睡,就打算自己先潜入梦境补补常识。而她能所想起来的跟打仗有关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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