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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461部分阅读

    着娘娘的意思,是真心疼爱香玉那丫头,怕是不肯承诺让她为媵妾吃苦。”十五福晋道。
    十三福晋不知还有这么一茬,想着幸好是十五福晋开口而不是十五阿哥开口,否则的话即便香玉再好,她也不会将香玉给福僧阿。
    虽想到香玉背后还牵扯到曹家与李氏,十三福晋已经有些犹豫,可她性子向来爽利,不是含含糊糊的人。
    再到太妃寝殿,看到香玉也在,十三福晋少不得又仔细打量一番,心里还是比较满意。
    比及香玉退下,十三福晋依旧明了来意。
    出乎意外的是,密太妃听了十三福晋的话并没有直接拒绝,脸上也没有愠色,只寻思了一会儿不急,容她思量思量同香玉的尊长商议商议。
    十三福晋却是满头雾水池回府,同丈夫了自己的疑惑。
    十三阿哥笑道:”,不过是政府者迷。虽是替女婿纳妾,可妾上无妻,太妃娘娘有什么可担忧的又由出面做媒,福僧阿孝顺知礼,还能慢待李家丫头不成但凡李家丫头受了丁点委屈,太妃娘娘都不消寻福僧阿直接找话还能旁观太妃娘娘通透,即是真心疼爱那丫头,哪里会计较那些虚名放到不熟悉的人家做妻,不知道什么品行的丈夫公婆;还不若承诺福晋李家丫头入了学士府,即便往后公婆从外任上回来看在的面上,六姨也不会苛待李家丫头……”
    十三福晋听了,恍然大悟,心中也隐隐有些担忧,道:“那李家丫头要是淘气,也没人得了”
    十三阿哥挑挑眉,道:”觉得太妃娘娘是糊涂人,护短得什么也失落臂了……”
    西单,曹家新宅。
    明明是阴沉的天,又零零洒洒地飘起雪花,十六阿哥却心情大好,忍不住“哈哈”大笑。
    曹颗无奈地翻了个白眼,他明明在户部正忙得不可,却被十六阿哥借口看园子给拉了出来。
    十六阿哥的脸绷得紧紧的,曹颥本还担忧的不可,以为出了什么大事。
    没想到,到了园子这边,四下无人,十六阿哥的脸就冰雪消融,欢喜地眉飞色舞。
    不过,这样喜怒形之于色的十六阿哥,曹颥看了也觉得新奇。
    做了几年王爷,十六阿哥威仪更盛,出了在他面前,也嫌少有这般失态的时候。
    “哈哈哈蜘……”十六阿哥一会抬头看看天,一会垂头看看地上,笑了好一会儿。
    曹颥只是旁边站着,看了看四周,已经堆了些土石木料,原本单木残落的园子又添了些凌乱。
    十六阿哥乐呵得差不多,不满地看着曹颥道:“孚若,怎么不问问爷为何欢喜”
    曹颥从谏如流地问道:”十六爷为何欢喜”
    十六阿哥被曹颥噎得,忍不住哼了一声,随即还是忍不住笑道:“皇上膏泽,允怡亲王府与庄亲王府请神回府……”
    “咦”曹颥听了,生出好奇来:”单单这两个王府”
    所谓“请神回府”,就是在王府供奉祭神。
    供奉朝祭、夕祭之神,本是满洲旧俗,通常是一姓一祭。
    早年宗室王公先是都在宫里祭神,后来允许王公请神回府,比及康熙五十七年,康熙下旨,停止王公请神入府。
    没想到,现下皇上这般膏泽,这一条,就使得怡庄两王府的地位在宗室王府排行靠前……
    握拳,以后都争取白日更新
    第一千三百零二章 得意
    十六阿哥同曹嗣在曹府新宅这边待了足有一个多时辰。期间想起路上闻见的烤红薯的香味,又打发长随出去买了几块烤红薯回来。
    而后,十六阿哥拉着曹颇,两人守着一个炭盆,热着烤红薯吃。
    天渐冷了,这般守着炭盆吃东西,倒是自有一番情趣。
    曹颐想起过几日要去温泉庄子,脸上不由浮出笑意。
    前些日子一直下雪,山里温度又低,定有积雪。
    他想起早年带着孩子们去抓麻雀与鹌鹑的事,另外昌平庄子有暖房大棚,里面瓜果菜蔬齐全。虽说这些日子,也往城里送了几次,可总不如刚摘下的新鲜。
    十六阿哥见曹颙笑得惬意,挑眉道:“想什么美事儿”
    曹颐笑着说了过几日奉母去温泉庄子却是想起忘了同十六阿哥提及邀请密太妃同往之事,道:“对了,我家老太太惦记太妃,想要邀太妃一道出城散散心,今儿亲往贝勒府请太妃去了。”
    “啊”十弃阿哥闻言,诧异出声。
    他看着曹颙似喜还怨,最后哼了一声,道:“你倒是会享福的,爷就不信户部这么忙,你能离了几天。”
    曹颐掐着手指头,笑着数道:“休沐一日,请假一日,一日晚至,在温泉庄子能住两个晚上。虽说时间不长,可是这今天泡温泉最是舒适不过。
    十六阿哥羡慕地直瞪眼,可也只能做咬牙切齿状。
    他手上管着内务府与宗人府,这两处年底都是最忙不过。他同曹颙又不同,曹颙这个户部堂官,数日轮值一次小朝会,十六阿哥却需要每天到御前听差。
    “爷在昌平也有温泉庄子”十六阿哥睨了曹颙一样,悻悻说道。
    提及昌平的温泉庄子,他不免想起弘普的额娘李氏。
    当年他还很是天真”心疼李氏,怕大婚时她难受,还专程送她去宫外小住。自己的嫡长子是康熙五十一年八月初的生辰,抡起来比曹缅的长子天估还大一个月。
    若是嫡长子还在,已经是十六岁少年,自己也能将家务交出去”
    何至于像现在这样里外操心。
    现在虽千难万难地有了嫡子,可嫡子只有几岁”还得十几年才能长大成人。
    嫡次子、嫡三子一个康熙五十四年生的,一个康熙五十六年生,要是还在,也都是小严年。
    想到这些”他只觉得心里刺痛。
    他并非无情之人,直到最后处置李氏,心中还多多少少为其开脱。
    直到他接掌宗人府,见多、ting多了各处王公府邸内宅隐si,才彻底明白先前的并无什么误会,在心里将李氏抹去,对自己的福晋只有佩服。
    若是福晋xing子狠毒些,也动歪脑筋,那弘普与弘明兄弟也不会顺利长大。
    可在佩服的同时,他心中不无埋怨。
    但凡福晋也是个有手段的,也不会连失三个嫡子。
    想起这些,十六阿哥的神情又似追忆,又似悔恨。
    曹颐见状”心中纳罕,可也没有打断十六阿哥的沉思。
    过了好一会儿,十六阿哥才回过神来,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过去的再念叨的也无用”且看以后。
    他抬起头来,道:“太妃不喜牛羊肉,爱吃鱼虾,不吃老黄米,却爱吃米糕,你同大格格打声招呼,请她多帮忙照看一二。”曹腼笑道:,“不用十六爷吩咐,我家老太太也是这般,家里就有南边的厨子,到哪里也离不了。”
    十六阿哥点点头,道:“如此便好,到底上了年岁的人,多少有些挑嘴。要是胃口好,那心情身体也跟着都好。正好苏州新贡了些小菜进京,我那边也有份例,明儿使人给你送两坛子,可以给老太太添菜。”
    曹颐应了,将热好的烤红薯挑了一块个头均匀的,捡起来递给十六阿哥。
    十六阿哥接过,三口两口地吃了,倒是也季甜。
    两人都不是闲人,这躲了一个多时辰清闲,待吃了红薯,便从宅子里出来,各自归去……
    李氏已经归家,对初瑜说了密太妃答应邀约之事。
    有太妃与贝勒府下人同行,到庄子那边如何安置,如何打赏,初瑜这边还要仔细安排一番,省的出了纰漏,丢人丢到贝勒府。
    另外,初瑜还使人请来东府春华,邀请其同往温泉庄子,春华却放心不下丈夫,婉拒了堂嫂的好意。
    不过她却提出一个请求,央求初瑜帮忙说项。
    那就是明年二月,让她随着丈夫一道送李氏回江宁探亲。
    “我们老太太在江宁,我为人媳fu,也当过去请安。这些大道理不说,还有我的一些小si心。上回随四爷到任上,也算见了些世面。
    如今孩子们渐大,趁着这个机会,带他们出去走走,好过一直拘在京中。机会难得,说起来还是借了伯娘的光。”春华软言细语道:“只是孩子们正调皮捣蛋的时候,大嫂别嫌饶了伯娘清净就好。
    她与初瑜本就是族亲,xing格又教摩可亲,妯娌之间关系甚好。
    她既开口,又是举手之劳,初瑜自然点头,道:“想去就去,我同四叔说。送老太太南下,本当是我们夫fu的责任,却麻烦了四叔与你。侄儿侄女冰雪可爱,陪着老太太身边,也能排揎老太太寂寞,真是再好不过过……”
    妯娌两个亲亲热热地商量一番,各自满意不提。
    等春华离去,初瑜回到兰院,才听李氏提了香玉之事。
    “我寻思了有一阵子,老太君故去之前,最放心不下的不是李家,而是亲自拉扯大的香玉丫头。要是真能嫁入朱侯府,即便享不了大富大贵,可日子也错不了。朱侯夫人xing子好,又是嫁进去做小儿媳,上面长嫂书香门第出身,没有jiāojiāo之气,婆媳、妯娌之间不难相处。”
    李氏说道。
    初瑜知道朱侯夫人拜托做媒之事可没想到婆婆想到的是李香玉。
    不管朱侯府处境是否尴尬,超品侯府的地位可在那里摆着,香玉的出身委实低了些。
    可香玉牙牙学语时就来过曹家,而后二次进京时,又在曹家住了好几年,算是初瑜看着长大的也带了几分真心疼爱。
    初瑜犹豫道:“侯府清贵,人口又少舟确是门不错的亲事。可这几年太妃将香玉带在身边,说不定自有打算。即便太妃没那排,那舅太爷舅老太太那边呢”
    李氏闻言,不由沉思。
    论起来李煦、王氏是香玉的亲祖父母,太妃是香玉的堂姨祖母、
    也是香玉的表姑祖母而她只是香玉的族姑祖母。
    自己操心香玉,那两位就不心疼孙女侄孙女
    自己心里只是念着高太君的情分,想起照拂香玉,那两位却是香玉、
    的血脉亲长。
    “是我疏忽,幸好今儿没有直接同太妃提及,要不然倒像挑剔太妃考虑不周全。等过几天先问问太妃的打算,若是没有其他安排再说。”李氏点头道:“朱侯府上家教好,要是别想得太多,真是门不错的亲事。”初瑜笑着听了,没有说什么扫兴的话。
    怎么会不想太多
    老太太儿削争气曹家圣眷正隆李氏日子过的顺心如意,自不会小心翼翼地思量太多。
    李家败落,老太爷是犯官,儿子一辈仕途断送只有几个别辈在内务府当差,也都品级不高。
    香玉虽是庶出可被太妃教养几年,算提高了身份。
    与朱侯联姻,对李家丝毫无益:要是在内务府找个体面人家,多少能帮扶李家一把。
    老太太心慈,只想着让香玉不吃苦,却忘了婚姻本是两姓之事。
    即便老太太开口,太妃那边许是会不反对,可李家那边未必乐意……
    孙家,前院正房。
    安氏穿着簇新旗装,旗头上插戴着好几朵绒huā,看着很是喜庆。
    她面带得意地坐在炕上,一边吃着热茶,一边对曹颖与董氏说着慈宁宫的巍峨。
    董氏只是安静听着,曹颖却低下头,暗自腹诽。
    安氏今儿奉召进宫给皇考贵人陈氏请安,难得出去走这一趟,回来就同儿媳炫耀了好一会儿。
    却不想想,慈宁宫在体面,又干陈贵人何事陈贵人不过跟着几个太妃随居慈宁宫,以她的位份,怕是还得住厢殿、侧房。
    孙家难得出了这门皇亲,上到安氏,下到孙珏、孙班兄弟都恨不得将贵人挂在嘴上。
    可别文成罢官,别家北迁,陈贵人唯一援手的就是托人将小选入宫的孙三姑娘安排在自己身边当差。
    对于削家其他人,陈贵人并没有另眼相待,也没丰费心抬举。
    安氏与孙班依旧不死心,只觉得陈贵人身份所限,有心无力,都美滋滋地想着等二十一阿哥弃府就好。
    圣祖爷鼻子,起封还是贝子。
    等二十一阿哥开府,孙家就是二十一阿哥母族,也就有了依靠。
    却不想想,陈贵人毕竟姓陈,又不姓别,二十一阿哥见也没见过别家人,还能奉孙家为母族亲长
    就是别家家主别文成到了二十一阿哥跟前,只有自称奴才的,若是摆起母族长辈的谱来,才是昏了头。
    安氏还在洋洋得意地说着在宫里吃的什么点心,用的什么茶,贵人又赐了什么物件,三姑娘出落得如何体面,云云。
    董氏出自内务府世家,耳濡目染下,比曹颖看事情更通透。
    不管安氏如何得意,董氏却多了提防,别家进京五年,陈贵人第一次召人进宫,绝不会只为叙旧……
    汗,白天同姐姐出去了,所以更新晚了,明天还争取白天码字。
    往前面推,欠了一更,争取尽快补上,握拳,不知不觉竟然过了小
    年,神啊,小九还以为才腊月,没想到新年就马上到了。祝大家都心情愉快地迎接新年,nj。。
    第一千三百零三章 冬游
    安氏寂静了两年,好不容易有这么出风头的时候,直的嗓子响干,才住了
    话里话外的,无非是别三姑娘除宫籍,入阿哥所为格格shi奉二十一阿哥之事还提及陈贵人了,比及三姑娘生下阿哥就抬举她为侧福晋,无比尊荣。
    董氏闻言,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二十一阿哥是先帝庶子,又无母族可依,富贵有限,可也不会给孙家带来什么麻烦。
    若是陈贵人生出其他心思,将别三姑娘往皇子身边送,那才是祸福难定。
    曹颖前些年没少受婆婆的气,见她满意觉得甚是碍眼,笑着道:“这样来,三妹妹喜事在即,也当预备嫁妆。”安氏听了,笑容立时僵在脸上。
    是,即便孙三姑娘只是入阿哥所为格格,孙家也要辅佐打点一一一。
    即便不消像福晋、侧福晋那样正经的置办嫁妆,可既是陈贵人要抬举三姑娘,那别家自然也要多预备工具给三姑娘长脸。
    别家女子出阁,嫁妆几多本有定额,可是因三姑娘选入宫,安氏压根就没考虑庶女嫁妆。
    虽现在由大媳fu掌家,可是在安氏看来,孙家这点薄薄的家底,本就是她亲生儿孙的,庶子庶女自是靠边站。
    董氏看见曹颖眼中一闪而过的幸灾乐祸,不由一愣。
    要三姑娘入shi阿哥所,对孙家其他人或许有益,可绝对不包含别”
    家的长孙孙礼。
    别礼在翰林院,那里最是清贵的衙门。
    在那些进士身世的翰林眼中,同进士与如夫人都是不入流。
    孙三姑娘即便封了侧福晋,也是与同进士、如夫人一般,只是皇家宗室的妾,身份高些罢了、
    曹颖目光回转之间”视线正好与董氏目光对上,不由讪讪而笑……
    转眼,几日仓促而过,就到了十一月十八,曹府众人出行之日。
    曹请李氏照看几个的,他带着初瑜夫妻两个亲往贝勒府迎接密太妃。
    密太妃这边早已准备齐当,等曹颙夫fu来了,密太妃便登车,一行人从贝勒府出来。
    令初瑜意外的是,香玉其实不在密太妃身边。
    比及众人与李氏汇合一处,密太妃就使人请李氏上了自己车驾。
    “十三福晋做媒,要将香玉给他们王府的二额驸”我使人叫了她祖父过来问了,老爷子觉得这门亲事不错,欢喜地不可,接了香玉回去待嫁。”密太妃这般道。
    李氏闻言,愣了一下,道:“莫非十三福晋那日登门,就是为了香玉”
    密太妃笑着颔首,道:“就是为了这个。二额驸是十三福晋的亲外甥,又身份所限,要是十三福晋不张罗辅佐纳人,二额驸怕是自己也欠好行事。”到这里,想起一事”道:“对了”二额驸家与们二房也有亲”
    李氏道:“东府他二婶也是兆佳家出来的,与十三福晋、伊尔根觉罗夫人是同祖堂姊妹。论起来,这亲戚也不远。不过起学士府的伊都立伊大人,同天估他老子曾同衙为官,两人交情也算好的。现下我们老五在山西做官,天估他父亲就托了伊大人照看。”密太妃仔细听了”道:“如此就好,与们二房有亲,又同们这边有旧,往后往来走动,能照应的时候也能照应香玉一二。”
    曹颐即是和硕额驸,李氏自是晓得先关规矩。
    香玉过去,只能是妾室。幸好的是,妾上无妻。
    十三福晋提亲,密太妃不否决,李煦又点了头的,再旁的,也没有意思。
    想到朱侯府那边,想到谦和懂事的朱霆,李氏心中颇为惋惜。
    一路无事,约莫到了中午的时候,一行人到了温泉庄子。
    密太妃先是拉过天慧,仔细看了半响,而后又拉过永生与天宝。
    虽早就见过,可密太妃还是使人给几个孩子预备了礼物。
    给天慧的一匣子掐丝镶宝搪瓷并饰,里面钗、环、佩、耳钳等一应俱全;永生的是一套文房四宝,天宝的则是一套桃木十二生肖。
    都是内造之物,外头鲜少能见,几个的都很喜欢。
    就连初瑜,也得了两匣子掐丝搪瓷首饰。
    “这些虽不比不得给慧姐儿挑出来的那些精细,究竟是样子新巧,留着打赏吧。”密太妃笑眯眯地初瑜道。
    初瑜笑着接了,告罪一声,下午放置饮食不提。
    坐了一上午的车,众人也乏了,各自更衣憩。
    比及用了午饭,大家伙也就恢复了精气神。
    庄子周遭的山上多植的是桃树,现下没有什么景色可赏,可庄子里的暖房里,可是生机盎然。
    茶花、盆栽腊梅已经含苞待放,水仙、迎春、马蹄尊也开始打骨朵。
    蔬菜瓜果这边,不比鲜花那么难shi候,枝头上已经有很多可以采摘瓜果菜蔬。
    初瑜使人找了几个柳编的提篮出来,众人一边逛暖房,一边亲手摘果蔬。
    除密太妃与天宝外,其他人早就来过,其实不觉得稀奇。
    唯有密太妃,看到这些碧绿菜蔬,对李氏念叨起时候见过的菜园。
    天宝时候虽也跟着家里人来过庄子,可那时候还不记事,现下觉得新鲜的不可,一会儿拉着永生指指这个,一会凑到天慧身边问问那个,奶声奶气,添了很多热闹。
    他提着的提篮里,已经放了两个香瓜、三条黄瓜,满满登登,提着已经很吃力。
    永生见状,忙用空篮子将天宝手中的篮子换下。
    天慧亦停下来,拿着帕子,给天宝擦了擦手上灰尘,很有长姐风范。
    密太妃远远地见了,对李氏赞道:“慧姐儿出落得肃静严厉俏丽不,这行止也随了她母亲大方懂事。我记得她像是比玉丫头还大些”转年就及笄,要比及选秀后再等着指婚,还是“……”
    天慧是伯爵府明日长女,生母又是淳王府大格格,论起身份来算是贵重的。若是加入选秀,多半会留牌子,指给宗室王爷贝勒为正妻。
    “慧姐儿时候因疾报备过免选,去年到了年岁,报到上面,皇上也允了自家择嫁
    密太妃闻言,不由再次定睛打量天慧。
    直看了好一会儿,她方对李氏道:“却是真看不出什么,免选有免选的好处,可真要担了病疾之名,这亲是不是也故障”
    “他们夫妻两个,只有这一个女儿,天慧时候又是遭过罪的。
    宫里指的亲事体面固然体面,可要是门第太高,姑娘往后受了委屈,娘家也无法出头撑腰。她父亲母亲早就过,着挑女婿,不拘富贵门第,要给天慧寻个妥当人,定一门可心的亲事,还想要多留两年。我们府上的平丫头比慧姐儿大三岁,上半年出阁,天慧她父亲还念叨着早。不过是他们夫妻两个心疼姑娘,怕嫁得早了吃苦
    密太妃走过来人,自是晓得这所谓心疼是何缘故。
    她是康熙二十八年正月,圣驾南巡停驻苏州时见驾的,那时只有十四岁,正是豆蔻之年。
    可未长成的身量承欢,对女子来,不只床秭之间遭罪,怀孕后更是受不住。
    她第一胎没等生下来就流了,损了身子,幸好圣祖爷怜爱,命太医好生调度,将养了四年才再次怀孕。
    虽人上了年纪,寂寞无事,乐意拉煤保纤,可想到天慧是曹颙夫fu视若心肝的掌上明珠,密太妃就没有就天慧的亲事多。
    若是真做媒,但凡往后天慧有不如意之处,不消曹颙夫fu指责,密太妃自己也过意不去。
    正如曹颙对十六阿哥的那般,他在温泉庄子住了两晚,十一月二十赶早返回城里。
    刚回京,曹颙便得了消息,吏部尚书田从典乞休折子终于被准,皇上下诏嘉奖田从典,加太子太师致仕,赐宴与老尚书居第,令部院堂官并集,发帑治装,并且还提及行日,将由百官祖线,驰驿归里,驿道二十里内有司送迎。
    这赐宴,就是十一月二十这天,曹颙正好赶上,随着其他人一道,在尚书府赴宴,又预备了一份程仪。
    致仕老臣,得此殊荣,还真是雍正朝第一人。
    即便在康熙朝,获得这般体面地老臣,也寥寥无几。
    一时间,众人对老尚书羡慕有之,嫉妒有之。像六部堂官们,则是关注吏部尚书的人选。非论是哪个部的尚书调动,后边都有一连串的后续。
    只有像十三阿哥与曹颙这样的,觉得皇上旨意下的太快了些,使得老尚书处处境哼哼些尴尬。
    连送别宴都赐下,老大人离京还乡的日子在即。
    可老尚书今年七十七,奔八十的人,他老家又在山西阳城,离京城一千五百多里,千里还乡委实不容易。
    若是比及明年三、四月份,春暖花开,一路慢行的话,许是还不打紧。
    可这寒冬腊月出行,老尚书未必受得住。
    没等吏部尚书的人选下来,曹颙十一月二十三这天又去了温泉庄子。同行的,还有天估与恒生两个。
    这一日,是初瑜的生日。
    虽只是散生日,可即便不清客,自家人也要聚一聚………
    泪奔,可见走过年了,白日被老妈拉着干了做着做那,一直不得空…“
    第一千三百零四章 清誉
    这天温泉庄子的晚饭,因除了密太妃,只有曹颊一家人在,所以男女也没有分席,大家围着圆桌团座。
    因初瑜是寿星,大家入席后,少不得先贺寿。
    李氏与密太妃是长辈,说的多是富贵平安的老话:孩子们huā样就多了,从天估开始,连着恒生、天慧、天宝四个,都大礼跪了,满心爱敬地为母亲祝寿。
    长生也捧着温好的酒,亲自递到长嫂跟前,亦是满嘴吉祥话。
    看着李氏与初瑜婆媳相合”孩子们孝顺懂事,密太妃羡慕不已。
    贝勒府那边,规矩是不错”却少了热乎气。
    庄王府那边情形如何,密太妃并不知晓的”可那边有已经成亲的庶长子”嫡子嫡女又年幼,十六福晋即便再心宽,也要小心掂量。
    曹颐没妾,家中没有庶出”自然也能夫妻同心。
    初瑜也弄着几叮孩子,脸上掩不住的慈爱。
    明年这个时候,天估与恒生都娶了媳fu”天慧的亲事也差不多订下。她是既盼着儿女成家立业,又是满心舍不得。
    她清晰地记得自己及笄那边的生辰,那是她在娘家过的最后一今生辰,如今一转眼,过了将近二十年。
    初瑜只觉得眼圈发热,忙低下头用帕子按了按眼睛。
    曹颐坐在妻子身边,见她爱吃的一道什锦丸子摆的有些远,就夹了一颗放在妻子前面的小碟上。
    初瑜抬起头来”双眼弯弯”看着丈夫眼睛里能温柔的出水来。
    等到饭后,夫妻两个说话。
    初瑜不放心的,唯有府中家务。
    曹颐却只关心妻子身体,仔细打量妻子一番后,道:“看着气sè倒是比早先好些,看来这温泉庄子还来对。趁着这机会”在这边好好歇歇。”
    自打生下天宝,初瑜就有些气血不调的小症状,每到秋冬就重些。
    请太医看了,并无大碍,在吃药调理。除了月事时腹痛,脸sè也有些暗淡。
    初瑜迟疑着低声道:“老太太与孩子们还罢”我哪里好出来那么久原想着明儿就随老爷回去。”
    “年前家里又没大事,哪里就那么多可操心的。腊八之前”总还能抽出些日子。腊八后……,太妃也得回城”你shi奉老太太一道回去就是。”曹腰道。
    初瑜犹豫,还想要再说。
    曹颐已经一锤定音:“就这么说定,我也没泡够温泉。往后休沐时”我便再来,路上虽奔bo些,可泡一泡池子也解了乏。”
    初瑜晓得丈夫如此安排,都是为了自己”不愿逆了其好意,便点点头应下。
    曹颐见妻子听劝,心中暗暗松了口气。
    不是他杞人忧天,这今年代的人平均寿命本就不长,初瑜生母淳王侧福晋四十出头就病故,弘曙兄弟几个的身体也不算太康健,谁晓得是否有什么遗传基因。
    他还盼着与妻子相扶到老”可不想早早就成了匆夫
    外头”兔苑里。
    天估与恒生出去遛弯”天宝本也眼巴巴地想要跟着,可寒冬时节,两人哪里敢带天宝在外头待着,便央了长生带着天宝到兔苑看兔子。
    所谓兔苑”不过是庄子西北角一处矮舍,里面养了几笼兔子。
    陪着过来的小厮叫何山,是庄子管事的儿子,年纪十三、四岁,看着很是机灵。
    他的曾祖父就是何茂财,早年就替曹家打理温泉庄子的老管事,已经故去。
    康熙四十八年,曹整合昌平庄子时”感念何茂财忠义,曾划出七顷地增与何家。
    同高门大户比起来,七顷地或许不值一提,可搁在寻常百姓家”就是不菲的家产。佃出去,每年的租银也能有二、三百两。
    何茂财却不肯忘本,依旧叫子孙在曹家当差。
    可他儿子身子不好,去得早,直到他别子长大,曹觉得是个稳重妥当的”才又将这边的庄子交给其打理。
    何山虽住在昌平,没有进曹府当差,可他常随着他老子进城往曹府送菜送huā,也给长生与天宝请过安,所以几人还算相熟。
    见天宝瞧着兔子稀罕,何山就四下眺望”寻了一只才出生没几日的幼兔,开了兔笼取了,放在天宝手中。
    天宝接着,捧在在怀里,用手拨拉兔子耳朵。
    “七叔,为什么祖母不带六弟过来六弟最喜欢兔子,上回他养的一对兔子死了,他还伤心了好几天。若是看到小兔子”指定欢喜。”天宝看着兔子,想起天豫,问道。
    长生挑挑眉,想着怎么回答小侄子的疑问。
    不只天宝惦记天豫,长生原本也想着能带天阳过来。
    可是听说春华不来,李氏与初瑜婆媳都默契地没有提起带东府孩子过来之事。
    东府曹项这房,共有子女三人,绿菊所出庶长子天阳,堂兄弟排行第四;春华所出的两个,嫡子天豫为长,排行第六,嫡女为幼,叔伯排行第四。
    不带天豫的原因,自然是因为孩子年岁小,也怕春华惦记,李氏婆媳不愿多事。
    至于没提苹天估,也有思量。
    长生还就这个问题,问过李氏。
    李氏回答得苦口婆心,她是这样说的:“长生,你要记得,天阳与天豫虽不同母,却是一父所出的亲兄弟。在你们小一辈中,也本当他们兄弟两个最亲近。因年龄缘故,你同天阳、你侄儿同天豫往来的亲近些,却也是疏不间亲。天豫还小”你四嫂是不放心离了眼跟前的;天豫既不能带,那自然也不好厚此薄彼地带着天阳。往后你们相伴着长大,也要记得这点。你们叔侄作伴是作伴,可你心里最亲近的当是你哥哥一家,天阳最亲近的应该是他弟弟妹妹。若是远近亲疏乱了,即便是自家血脉,也容易出是非。”
    听李氏讲了这许多,长生若有所得。
    无非是嫡庶两字闹的,若是天阳也是嫡出”年岁也大了,伯祖母带出来几日,又哪里有那么些顾忌。
    而且,李氏提醒他远近亲疏,并非是担心长生同长兄一房疏远”
    而是提醒他不要让天阳依赖西府。
    那样的话”春华作为嫡母处境尴尬,也影响四房一家和睦。
    虽说长生心里抱怨母亲与嫂子想的太多”可是也没有多事非要带着天阳。
    在他看来,四哥本身就是庶出,听说小时也吃过苦头;要是四嫂真慢待庶长子,那别说旁人”四哥就不能答应。
    不定怜惜天阳身份,四哥还要偏疼些。
    他却不知道”翰林院是最讲魁矩礼教的地方。此时的曹项,正坐在家中,手中拿着的天阳的功课。
    纳母婢为妾,婚前生子,这两条在世人眼中并不少见。
    可对于讲究礼仪道〗德的士人来说,这两条都是德行有亏。
    曹家在京行事素来低调,曹项又放过两次外任,在京里的交际往来不多”所以相关家中si事并不为外人所知。
    他现在是从四品翰林shi读学士,想要再升”就要升三品京堂”或者外放一任地方官,等到再调回翰林院,就得是升学院学士。
    不管是三品京堂,还是外放地方”仕途大好的情形下,都会越来越受瞩目。等到那时”不用政敌寻衅”就有御史在瞪大眼睛盯着,终究是瞒不住。
    曹项脑子里想到这些,看着天阳心情就有些复杂。
    若说他不后悔当年的年少轻狂,那是自欺欺人;可要是因此迁怒绿菊母子”他又不是那样丧良心的人。
    他扫了眼门。”妻子现在就带着天豫在东屋,空出西屋来给他指点天阳jb课飞看着现下的天阳,将全部心思都放在功课上,曹项就想起少时的自己。
    当年他父亲早逝,嫡母不慈,受了不少脸sè,使得他满心愤怨”一心要考科举,好早日挣脱这个家。
    他想着自己本是曹家最不受宠的庶子,早早自立,离了这个家,也省的嫡母碍眼,大家才是真省心。
    他执意绿菊为妾,也是因感念绿菊对他的温柔照顾。
    对于一个心存愤怨的少年来说,那种温柔使得他心存感ji。
    等到他第一次外放,长了见识,才知晓自己先前所谓脱离家族的打算是何其幼稚。
    等到第二次外放,见过了官场上的尔虞我诈,听多了内宅yinsi”他才晓得曹家给予他的庇护比他想象的要多;嫡母兆佳氏虽xing子刻薄、说话尖酸”可心肠并不是十分坏。
    他无病无灾地长大,饮食起居并不比几个兄弟差多少,所受的无非是嫡母的脸sè与难听话,还有家中下人若有若无的慢待。
    同那些轻则伤筋动骨,重则坏了名声、断送了xing命的手段相比”兆佳氏这点脸sè还真不算什么。
    当初他太敏感,不明白同样是父亲的儿子,为何还嫡庶有别,才会觉得看嫡母的脸sè那般难以忍受。
    可他是晓得妻子的,妻子xing情敦厚,从不与人红脸,待绿菊母子也极宽和。
    这般想着,曹项看着天阳的目光就带了审视。
    天阳小小年纪,就失了跳脱,全部心思都放在功课上,到底是为子什么
    莫非”也像他当年一样,因庶出身份敏感自卑”存了怨恨
    天阳仰头看着父亲,正期待在父亲口中得到肯定与称赞。
    迎来的却是板着的脸,还有难解的目光”天阳不由咽了一口气”心里惴惴不安。
    曹项见儿子唬得脸都白了”难以掩饰地慌张,有些不忍,缓和了深sè,道:“比前些日子长进,还需再努力。”
    天阳听到肯定的话,眼睛放光,使劲地点了点头。
    曹项又问了两句功课,打发天阳下去。
    他坐在小书房里,听着天阳去东屋辞别嫡母,又隐隐听到妻子温柔的声音
    第一千三百零五章厌老
    第一千三百零五章厌老
    次日,曹颙父子三人离开温泉庄子回城。
    曹颙没有回府,直接去了户部衙门。
    刚到座位坐下,蒋坚就进来说了一个消息。六部有几个有资历的老尚书都惦记户部尚书之位,可却有风声出来,说皇上有意点张廷玉为户部尚书。
    没有吏部,户部也好,张廷玉若是换地方,户部就有了缺,总比工部刑部这样的衙门要好些。
    已经有人在户部打听消息,就是曹颙这个堂官也被人打听了几次。
    曹颙闻言,不由失笑。
    田从典告老的折子都批了,送别宴也赐下,这吏部尚书的人选是该敲定。那几位老尚书心倒是不小,却不晓得皇上想提拔臣子,还嫌他们这几个老头子碍眼。
    以雍正性情多疑、任人唯亲的性子,这吏部尚书多半是由张廷br 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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