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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458部分阅读

    送的年礼到了,可以添在里头
    墨书犹豫了一下,道:“年夜老爷,这观音共雕了两尊,除送上京这一尊,我们老太太还留了一尊,请清凉寺主持师傅开的光,现下早晚供奉着。”
    曹颙听了,不由皱眉,道:“我晓得了,等回去,告诉们老爷,就我的,那尊观音留不得,还是找机会送给们四姑奶奶。”
    墨书躬身应了,曹颙叫了曹满,叮咛他带着墨书去内务府送寿礼。
    曹颙回了梧桐苑,初瑜却是不在,听丫鬟回禀,是去了兰院。
    等曹颙换下官服,初瑜已经得了信回来。
    她笑眯眯的道:“这回的寿礼,老太太很欢喜。”
    曹颙闻言一愣:“是因那尊白檀观音”
    “不是因那个。”初瑜回到:“虽看到稀罕的白檀观音,老太太也赞了两声,最稀罕的还是二老太太给预备的那几样干菜。被前几日李卫的土仪勾着,老太太这些日子正思乡,见了那干菜,如何不欢喜”
    曹颙闻言,松了口气,道:“欢喜就好,那观音与手珠先收起来。”
    初瑜疑惑道:“那是为何观音多是求子,老太太还念叨着,先看看四姐儿那边,要是过个一年半载还没消息,就将观音请给他们。”
    曹颙道:“老二得了一块白檀木,做了贡品,剩下的料子,做的观音与手珠,这两样实不适合留在家里用。”
    初瑜颔首,晓得丈夫顾虑。
    这种事情最是欠好,太平的时候只是曹颂对伯母尽尽孝心;赶上不对的时候,这就是一个“对上不敬”的辫子。
    因这个观音,初瑜想起一事,道:“今儿郑虎家的过来给老太太请安,提起他们家姑奶奶。郑氏从寺里请了求子观音供奉着,听已经开始吃长斋。难为这般心诚,算算岁数,她也不年轻了。”
    “没提王家有什么新闻”曹颙挑了挑眉问道。
    初瑜笑道:“还真的提了一嘴,他们姑爷花了几千两银子,给他兄弟补了实缺,正六品的州同。只是处所有些远,是在福建。万寿节后,就要赴任去了。”
    “还真是廉价了他。”曹颙哼了一声道。
    他虽没有同王全泰的兄弟打过交道,可能让王鲁生与郑氏两人都受不了,足以见其可厌。
    初瑜还在着郑虎家的今儿请安时提及的趣事。
    “郑虎郑虎”曹颙嘴里喃喃着,一下子站了起来。
    初瑜唬了一跳,道:“老爷这是怎么了”
    曹颙道:“有些日子没见他,正想见见他,打发人请他过来,今儿我要同他好好喝一盅。”
    初瑜看了看窗外,为难道:“老爷,这已经是饭时,直接去叫人欠好吧再,老太太叮咛厨房用干菜做了几道菜,是叫咱们到兰院用晚饭。”
    这会儿功夫,曹颙也冷静下来。
    郑虎与曹颂不合,只是正六品的委署步军校,正想要去西北,中间还要转几个过场,不是一时片刻能思量清楚的。
    再,还要看郑虎的意愿。
    愿意出仕为妹子撑身份,和愿意去西北用性命博富贵是两回事。
    夫妻两个一起去了兰院,几个孩子也相继回来,年夜家伙热热闹闹地陪着李氏用了晚饭。
    虽听李氏赞了又赞,可永生与天宝两个还是吃不惯南边风味的菜,拢共也不过夹了那一两筷头。
    李氏看了,没什么,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
    曹家老一辈已经故去,一辈相继长年夜,着北音,饮食快乐喜爱也多同京城人无异。
    曹家在江宁的那几十年,已经隔的太久远。
    除她之外,好像已经没有人记得江宁织造府的官邸,曾经也是曹家的家。
    想起这些,李氏有些感伤,精神就有些恹恹。
    曹颙见状,打发初瑜带孩子们散去,自己留了下来。
    “老太太没必要难过,江宁离京城远也不算远。比及明年开春,老太太就去南边溜达一圈,也用不了几多时日。”曹颙坐在炕边的椅子上,宽慰李氏道。
    李氏摇了摇头,道:“只是这一阵子想的厉害罢了。千里迢迢,折腾一回,岂是那么容易不知是不是人老了,就爱想早先的事儿。昨儿,我又梦见父亲……也梦见祖母……祖母精神着,我给她敬茶……”到最后,带了几分恍惚。
    曹颙见状,担忧母亲存了心思抑郁伤身,道:“四的差事清闲,等过了年让他从衙门里请两个月假,陪您去江宁转转。天佑与恒生的亲事,差不多都在明年下半年,二婶是家中尊长,总要回来加入。母亲过去住几个月,正好同二婶一起回来。”
    李氏直了直腰身,迟疑道:“这样好吗会不会太麻烦四了二”
    曹颙笑着道:“能借着老太太的光回江宁一趟,不定四求之不得。他也在江宁长到十几岁,即便赶不上老太太这样想的厉害,可能有机会回南边看看,也会满心欢喜的。”
    李氏听了,有了盼头,道:“千里迢迢的,是不是路上不廉价”
    曹颙道:“只要不是冬月腊月正月这几个月冰封期,内务府都有船往返京城与南边,不过是同十六爷打个招呼,最是便利不过。”
    李氏的脸上lu出几分期待,曹颙陪着老太太算着日子,现下已经是十月中旬,明年二月出行的话,也就是三个半月,百十来天的功夫,快也快。
    将母亲开导完,曹颙又shi候李氏安设,才回了梧桐苑。
    初瑜面带愧疚道:“都是我的不是,明知老太太思乡,还不知开解,引着老太太了一下午早年的事儿,使得老太太越发想着南边。”
    曹颙对初瑜了筹算明年二月放置李氏回江宁之事。
    初瑜先是欢喜,随后犹豫道:“即便老爷不得空,也当我跟着服shi老太太……”
    曹颙摆摆手,道:“只是放置老太太回南边散散心,哪里就缺人shi候了就是想跟着,老太太也不会依,家务事那么多,也离不开……”
    既然有了这番筹算,夫妻两个就不消再担忧李氏抑郁成病。
    一夜无话,第二天曹颙去衙门前,就打发人去郑家传话,请郑虎晚上来这边吃饭。
    到了衙门,曹颙先是如往常一样,看看邸报,批批文件。
    过了没多久,就听到远远地传来喧闹声。
    衙门重地,又不是菜市场,怎么会有人闹腾
    不消曹颙叮咛,蒋坚已经先一步去探问消息。
    没等蒋坚回来,十六阿哥到了。
    十六阿哥憋着笑,看着曹颙,很是幸灾乐祸地道:“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的就是们户部上下。既得了人家的炭敬,也当好生给人处事才对,拖拖拉拉成什么样子”
    “田文镜来了”曹颙惊讶道:“他是不是脑袋被门夹了,又是谁获咎了他”
    十六阿哥不厚道地笑道:“谁晓得,他是出了名的刻薄人,谁晓得又是揪着什么不放没必要出去,张廷玉在,看看张廷玉怎么应对……”
    曹颙闻言,颇觉庆幸。
    若是张廷玉不在,出面料理的就是他。
    田文镜若是不依不饶起来,不管到底有没有事理,也是两人都难看之事。
    曹颙叫人上茶,道:“十六爷是专门过来寻我的”
    十六阿哥笑道:“正是,我来报喜,孚若要搬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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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千二百九十二章 赐宅求双倍月票
    第一千二百九十二章赐宅
    “搬场”曹颙听了十六阿哥的话,有些糊涂:“我家没有迁居的想法,十六爷哪里听来的消息”
    十六阿哥却不着急,先吃了半盏热茶,才了缘故
    原来这几年因适龄分封宗室子弟剧增的缘故,需要的府邸多,早年宗室的王爷贝勒因降封,需要更调的宅邸也多,皇上就叮咛内务府将名下的宅邸都整理一遍。
    今日十六阿哥想着拿着整理好的房产册子到御前回禀,正赶上曹颂使人往内务府进的贡品入库,十六阿哥就将贡品票据也带了过去。
    雍正见见贡品票据上列了白檀木罗汉,来了兴致,使人取到御前,颇为心喜。
    “皇上见贡品票据后的署名是曹颂,想起们家老太太也是月底生辰,就们家人口渐多,三代同居还住着老宅,实在不廉价,便指了一处宽敞的宅子给们家。皇上膏泽,选的是带花园的宅子,是正好给老夫人做养老之所,并且放置内务府负责修缮,明年端五前后就应该能差不多修缮齐整。”十六阿哥笑着道。
    曹颙很是意外,文武年夜臣得赐宅的其实很多,不过那多是籍贯不在京中的汉官。
    京城规矩,非旗人不得在内城置产。汉官即便做到尚书shi郎,只要没得膏泽入旗,就依旧是民籍,只能在外城置产。
    城里的宅邸,就多是户部放置的官宅,只有使用权,没有所有权。
    而内务府这边的赐宅,则有两种,一种是王公贝勒这些宗室王公府邸,除世袭罔替的爵位,宅邸属于王公si产,其他宗室分封时得的宅子,依旧属于内务府。
    另外一种是赏给学士阁老的宅子,也多只有居住权。
    曹颙犹豫着问道:“是宗室那位国公住过的宅子”
    雍正想要赏赐曹家,也不会赐下王府级另外宅邸。那样的话,改建起来也麻烦,差不多要重修一遍。加上圣祖皇帝子嗣太多,一下子多了很多亲王郡王,京里哪里还有闲置的旧王府。所以,曹颙才这么问。
    十六阿哥笑着从荷包里取出两张纸来,递到曹颙跟前:“自己看。”
    曹颙接过来看了,却是不由瞪年夜眼睛。
    位置西单牌楼,正屋五进一百三十六间,东屋三进五十六间,西屋三进五十八间,附带花园一所,亭台轩榭十二座。
    见曹颙目瞪口呆的样子,十六阿哥轻哼一声,道:“不是一直羡慕爷王府园子景好么,往后爷可要羡慕了。”
    那两张纸,却是宅券与地契,上面已经写了曹颙的名字。
    有了这个,这赐宅就成为曹家si宅,可要传之于子孙。
    曹颙早年也在内务府当差过,对下边这些房产虽不克不及尽知晓,可这么年夜的宅邸有限,他稍加思量,便想起这宅邸的来历。
    这是恪纯长公主府旧宅。
    恪纯长公主是皇太极之女,康熙姑母,下嫁吴三桂之子吴应熊。后来三藩之乱起,康熙杀了吴应熊与其子吴世霖。
    长公主随后守寡三十年,康熙四十几年才薨。
    后来端敏长公主与荣宪公主都看中这处所,一个是姐姐,一个是女儿,康熙为难之下,谁也没给,这宅子就闲置下来。
    虽然明知雍正此举是施恩于下,可曹颙还是颇为感动。
    李氏的身世,虽在宗室中早也不是秘密,可有资格知晓准信的人有限。官场之上,则更多的是各种没谱的料想。
    雍正将公主旧府赏给曹家,也是像世人表白皇家立场。
    不管李氏之名是否是皇家玉碟上,皇上认可她的身份。
    远处的喧闹声依旧,十六阿哥皱皱眉,起身道:“这田文镜是蹬鼻子上脸的脾气,不知张廷玉为何还不过去,为着防他寻人理论,我看还是避一避,正好咱们过去看看这宅子。”
    曹颙也不肯同田文镜对上,给蒋坚留了个口信,就随十六阿哥出了户部衙署。
    公主府就在西单牌楼附近,离户部衙署很近,骑马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就到。
    这处宅子的历史能追溯到明朝,明朝时是“常州会馆”,江南举子进京后住的处所。旗人入关,内城苍生都迁到南城,这处宅子就收归内务府。
    恪纯长公主下嫁后,这里就成了公主府。
    算算时间,此处差不多闲置了二十多年,可令人意外的是,进了宅子后,其实不觉得荒凉,衡宇与地面青砖似乎都经过一定修缮。
    待问过十六阿哥,曹颙证明自己的料想。
    这里确实在康熙二年的时候修缮过一次,早年想要在将宗室官学在这里,后来定了景山。
    两人在宅子里转了一圈,又看了看宅子后缀着的花园。
    究竟结果是初冬时节,草木残落,不过看着亭台轩榭的结构,都是极好的。难得的是有活水,通向昆玉河,这是城里是极为难得。
    曹颙很是满意,除为李氏之外,还为自己。
    曹家的宅子皇宫虽不算远,可也不算近,每次年夜朝朝,也是极熬人。
    换到西单这里,起码离衙门与宫里都近了。
    “过几日,爷将这园子的图纸找不出给送去,有什么需要添减的,就话,既是修缮一次,就一步到位,省的住进来再改动也麻烦。”十六阿哥道。
    曹颙想起江宁织造府花园有处水阁是李氏心爱,听李氏念叨了几次,便有些意动。
    十六阿哥见他如此,笑着道:“若是担忧招摇,就自己个儿掏银子。那样的话,即便旁人想嘴也挑不出不是来。”
    曹颙点颔首,道:“如此最好,我们老太太最近老念着南边,我还真想要在园子里添两处水阁。”
    虽两人里头都穿戴毛衣裳,可在外头转了年夜半个时辰,也都有些觉得冷,便从公主府出来。
    十六阿哥想起一事,道:“这赐宅之事虽不公之于众,可也别忘了使人同简亲王府打声招呼,要是对比们旧宅给六格格做嫁妆,估计王府那边也要为难死。”
    十六阿哥不提,曹颙还没想到这点。
    确实也是,曹府不过是四进的宅子,后边加盖了一进罩房,也是给下仆住。年夜些的院子,只有两处,就是兰院与梧桐苑,其他院子最多是七间屋子,还都是开间,少的只有三间。
    天佑所住葵院,本就是曹寅、曹颙父子两个成亲前的居住,处所固然不宽敞。
    曹颙了下巴,看来房子确实是问题。
    自己老自诩为恬澹功名,可这些日子想的就是兵部尚书与即将到来的西北战事,对家事反而疏忽。
    虽天佑亲事已定,可总觉得他还,还有些日子才能娶媳fu,可实际上要是明年年底迎娶的话,也就剩下一年功夫。
    十六阿哥内务府还有公务,曹颙也需回户部,两人就在西单路口别过。
    等曹颙回到户部官署时,户部又恢复了往日的肃静。
    蒋坚早已探问清楚,不等曹颙相问,便禀了刚刚衙门里的后续。
    田文镜在河南司扯着嗓门闹腾,河南司郎中尹继善却是不骄不躁,只依照规章制度回话,也没有使人去请张廷玉与曹颙。
    曹颙与十六阿哥出去,张廷玉却留在户部没动处所,可也一直没lu面。
    不知是哪个去禀了十三阿哥,引得十三阿哥过来,田文镜才收声。
    而后,十三阿哥问了缘由,却也算不上是尹继善的错。
    六部惯例,进入十月公事就沉重,尤其是户部各司。
    田文镜虽是河南总督,可户部河南司上面有户部尚书,其实不直接对河南总督负责。河南司这边的各项差事进程,也就不是随田文镜心思左右。
    不过,十三阿哥也没有训斥田文镜,给他寻了个台阶,就带他走了。
    曹颙听了,心中有数。
    田文镜行事是刻薄,不是不讲理,若非河南司拖延了河南相关的钱粮公文,他也不会闹到户部。
    尹继善此举,也是一种选择。
    选择与户部上下同气连枝,还是选择结好田文镜。
    他做出了选择。
    稍显圆滑,可也不让人生厌,标准正好。
    再看看张廷玉,已经是年夜学士,却依旧是忍耐如斯。
    曹颙检讨一下,自己的养气功夫还不到,若非十六阿哥叫自己出去,不定自己忍不住都要lu面。
    等曹颙落衙回府,郑虎已经在前院候着。
    郑虎的气色甚好,看来当差的日子过的还算顺心。
    他进的是步军都统衙门,那里的主座品级虽高,下边武官品级不高,做的又都是京城治安这些吃力不讨好的繁琐差事,八旗子弟有些布景的都转到先锋营或是护具营,留在这里的多是些没什么布景的老实人,也就少了官场是非,同僚倾轧。
    曹颙同郑虎打了招呼,随后去换了常服出来,与郑虎做了一番深谈。
    用阿曹颙的话,就是今日所讲出自己口,入郑虎耳。郑虎听了就听了,要是传了出去,曹颙是不认的。
    郑虎听了曹颙所讲,脸色转变,精神恍惚,接下来吃饭都没吃好。
    有好几次,他给曹颙倒酒,溢了出来都没觉察。
    曹颙见他如此,不由摇头,道:“左右也不急,没必要如此,好生想想。不管怎么决定,我都支持……”
    汗,今天才是双倍最后一天,九混乱了。
    现在曹是第六,后边第七、第八都追的紧,看着是差一百票,可双倍算下来只是几十章票得事儿,追来很快。拱手,奉求了,年夜家
    第一千二百九十三章 死而复生
    第一千二百九十三章死而复生
    公主府的图纸,第二天就送到了曹府
    与图纸一块到的,还有将简亲王府六格格赐婚给天佑的懿旨。
    十六阿哥使人往衙门里送了信,曹颙赶回家接旨。天佑那边,却是同传旨内shi一道出的宫门。
    从李氏起,曹家长房一门齐聚,跪接了懿旨。
    这真是双喜临门,送走内shi后,众人便都聚在兰院。
    李氏已经乐呵的合不拢嘴,笑眯眯地看着天佑道:“懿旨终于正式下来,给我年夜孙儿贺喜。”
    天慧带着天宝,上前一步,走到天佑跟前,齐声道:“哥哥年夜喜”
    天佑因从宫里回来,还穿戴shi卫服shi,眉眼间带了几分英武。
    李氏的话,听得他只是笑,弟弟妹妹的贺喜,让他不由ting了ting胸,道:“红包先欠着,稍后给们包年夜封”
    天慧只是抿嘴笑,天宝欢呼一声,又退回到李氏身边。
    永生在曹颙下首坐着,看着天宝带了几分羡慕。
    他的月例银子也紧,可是身为尊长,总欠好向侄儿讨零花钱。
    “天佑的亲事定了,皇上又赐下年夜宅,这真是双喜临门。”初瑜起身,将公主府与花园的图纸送到李氏跟前:“老太太您看看,有三个咱们府那么年夜。”
    李氏接了,平铺到炕上,招呼众人上前看。
    宅子后边就是凹字形的花园,中间这个是曲径通幽的湖石叠嶂,将园子分了西园、东园。西园有湖,东园有假山。
    园子南边是三路宅子,中间五进深,左、右各三进深。
    李氏看到西园标着的湖,一下子就爱上,指了湖边的阁楼道:“这里是好处所,往后夏天不消去海淀,也能找到凉快处所待。”
    曹颙道:“就晓得老太太稀罕湖景,我昨儿特意同十六爷过去瞧,这处阁楼位置极好,格局同江宁织造府东花园里那处容华阁差不多,我还寻思是不是照着那个翻建。”
    “容华阁”李氏带着几分惊喜道:“真的那可太感情好。要南边的宅园,我最喜欢的就是容华阁。只是不是由内务府负责修么,咱们家指手画脚是不是欠好”
    曹颙笑道:“您就安心吧,十六爷已经发话,可着咱们心意来。只是咱们也不占内务府廉价,自己掏银子即是。”
    李氏这才安心,笑眯眯地看其他几处亭台轩榭的结构。
    天佑与永生两个,则看着公主府的图纸,寻思着何处是自己的新居。
    曹颙心中已经有了定论:“东路三进隔开三个院子,永生与天宝各选一处,剩下一处做留做客房。西路三进,隔成两处,前面两进给天佑做新房,后边挨着花园的院子给天慧。中路五进,后边两进给老太太,前面两进做客厅书房,中间那进做我们夫妻起居之处。中路几个跨院,先空着……”
    李氏仔细听着,想了想,道:“旁的还好,就是忘了平姐儿。平姐儿不合三丫头,除咱们家,再无旁的去处。”
    初瑜也不赞成地道:“老爷还拉下了恒生,总不克不及他想留下歇一晚,还要去住客房。”
    曹颙了下巴,自己确是想的不敷周全,只想着如何分拨家中这几个,忘了恒生与妞妞两个。
    怜秋姨娘已经在嫁,从礼法上来,由妞妞生母成为再嫁母,同庄家再无干系。妞妞的娘家,只能是曹家,而不是怜秋那里。
    恒生这边,则是不肯让他对曹家生疏,需让他晓得,不管喀尔喀那边的人对他如何,曹家这边永远是他的亲人。
    曹颙采取了母亲与妻子的建议,在中路西边几个跨院中,挑出两处来,一处挨着天慧的院子,一处挨着天佑的院子,留给妞妞与恒生。
    至于左住、左成两个,虽也在曹家生、曹家长,可究竟结果同恒生不一样,安家立业,支撑门户,又有族人恢复往来,不比恒生形单影孤。
    就在曹家众人的喜悦中,转眼就到了月底。
    十月三十日,万寿节。
    雍正太和殿临朝,王公百官齐贺。
    曹府这边,则是李氏太夫人五十七岁寿辰。
    因是散寿,并没有准备,除恒生、左住、左成这几位辈,出嫁的几位姑奶奶、姑爷,就只有李家、孙家、董家这几家姻亲上门。
    像田氏与韩江氏母女,心里对李氏敬爱有加,当着自家尊长恭敬,固然也亲至。
    其他关系好的几处王府官宅,探问了曹家没有办寿,便只是早早地打发人送了寿礼。
    饶是如此,来客也足有数十人。
    比及宫里朝贺散了,裕亲王广禄、世子福彭与镇国公塞什图又随着曹颙一起过来。
    比及众人入座安席,便提起天佑的亲事。
    福彭虽是曹家的外孙,与曹家关系最近,可他在宗室里辈分实在太低,论起来简亲王是他族叔祖,六格格是他族姑,他就欠好为年夜媒。
    听曹颙还没有定下年夜媒人选,广禄很是意外:“怎么不请十三叔以年夜舅兄同十三叔的关系,十三叔定是乐意之极。”
    曹颙摇摇头,道:“十三爷身上兼着户部、吏部的差事,这些日子正忙着不成开交,欠好相扰。”
    这不过是排场话,根本的原因是曹颙根本就没筹算请十三阿哥。
    十三阿哥如今是总理事务王年夜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可帝王之心,最难揣度。
    十三爷鞠躬尽瘁,雍正乐意看到;往来朝中重臣,即即是姻亲故交,也会让人觉得碍眼。
    十三阿哥已经够辛苦,曹颙不肯给他添麻烦。
    同样是王爷,同样被委以重任,十三阿哥与十六阿哥却不合。
    十六阿哥总理宗人府与内务府,权利再年夜,也就是皇家年夜管家。曹家不是宗室,同内务府与宗人府没有直接利害关系,两人往来却是没有什么需要避讳的。
    塞什图在旁,听曹颙这般,道:“若是还没寻到合适人选,不如由王爷同我做年夜媒。”
    曹颙听了,醍醐灌顶。
    怎么早先没想起这两个这两个既是天佑的姑父,又是六格格的族兄,为年夜媒正合适。
    曹颙望向广禄,广禄却有些游移,道:“三姐夫还罢,我是不是太年轻,做年夜媒廉价么”
    曹颙笑着道:“王爷辈分够,身份也够,就看王爷得不得空。”
    广禄忙道:“有空,有空,只是我没有做过媒人,若有不当帖的,还请年夜舅兄别嫌我愚笨就好……”
    女眷这边,也在着天佑即将下定之事。
    除媒人,还需由女眷担负的冰人,和在一起就是所谓“媒妁之言”。
    因是懿旨指婚,亲王女出嫁又有定制,所谓媒人、冰人不过走个过场。
    曹颐不知前院已经定下丈夫为年夜媒之人,正在李氏与初瑜跟前自荐做冰人:“我是天佑亲姑姑,又是完颜福晋旧相识,正好从中传话便利。”
    李氏听了年夜笑,道:“这实心儿孩子,既然晓得自己最适宜做冰人,就该等着嫂子开口央求,也好好敲她个年夜红包。却是先开口,这下子好工具没了。”
    初瑜跟着笑道:“老太太安心,亏不了三姑奶奶,媒妁的谢礼早就预备齐当。”
    四姐儿与妞妞只是看着众人笑,曹颖却是有些意动。
    孙家光景虽比前两年好些,可是她却一直手紧。
    儿子娶媳fu并没有花几多银两,都是由公中准备;女儿也已经订婚,年底就要发嫁。
    孙家财力有限,孙娴虽是长孙女,可公中给预备的嫁妆,却是有限。
    曹颖自己名下的地,也欠好都陪嫁给女儿,这些日子也在为难。
    听初瑜有谢媒重礼,曹颖也想开口自荐。
    没等她开口,就听曹颐道:“另一个冰人,是不是从淳王府那边请总欠好我们都准备,落下天佑几位舅母。”
    初瑜颔首道:“已经同弘曙福晋好了,请她与三妹妹两个为冰人。”
    曹颖听了,只觉没意思,睨了曹颐一眼,想着她刚刚的“亲姑姑”三字,更是觉得心里腻歪。
    到底曹颐不过是二房庶女,比她这个明日姐身份还差一等,只因借着年夜房的光,才飞上枝头变凤凰。
    想到这里,她望向下首坐着的四姐,心里生出几分骄傲。
    她的胞妹是亲王福晋,她们姊妹一奶同胞,要比旁人亲的多。
    四儿没有发现胞姐的注视,正转过头去,带了几分新奇地看着妞妞的腹部。
    “让我”四姐儿倾过身子,声道。
    妞妞举得好笑,本想拒绝,可见了四姐儿满脸期待的模样,心中一软,点了颔首。
    这怀孕还不到三月,尚未显怀,哪里能出什么
    四姐儿依旧是心翼翼,带了几分新奇,隔着衣裳在妞妞的肚子上摩挲了好几下……
    前院,偏厅。
    这里开了两桌,由天佑、永生招待一辈。
    气氛却有些怪异,只因孙礼庶弟孙初身边,正好做了李家一辈的双生兄弟李讲、李证。
    李、孙两家是姻亲,自老一辈相继罢了织造后,同居京城,可鲜少往来。
    究竟结果孙家的措置只是免官闲赋,李家却是犯官之家。
    这还是自双生兄弟从孙家离开后,孙初第一次见他们。
    双生子是康熙五十三年生的,孙初比他们还年夜一、两岁,昔时双生子因“病故”消失时,孙初已经记事。
    现下,双生子不但“死而复生”,还成了李家的表弟,孙初如何能不惊讶……
    呼,双倍终于过去了。曹保住了第六位,感谢年夜家,嘎嘎
    第一千二百九十四章 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第一千二百九十四章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却看到双生子,孙初惊诧莫名,不由望向坐在另一张桌子的长兄孙礼
    孙礼、李诺、李语几个成丁当差的贺寿晚辈,与天佑、恒生、左住、左成几个同坐。他也看到了李讲、李证,面上没什么异状,心里也很为意外。
    虽他晓得李家与曹家早恢复往来,可常到李家请安的是李诺与李语兄弟,李讲与李证因年纪的缘故,嫌少出门应酬。
    与孙初不合,孙礼三年前就中了进士,入了翰林。即便孙、李两家走动的少,他也能听到些李家的消息。
    早在高太君出殡时,他便见过李讲、李证兄弟。
    他那时也同孙初这般受惊,还正经探问了一番。
    探问的结果,似乎风马牛不相及,可仔细想想就明白其中干系。
    李鼎暴毙,双生子归李家,双生子秉承李鼎一房香火。
    虽相隔十多年,可李鼎是暴毙,几多有人记得些。
    加上双生子生母身世李家,在孙家也不是什么si密之事。
    不过是赠送美婢之类,在亲朋好友之间其实不算什么稀奇。
    最令孙礼心惊的是,李鼎竟死的不明不白,直至多年以后,依旧没有定论。
    要知道李鼎那时可是shi卫身份,李煦是苏州制造挂户部shi郎衔,正二品年夜员的身份。饶是如此,没有能查出个究竟来。
    原因无他,实在是京城的权贵太多,年夜街上随便碰到个人都有可能是宗室黄带子爷。
    谁晓得李鼎到底获咎了哪位就是步军都统衙门也定是乐意糊涂着,不敢去详查。
    敢行这般手段的,能没有依仗要是真查出哪位年夜人物,那头疼的人就多了。
    他有些明白舅家行事低调的缘故,自己行事也越发恭谨,在翰林院里得了老成稳重的赞誉。
    孙礼觉察出弟弟的注视,转过头看了一眼。
    孙初的疑惑都写在脸上,孙礼视线滑过李家双生子,眉头微蹙,对孙初轻轻地摇了摇头。
    孙初是跟在长兄屁股后边长年夜的,兄弟之间自有默契。看到长兄示意,他便浩叹了口气,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
    永生在这桌上,以主人的身份待客。
    在座的,都是没成丁的少年。
    除永生外,有东府天阳,李家双生子,孙家孙初,还有曹颐的两个儿子,寿哥儿与福哥儿。
    不只孙初的神色不对,双生子的也都有些缄默。
    昔时被领走时,他们也是将记事的年纪,就是有些记不真切,可孙家、曹氏、明日兄、庶兄,还是年夜致记得。
    待返回京城后,他们两个也渐年夜,也几多知晓自家身份,竟是无父无母的孤儿。
    孙家爹娘是养父母,李家爹娘是伯父母。
    天下虽年夜,他们兄弟两个却同孤hun野鬼似的。幸好伯父李鼐待他们视如己出,否则的话实在太可怜了些。
    永生觉察出这几位的缄默,可与他们也不相熟,也只好扯两句学堂课业什么,作为共同话题。
    没想到,还真的引得孙初与双生子共鸣。
    孙初有长兄做楷模,是一门心思要谋科举身世;李家双生子亦是,家族已经衰落,虽没有再次分炊,可也差不多,他们能靠的只有自己。
    他们三个,明年二月都要下场应童子试。
    寿哥儿与福哥儿是宗室身份,寿哥是长子,将来会袭镇国公爵位;福哥儿落地就秉承亲祖父那房爵位,两人将来的道路走就定好的。
    听几人起科举,这兄弟两个觉得新奇,却是听得有滋有味儿。
    气氛渐渐融洽下来,永生暗暗松了一口气……
    冬季天短,晚饭后众人并没有多待,便各自散去。
    孙初直到此时,才得机会像长兄询问李家双生子之事。
    “他们两个是李家二叔的遗腹子,那时李家表叔暴毙,仇敌不知是谁,怕对方存了斩草除根的心思,便养在咱们家。后来李家年夜伯进京,就将他们兄弟两个带到那边去。”孙礼回道:“这是正月里加入完高太君的丧礼后,从祖父孙文成那里听到的。昔时之事,究竟结果有些忌讳,心里明白就行了。”
    不管实情何等龌龊,这就是双生子从孙姓转李姓的最终法。
    死者为年夜也好,子不言父过也罢,孙初并没有追问。
    只是他已经十六岁,知世情的年纪。他撇了撇嘴,才不相信父亲会行什么抚孤的高义之举。他记得清楚,那两位为亲生姊妹的庶母很是得宠。只因她们身世卑贱,没有靠山,才心地奉承主母,不敢太过猖獗。
    回到孙家,孙礼兄弟先去见了祖父,回禀了今日曹家做客的情景。
    孙文成听裕亲王与镇国公亲至,缄默了好一会儿,才打发孙礼、孙初下去。
    安氏被送到庄子上住了一年才接过来,变得老实多了,不敢再干涉家务,整日里吃斋念佛很是平稳。
    她虽用尽心机为幼子求配董家,可她这边长孙变幼子,对方也从明日女成庶女。
    各有千秋,两家心里都不满意,若不是孙文成亲自上门,亲自报歉,且表白再次联姻之意,两家就要绝交。
    只是董家分支虽多,也没有两姊妹同嫁两叔侄的事理。
    加上通过先前之事,董家也瞧出安氏不是个明白人,即便看好孙礼前程,也舍不得将明日女嫁过来趟孙家的浑水。
    比及董家庶女嫁过来,安氏本还因其庶身世份心存轻视,没想到董氏性子爽利泼辣,没过几日就将丈夫辖制住,气的安氏仰倒。
    董家与孙家虽都是内务府包衣,可董家行的满俗,对女儿也是叫养,不像孙家这样重视汉家礼法。
    董氏虽是庶身世份,可董家是内务府数得上的人家,嫁失势的孙家也是低嫁,底气自然就足。
    安氏虽不满,可孙班的差事是董氏寻叔伯给补的,为了儿子前程,她也不敢什么,只有在丈夫跟前埋怨。
    孙文成却是个明白人,晓得幼子被老妻宠溺的不上进,却是庆幸能娶个能干的媳fu。
    因有董氏对比,孙文故意中对长媳曹氏几多也有些怨言。
    要是长媳也能管住丈夫,孙珏也不会越来越下作,最后成了废人。
    可曹家如日中升,就是长孙孙礼在翰林院也要受舅舅曹项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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