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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420部分阅读

    跟堂兄面前多说一句。
    嫂子预备的
    曹项不禁苦笑,若是没有堂兄视东府堂弟们如亲生手足,嫂子岂会为已经分家的堂小叔子
    、堂小姑子操心这些”
    由大管家曹元出面,后边宅子手续办的很痛快。当日就议定。在官府里做了过户。
    白家已经败落,所以屋子里能当的都当了,能卖的都卖了,不能卖的,也多往白家几房人运到城外新家。
    因此,宅子里跟被洗劫一般小干净得很。
    曹颇与曹项去溜达一圈小并不以为意。
    这处宅子最快也要三、两年后才入住。倒是并不急着收拾。
    腊月十一,曹颐去兵部小与几位堂官与大学士部议增兵乌鲁木齐与哈密之事。十三阿哥与十六阿哥不在,只有掌管兵部的十七阿哥在。
    增是肯定要增的,如今没有确定的,就是兵从哪里调,要调多少兵,还有要带多少红衣大炮与鸟枪。
    准格尔人从俄罗斯买入火枪,若是用弓箭对付他们,那就跟小孩子挥着树枝挑逗大人一样,危险而愚蠢。
    曹颇还是同那日在御前一样,多数的时候只是听,而不是说。
    他有些了悟,雍正传召他回京参加此事的用意。
    不是要不要从直隶调兵。而是直隶能负担多少军需饷银。
    今年直隶的发展计划,虽多是草创期,可藩库银钱增加了三成。十三阿哥疏通河道的银子,也有直隶藩司一文不少的完成。
    众人喝着茶水,议来议去,还是敲定了注意。人要去,数量多少,听皇上的;鸟枪可以去,大炮却是不行。若是被敌人抢去,就是资敌。
    这一次部议,就用了半日功夫。
    从兵部出来,众人已经饥肠辘辘。十七阿哥见曹颗无事,便要拉他一道去饭庄吃饭。
    刚出了兵部,便就十三阿哥紧绷着脸,从刑部衙门出来,外头候着上百护军营将士。
    曹颇与十七阿哥见状,快行几步,迎上前说话。
    十三阿哥同他们打了招呼,便上了马。带着那上百名将士离去。
    看了这架势,曹颗觉得怪异,问十七阿哥道:“这莫非是京里的新风气,护军将士顶了王府侍卫的差事。十七阿哥闻言,摇了摇头,望向十三阿哥一行的目光有些深邃,沉声道:“十三哥应是去年府颁旨小
    泪啊,恳求月票,还在第七的位置,后边第八要追上了。
    第一千一百六十五章 君恩
    十七阿哥的话似乎意有所指,曹颙心下一动,压低了音量,问道:“莫非……”
    十七阿哥点点头,沉声道道:“不离十,今早皇上召见了蔡珽。旨意已经出来好几日,总不能一直这样拖下去。”
    这半年,随着年羹尧的权势的陨落,蔡珽在京城也是水涨船高。
    蔡年两人相遇,不知该说年羹尧倒霉,还是蔡珽悲催。
    说起这两人,出身背景极为相似,年岁相仿。都是汉军旗人,父辈都是督抚大员,二人都是进士出身,都曾在翰林院供职,都做过四川巡抚。
    蔡珽曾因年羹尧弹劾,丢了四川巡抚一职,还落得个斩监候下场。若不是雍正开恩,重新启用,怕是坟头已经长草。
    年羹尧一案,就是由他牵头负责,九十二条大罪,也由他收集整理。
    如今,他不仅是的督察院左督御史,还补了吏部尚书,兼领都统事。已经有风声出来,说他完结年羹尧案,还要兼领兵部。
    京官中,被这样器重的,除了几位宗室王爷,就只有蔡珽,正是炙手可热的红人儿。
    只是不知他如何得罪了十七阿哥,使得十七阿哥提及他的名字时,带了咬牙切齿的意思。
    被这插曲一打岔,十七阿哥的情绪有些低沉。
    两人在西华口附近,找了家馆子,随便用了些酒菜,就撂了下筷子。
    “对了,明晚内务府有拍卖,你去不去”十七阿哥问道。
    左住、左成与姐姐的亲事已定,这一两年就要离开曹府,曹颙想给他们置办些产业,便点头道:“正想捡个便宜,自然要去。”
    十七阿哥瞥了他一眼,道:“你都做了总督,还同大家伙儿抢漏儿.真是不地道。”
    曹颙苦笑道:“外官难做,京里的孝敬何尝少了原还想着保定府离京城近,有机会多回京两趟总是好的。可是现下才知道,回京一次岂是容易,这冰散、炭敬,哪里能落下”
    十七阿哥见状,很是不厚道地笑了一声,道:“京城不易居,又没地方刮地皮,要是没有你们这些督抚大员的孝敬,大家岂不是要喝西北风去”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道:“跟爷说句实话,这一年总督当下来,落下多少银子外头都说羹尧家资丰厚,不算田产、宅院,只金银珠宝、古董宇画,就总价数百万。他家日子奢侈,他又要拢着那么多心腹手下,未必有你会攒银子。”
    这个实话,是不能说的。有些东西,外头怎么揣测是一回事,亲口承认是另外一回事。
    心里如是决定,曹颙面上露出沉思,而后方道:“除了京里两次孝散,还剩下有五、六万两银子吧。”
    这也不算假话,因为其他的都是古董、宇画、宝石、玉器等贵重物换若是其他人,说出这个数宇,十七阿哥是不会信的。
    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
    曹颙督抚与一身,自然不是一个知府能比的。
    可曹颙行事谨慎,家资又富足,不会主动去捞银子,与那些人又不同。
    “五、六万两银子,相当于我十年体银,你这总督做的真滋润。”
    十七阿哥笑道:“下回再见京,冰敬、炭敬且不说,罐头要多带些。
    我家福晋最爱吃这个,每日里都要吃上一碗。”
    曹颙听了,不由诧异,道:“十七爷府上还少这个内务府不是也建了专贡宫里的小坊么”
    “既挂着内廷专贡的旗号,就算能分到下边王府些,也是有限。”十十阿哥随。道:“又不值几个银钱儿,何苦折腾一回,惹一身腥”
    曹颙没有多问,只是道:“前些日子,臣使人进京买了铺子,就在钱门外,专门往京里运些直隶土仪售卖,丰富京城百姓生活。回头给十七爷送个牌子,十十爷直接使人过去取就成……”
    十七阿哥还要进宫,两人便没有久坐,出饭馆出来,便各自散去。
    曹颙不用去衙门,便骑马回府。
    刚进大门,就有管家来禀,淳王府与平王府都打发人过来相请,如个人都在门厅候着。
    曹颙听了,心中纳罕。
    昨日、静日无事,他已经去过岳父家与姐夫家。
    该见的都见了,该交流的都交流了,不知这两位今日怎么又齐齐来寻他。
    淳王府是岳父家,岳父传召,不好施延。
    曹颙便跟平亲王府管事打了声招呼,请他传话给讷尔苏,自己先去岳父家,稍后就去平亲王府。
    虽说淳王府与平王府都是曹府姻亲,可淳亲王辈分在,平王府的管事虽说等的心焦,也只能老老实实回去复命。
    淳王府的管事等着人,松了口气。
    曹颙问及王爷何事相召,他却只说不知,半个宇静不肯多透漏。
    可曹颙想换下身上补服再去时,他却忙说不必,又说王爷在等着,云云。
    到了淳王府,那管事的直接持曹颙引到王府书房。
    淳王爷已经在书案后尘了半晌,眉头皱得紧紧的,脸上添了几分阴郁。
    见曹颙过来,他扫了一眼曹颙身上的补服,道:“部议后,你进宫了”
    “没,同十七爷在外头用了饭,回府才吃些。让岳父久候,都是小婿不是……”曹颙道。
    “皇上侯人将七格格送回来了……”淳亲王站起身来,道。
    曹颙闻言,唬了一跳:“那年熙……”
    从满请建国开始,虽说皇家争斗不断,可鲜少有直接赐死的爱新觉罗子孙,不管多大的罪,多是一圈了事。皇室宗室男子如此,宗女们更没有死罪的道理。
    于是,在丈夫获罪死刑时,宗女们多是发还母家。
    年羹尧的继妻,辅国公苏燕之女,就是被发回母家。
    “年府早已经被围,消息出不来。据七格格说,年熙旧病复发,身体很是不好。这要是拖下去,可怎么好”淳亲王带了几分沉重道。
    年羹尧的案子已经有了结果,除了年羹尧,年羹尧诸子中,只有年富死罪,年兴、年遥流放,还有三个小的,要到十五岁后依次发遣。
    另外,年富、年兴身边稗妾有身孕,若是生下男丁,等到十五岁,也要依次发遣。
    不仅男丁流放,子孙后人,即便遇赦,也不能参加科举。
    年熙虽是嫡子,因过继年家长房的缘故,反而免罪,只是夺了功名爵位:年遐龄去国公爵,年希充罢广东巡抚,其他年氏族人,有出仕者,也全部革职。
    虽说年老太爷与年希尧受连累,却了爵站官职,可家产给予保全,并没有像年羹尧的家产那般,尽数收没。
    年家如何,淳亲王不会放在心上:年熙生死,却干系到七格格终入关这些年,朝廷尊崇辛礼教,宗女贵女鲜少有再嫁的。除非是抚索古的贵女,年轻守家,没有儿女的,朝廷会安排再嫁。
    淳亲王为难,曹颙也没什么好主意,只能安慰道:“岳父也勿要太过心急小婿从兵部衙门出来时,正好见到十三爷带了不少人离开,就是往年府的方向。十三爷同年老太爷、年熙都相熟,这回过去,瞧见这二人有什么不妥,绝不会袖手旁观。”
    淳亲王摇头道:“就算是十三阿哥过去,这个节骨眼上也不会多事……除非那……认罪,尘埃落定……”
    曹颙沉默了一会儿,道:“许是就在今天,年羹尧.认罪,……蔡珽早上进宫,十三爷常人去年府,都赶上到一块儿……”
    话音未落,就听到门外有人道:“王爷,鲁管事有急事求见……”
    淳亲王听到门口有动静,刚要杨声叫人退下,听到“鲁管事”几个宇一顿,忙叫人过来。
    “爷,七额驸从年家大宅出来,由二十个护军押着,往大理寺衙门去了……”鲁管事进来,带了几分焦急禀道。
    淳亲王听了,眉头皱得更厉害,吩咐了鲁管事两句,而后对曹颙道:“到底将年熙牵扯进来,看来皇上连早年的教养之情,也都抛下了。”
    曹颙却是想到其他,道:“年家二房宅子都封了,人都拘了……若是大理寺那边有动静,能出面的也只有年熙。岳父还请宽心。”,淳亲王不过是关心则乱,听了曹颙这番开解的话,也明白过几分。
    只是,他很是疑惑,既然皇上没有处死年熙之意,为何还使人将七格格送回来。
    为了女儿,现下淳亲王心里竟盼着年羹尧早点了结,省得拖拖拉拉的让大家遭罪……从淳王府出来,曹颙又骑马赶往平亲王府。
    刚见到讷尔苏,他便得了个淮信,年羹尧今日申初下午三点已经在大理寺监狱中认罪自隘。
    听说,蔡珽请早便带了圣旨去了监袱,监督年羹尧自栽。
    年羹尧却不肯死心,还盼着皇上赦免,拖了几个时辰,迟迟不肯动手。施到下午,实上不能拖了,他才自隘身亡……
    第一千一百六十六章 疏漏
    一怪曹嗣不厚道,他煮有种松了口与的感”
    雍正迁怒年熙,无非是年熙这这个节骨眼上还出面为年莫尧求免死;如今尘埃落定,就算雍正心里也火,也终有熄灭的时候。
    那样的话,淳亲王就不用再为七格格担心。
    讷尔苏的脸色却是不好看,像是在追忆什么,又像是在悔恨。
    曹颐察觉出不对,道:“姐夫”
    讷尔苏醒过神来,挥挥手将屋子里侍候的奴仆下人都打发出去,叹了口气:“狡兔死,走狗烹,真没想到年羹尧会落得这个下场。”
    自从先帝去世,他从西北调回京城,除了雍正元年还兼着差事外,雍正二年开始就做了闲散王爷。
    宗室中,像他这样闲赋的亲王贝勒,不是一个两个。
    因先皇时诸子夺嫡时,不少宗室王公在背后推波助澜,皇上对他们的忌惮也不无道理。反而是年轻宗室,这几年渐渐崭露头角。
    讷尔苏闲得无聊,每日里的消遣,就是养鱼喂鸟,日子过得倒是也从容,起码表面上如是。
    他亲王位份在,朝野到是也无人敢小瞧。
    不过瞧着他现下脸色,倒是有些魂不守舍。
    “姐夫使人传小弟过来,可是有事吩咐”曹颗犹豫了一下,问道。
    讷尔苏长吁了口气,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纸,递给曹颐。
    曹颇接过看了,却是一张陈旧发黄的地契,是四川乐山山地八千亩。地契原主,还有现下的主人,都是陌生的名字,上面标明的转让时间是康熙五十八年。
    因写的是荒山碱地,转让的价格,只有每亩五百文。
    讷尔苏看着曹颐手上的地契。脸上难掩沉重。
    曹颇心中,惊疑不定。
    四千两银子的地契,哪里值当讷尔苏如此为难
    康熙五十八年,皿川乐山
    “姐夫,这山上有盐井”曹颐抬头,诧异道:“莫非是年羹尧送的”
    四川产井盐,销售整个西北与西南。
    四川总督,是天下仅次于两江总督的肥缺,就因为四”盛产私盐。
    讷尔苏点了点头,苦笑道:“当时只寻思着,他既主动送过来,要是拒绝,反而得罪了他。没想到,如今竟成了祸根。”
    曹颇闻言,不由皱眉。
    这些年下来,并不见讷尔苏与年羹尧有什么往来,没想到私下里还有这么一出。
    曹颐想了想,问道:“这地面上有几眼井,每年的收益有多少两银子”
    “交到王荐这边时,有八眼井,后来又使人开了四眼”每年收益有六万两银子”讷尔苏回道。
    曹颇听了,只能感慨年羹尧的大手笔。
    “既是在西北军中时给的孝敬,定不会只给姐夫一人,姐夫可知还有谁家”曹颗有些不放心,问道。
    要知道,早年跟随十四阿哥去西北的宗室中,还有曹颐的亲小舅子弘曙。
    讷尔苏脸上露出几分讥讽,道:“年羹尧倨傲,旁人他未必放在眼中,十四爷那边指定孝敬了。要不然,他一个皇上的门人,如何能在西北战事时,与十四爷和乐融融小如鱼得水。”
    曹颇听了,竟不知是该松口气。还是更担心。
    人多的话,许是就有弘曙的份,可还有个。“法不责众”这么一说;只有讷尔苏与十四阿哥两个”说不定雍正就要将讷尔苏视为十四阿哥一党。
    讷尔苏的看着很沮丧,道:“若知会成了烫手山药,我早就使人处理了,之前是有些舍不得,年羹尧出事后,是不敢妄动,省得落在旁人眼中,反而越加显得欲盖弥彰。”
    能让讷尔苏担心的,绝不会是仅仅一次送礼。
    曹颇想起一件旧事,平王府有几个门人在外做官,好像就有一个。在四川。
    “皇上与先帝行事不同,我是怕了”讷尔苏脸上只剩下迷惘,全无平素的意气风发:“年羹尧与隆科多权臣清洗后,就当轮到宗室”我不能束手待毙”说话间,咬牙的齿,脸上露出几分果决。
    曹颇见他激动,忙道:“姐夫,还需三思”皇上登基三年,今时不同往日,”
    后头一句,他却是压低了音量说的。
    讷尔苏抬头看了曹颐一眼。自嘲道:“颗弟放心,我还不至于那般不识时务”我想要告病,避居盛天,将爵位让与福彭”即便我做错过事,无权无势,皇上想必也不会紧咬不放”
    曹颇闻言,却是一愣。
    讷尔苏还不到四十岁,正值壮年,能够有如此魄力,实令人敬佩。可对于一个打小就醉心权谋的宗室王爷来说,让他远离权势,也是
    “姐夫,“告病,还罢了,让爵没必要吧”曹颗斟酌着,说道。
    虽说雍正对于宗室一直防范压制,可到了乾隆上台,诸事效仿康熙,可是厚待宗室。
    讷尔苏再熬十年,也不过四十多岁,到时再入朝局,还能蹦趾个十几二十年。若是将爵位让于福彭,到时候站班都成问题。
    讷尔苏看着曹颗,目光一暖。
    他膝下四子都是嫡出,即便现下不让爵于福彭,往后不管哪个儿子继承王爵,都是曹家的外甥。
    外甥做亲王,与姐夫做亲王。对曹家来说绝对不同。
    曹颇却能全无私心,说出这样的话,讷尔素很是感激。
    “做了二十四、五年的王爷,也腻歪了。盛京虽不比京城繁华,却胜在清净。也有不少宗室在那边,往来应酬,不会寂寞,甚好。”讷尔苏的神色已经平静,语气带了几分淡定从容:“即便没有盐井这一出,皇上也不会用我。早年我年少情况,不将规矩放在眼中,得罪了不少人,现下能在这些年的起伏中得以保全,还是全赖颐弟早年告诫,也当知足。”
    曹颇见他决心已下,便不再规劝,只道:“那姐夫的意思,这盐井要小弟拿去给十三爷”
    讷尔苏点点头,道:“我没胆子这个时候,将这个送到御前。那样的话,皇上对年羹尧的余怒说不定会烧到我身上,十三叔对宗室事务向来避而远之,我去求他,说不定反而会被拒之门外。”
    曹颇没有说什么,只是将那张地契收好。
    讷尔苏从小养在宫里,十几岁承王爵。看似温煦儒雅,可实际上也是带了傲气。要不然,早年也不会同太子对上。
    但凡有其他法子,他也不会将这棘手之事托付给小舅子”
    同讷尔苏说完话,曹颗直接回曹府小没有去见曹佳氏。昨日才来过,今日再去看她,反而容易引她担心。
    平王府离曹府不远,曹颐骑马回府,脑子里想的全是四川的盐井。
    同山东与江南的盐场不同,四川的盐井,多是私盐。
    因满清入关后,四川人口不足,盐井开凿又是一番费工程的伙计。有的时候,花上数万两银钱,也开不出井来,所以朝廷无力控制。多有各省的商人过去投资开凿。
    讷尔苏不过得了一处盐场,每年进项就有六万两银子,这七年下来,就是四十二万两;年羹尧卓抚四川十七年,在西北一手遮天。他私下的进项,不可预测。
    想到这里,曹颗心中竟生出一种古怪的想法。
    皇上对年莫尧赶尽杀绝。连名声都不在意,“帝出三江口,嘉湖作战场”的敏感言论都出来,到底是因为君臣摩擦升级,还是因为皇上看上了年莫尧的家底
    外头都说年羹尧家资过数百万,这二百万也数百万,九百真也是数百万。
    又想讷尔苏,真要是能放下权势去盛京,未必比在京中差。
    回到曹府,早有恒生与曹元在前院等着。
    恒生从宫里带回年莫尧已身故的消息。曹元等着曹颐示下,是否使人往年府送莫仪。
    “先等等看,明日使人过去打听打听再说。”曹颗吩咐道。
    曹元应了,曹颐与恒生两个进了大门。
    “四阿哥、五阿哥怎么说。曹颐一边走,一边问恒生道。
    恒生道:“宫里处处都是眼睛、是耳朵,哪里敢说什么,只能装糊涂。”
    恒生心中,最是尊崇父亲。
    怕是在他心中,就是宫里的皇上,也未必有父亲出色。
    父亲而立之年,就成了时疆大吏,恒生这个做儿子的,也是有荣乃焉。现下,见证了封疆大吏的陨落,少年心中也跟着添了几分忧愁。
    “皇上重礼,父亲大人往后陛见时,就算皇上优容,也要小小心。”恒生小声道。
    曹颇听了,不由莞尔。
    年羹尧获罪后,京里有闲话君臣之间的裂痕,是从年羹尧去年陛见时开始的。年羹尧不仅让沿途地方官员跪迎,而且到了皇上面前,也是大喇的入座,全无臣子之心。
    不管雍正到底为何处置年羹尧,在京城权贵眼中,这位皇帝的形象,都同“喜怒无常睚眦必报”联系到一起。
    曹颇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小道:“我知道了,你也要记得,伴君如伴虎。即便四阿哥现下不是君,也是少君,不可因相伴亲密,就失了恭敬。”
    恒生点点头,道:“父亲放心,儿子心里省得。四阿哥不是十六姥爷,只会是主子,成不了儿子的朋友”
    昨天欠的一更,明天补上。
    第一千一百六十七章 为难
    一年一次内务府银行的拍卖会在这里举行,曹颐同十六阿哥一起过来瞧热闹。原本相约同来的还有十七阿哥,可到了拍卖的时辰,也不见十七阿哥过来。
    对于已经贵为和硕亲王的十六阿哥来说,宅子、庄子这些,外人眼中的好东西,他已经看不上眼。
    他专程过来,是想要淘换几件好物件,给密妃娘娘布置屋子用的。
    十五阿哥已经开府,密太妃还没有出宫。
    原本按照十六阿哥与十七阿哥的意思,是希望生母也出宫就府的。密太妃虽不能入住庄亲王府,却能入十五阿哥的贝勒府。
    可皇上要“尽孝”并没有答应让两位太妃就府,不过却允许两位太妃、太嫔,年节寿辰出府与儿孙团聚。
    十六阿哥本是兴高采烈地等着接密太妃出宫,没想到临了临了,又有了变故。只能等到来年端午,才能接密太妃出宫。
    曹颇原是要买几个小庄,分赠给妞妞做嫁妆,给左住、左成兄弟做成亲礼,没想到来参加“拍卖”的人多,银子也富足。
    小庄还有宅子,又是送礼赠人的热门,所以价格抄得较高,已经不比市价便宜多少。
    曹颇见状,便不再关注小只陪着十六阿哥,留些那些贵重的古董摆件。
    一会儿的功夫,十六阿哥便买下一架玉石福寿插屏,一尊蜜蜡观音。虽说花费了将近一万两银子,不过十六阿哥很满意,原本有些抑郁的心情看上去也好上一些。
    曹颐也跟着凑趣,拍下一柄金累丝万年如意,还有一套金恭花八宝餐具,打算分赠十六阿哥与十七阿哥,作为给两位太妃、太嫔的暖屋礼。
    明年端午的时候,他多半不会在京城,又不好专程为此打发人送礼回来,便趁这个机会送了。
    礼多人不贵,总是不会出错便是。
    这金晃晃地摆在眼跟前,倒是引起十六阿哥的兴趣。
    他一会儿打开八宝餐具,看一眼镶嵌了宝石的碟子、勺子,一会儿拿起那柄沉甸甸,分量不轻地金如意,笑眯眯地看着曹颐道:“你倒是实惠,真金白银,不来那些虚的。”
    曹颇笑道:“十六爷不觉得粗鄙就好,那些摆设物件,外头的哪里又比不上内造。好不容易有个插屏能入眼,还让十六爷截胡,我只好来这些俗的,留着给太妃娘娘赏人使,”
    两人正说着话,便见内窗前走过一个人影,随后有人推门进来。
    曹颇与十六阿哥望向门口。
    只见那人披着披风,带着皮毛帽子,低下头看不清楚脸。等他去了帽子,才露出面孔,正是面带愠色的十七阿哥。
    “咦十七弟来晚不说,还带了火气儿,是何缘故”十六阿哥有些意外,问道。
    “刚才就到了,见有个人影像蔡蜒小往西边雅阁去,不知这位左督御史大人所为何来,怕他给十六哥添麻烦,我便随着过去瞧了瞧。”说话间,十七阿哥坐下来,同曹颐打了招呼,而后又看了看桌子上摆着的几个盒子,道:“不是说今天有几样好物件压轴么,你们也不等等”
    十六再哥瞥了他一眼,道:“万八千两的东西,摆在家里、手边把玩是风雅、富贵,几万、十几万的东西,除了锁在库房里,还能做什么真放在身边,提心吊胆的,是人玩东西,还是东西玩人一不心,还要犯个借越之罪。”
    十七阿哥讪笑两声,道:“十六哥说的是,弟弟同十六哥一比,到是显得糊涂。”
    十六阿哥与曹颐两个都知趣,没有提蔡斑这个名字。
    宗室诸王中,十七阿哥是出了名的圆滑、脾气好。可即便如此,也不可能处处讨喜。
    这个蔡蜒,同十七阿哥就有些过节。
    蔡蜒虽说进士出身的正途官,家族中出过一个杏林妙手,是蔡蜒的叔祖。那位杏林高手过世的早,没有对外收徒,只将全身医术传投给侄孙蔡蜒。
    因蔡蜒是官宦子弟,最后还遵从父命,考进士出仕。
    虽说蔡蜒在外鲜少出手治病,可亲朋好友,知道底细的,上门求医,他也不好不去。
    一来二去的,在京城就有些名气,有些权贵人家也三请四请的,请他出手。
    不过,他出外瞧病有个禁忌小宗室与皇亲国戚家是坚决不去的。
    用他的话来讲,自己医术粗鄙,不敢给贵人下方,实际上还是被康熙末年夺嫡风波给闹的。大家都想拉拢他的总督老子,借着请他看病的由着招揽他。
    今上在遣邸时,也曾使人请他过府,被他拒绝。
    十七阿哥知道蔡蜒这个禁忌,并没有拿着王爷的身份,去迫使蔡蜒过府瞧病,而是费了一番心思,通过蔡家一个长辈,说动蔡蜒屈尊到一处民宅问诊。
    就是为了十七福晋的不孕之症。
    外头传言,蔡蜒手上有份祖传的方子,就是治女子不孕。
    十七阿哥年过而立,没有子嗣,又因夫妻情深,不愿生庶子另福晋难堪,所以才费了这番心思。
    蔡蜒出仕多年,高居左督御史一职,自是有几分见识。
    开始请脉时还不觉得什么,等到丫鬟奉上纸笔,提笔要下方子,蔡蜒察觉出不对。那纸笔都不是外头能买的,与这朴素的宅子极为不相符发…旧汉有追问那个族中长辈,到底来瞧病的是哪甲贵人,膛韦淬方子也没开就要走。
    十七阿哥无法,只好亲自出面,再三恳请。
    蔡蜒却仍是老借口,坚决不肯下方,最后闹得不欢而散。
    曹颇早已听十六阿哥提过此事,其实在他看来,蔡蜒如此,也是无可奈何。
    只要开了一个口子,他就要成为不在编的“太医”宗室身份又尊贵惜命,往后真要有万一之处,不仅仅是掉顶戴就能解决的一不小心就要累及家族。
    可从十七阿哥立场看,就实在残忍了些。
    若是一直没有希望还罢,看到希望后勇次失望,更让人心揪。
    使得向来豁达的十七阿哥,也生出几分怨恨。
    十六阿哥与曹颊无法开解。就只能避开此人不提。
    十七阿哥却是愤恨难消,主动提及,道:“你们猜他做什么来了看来也不傻,做了狗腿子,也晓得分寸,晓得内务府这些有资格竞拍的,多是宗室皇亲,老老实实过来做拍客。”
    十六阿哥与曹颗对视一眼,这说的都是废话。
    督察院里的小御史,不识颜色的,为了求名,或许会拿宗室做筏子。左督御史这样身份的,真要公开弹劾宗室,那就是秉承上意。要真正拿谁开刀了。
    就听十七阿哥接着说道:“方才,我寻了银行管事,查了这次拍卖的册子,有本崇祯年间太医国手的手抄本,是这次拍卖的重宝之一。蔡蜒八成就是奔那个来的,十六哥与乎若这回,可得给我撑撑腰子。不拘不少银子,那书我是要拍下的。”
    他既来了兴致,十六阿哥与曹颐自是满口应允。
    来参加拍卖的,都是宗室皇亲上数得上号的,又到了年底银行分红利的时候,大家手上都富裕。
    为了将那手抄本卖个好价钱,主持拍卖的狠吹了一番,说是后边附了几张养生方子,能延年益寿、阴阳调和,说了半盏茶的功夫。
    于是,那本医书的价格就被众人抄得高高的。
    连十六阿哥都来了兴致。跟十七阿哥道:“等拍下后,使人给我同乎若抄一本。”
    十七阿哥本是为了置气。现下听说这医书真的不俗,情绪越发高了,笑眯眯地说道:“自然不在话下。”
    曹颇见这两位爷一个劲儿地使人加价,很是投入,哭笑不得。
    听听这主持一套一套的“广告词”明显具有内务府特色,言必及“皇家御用宫廷”等字眼,只为了抬高身价。
    蒙蒙外人还凑合,这两位都是门清儿。还参合得这么热闹,娱人娱己。
    一刻钟的功夫,这本“前朝医圣手札”的价格就从三千两银子的底价,每次加行不少于二百两,叫到了贰万八千两。
    妾持人那边,放缓了叫价。
    十七阿哥使人留心西厢的包间,见那边半天没人加价,脸上才露出几分笑模样。
    零星又有人加了两次价,最后十七阿哥以二万九千二百两银子的价格,拍下这本“宝书”
    等到那本书被送到包厢时,十七阿哥已经乐得合不拢嘴。
    他接过那本书,像是捧着易碎琉璃,轻轻地抚摸了两下,收敛了笑意,走到曹颗面前,将身子弯了下去。
    曹颇站起身来,颇为无奈。
    他理解蔡蜒的原则,也体恤十七阿哥的为难,为何就没人理解理解自己
    “十七爷,折杀臣了”曹颐侧身,避开十七阿哥的礼。
    十七阿哥听曹颐自称“臣”面上露出几分祈求,道:“享若。不是我成心使你为难道,而是无人可求。蔡蜒从不与宗室往来,有了我上一回设计,怕是使人请他再次出诊也不可能,唯一的法子,就是请乎若帮我走一遭。我已过而立,却没有一子半女,失了骨肉天伦之乐,苦不堪言。权当乎若可怜我,勉力一试可好不管能不能讨要到方子,我都铭记乎若大恩。”
    话说到这个地步,又哪里有曹颐拒绝的余地。
    曹颇心中发苦,蔡蜒现下是御前红人。自己去做“恶客”要得罪的不是一个小两个。
    可同十七阿哥的关系在这里。又是关系子嗣大事,要是回绝即便不成仇,关系也不复以往。
    曹颇无奈,只能接过十七阿哥手中医书。道:“十七爷吩咐,我勉力一试,只是大家都说蔡大人性子刚烈,要是讨不回来,十七爷也莫要怪罪。”
    十七阿哥见他答应,已经喜形于色,忙作揖道谢。
    十六阿哥见十七阿哥逼曹颐做中人,本有几分不快,可是见十七阿哥如此激动,掩去恼意,看了眼曹颐手上的书道:“别急着送,先抄几份留下。”说着,又对十七阿哥道:“既是我与你合买,这银子也不好让十七弟自己出,银子一人一半。
    十七阿哥闻言一愣,随即将脑袋摇成拨浪鼓,道:“不可不可。晓得十六哥心疼我,可一笔是一笔。说好了是借,就是借。等到年后我那里有了进项,就还十六哥。”
    十六阿哥不干,可十七阿哥态度坚决。最后也只有依了十七阿哥的意思。
    拍下这本书后,十七阿哥不仅口袋空了。还欠了一万多外债,自然就无心再瞧旁的;十六阿哥与曹颇也失了拍卖的兴趣,没等到拍卖散场,大家
    十七阿哥也晓得自己使曹颐为难,要请酒给曹颗赔罪。
    曹颇怀里还揣着昨日从平王府得来的盐井地契,今早已经使人往怡亲王府递了帖子,要过去请安,哪里有空暇去吃酒。
    十七阿哥听说他有事,便也不勉强。十六阿哥与曹颐还有话说,便寻了个由子,同十七阿哥别过,与曹颗同行。
    “为了子嗣之事,十七弟这两年有些魔风,别说京城,就是直隶地面上有点名气的大夫也都寻了个遍。年初的时候,还专程使人去了福建寻方种公。若不是方老身故,就要给人再折腾回来。”十六阿哥道。
    曹颇道:“十六爷不用说这些,我没怪十七爷,只是晓得自己个儿几斤几两,觉得这事儿玄。”
    十六阿哥叹了口气,道:“十七弟不是糊涂人,心里也当明白这个。只是事关重要,就算只有一丢丢的希望,他也要试了才肯死,心。”
    曹颇点点头,没有再说这个话题。不管他心中多么不愿,赶鸭子上架,这两日也要去“拜访”一下那位御前红人。
    “十六爷,都说四盐井多,您府上在那边有没这方面产业”曹颐想起盐井之事,问道。
    “那是块大肥肉,京里哪家王府不掺合我那边,名下有三处盐场,都是老王爷在世时折腾的。年头久了,这几年出盐少,下边的人舍不得这块,撺掇我几回,要另开新井,被我给否了。虽说朝廷允许四川开私人盐场,可贩卖什么的,还要走衙门,否则就是私盐。赚钱的都是钻漏子,真要撕巴开,也是违了律法。银子这东西,多少是头儿,够开销就成,何苦为这些费心”十六阿哥说着,看着曹颐道:“你不会是动心了吧顶好还是不要参合。费劲巴力,还容易生是非。”
    曹颇原想着今日去见十三阿哥,建议朝廷加重四川井盐控制,多增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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