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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385部分阅读

    全氏几个扶了孙氏,高太君指了座位,让她们两个坐了。
    其他人是妾与重孙辈,皆站着听高太君教导。
    虽说高太君今早出曹府时,想要独自出来,但是李氏哪里能让老人家如此,磨了半响,让她带了青梅、青桃两个出来。
    现下,这两婢就候在门口,备高太君随时吩咐。
    高太君待王氏与孙氏坐了,便唤青梅上前,吩咐了一句。
    青梅应着,去东屋抱出个匣子出来,搁在高太君旁边。
    高太君看了看王氏,见她头发花白了一半,已显老态,对她厌弃之心也淡了几分,道:“侄孙媳,你也是上了年纪的人,现下你们老爷不在,你也歇歇。往后这家里,就让孙媳妇操心吧。”
    王氏闻言,大吃一惊,抬头望着高太君,说不出话来。
    高太君在李家生活了大半辈子,从不插手李家家事半句,不过她并不是糊涂人。自是晓得王氏与孙氏之间的纷争。
    早先在苏州时,她能视而不见,毕竟这婆媳之间最是难处,更不要说王氏还不是李翼生母。
    现下,正是李家艰难的时候。好生过日子都不容易,哪里还能允行她们内斗。
    所以,高太君才如此做主。
    见王氏诧异,高太君看了眼站在李诚下首的双生子,道:“五郎、六郎还身边还需要人教导,你这做祖母的,往后就多费费心。”
    王氏见话有深意,神色一僵,道:“媳妇尊老太太吩咐。”
    高太君点点头,让李语上前,将匣子送到孙氏座位旁的小几上,道:“这是五百两银子,你先收着,以作家用。”
    孙氏起身,看了看神色不定的王氏,犹豫了一下,道:“老祖,早先是由太太管家,孙媳妇怕管不好。”
    高太君摇头道:“你媳妇都娶了三个了,还说这个话。现下不比早先,你需要照看的就这十来口人。你婆婆上了年岁,你就,尽尽孝心吧。”
    孙氏见说的这个地步,便不再推脱,屈膝应下。
    高太君点点头,又叫青梅取了几个银封,道:“女人家,总要有些银子傍身方好。李家遭此浩劫,你们的私房与嫁妆也都付之东流。我这还有些银子,今日分给你们,数目不多,你们是想要赞下,还是想要添置些想要的东西,都自己个儿拿主意。”
    说着,叫青梅依次分了,王氏二百两。孙氏一百两,全氏等三人六十两,赵氏、吕氏、胡氏每人二十两。
    分完银子,她对李语、李诚道:“我这还留了两千两银子,一千留着给你们祖父花用,一千留着看是否能赎你们父亲的刑罚。”
    李语、李诚听了,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既是欢喜,又是羞愧”
    曹府,兰院,上房。
    看着地上跪着的李诺,李氏亲自扶他起来,道:“十多年没见,真是有些不敢认。都是自家人,作甚行此大礼”
    原来,李诺从刑”。出来,想着高夫君还在曹府,又想着受了曹家的大知情来给亲长们请安。
    “多年没见姑祖母,孙儿不敢失礼。此番祖父与父亲在京,还多亏姑祖母与表舅照拂,孙儿正当叩谢。”李诺道:“老祖何在,请姑祖母先允了孙儿去请安,而后再陪姑祖母说话。”
    他今年二十四,留着短须,看着老实稳重,像极了年轻时的李翼。
    李氏看着他,想到李翼被其父拖累,断送了仕途,这几个孙儿不知能不能撑起李家门户。
    “老太君放心不下你们,清早就离了这边,去新宅了。”李氏听他这样问,回道。
    李诺听了,便陪着李氏说了会儿话,不过是讲述这几个月李家问罪的详情。
    李氏听了,喘嘘不已。对于李煦,竟是说不出是怨还是怜。若是堂兄能听进劝诫,跟丈夫一样收敛光芒。早日筹划,何至落到这个地步。
    说完家常,李诺犹豫一下,终是问道:“姑祖父,表舅可说过,祖父何时发遣”
    李氏道:“提过一速,因你祖父前一阵子身子不好,现下正在调养,好像是在月底。你放心,总会让你去一面。”
    李煦既已经定罪,就没什么可避家属的,又安排在内务府慎刑司,想要见一面却也不难。
    李诺听了,道:“姑祖母,祖父年迈,孙儿想要与祖父同往。侍候祖父膝下。不知衙门那边会不会允,倘若不允,孙儿想求表舅”
    李煦年迈,李氏心中也不放心,但是李诺是长孙,李煦、李翼都不在,这李家上下还需要有照看。
    “怎么不是语哥儿去你是你父长子。这一家子都是老弱妇孺,还得你照看。”李氏问道。
    “二弟心思活络,比孙儿处事更周全,还是他留在京城更妥当些。”李诺道。
    李氏见他执意,道:“既是如此,我就叫你表舅。”
    李诺再次起身谢过,因不放心家人,他告了个罪,离了曹府,由人领着去李家新宅。
    李家新宅这边,高太君将银子的事交代完毕,就诸事不理,任由孙,氏安排。
    孙氏便安排了住处,王氏的屋子,是高太君指的,就在后院正房西间,高太君住了东间。
    其他人的住处,则有孙氏安排。
    两间耳房,住着三个妾室。后院东厢三间屋子,给李诚夫妇。西厢三间给李讲、李证兄弟。
    前院堂屋三间,孙氏住了东边,西屋留做客厅。东厢给李诺夫妇,西厢是李语夫妇,倒座三间,做了厨房与库房。
    李诺回来时,众人已经从高太君前散去,回去收拾各自的屋子。
    李诺见新家不大,却井井有条,心中对高太君甚是感激。他先到高太君处请了安,而后说了想要侍奉祖父去盛京之事。
    高太君也想着此事,毕竟现下李家没有下人,李煦年岁又大了,还不知能不能熬得过,总要有子孙在跟前才好。
    晓得这个大重孙打小稳重,她还想着留他在京当家掌事,便想要劝他留下,安排李语前往。
    李诺苦笑道:“老祖,李家已经败落,成了百姓之家,哪里还有什么事情需要孙儿料理三弟身子不好,又一心要应考,是动不得的。二弟虽寡言,却是个有主意的。今日虽借老祖的光,让孙儿们有地方安身,却也不能就这样干闲着。二弟有聚财之能,李家以后,还得靠他多费心。孙儿不过是偷懒,给自己选了个轻省的活儿。”
    虽说李家现下萧条,但是见几个重孙辈都是懂事的,高太君也颇觉欣慰。
    “我这里还有三千两银子,原想着等你父亲回来,再给他,让他买地或置产。既然你说二郎有这个能耐,那我就拿出半数给他,任由他施为可好你可要想好,这三千两银子,是李家最后的本钱。
    若是折损,往后的日子就要更艰难。”高太君想了想,道。
    “孙儿信二弟,定不会让老祖失望。”李诺道。
    高太君沉吟片刻,道:“既如此,那就这么办,”
    曹腼落衙回来,听李氏提及李诺来请安之事。
    曹颇对他的印象,还是康熙四十九年那次见面,当初李诺七、八岁,因是庶出,行事甚是乖巧。算算他现在,也不过才二十出头。
    他是李翼长子,在父、祖都不在时,由他照顾家人。他本能以管家为名,打发兄弟去流放地进孝,却是要亲往。
    单这孝心,就让曹颗生出几分好感:“倒是承继了大表哥的忠厚,若是他真要如此,我定想法子,成全他这片孝心”。
    第一千零四十六章点醒
    乒煦是四月二十出京的。同行的坏有长孙李曹颗与孙文成两个”都到城外为李煦送行。押送的兵丁,是内务府属下的,早已得了十六阿哥吩咐。并没有给李煦上枷,也给了他们说话的时间,没有催促着启程。
    通过半月调理,李煦的伤势已经疮愈。
    他先吩件了留京的李语、李诚兄弟几个,不外乎是本分行事,好生奉养亲长,云云。
    而后,他谢过孙文成来相送。又郑重谢过曹颐。
    虽说李家所住的屋子名义上是高太君的,但是她是一老姐,没有曹家帮衬,哪里会将一切都安排得妥当。
    只是,这份郑重相谢,倒也点出三家现下关系,再不复早年亲近。三家家主在此,对此是心知肚明。
    曹家几兄弟都是青壮,业已出仕。家族已呈兴旺之势;孙文成虽免官。但是其兄弟与次子都进了内务府当差,他自身的罪名也不重,随时能起复;只有李家,断了两代人仕途。孙辈还不成器,能不能再列宦门。都是不保准之事。
    李煦的心中,不无酸楚,可是看着孱弱的嫡孙李诚,他还是说不出“勤勉攻读”的话。
    “立身方是孝之根本,不可过劲,一切量力而为。”李煦临行前,对李诚道。
    “孙儿谨遵祖父教导。”李诚含泪说道。
    看着李煦年迈的身影渐渐远去,曹颇叹了口气。
    他转过身来,请孙文成上车。孙文成看了眼李诚道“诚儿体弱,来与我同车。”
    李诚躬身道“谢外祖父体恤。只是孙儿还好,且能骑得马。”
    孙文成看了他一眼,没有再说话。上了马车。
    李语见状,眉头微皱,终是没有说旁的。
    双生子李讲、李证两个站在旁边。看着孙文成与李诚说话,眼中带着几分失落。李翼当年带他们出京时,他们已经六、七岁,都已经
    事。
    虽说这几年下来,他们已经接受自己是李家子孙的事实,但是更加怀念在孙家的生活。
    嫡母可亲可敬,“父亲”宠爱,远不是李家这几年的锦衣玉食就能替代的。若是还在孙家,眼前这人就是他们的祖父。
    曹融见李诚如此。晓得他是怪罪外祖父没有援手李家。明明是打小就伶俐的孩子,现在却是糊涂。孙文成未必有能力援手李家,却有能力照拂李诚这个外孙。
    眼看孙文成起复去内务府在即,李诚要是乖觉些,科举不成,就考内务府笔帖式,也是出仕之路。
    曹颗想到李诚心高,怕他惹祸。少不得想着要嘱咐两句。不为旁人,就为让高太君与李氏少操点心。
    想到这个”他抬起头来,对李语道“万重,我有话对守真说,你先同五郎、六郎回去。”
    李语道“既是表叔吩咐,侄儿就先带弟弟们回去了。”
    曹颗点点头,看着他带着双生子。随孙文成的马车去了,方对李诚道“你外祖父自身尚且不能保,如何能援手李家你若生怨,为难的只有你母亲。”
    曹颗待人向来温煦,眼下却是有斥之意,又说的是李家家事。
    李诚的脸色变了又变,看着曹颗,有些不解他此话的用意。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若是可为,你外祖父不会袖手,任由你父问罪;我也不会旁观,让你姑祖母与老祖为李家日夜忧心。你还没有经历过先皇诸皇子阿哥夺嫡时的惨烈,以臣谋君,才是你祖父真正的取祸之道。”曹颗肃容道。
    李诚听了,皱眉沉思,半响方道“表叔此话。是指皇上在追究祖父早年献银九贝子、十四贝子之事不是因国库空糜,整顿吏治丰盈国库不是为了空出江南三个织造职。以待皇上心腹”
    曹颗道“三者都有,后两者不过是以事论事,前者却是以事论人。无开解之道。”
    李诚犹豫了一下,问出心中所惑“观表叔行事,早年亦与皇子相交。莫非表叔目光如炬,早就辩得真龙”曹颗摇摇头,道“如今在京城。有心人多,往后守真开口前还需三思。何谓真龙、假龙。诸位皇子阿哥都是龙子龙孙,我不过是守着“无欲则网”四字,与诸皇子坦诚相交。”
    李诚心中犹疑不定,曹颗的话倒是不算假。
    根据李诚所知,曹颗与诸皇子的交往,却是鲜少有私密不可对人的言的。或许正是因为这一点,使得他没有被攻汗。
    曹颗见他稍稍能听进去了。道“不过,国库空糜也是真。对于官员亏空,也是皇上极为厌恶之事。你家京城的管家曾往廉郡王府上送过东西,他许是忠心,想要为李家留些余财,可却是好心办坏事。破财免灾,你不要舍不得。早日将这笔财物提出,送到户部补你祖父的亏空。虽不能抹平账目,但是能有这份心。也能让皇上心里舒坦。对你祖你父来说,都是好事。”
    李诚听了,不由诧异,道“表叔怎知此事”
    他是听妻子何氏所说,才知晓此事。正想着借端午节走礼的时候,将那些财物运回家。
    如今下上十几口人,都要靠着老太君的养老银子过活,他这个做重孙的,也觉得羞愧。加上家中没有下人。有女眷们操劳家务,看着也是辛苦。
    曹颗看着他。道“百姓人家,还要想着隔墙有耳,说私密贵伞府。人多眼杂,哪里有私密可言。慌门甘晓的。知此事的,非我一人就好。”
    李诚脸色苍白,躬身道“侄子谢谢表叔,若不是表叔提醒,侄子就要误事,说不定也连累了岳母
    曹颗见他明白。便不再多说。吩咐他上马,两人一道回城”进了五月,天气越热了。
    早先等着皇上出巡的权贵,现下也都等得失了耐心,收拾收拾去城郊避暑。
    曹家开了冰库,每日里往各房供冰。
    因天宝年幼,李氏虽是觉得暑热难熬,却也不敢多用冰,只是让丫鬟们早晚在庭院里多泣水。
    曹圃见状。便劝母亲去海淀避暑。
    那边园子草木繁盛,还引有活水为塘,比城里的宅子凉爽许多。
    李氏知晓李家已经安顿妥当,高太君神经也还好,便放下心,决定端午节后去海淀避暑。
    初瑜要跟着同去,被李氏拦下。
    李氏带了妞妞、天慧与天宝,又约了兆佳氏,带着十几个侍候的下人。乘着几辆马车,去了海淀。
    兆佳氏原想带着媳妇过去,又想着儿子身边无人侍候。只带了四姐、五儿两个。
    曹歌见状,便在休沐日,携妻子过去探看。曹烦这边,亦是如此;只有曹颂,每次轮休,要休六天。带着妻子与两个女儿过去小住几日,惬意得多。
    曹颗与曹慎见状,都羡慕不已。
    曹颂因在西北当差妥当的缘故,已经升了一等侍卫,又是什长。不管宫里有什么赏赐,他这个乾清宫侍卫小头头都是双份,甚是体面。
    加上他外憨内圆,从不以心机示人,所以人缘甚好。
    就连皇上,也很喜欢曹颂。若不是因他年轻,出仕后又一直是侍卫。没有显露什么才华,资历不够,早就提拔重用。
    曹糊的日子则不好过,庶吉士原本是三年之期,而后散馆。因今年开了恩科,为了给新庶吉士们倒地方,他们这一科庶吉士就要提前散馆。
    如今就剩散馆考试,就剩下半年功夫。
    到时评卷分三等,上等留馆。授翰林官;中等或留馆,或授六部官、知县;下等或被除名,或是回进士班候官,或是再留三年。
    因曹项留在翰林,如今又坐稳了学政官,曹帕早先就奔着中等去的。想着在六部混个司官就行。到时候有堂兄照拂,日子也能过的轻松。
    现下,考试提前,他倒是有些拿不准,自是着急。
    毕竟,每科庶吉士只有二、三十人。都是进士中的佼佼者。曹慎想要稳当得中等,也不是轻易之事。
    他固然没有争强好胜之心,但是也不远考个下等出来,被同年、同科们耻笑。如今侄子们都开始应考了,他这个叔叔要是被除名,那可就丢脸丢大了。
    因这个缘故,他少不得日夜耕读。看着那勤勉的劲头,到是比科举前还上心。
    看着弟弟们都很争气,曹颗这个做哥哥的,颇觉欣慰。
    他自己这边,则是“居其位。谋其政。”除了尽好自己的本份。不参合其他的。
    虽说朝廷严谨外官结交朝臣,但是官场规则在那里,没有人在朝中做靠山,做外官也不稳当。
    “同年同乡同窗”都是交结的名号,曹颐是恩荫出仕。倒是省了此事。早年虽有江宁、丰润的官员上门来攀交。但是曹颐都是敬而远之。
    外地督抚进京,孝敬京堂,不会落下曹府,但是也不会送重礼。因为谁都晓得,曹颗娶了个。好夫人。自己又晓得生财之道,是不缺银子的。
    如此,使得曹颗省了不少麻烦。
    落到雍正眼中,便觉得曹颗继承了老父之风,要做纯臣,心中自是欢喜的。
    每次召见,他对曹颗也和颜悦色许多。有一次提完公事,还留下他。叙了几句家常。
    曹颗见状,心中称奇,却也没想旁的。
    毕竟,他现下是“坦坦荡荡。”没有什么可心虚的。只能想着,雍正是不是看在李氏的面上,真当他是亲戚晚辈,才另眼相待。
    十六阿哥端午节后,则有些忙。因为十七阿哥要出宫开府。没有旧王府可分,要建新王府。
    内务府已经在东官园的草厂胡同划址,按郡王府制建新王府。
    又因十三阿哥长子与十四阿哥长子都封了贝子,贝子府两所,也在此时赦造之列。
    侄子们的府邸,十六阿哥不用太放在心上,十七阿哥向来与他交好。他很是留心郡王府建造。
    他心中还有个念头,等到十七阿哥出宫,先皇成年皇子中,就只剩下十五阿哥没有开府。
    就算是封个国公也好,即便十五阿哥在守陵,能将家眷迁出宫也好。这样,他这个做弟弟的,照顾也便宜些。若是能迎生母出宫奉养。就更好了。
    因这两个缘故,他对盯着管事众人。想要早先建好郡王府。
    没想到这边刚动工,皇上就下旨,命十七卑哥出京公干”
    今晚不熬了,明日双更”页有七周年抽奖活动,大家别错过啊,小九抽了六次,第品次中了个二等奖,一万币,嗷嗷……
    第一千零四十七章 婚姻事
    要是按照规矩,郡王外出公干,王驾随从众多,少不得要惊扰地方。十七阿哥接的不算是密旨,京城这边耳目灵通的,也多晓得十七阿哥要出京公干,只是具体差事,说什么的都有。
    有说去江南为皇上进花石,有说去西北参赞军务的。
    其实,他要去的是云广,除了奉旨去视察云南盐政,还要去广州去查粤海关,另外一个隐藏的任务,就是在云南划定烟土种植区。
    曹颇听了,心中有些不安。
    虽说以鸦片外销来遏制鸦片在国内的蔓延,是他的主意,但是那毕竟是毒品,要是控制不好,也要受其祸害。
    看雍正的意思,是要将种植区军管,这也算是个好办法,可需留心的地方还是不少。
    十六阿哥这边,则是羡慕不已。
    除了随扈出行,宗室王公能放外差,是极难得之事。十七阿哥去的又是远地方,这来来回回的,就能有大半年的功夫。
    十七阿哥晓得曹颗这边有个家人,早年曾在广州,便在临行前。同十六阿哥过曹府来借人。
    又是盐政,又是海关,曹颗并不想跟着掺合。
    可是又是两位阿哥亲自登门,又不能直接开口回绝,一时之间,曹颇心中犹豫不定。
    十七阿哥笑着道“知道你谨慎,皇上晓得我来找你,你就帮我这次吧
    十六阿哥也道“若是乎若怕人说闲话,就先让张义在内务府挂个,虚职,而后与十七弟去南边,也名正言顺。”
    曹颇担心的,只有雍正而已。
    既是皇上默许的,他哪里还会罗嗦,当即就答应让张义与郑虎随十七阿哥出京。
    至于十六阿哥所说内务府挂职之事,则免了。张义还在曹家户下,想要挂职,其中还有好几道手续。
    而且,曹颗早就问过他的志愿,并无出仕之心。
    十七阿哥原想要一个”没想到得了一双。他认识张义与郑虎。一个出事圆滑,一个见识宽泛,都是可用之人。
    十七阿哥起身,郑重谢过。
    连十六阿哥都有些吃味,看着曹颗道“刚才你还犹犹豫豫的,现下倒是大方起来。不行,爷也忙着,你也得借两个人给爷这边”。
    曹颇笑道“前一阵子。十六爷出宫就府,外头不少送人的,怎么还会短了人使。
    十六阿哥摇着扇子,道“哼哼,人是不少,有几个是爷能放心的与其让他们在府里生事,还不若用王府老人,也能让老福晋心里熨帖些。”
    提起庄亲王府,丰七阿哥想起一事,面带古怪地看了十六阿哥一眼,道“十六哥,老福晋收了隆夫人为女,这样论起来,你岂不是要叫隆科多姐夫”
    提及这个,十六阿哥也头疼,道“还真是了不得的亲戚。如今隔三差五,就要来王府一遭。偏生老福晋瞧着隆科多炙手可热,还特意吩咐我们福晋要跟她多亲近。哪里能说到一块儿去,我们福晋待了几次客,过后都直喊累心说话间,露出几分无奈“也不知老福晋到底图什么,安生日子不过,瞧着那样子,是容不得我与福晋舒坦。”
    曹颇与十七阿哥对视一眼,都没有接话。他们也都听说了,庄亲王福晋在亲戚家挑了两个。女孩,接到王府,搁在身边亲自教导。
    十六阿哥虽有几个妾室。但是李氏已经身故,其他人出身都平平,又没有生下小阿哥。亲王府几位侧福晋之位,都空缺着
    只是既是老福晋的安排,十六阿哥这个做嗣子的都无权拒绝,曹颇与十七阿哥就更不好说话。
    十六阿哥抱怨完,也察觉出自己失言,摇了摇头,道“不提这个,不提这个。既是十七弟难得出京,总不能白到南边一趟。到了广州后,你就找曹方去,寻些精通洋货的能工巧匠上京,丰盈下内务府的作坊
    十七阿哥听了,不由失笑,对曹颐道“乎若,你瞧这哪里有亲王的模样,见什么都想着能不能赚银子,就差随手带着算盘
    曹颇倒是赞成十六阿哥的话,因为内务府就是个聚宝盆。
    官员三千多人,工匠过万,聚集国内做好的工艺。要是好好运用,一年收益几百万两银子不是难事。那样的话,就足以供应内库开支,就真的能将盐茶赋税收归户部,减轻国库压力。
    十七阿哥启程的日子,就定在五月十六,至今就剩下三天。他需要处理的琐事还多,十六阿哥则是要安排几个内务府官员与十七阿哥南下,要将内库里的一部分金子运到广州去兑换白银。因此,他们两个没有多待,又说了几句话就起身告辞。
    曹颇亲自送到大门外,目送两位阿哥带着随从侍卫远去,才转身回府,叫了个小厮,吩咐他去传张义与郑虎到前厅来。
    不是他殷勤,即便十七阿哥不南下,他也想着派郑虎出京。
    不为旁的,就为留在江宁的魏信的几个子女。
    曹颇已经得了消息,魏信之父上个月病故,魏信之母也缠绵病榻,听着大夫的意思,怕也是这两三个月的事。
    魏仁虽对侄儿们还算不刚则旧口阳…渔书不样的体蛤蝴,丑是毕竟辛持中家务的讣是他妻魏信的三子两女,虽有魏信之妾桂姐照看,但毕竟不是嫡母。名不正言不顺。
    当年曹颐探望过这几个孩子后,曾派了两个武师过去。这两年也有几封信回来,虽说在吃穿上没有短了几个孩子,但是没有父母照拂,多少要受些委屈。
    曹颇本想亲自去一趟,但是江宁到京城,往返要月余,他衙门杂事还多,哪里能请这么长的假。
    实是没法,他就便想派郑虎过去,将孩子们接到京城。
    如今,郑虎随同十七阿哥南下也便宜。先去江宁看看孩子们。让他们好生准备,等到郑虎从云广回来时,再一同回京。
    少一时,张义与郑虎先后脚到了。
    听说能去广州,张义带了几分雀跃,道“早先还不觉得,直回到京城,才现那边有几个朋友舍不得。原想这辈子也没机会得见,如今还能过去一遭,真是叫人欢喜。”
    郑虎笑眯眯地看着他,道“什么朋友,这么牵肠挂肚的不就是舍不得那几头洋马么”
    张义听了,笑着说道“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开开洋荤,见见世面也好。”说到这里,道“怎么就没人想着弄几头洋马到京城西洋的不好弄,弄些东洋的也好。定会是门好生意。”
    郑虎见他面皮厚,对曹颇道“老爷您瞧瞧,这小子在在广州待了几年,心都耍野了。”
    曹颇看着张义道“心野不怕,中国这么大,你想去哪里转,我都不拦你。出洋的话,就免了。海上风险太大,有魏信一个下落不明的就够了。”
    最近一段日子,张义话里话外问了好几次,都是出洋之事。
    张义讪讪道“老爷,小的只是好奇,想要去见识一下。不知为何小的总是不信魏牟就这么没了。要是小的有幸,将魏爷找回来,就更好了。”
    曹颇摇头,道“海上风浪大,民船又不保准。等等吧,说不定过两年,十六阿哥就要组织船出洋贸易。到了那时,若是你还想去,我再替你安排。”
    张义听了,眼睛一亮,道“那小的就等着。”
    因他们两个三日后要随十七阿哥南下,所以曹颐便放他们三日假。
    回到梧桐苑,曹颐便是觉得不对。
    他记得清楚,那年在广州,张义晓得自己能回京城,不胜欢喜,并没有表现出对广州的留恋。
    毕竟,南北差异大,北方人未必能受得了广州那湿热的气候。
    如今他却生出出洋之心,为了什么缘故他在广州几年,如何不知道出洋是生死莫测之事。将丫鬟们打下去后,曹颗问初瑜道“喜云这段日子,有什么异样没有”
    初瑜有些好奇,道“爷怎么想起问这个月初因病请过几天假,病好了,就消假了。瞧着有些清减,并无其他异样。”
    “你使人私下打听打听。张义他们夫妻因何生了嫌隙。早年他还抱怨过魏信不当出海,即便不为父母,也要顾念儿女。如今,不知何故,他竟生出出海的念头。”曹颗道。
    初瑜听了,皱眉想了想,长吁了口气,道“哎,这其中缘故,我大概其也是晓得。”
    “哦何故”曹颗也生出八卦之心。
    “端午节前赵同、喜彩使人送回来节礼,当时有人说了几句。不外乎喜彩好福气,做了知县话。喜云有些不自在,回去夫妻两个有了口角。喜云借病休了几日,我隐隐地听到缘故,只是她没有说出,我也就做不知。”初瑜淡淡地说道。
    曹颇见她神色,似乎对喜云有恼意,道“你也不必怪她,她不过是妇人见识。早年她在你跟前,比喜彩还体面几分,如今比不上喜彩,心中不自在也是寻常。”
    “主子赏出身是一回事,自己想要谋出身是另外一回事。还是额驸与我待下人太宽厚了,使得他们心里不安份。”初瑜道。
    喜云是她的大丫鬟,出了这档子事,她这做主子的也跟着丢脸。
    赵同之所以能外放当官,是因赵同有这个本事。他虽是长随。却喜欢读书,跟着曹颐去衙门。充当了几年文书案头,行的是幕僚事,熟悉官场规矩。
    张义人际往来没问题,买卖也能上手。但是不爱读书,勉强认识字。
    若是因他早年去广州几年,有了功劳,就要搞赏他,那还有吴家兄弟,这些年这功劳也不弱于张义。
    “既是你的丫头,就你看着处置。张义虽风流些,但是顾家,待妻儿也细心。
    让喜云惜福,要是真将张义逼得出洋,哭的还是她。”曹颐想了想,道。
    初瑜道“都闹到额驸跟前,是该敲打敲打她…”
    喜云还不知初瑜已经恼了她,听说丈夫要跟着十七阿哥出差,既是舍不得,又带了几分欢喜。
    不过,她还是麻利地将准备的行李,嘴里已经说着,叫他好好当差,不要让王爷失望,丢了自己老爷的颜面什么的。
    又道“既是跟着王爷出门,不好叫人小瞧。今年虽制了新衣服,还是太简朴些,要不爷去成衣铺子,挑两袭新衣”
    张义听了,只觉得心里憋闷,揣了两徒银子,寻了个由子,出府去了。喜云只当丈夫为十七阿哥的差事出门,并没有拦着。直到丈夫出门,才想算着广州那么远,丈夫这趟出门最少要小半年的功夫。
    她有些欢喜不起来,坐在炕边愣。
    过了半晌,她还是决定出府世趟,给丈夫置办两身新衣。
    她收拾妥当,就往梧桐苑来,想着跟主子请两日假。
    还没到梧桐苑,便见乐春迎面走来。
    乐春也见到喜云,疾行两步,走到她眼跟前,道“太太正使我找姐姐,姐姐这是要去上房”
    喜云止住脚步,笑道“太太寻我何事我也正想着去见太太。”
    “太太说了,张管事要出门,叫姐姐的差事歇两日。”乐春道。
    喜云闻言,笑道“我也正想着到太太跟前请假,还是太太疼我。”说着,还打算往梧桐苑去“我要去趟前门,不知太太有没有想带的小东西”
    后一句,她像是在告诉导春,又像是自言自语。
    乐春侧身拦住,轻声道“姐姐糊涂了,老爷这会儿在呢。”
    喜云听了,拍了拍脑门道“瞧我,忙糊涂了。那我先去了,等明儿再给太太请安。”
    她着急出门,说完这些话,便急匆匆离去。
    乐春看着她的背影,轻轻地摇了摇头。心中却生不出幸灾乐祸的念头。
    现下,她是梧桐苑大丫鬟之;早年。这个位置上是喜云。
    不管是做丫鬟,还是配人做媳妇子,还是要记得本份,才是自保之路”
    转眼,到了五月十六,张义、郑虎,随十七阿哥出京。
    喜云到梧桐苑消假,初瑜吩咐让曹满家的接她手中的差事,吩咐她不用操心弃里,尽心照看孩子就好。
    喜云心中惶恐,不解其中缘故,却也不敢在初瑜面前歪缠。只好私下去找到乐春屋里,想要问问缘故。
    “姐姐问得好没道理还能有什么缘故,不过是老爷太太看重张管事同姐姐罢了。如今正热,谁耐烦跑前跑后的,姐姐倒是落个轻省。”乐春笑道。
    喜云见乐春神色如常,担忧减了几分,去寻曹满家的交结差事。
    乐夏与乐春同屋,网好从正房回罩房,看到喜云从这边出去道“她怎么来找到这来”
    乐春不愿嚼舌,道“太太让找那两匹犀纱找到了么过些日子要拿去王府给七格格添妆使。”
    “找出来了,已经交给乌姐姐收起来了”乐夏道“听说年家的聘礼送了几十抬,都说年家老太爷极喜欢七格格。
    “还是少说两句吧。”乐春压低了音量,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太太规矩,何苦非要闹得没脸,才长教。”
    乐夏伸了伸舌头,道“再不说了,就是又不是坏事”
    年家前几日已经往淳亲王府行了聘礼,两家定好了在六月底迎娶。
    因七格格生母已故,淳亲王福晋这两年身子也不爽利,初瑜身为长姐,少不得费些心,预备些好东西给妹妹添妆。
    没想到行骋没几日,八格格得了急症,天折了。
    因她年纪幼也没有治丧,用口小小的棺木装着,在寺里停了几日,就在王府墓地葬了。
    她才四岁,算不上殊,按例无服。
    饶是如此,也没有妹妹夭折不满月,做姐姐的就出门子的。这八格格虽是庶出,生母也不受宠,却是淳王府最小的孩子。
    淳王爷主动去了年家,跟年老太爷请罪,将七格格的婚期延期到九月。
    要知道年熙之前定亲的两家,都是在迎娶前出事的。如今与王府结亲,这眼看着就要迎娶,又出了这档子事。
    即便是不信鬼神的年老太爷,心中都要犯琢磨,更不要说那些无知小人。
    年熙“命硬克妻”的闲话,又在京城权贵圈旧话重提。
    有些无聊小人,甚至已经开堵,淳王府这位七格格的命格重不重,是被年熙克了,还是压住年熙,逃过一劫。
    虽说年老太爷下令自己府中下人禁口,可年熙二十多岁,少不了出门往来,听了这些话,气的呕出一口心头血。原本网气色的身子,又彻底病倒。
    曹颇也听到这些闲话,他关心不是年熙“克妻”而是年熙再次卧床。
    “左右七格格还能不能跟岳父说说,让她晚两年再嫁。”曹颗道。
    他虽不知年熙活到多大,但是年家雍正三年就失势。
    因是御赐婚姻,淳王府现下不敢抗旨退婚,可要是这样稀里糊涂嫁了,年熙熬不住怎么办
    初瑜皱眉道“七格格虽年熙却不小了。早先议婚期时,阿玛就想借口年羹尧不在京,拖两年再让七妹嫁的,可年老太爷却说他上了岁数,想要看着长孙娶妇,实是等不得”
    原本要写六千二合一章节,结果写到现在才写了五千,先了,剩下的明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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