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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232部分阅读

    自己打发十六阿哥去了热河。摆了摆手。道:“传十二阿哥过来吧。”
    “”魏珠应了,退出去传召十二阿哥。
    这次圣驾巡行畿甸。只有十二阿哥与十六阿哥随扈。
    因十二阿哥为人略显木讷,不比十六阿哥得宠,所以也有自知之明,没有传召,轻易不到康熙眼跟前转悠。
    见魏珠来传召,虽不晓得何事,但是十二阿哥仍战战兢兢的跟着过来。
    康熙这边,看了儿子一眼,指了指眼前的凳子,道:“近前,磨墨。”
    “儿臣遵旨。”十二阿哥应着,走到御前,低着头坐了一边,拿着墨条的手微微发抖。
    康熙扫了儿子几眼,见他垂在脑后的发辫中星星点点,不由皱眉。
    十二阿哥本就哆哆嗦嗦,察觉出皇父打量自己,越发慌乱,手腕一晃,就有墨汁溅了出来,污了案上铺开的折子。
    “儿臣死罪”十二阿哥翻身跪倒,叩首道。
    康熙见了,颇为意外,看了十二阿哥半晌,方道:“朕是暴君么竟使得儿子这般怕十二阿哥听了,忙摇头,急切回道:“皇阿哥最是仁慈,是儿臣愚钝不堪用。”
    康熙望着他的脸,问道:“朕下令杀了你舅舅,你心里怨不怨朕”
    十二阿哥脸上显出痛苦之色,哆嗦哆嗦嘴唇,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
    康熙叹了口气,有些意兴阑独家手打跪安吧”
    十二阿哥抬起头来,轻声道:“皇阿玛,是儿臣舅舅辜负圣恩,死有余辜,儿臣岂敢生怨儿臣,儿臣是怕了……儿臣怕被皇阿玛厌弃……”说到最后,已经是哽咽出声。
    听着儿子压抑的哭声,康熙面色稍缓,脑子里突然想起一首诗来:
    种瓜黄台下,瓜熟子离离。
    一摘使瓜好,再摘令瓜稀,
    三摘犹尚可,四摘抱蔓归。
    别人家的儿子,一个赛十个,自己这边,十几个儿子,好像都不顶用。
    最优秀的儿子,他亲手教导的儿子,都被他摒弃了。剩下的儿子,也对他只剩畏惧,少了亲近。
    虽说做了一辈子的孤家寡人,但是上了年岁,越发觉得寂寞。
    “放宽心思,好好当差,你是朕的儿子,是朕的骨肉。万没有因个奴才,疏远了自家骨肉的道理。”康熙揉了揉额头,对十二阿哥道:“往后和的,不要掺和就是了……”哥,实是喜出望外。
    十六阿哥挑了挑眉毛,伸手使劲捶了曹一下。打趣道:“怎的,半月未见,就这般想爷了”
    曹笑着问道:“并没有消息过来,真是让人意外得紧。”
    十六阿哥侧过身子,往后指了指。道:“你瞧还有谁”
    曹抬头望去,就见从随行侍卫中出来一人,上前单膝跪下,不是曹颂是哪个
    曹忙上前拉他起来。仔细打量了两眼,见他一身的土:“这是着急赶路了”
    “可不是么从圈头到热河,拢共就用了三日半的功夫。这般换马不换人的赶路,都快赶上往西北去那遭了。”曹颂憨笑着,回道。
    曹听了。带着疑惑的目光,望向十六阿哥。
    十六阿哥低头瞧了瞧身上。道:“脏死了,曹,快使人烧水,爷要先换了这身衣裳,拾掇干净了,才能有心思说话。”
    曹闻言,忙使人去烧水。预备吃食。
    曹颂吐了吐舌头,笑着说道:“哥,十六爷路上还洗过一遭,我们可是三天都没换衣服了,大家伙也盼着独家手打热水。”卫,有十六阿哥身边的,还有侍卫处的,曹同大家寒暄两句,便叫曹颂带着众人下去沐浴更衣去了。
    秦贵、曹方等人,都是松了口气。
    虽说这两日平安无事。到底是让人悬心。
    曹方是昨日到的。随行而来的,还有平郡王府的管事索齐。曹家下人出京不便。所以曹寅同平郡王讷尔苏说了曹之事,这才有了索齐出京。
    索齐是平郡王府老人,拿着平郡王的手书出京,不仅能使唤这边园子的人手,还能向其他王府园宅借人。
    即便如此,还是叫人不放心,生怕有了疏忽,有顾及不到的的方。
    这多了一个皇子阿哥,却是不同。
    别的不说,只要十六阿哥在,这周遭的治安护卫就要严密几分。
    少一时,众人已经沐浴更衣毕,酒菜也置办齐当。曹叫曹颂陪着侍卫们筵饮,自己则在上房静室,陪十六阿哥吃酒。
    十六阿哥近侍赵丰要跟着侍候,十六阿哥见他小脸惨败,站都站都稳当,就道:“行了,行了,爷还想好好跟你曹爷喝两盅,对着你这苦瓜脸,还不倒胃口下去吃饭去他走路的姿势不对,叫小满送些药过去。与曹两个,十六阿哥歪着脖子,看了曹两眼,伸手摸摸他的脑门让爷瞧瞧这价值万金的脑袋到底有何金贵之处啧啧,听得爷都动心了。一两金,十两银,那就是整整十万两啊。就是个和硕亲王,也要熬个十年,才能得到这些银钱。”
    曹被十六阿哥摸得头皮发麻,忙推开他的胳膊,笑着说道:“好好的一个善财童子,十六爷就舍得割了脑袋,那岂不是杀鸡取卵么”
    十六阿哥瞥了他一眼,道:“瞧把你得意的,这不正因为你这个善财童子的性命金贵,爷都跑来做护法来了么”
    曹闻言,颇为意外。
    十六阿哥不着急说,拿起筷子,夹了一筷子狍子肉,送到嘴里,道:“都是一样的山珍野味,这边吃起来,总觉得比京里的的道。”
    曹摸了摸酒壶,见温得差不多了,给十六阿哥斟了一杯,道:“十六爷疾驰而来,也乏了,喝两盅酒解解乏。”
    十六阿哥端起酒盅,抿了一口,好奇的看看曹道:“这是日头打西边出来了过去你可是一个劲劝爷别贪杯的。”
    曹给自己也满上,而后在十六阿哥面前晃了晃酒壶,道:“总共四两多酒,权当舒筋活血用。”独家手打
    十六阿哥使劲的伸展伸展靠,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有眉目没有皇阿玛说得含糊,只说有小人要谋害你,闹出万金悬赏的闹剧,我现在还迷迷糊糊的。”
    曹苦笑,他这边晓得的。又比十六阿哥多出多少
    他将自己所知的,还有猜测的,都对十六阿哥讲了一遍。
    十六阿哥仔细听着,不由面现愠怒。
    曹说完这些,对十六阿哥道:“我昨儿刚送出折子。可巧你来了,却是正好。别的都好说,只当是一场热闹,初瑜与天慧这边。我有些不放心。万一吓到了她们,可怎生是好十六爷这次来,是要住行宫的,能不能寻个由子,让她们娘俩也住进去”
    十六阿哥听了。不禁白了曹一眼,道:“瞧你这婆妈劲。就不能爽利点儿,倒是让皇阿玛给猜着了。皇阿玛说了,你遇到这种事,最担心的指定之妻女的安危。不过你太不晓得变通,就算晓得送到行宫才能让她们安全,没有得到圣命前,也不会送的。你也真是的。就算先送了,再给皇阿玛写请罪折子,不也是一样么”
    什么叫持宠而骄先斩后奏,就是持宠而骄。
    那些曾经权势熏天的宠臣,谁没有先斩后奏的时候,过后却都成为问罪的催命符。有十六爷来了,我倒是能睡个安稳觉了。”曹喝了杯中酒,笑道:“这下,真是背靠大树好乘凉了。”
    “哼。你还能笑出来你就不怕连累了爷跟着你一块儿倒霉”十六阿哥见不得曹得意。佯怒道。
    曹端着酒壶,给他斟满酒。笑道:“十六爷是我的福星,福星到了,自然艳阳高照,再畏首畏脚岂不是杞人忧了曹一眼,伸出手来,做了一个抓的姿势,道:“且看爷的手段,管教那些凶徒有来无回。你也别得意,想要使唤人,银子是少不得的,要不然那些个兵大爷谁肯尽全力。爷只负责出头使唤人,打赏的银子是要你预备的。权当破财消灾吧,要是晓得是哪个小人惦记你,就是花多少银子都值了。要不然,保不齐什么时候就中了暗箭。”
    曹听了,点点头,道:“晓得晓得,这样看来,他们闹这悬赏倒是自露马脚了,追根溯源,总能查到些什么。像之前那样沉寂,倒是让人无处着手。”
    十六阿哥的脸上多了几分斗志,道:“是啊,这次咱们也权当是缉凶,不当是自卫。看来,圣驾到热河前,咱们是要先立份功劳了。”
    两人一边吃酒,一边说犬吠,远远的传来吵杂声。
    两人撂下酒盅,侧耳聆听,犬吠声已经止了,吵杂声未消,其中伴随着脚步声,由远及近。
    “公子,十六爷,西墙方才有人要踩点,药翻了两只狗。”门外传来魏黑的声音。
    曹站起身,唤魏黑进来,问道:“来了几个人可追过去了”
    魏黑回道:“来了两个,像是对跟前这几处的形都熟了,加上阴天天黑,追了两条街还是追丢了。”
    今儿已经是三月初六,从那独家手打个所谓的“悬赏令”发布至今已经小半月。
    曹倒是不敢像之前那样随意,谁晓得这城里到底藏了多少歹徒。
    他转过身,对十六阿哥道:“十六爷,时辰不早,十六爷还是早些回行宫那边安置眉,道:“这叫什么话你这还是王府园子,护卫们都是没卵子的家伙不成三、五个毛贼,就能使得人草木皆兵。爷今晚要与你抵榻而眠,好好叙叙别情。”说到这里,他解下腰牌,扔到魏黑怀里,道:“去总管衙门,就说爷奉旨办差,今日起暂住王府园子,这眼跟前的安防,让他掂量着办。”
    魏黑接过腰牌,脸上已添了欢喜,不过想到十六阿哥身份委实太贵重了些。虽说好但是出了闪失,曹这边也要担当干系。
    这样想着,他不禁迟疑,看了曹一眼,没有即可出去。
    曹转过身来,对十六阿哥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十六爷身份贵重,不宜儿戏,还是回行宫安置魏黑摆摆手,道:“老魏,快去快去,别听你家公子嗦。爷倒是不信了,一个悬赏令下来,这热河还成了龙潭虎岤了不成”
    魏黑应了一声出去,曹见十六阿哥耍赖,也拿他没法
    十六阿哥已经饮尽了壶中酒,没有喝尽兴,举着酒壶道:“皇阿玛叫我来热河,可没说让我几日到。爷这日夜不停的赶快,还不是惦记着你你却是小气,酒也不叫喝够。不行,再来一壶才好……”
    虽说深夜寂寥,但是看着眼前的十六阿哥耍起脾气,曹突然觉得热闹多了,不再像之前那般冷清寂寞。
    伊都立也是,十六阿哥也是,虽说没有说出来,但是曹却仍能感觉到他们的关心之意。
    心里好像多了点什么,直教人胸口发烫。
    之前的担心与焦虑,已经所剩无几,好像肩膀上的担子,一下子轻了不少。
    十六阿哥见曹不应答,直举得胳膊酸,不由抱怨道:不是见爷要替你散财,你故意同爷做对……”
    曹笑道:“想一醉方休了,十六爷敢应战否”
    十六阿哥一听,眼睛已经亮了,站起身来,踩了凳子“嘿嘿”笑了两声,道:“怎么着莫不是三日不见当刮目相看还是几日没教训,就要上房揭瓦爷晓得你有几分酒量,可没想到有胆子给挑战爷,仔细在小的面前丢份……”
    曹笑着,已经吩咐小满上酒。
    十六阿哥不由摸拳擦掌独家手打,已经是跃跃欲试。
    “棒子、老虎、鸡、虫子……棒子……喝……”
    “棒子、老虎、鸡……虫
    初瑜走到廊下,听着屋里的声音,难得见丈夫这般自在洒脱之态,不由的驻足聆听。
    小满刚好出来,见了初瑜,刚想要请安问好,被初瑜用手势给止住。
    小满忙捂了嘴巴,低声道:“奶奶,要不要小的进去禀告”
    初瑜笑着摇了摇头,道:“十六叔来了,额驸高兴,让他们爷俩好好喝吧。”
    小满犹豫了一下,低声道:“奶奶,十六爷说了,今晚不让大爷回内院,要同大爷抵榻而眠呢……”
    “十六叔真是……”初瑜听了,不由莞尔,想了想,对小满道:“一会儿我使人将大爷的铺盖送前面来,看来两个少,你要多精心照看些……”
    第十一卷 定风波 第六百三十六章 严打上
    重生于康熙末年第十一卷定风波第六百三十六章严打上
    虽说热河行宫的事务,也是内务府管辖,但是热河行宫总管,手中有兵权,正三品的武官缺,同曹平级。
    这就是为何行宫这边官员,能独立于内务府体系,自成一派的缘故。
    现任热河行宫总管,叫齐敏,是个红带子觉罗,身上有镇国将军的爵。之前在黑龙江任参领,去年秋才升任热河总管。
    不管是身份,还是爵位,他都不低于曹。所以,曹过来,所以最初的客套外,他并没有太将曹放在心上。
    曹让缩减修缮费用,他还颇为不满,但是晓得曹家如今风头正劲,不好太过得罪,所以才忍了。
    原想着,桥归桥、路归路,两下里客气着也就完了。
    晓得曹“善财童子”大名时,他心里也曾颇为心动,寻思要不要寻个机会,结交一下,瞧瞧自己能不能多条财路。
    不过,等见了曹,瞧着他年纪轻轻的神态自若,没有谦卑之态,齐敏就有些面子下不来。
    骨子里到底有些傲气,不愿向一个包衣出身的奴才低头,随即就息了亲近的心思。两人只在衙门里见过一遭,其他功夫,他都有意无意避开曹
    这大清早的,齐敏全副品级穿戴,到淳王府园子给十六十六阿哥奉旨到热河,本应下榻避暑山庄,在这里却是让曹给留下了。这是什么道理
    不就是向人显摆,生怕别人不晓得他曾为皇子伴读么
    曹这般不要紧,却是苦了齐敏,不敢轻忽,连夜派了两百兵丁。到淳王府园子外宿卫把守。
    现下,齐敏过来,除了给十六阿哥请安外,还打算请他移驻行宫。
    在前厅等了半晌。直喝了三盏茶,还不见十六阿哥。十六阿哥车马劳乏,若是起晚了,还能体谅,曹作为主人。怎么也这般怠慢
    齐敏越寻思,越觉得受到怠慢。心里已经将曹骂了好几遍。
    园子大管家秦贵原陪着说话,见齐敏脸色越来越难看,便请他稍坐,自己出来,想要去催催。
    刚出了前厅,就见十六阿哥与曹联袂而来,秦贵忙躬身道:“十六爷。额驸,齐总管在厅上候着。”
    齐敏在屋子里听到动静,从座位上起身恭迎,就见十六阿哥穿着常服,从门口进来。他忙甩了甩袖子,行了个千礼:“奴才齐敏见过十六爷,给十六爷请安。”
    “行了,起来吧。这一转眼,你出京都十来年了。爷可是还记得,当初跟着你出宫玩儿的情形。”说到这哥转身对曹道:“曹。你还不晓得吧齐敏早先也在侍卫处当差,后来放出去做官的。他出京时。你还没来,不过当听德特黑提过。想当年,齐敏也胜过德特黑。这感情好,得过几日得个功夫,你们两个也比上一比,瞧瞧姜是老的辣,还是长江后浪推前浪。”
    看着四十来岁,身子微微有些发福的齐敏,曹还真是想起“人不可貌相”这一句。
    齐敏听了十六阿哥的话里,却是有些多心。
    莫不是曹对自己不服气,在十六阿哥面前嚼了舌头
    十六阿哥已经上首坐了,揉了揉左额,疼得不由直吸气。
    齐敏这才看到,十六阿哥皱着眉,额上青紫一片。他唬了一跳,忙道:“十六爷,玉体这是……”
    十六阿哥见他相问,神情中带着几分尴尬,瞥了边上的曹一眼。
    曹也是冤枉,谁会想到昨晚两人喝醉后,安置在书房。十六阿哥也不晓得梦见什么了,睡觉不安稳,打把式。
    曹嫌挨着挤得慌,让出炕头,跑到炕梢睡了。早起一看,十六阿哥不晓得何时跑到的上去了,额头成了这个模样。
    齐敏顺着十六阿哥的目光,望向曹,心里寻思,总不会是曹没轻没重,出手伤哥吧那样的话,可是大逆不道。
    曹在十六阿哥右手,留了东边的位置给齐敏。
    见齐敏看自己,曹笑笑,做了个请坐的手势。
    齐敏还疑惑着,就听十六阿哥冷哼一声,道:“还能有什么缘故爷正要找你算帐。你是怎么管事的,这辖下乱七八糟的,怎么什么人都来看到爷头上这伤了没有,就是昨晚遇到歹人所为。你好大的胆子,如此松懈,就不怕圣驾巡幸热河时,出了纰漏”
    齐敏闻言大骇,已经翻身跪倒,道:“没想到竟有凶徒惊扰十六爷,奴才该死,奴才这就使人彻查此事。”
    十六阿哥见他如此表态,才满意的点点头,道:“整肃治安,本就是你这总管的职责,这点不用爷说。这热河没有城墙,难免鱼龙混杂,你当时刻留心才是。用心整肃吧,若是能早日将那些无法无天之徒绳之以法,爷在御前定为你请功。”
    齐敏恭敬的应了,迟疑了一下,开口问道:“请问十六爷,是在何处遇袭奴才要是缉凶,该如何着手”
    十六阿哥听了,不由皱眉,道:“在城外二里,见他们往城里逃窜了。黑巾蒙面,看着甚是鬼祟。听着说话声,不像是本的口音。最近外来有什么可疑人口,全部不住他们。爷到了这边,他们还曾追来,药死了这边园子的两条狗,实是太猖獗了。要不然,爷也不会连夜使人给你送信,让你安排人手护
    说到最后,十六阿哥已经是咬牙切齿。满脸怒意。
    齐敏先前听着还觉得有些不对头,听了这番讲述,再也不敢生疑。想到昨晚十六阿哥险些出事,他几乎要惊出一身冷汗。
    少不得,他表明来意。请十六阿哥移驾行宫。
    十六阿哥闻言,不由冷笑,道:“你就这点出息,难不成爷不进行宫。还性命不保了不成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难不成爷住园子这头,齐敏你就保不住爷了”
    “奴才不敢,只是十六爷身份贵重……”齐敏情急之下,见十六阿哥一味坚持己见。倒是有些不晓得说什么好了,转过身子看着曹道:“曹大人。您看是不是劝劝……”
    曹脸上现了郑重,对十六阿哥道:“十六爷,齐总管所言甚是,十六爷还是移驾曹一眼,对齐敏道:“对了,使人将云容馆收拾出来。爷占了这里,和瑞郡主这几日要携女移到行宫里住。过些日子。有先到的蒙古诸王,其中有女眷的,还要和瑞出面先招待。”应了,心里晓得,实不寻常。
    看着曹脸色的郑重,与十六阿哥对和瑞郡主的安排,看来十六阿哥遇袭确有其事。
    齐敏知道,自己的逍遥日子算是到头了。
    具体如何缉凶,怎么安排人手,还有许多事要料理。他便从园子这边告辞离开。带着几分焦虑,匆匆而去。
    曹看着十六阿哥。道:“既是十六爷真要留在这边,那还是往内院去住吧。前院客房,都不算宽敞。”
    十六阿哥揉了揉肚子,道:“随你安排。现下却是吃饭要紧,怪饿的,咱们找你媳妇要饭去”
    说话间,两人一起往内园来。
    初瑜这边,正同曹颂说话。因昨儿已经晚了,曹颂给嫂子请安后,也不方便多说话。今早吃了饭过来,看看大侄女,陪着嫂子说说家常。
    “侄女儿,你十六叔我也饿死了不拘什么,快弄些能填巴肚子的东西上来。”一进屋子,十六阿哥便嚷嚷道,半点没有做叔叔的自觉。
    曹颂看了一眼十六阿哥的额头,又瞅了瞅曹,笑着说:“听说十六爷与奴才哥哥抵足而眠,怎么着,做梦还打架了不成”
    “敢打趣爷小样儿,骑马没骑够是不是,要不爷再使这策马奔驰的瘾”十六阿哥往炕上一坐,带着几分笑意,看着曹颂道。
    曹颂听了,连忙求饶:“奴才不敢了,十六爷可千万别介。这身子都僵了,现下还有些合不拢腿呢。”
    初瑜已站起身,吩咐人去厨房了。
    曹因昨晚喝酒的缘故,有些口干,倒了两盏温茶,递给十六阿哥一盏,自己一盏。
    三口两口饮尽,他方对曹颂道:“昨儿叫小满拿了药过去,你抹了么那个药是太医院的方子,消肿化瘀最是不错。”
    曹颂点了点头,道:“昨晚就用了,挺管用的,方才我还同嫂子说起。”
    说话功夫,初瑜这边,已经寻了个白瓷小罐,给十六阿哥的额头上药。十六阿哥疼得直龇牙,看了叫人不忍。
    曹颂怕十六阿哥不自在,忙借口前院有事,先出去了。
    “到底是怎么磕的真是翻把式摔的上了,那身上没磕着吧”曹见十六阿哥如此,倒是有些不放心了。
    提起这个,十六阿哥想起一事,也不接前面的话,反问道:“这书房右院子住的是谁怎么影影绰绰的,像是听到一女子哭。爷半夜渴了,起来找水,听到这动静不对,想要顺着声音过去瞧瞧,被门槛绊了。””曹这几日为“悬赏”之事悬心,都忘了前院还有这么一人。他抬起头来,问初瑜道:“那小姑娘伤势如何了问没问她还有什么亲戚没”
    “我昨儿去看过,伤口不深,已经结痂了。只是受了惊吓,又落了水。精神还有些不足。亲戚……在乡下有个叔叔,就是当年将她卖了的那个,提起来只是哭……天可怜见,今年才十四……”初瑜回道。
    十六阿哥听了,生出几分好奇。问道:“怎么回事这里还藏着个落难美人不成又是伤口,又是落水的”
    曹将郭氏之事讲了一遍,听得十六阿哥不禁目瞪口脚。道:“没想到天下还有这样的奇女子,却是可惜了了,不得亲见。要是爷能早些晓得郭氏,定当奉为至交。”说到这里,叹了口气。道:“灵堂设在何处,爷想要去拜拜。”
    “城西寺里。城里乡绅捐的银子,听说不少士子都去了。”曹想到大管家昨日说过此事,回道。
    “红颜薄命,不过如斯”十六阿哥摇摇头,道:“爷要去瞧瞧那小英,既是郭氏抚养长大,耳濡目染。也当有几分不凡才是。”
    说话间,十六阿哥已经面曹忙拦住,道:“急什么先吃了饭,刚才谁嚷饿了来着”
    这会儿功夫,初瑜已经带着人摆好了饭菜。
    十六阿哥讪笑了两声,接过初瑜亲手递过的热毛巾,擦了擦手。
    两人肚子都空了,就着小菜,连喝了几碗热粥。
    初瑜这边。因方才十六阿哥说要去看小英。所以叫喜彩带人先去前院说一声,省得一会儿不便宜。
    刚撂下筷子。十六阿哥就坐不住了,拍了曹的胳膊一下,道:“快点带爷过去瞧瞧不管这个小英如何,能多听听郭氏生前轶事也是好的。”
    曹见他这般急切,也撂下筷子,同他一道往前院来。
    小英已经起来梳洗了,眼睛仍是肿肿的,难掩哀痛之色。
    曹上次见她,她小脸上脏兮兮的,遮了本来面目。这次一见之下,倒是有些惊艳。
    十四、五岁的少女,身子略显纤细,皮肤白皙可人,加上含泪的眼睛,微微颤抖的肩膀,看着很是惹人怜爱。
    不禁曹惊艳,连带十六阿哥,都有些看直眼。
    小英跪在的上,却是惶恐不安,牙齿都打架了。
    曹收回目光,道:“起吧。这几日休息得如何有的嬷嬷说。”说到这里,指了指十六阿哥道:“这是十六爷,听了你姐姐的事,心生敬佩。晓得你在此处,特意来看看你。”
    “小女尚好,谢过额驸容留之恩。姐姐那边,姐姐那边……今日儿是姐姐头七,小女想要去拜祭……”说到最后,她的眼泪已经跟断线的珠子一般,簌簌落下。
    “赵家一家三口并新妇具已被凶徒杀了,世人还当那死去的新妇是你,你若冒然露面,少不得引得好事之人的非议。逝者已矣,想来她也不希望你活得艰难。都是形式罢了,你想要去,就消停些再去。”曹道。
    小英点了点头,含泪道:“老天有眼,这几年,姐姐待翁姑如何,都在小女眼中。姐姐被杀戮之时,除了小女目睹,赵婆也是亲见的,却是丧了良心,只是遮掩真相,护着儿子,还商议了要将小女杀了灭口,全不顾姐姐这数年来的供养之情……”
    “哎”十六阿哥听到此处,难免又唏嘘一番,上前一步,开口道:“姑娘放心,爷这就使人去操办,定不叫你姐姐身后凄凉。你若是想过去拜祭,爷一会儿就陪你过去。”
    见他说得热络,小英不晓得该如何应对。
    虽不晓得眼前这“十六爷”的身份,但是瞧他穿着打待他恭敬,心里就存了畏惧。她现出几分不安,看了曹一眼,颇有求援之意。
    曹见了不忍,道:“你也乏了,先歇着,我同十六爷还有事儿要料理。”说话间,拉了十六阿哥出来。
    十六阿哥还舍不得离去,犹自回首,眼睛恨不得黏在小英身上。
    曹见了,实是哭笑不得。
    两人到了前厅,曹笑着说道:“十六爷是不是阳气太足看来当跟齐大人说声。早日使些宫女过来,也省得十六爷上火。”
    十六阿哥往座位上一坐,脸上已经显出憧憬之色,道:“怨不得郭氏将她藏的严实,秘而不宣。这样一朵小花。我见犹怜,虽生长在民间,但不见半点粗鄙,实是难得。”说到这里。摇摇头,道:“爷跟你说这个做什么你这家伙,什么都好,就是太不解风情。”
    曹见他对小英甚有兴趣的样子,劝道:“十六爷晓得宫里的规矩。不是哪个女子都能受的这小姑娘命运已够坎坷,荣华富贵虽好。也要有命享。”
    十六阿哥摆摆手,道:“说这个做什么,爷还能强抢民女不成左右她不是你的妻妾丫头,还不能让爷献献殷勤”
    十六阿哥说到做到,当即打发人预备车轿,张罗着带小放郭氏的寺里祭拜。
    齐敏这边被十六阿哥吓唬一遭,已经是魂不守舍、杯弓蛇影。听说十六阿哥出行,亲自带了几百兵丁随行护卫。
    寺庙那边,已经清场。
    难得折腾一趟,初瑜之前也提过想要给郭氏上一柱香,所以曹便借着这个机会,带着妻子随十六阿哥一道出行。
    浩浩荡荡的队伍,引得不少人驻足。
    待听说连王府园子里的贵人都要给郭氏吊唁,有的人撇撇嘴,认为是失了体统;有的人却是当郭氏是花神转世,寒食节又升天归位了。
    在人群中。有几个人看着远处的队伍。面上露出凶狠之色。
    这几日,始终关注王府园子那头。却是难得见人出来。好不容易出来一次,队伍这般庞大,有官兵开道,根本就无法近身。
    加上男男女女,不是乘车,就是坐轿,也不晓得曹到底在哪辆里。就算是手痒痒,他们也不敢出手。
    “二爷,贴了榜单,有人盘查了,怎么办要不要出城去避两日”远处一个酒馆,临窗处,一个男人低声问道。
    “不用,他们就算再查,也查不到国公府,怕什么稍安勿躁,等过两日同老大汇合再说。”旁边有个带着宽沿两人身上都穿着青色短褂,看着像是仆从服色。
    这热河人口不多,权贵家的园子可是不少,街上常见各府护院家丁。因此,这两人临窗吃酒,也没有人注意。
    只有小二,见了那戴着那宽沿帽子汉子眼下贴着的狗皮膏药,心里有些好笑。常见人将狗皮膏药贴在太阳岤上的,还真没有几个贴在颧骨上的
    那汉子见小二看他,望了小二一眼,眼里难掩凶气。
    小二被吓得一激灵,忙低下头,就听那汉子道:“结账”
    小二战战兢兢的凑过去,点头哈腰道:“三道菜,两壶酒,一盘馒首,拢共一百二十七文。”
    那汉子从怀里摸出一把钱来,结了帐,起身走了。同桌的汉子,也起身跟上,嘴里还嘀咕着:“想吃煎饼了,这馒首白是白,咬着不筋道……”
    小二捧着酒钱,心里松了口气。
    想着方才那汉子的狠毒,小二不禁吐了口吐沫,道:“就是个奴才,还拿起架,算是什么物儿”
    等将酒钱送到柜台上,小二拿着块抹布,将刚才的那桌收了。
    刚好有桌客人,听口音是外的人,说起孝妇郭氏来。不晓得哪里有争议了,几个人争论不休。少不得,又唤了小二过去,问询详情。小二这边绘声绘色的讲了一遍,听得众人皆是叹息不已。
    吃菜的撂下筷子,喝酒的撂下酒盅,大家都想要到寺里拜祭去。
    这时,就见有队兵丁过来,凶神恶煞的进来。为首的小校看了那桌客人一眼,道:“外的人什么时候到热河的,有路引没有”
    那几个人忙起身,从各自包裹里拿了路引出来。
    那带头的小校翻来覆去看了,确认无伪才摔到桌子上,又开始打量众人两眼,对身后兵丁道:“搜,都给爷仔细些”
    众人见了,不晓得缘故,慌乱不已。不过,也不敢上前拦着,只好干着急。
    掌柜的已经过来,塞了块碎银给那小校手中,低声道:“官爷,是前几日通缉那个事么那通缉图像街头也贴了,同这几位客官不像。”
    “多嘴”小校喝了一声,道:“你晓得什么爷告诉你,最近不太平,只要有外的口音的投宿吃饭,都要仔细留意。要是容留了凶徒,就是一个窝藏之罪,到时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说话功夫,兵丁已经将那几人的包裹与身上都翻了一遍。
    毕竟是出门在外,有两个人身上带了匕首防身。
    小校将匕首在手心里掂了掂,脸上露出几分狰狞,挥了那两人吓得大惊失色,旁边有同行之人,忙近前给小校塞银子,嘴里求情道:“官爷,我等确实良民啊,匕首只是防身,并不晓得犯了忌讳,还望官爷饶了小的们一遭。”
    那小校像是没看到银子,道:“冤不冤的,衙门里出来再说,嗦什么,还不带走小的们,总管大人说了,这些日子谁敢怠慢,板子是轻的,革了缺你们谁也别跟爷叫娘。想要升官发财,眼睛都他妈给爷放亮点
    第十一卷 定风波 第六百三十七章 严打中
    重生于康熙末年第十一卷定风波第六百三十七章严打中
    京城,曹家东府,后院排房。
    看着炕上病得小脸苍白的紫兰,绿菊不由垂泪,拉着她的胳膊劝道:“好姐姐,到底要想开些。”
    紫兰看着绿菊,露出几分无奈,含泪道:“我是什么牌位上的,想开不想开又能如何不过是个物什。我比不得你,你还有姥姥、舅舅能倚仗。我是管家从人伢子手中买来的,自己都不晓得自己个姓什么。就算我咽了气,这世上也不过多了个孤魂野鬼罢了……”
    “姐姐”绿菊见她语出不吉,忙用帕子捂了她的嘴:“姐姐切莫胡思乱想,还是好生养病要紧。养好了病,咱们还在一块当差。”
    紫兰哆嗦着嘴唇,摇了摇头,道:“妹妹不要哄我,太太的脾气,我也晓得。我叫二爷撵出来,丢了太太的脸,太太才不会再容我。”
    绿菊听了,一时无语,过了半晌叹了口气,从袖口里掏出一个荷包来,道:“还是好生养病吧。我这里有些银钱,姐姐先用着。其他的,等姐姐病好了再说。”
    紫兰看了看荷包,并不出手去接,而是抓了绿菊的胳膊,道:“好妹妹,千万要记得,奴婢就是奴婢,千万别拿自己个儿当人。”
    绿菊听她说得古怪,不由愕然。
    紫兰苦笑道:“太太的脾气,可是能消停的。二奶奶这里,二爷撵了我,就没有别人了么下一次,怕就是要寻个由子,打发妹妹去了。”
    绿菊听了,脸色发白,摇了摇头,道:“我不去。”
    两人正说着话,就听到窗外有人道:“咦二奶奶”
    是上房小丫鬟荸荠的声音,紫兰挣扎着做起来,绿菊也从座位上起身。
    就见门口帘子掀开,静惠带着春儿走了进来,荸荠跟在后头。
    见了绿菊,荸荠小声说道:“姐姐,太太要吃烟呢。”
    绿菊虽不放心这边,可也没有法子,只好同静惠见过,就带着荸荠回上房了。
    看着静惠主仆,紫兰有些手足无措,忙低着头,道:“奶奶能来看奴婢,感激不尽,只是屋子脏,仔细药味儿熏到奶奶,就是奴婢的罪过了。”
    静惠坐了下来,摸了摸炕边的药碗,已经有些凉了,便回头吩咐春儿道:“端下去热热,再吩咐厨房那边熬些好粥来。”
    春儿应声出去了,屋子里只剩下静惠与紫兰二人。
    静惠摸了摸紫兰的辈子,道:“这屋子有些潮呢br 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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