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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225部分阅读

    头。道:“宣”
    魏珠应声出去。随即阿灵阿低头进来。跪下禀奏道:“皇上。礼部侍郎曹寅携子而来。求见皇上。现下正在行宫外候见。”
    康熙的脸上收了笑。十六阿哥也撂下手中地书。
    圣驾在行宫这些日子。除了御前当值的大学士之外。六部堂官都是轮值的。昨儿就是礼部当值。曹寅清早也过来了。并不见有什么异常之处。
    “可知是何事”康熙从炕上下来。问道。
    “奴才不知。不过瞧着。曹总管面上带伤。看着不大好。”阿灵阿斟酌着。回道。
    十六阿哥在旁。已经是急了。对康熙道:“皇阿玛。儿臣先过去瞅瞅”
    康熙地神色阴郁下来。点了点头。道:“嗯。传朕的口谕。召曹寅父子过来。”
    十六阿哥应声出去。康熙站在那里。不知在想些什么。过了半晌方对阿灵阿道:“跪安吧”
    “”阿灵阿叩首应了。退出屋子里。心里却是纳罕。
    瞧着康熙地意思。是要私下传召曹家父子。莫非他是晓得了什么缘由
    曹年岁不大。但是身为在郡主额父。又是内务府总管。怎么会身上带伤总不会是曹寅自己个手痒。要教训儿子吧
    虽说与八阿哥关系近。早年受过申斥。但是阿灵阿心里还是向着八阿哥的。
    男人立于天地间。谁不想着建功立业
    他祖父是开国五大臣之一的额亦都。父亲是康熙初年四大辅臣之一的遏必隆。因受到鳌拜专权的影响。使得他们家这几十年无法扬眉吐气。
    虽说是后族。但是与赫舍里、佟家无法相比。族中子弟也是军队的多。立于朝堂上的少。
    要是八阿哥登基。得个拥立之功。对儿孙们也算是有了交代。
    或许是上了年岁。变得越发贪婪。阿灵阿心中这执念始终不散。
    虽说他女婿十七阿哥与曹交好。但是这并不能冲淡他对曹地厌恶之心。只因曹不是八阿哥的人。而且还与九阿哥这边有数次冲突。
    想到九阿哥。阿灵阿不由瞪大了眼睛。
    这内务府招标后。九阿哥见了人。就要将曹臭骂一番。莫非是这位爷忍不住了……白与上面红肿的檩子形成了鲜明对比。看着带着几分狰狞。
    十六阿哥唬了一跳。顾不得先同曹寅见过。上前一把托了曹的胳膊。问道:“谁。是谁打你伤到哪里了”
    曹却不晓得该如何回答了。看着十六阿哥如此关切。心里觉得丝丝暖意。道:“不碍事。只是皮外伤。十六爷无须担十六阿哥察觉出自己的失态。怅怅地放下隔壁。嘟囔道:“谁担心你。不过是好奇罢了。你就不能太平些。这一年下来倒是没有好地时候了。”
    说着。他转过身子。同曹寅道:“曹大人。皇阿玛口谕。召你们父子随我去见驾。”
    曹寅跪下应了。随后跟着十六阿哥身后。进了行宫。
    这一路门禁的侍卫。有认识曹地。见他这副狼狈。都巴着脖子看着。心里揣测不已。
    “到底是怎么回事。弄成这般模样”十六阿哥一边走路。一边低声问曹道。
    “今日侍奉家母去上香。回来却是遇到意外……”曹三言两语。将事情讲述了一遍。当然。像射杀善铎与威胁九阿哥之话。则是略过不提。
    十六阿哥听了。气得满脸通红。使唤握拳道:“虽晓得他不会善罢甘休。却也没想到他竟然敢如此肆无忌惮。你到底是三品的内务府总管。岂是他能说打就打的”
    曹摇了摇他。道:“并不是九阿哥动得手。”
    十六阿哥不忿道:“他叫人动手。同他自己个儿动手就何区别说不晓得他现下正厌弃你。要不是端着身份。怕是都要生撕了你。”
    曹不好多说。便缄默下来。十六阿哥瞅了曹寅一眼。琢磨他带曹连夜过来的用意。是怕九阿哥那边“恶人先告状”。还是要诉诉“委屈”
    不管是哪种。都有些不像曹寅平素内敛安静的性子。
    少一时。到了行宫正殿这边。
    十六阿哥在前。曹寅父子在后。进了正殿。
    曹寅父子两个。少不得又行跪拜大礼。
    因方才阿灵阿提到曹有伤。所以康熙的目光越过曹寅。直接落到曹身上。
    却是相隔得远。看不真切。
    “平身。近前说话。”康熙说道。
    曹寅父子应着。起身往前走了几步。
    曹始终低着头。康熙不由皱眉。道:“曹。抬起头来。”
    曹闻言。这才露出“庐山真面目”来。
    康熙的震惊。不亚于十六阿哥。直直地看着曹脸上半尺多长地血檩子。身子已经是微微发抖。
    这功夫。曹寅已经是拉着曹跪下。叩头道:“皇上。奴才带子前来请罪。”说着。已经掷地有声。叩了三个头。
    曹跪在曹寅身后。实是心不甘情不愿。却也是没别的法子。
    看着曹寅佝偻的背影。他心中生出几分愧疚。
    “何罪之有”康熙压抑着怒气。沉声问道。
    曹寅却是有些犹疑。顿了顿方道:“皇上。曹庸劣不堪、行事鲁莽。与人白日斗殴。委实不该。奴才不敢徇私。还请皇上对其严加惩处……只是。奴才虽有幼子。尚在襁褓之中。这个长子行为不检。也是奴才教子不严之过……却是无颜再立朝堂。还望皇上怜惜。饶奴才父子这一遭。奴才恳乞骸骨。携子还乡……”
    他边说边叩头。说到最后。已经是老泪纵横、泣不成声。
    曹跪在曹寅身后。听着个“砰砰”地磕头声。如同要窒息般。揣不过气来。
    曹寅地声音。丝毫没有作伪。
    在这一刻。曹心里明白。就算是父亲是“以退为进”。绝了九阿哥告状地后路。但是这番话。怕也是肺腑之言。
    到京城这两年。曹寅地变化很多。将家人看得比过去重了许多。
    曹寅的哭诉让康熙动容。但是他却不信曹寅的说辞:“庸劣不堪、行事鲁莽你说的是曹他若是庸劣不堪。那别人岂不是都是粪土他像个小老头似的。不敲打不走。还能行事鲁莽”说到这里。他上前几步。站在曹身边。道:“曹。到底出了何事。累得你父亲如此惶恐”
    曹抬起头。脸上是无法掩饰地心灰意冷。
    “皇上。家父所言不虚。臣却是行事鲁莽。与人斗殴。却是情况紧急。实不是有心冒犯。”曹回道:“还往皇上开恩。饶臣这一遭。臣愿递辞呈。回家奉养老父老母。”
    听到这“冒犯”二字。康熙的眉头皱得越近。待听到“递辞呈”时。脸上已经耷拉下来。问道:“是谁。谁冲你动手了”
    曹看了一眼父亲。犹豫了一下。道:“三等虾善铎”
    “善铎”康熙觉得有些耳熟。转过头来问十六阿哥道:“你可认识朕记得像是听过这名字。”
    十六阿哥低声回道:“皇阿玛。善铎是儿臣九哥地近身侍卫。”
    康熙瞪着曹。冷冷地道:“因何动手”
    曹低下头。回道:“微臣上午侍奉臣母进拈花寺上香。回来途中遭遇变故。随行女眷马车被人劫持而去。微臣追踪而去。却是……疼痛之下。失手反击……”
    牵扯到九阿哥。不用曹明说。康熙也是晓得缘故的。
    这些日子。九阿哥使唤方家动的小动作。康熙也晓得。虽说心里不高兴。但是也没有放在心上。只要不耽误银钱入库就是。
    说实在的。见曹揽银子这般便利。康熙虽然不承认。但是心里除了高兴外。多少还有些不舒坦。
    在康熙看来。有九阿哥出来。给曹添些事儿。也算是让他多些磨练。
    没想到。却是一下子出了这么大的变故。
    “那个善铎被你打死了”康熙背着手。思量着问道。
    “微臣不敢……”曹忙俯身回道。
    康熙点点头。看着曹道:“是了。你性子宽厚。不是随意要人性命之人。你身为和硕额驸。那个善铎只是三等虾。敢向你动手。打死也应当。为了这点小事。就值当你们父子如此”
    曹抬起头来。目光深邃。道:“皇上。臣怕。”
    “哦。你怕什么”康熙难得见曹这般神态。跟着问道。
    “臣怕。今日无罪。明日有罪;明日无罪。后日有罪。倘若臣孤身一人。还可了无牵挂。应对是非。父母年高、儿女稚龄。若是受了牵连。岂不是悔之不及”曹这几句说得倒是真心话:“虽有心为吾皇尽忠。但臣亦是贪生怕死之小人……这些年。生死关上也走了一遭。却不曾生半分惶恐之意。坦然受之;时至今日。却是牵连家里无辜妇孺。如何能不惶恐……”
    他的心里。已经拿好了主意。
    要是康熙不出面庇护。震慑震慑九阿哥。那真要想个后路。
    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虽然想过太平日子。但是也不能老做缩头乌龟。
    曹心肠软、重人情。康熙是晓得。
    曹寅的哭诉。曹地这番自白。使得康熙地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委实气得不清。
    他的身子微微发抖。退回到炕边坐下。开口问道:“你说侍奉你母亲进香。你母亲如何。可受惊了”
    “回皇上话。惊马冲散了后边马车。臣母车驾在前。还算万幸。”曹斟酌着。回道。
    康熙使劲地拍了下桌子。怒道:“逆子。这些个混账东西……”道:“曹。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
    八阿哥端着茶盏。喝了一口。道:“九弟。先坐下歇歇。你都转了两个钟头了。”
    九阿哥止了脚步。扭了身子。对八阿哥道:“八哥。您没瞧见那小子的狂妄劲儿。他竟然威胁我。他竟然敢威胁我……还当着我地面。射杀了善铎……”
    八阿哥摇摇头。道:“先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九弟。你行事也太肆意了些。这世上没有不透风地情。当朝皇子使人劫掠官属。折腾出来。皇阿玛能饶了你……”
    九阿哥也是转累了。往边上椅子上一靠。皱眉道:“八哥放心。已经料理干净了。曹还能空口白牙到御前告状不成”
    “善铎的尸首呢”八阿哥问道。
    “炼了。连同其他几个。就剩下方百魁。还有些用处。暂且留他些时日。”九阿哥道。
    八阿哥点点头。道:“就算想要对付曹。也不能将自己个儿搭进去。别人家的阿玛或许会护儿子。咱们地皇阿玛。却不晓得会如何做。”
    九阿哥闻言。冷笑道:“能怎么着。顶天了就是圈着。我还怕这个不成不过是差个墙罢了。在里头照样做我地皇子阿哥。我就不信了。大阿哥与废太子那番折腾都活得好好地。我收拾个奴才秧子。还能将自己折到里面不成”
    八阿哥“咳”了两声。道:“还是等曹家那边的消息看看。”
    过了半晌。去曹家那边打探地人回来。带回来的消息却是让八阿哥与九阿哥都大吃一惊。
    “什么。携子出城曹寅这老家伙到底想做什么”九阿哥睁大了眼睛。看着八阿哥。心里惊疑不定:“莫不是要恶人先告状”
    八阿哥也甚是意外。原以为凭着曹家父子谨小慎微的性子。会将这件事压下来。没想到会如此进展。
    一时之间。他们实无法晓得曹寅此举的用意……曹父子都不在。李氏这边。虽没有被惊马吓到。但是高氏上了年岁。折腾了半日。有些受惊。身子不舒坦起来。
    李氏少不得衣不解带。近身照看老母。府里的事务。就都靠初瑜忙着。
    田氏要安抚。韩江氏要规劝。平郡王府、国公府得了消息。使人来探看。还有应对。
    初瑜一口气忙到天黑。到了晚上才吃饭。却是也没用几口。
    紫晶听说了。便使厨房那边熬粥。安置天佑与恒生睡下后。便叫人提了熬好地粥。往梧桐苑来。
    初瑜坐在灯下。看着今儿跟着上香的下人名单。
    见紫晶进来。她起身相迎。面上却是难掩乏色。
    “奶奶天不亮就起了。忙了整一天了。也要当心身子才是。”紫晶从小丫鬟手中结果食盒。亲自将粥摆在炕桌上:“听说奶奶晚上没用好。这是平素奶奶最爱喝的菠菜鸡茸粥。奶奶趁热喝上半碗吧。仔细饿坏了身子。”
    “许是下午填巴两块甜点心顶住了。方才一口也吃不下。现下闻着这粥香。却是真饿了”初瑜看着粥碗。不禁食指大动。
    喜彩见了。已经投了湿帕子过来。服侍初瑜擦了手。
    初瑜一口气吃了大半碗。刚想要同紫晶说起白日上香之事。就见喜烟进来禀道:“格格。郑管事打法人传话。道是抓住章进了。对方却是嘴巴紧。什么都不肯说。问格格如何处置。”
    初瑜放下粥碗。脸上已经添了郑重。道:“自然讯问缘由。就说我说地。大爷常夸赵同。若是讯问不出。就让赵同再去审。”
    喜烟应声下去。初瑜脸上添了愧疚之色。道:“都是我的缘故。治家不严。才有这般变故。”
    “奶奶却不要这般说。前院地事上头有老爷。下边有各层管家。哪里是奶奶平素说得上话的。别人家的内宅。诸多纷争。婆子们偷懒耍滑的不是一个两个。咱们府哪有那些呢”紫晶闻言。忙安慰道。
    初瑜摇头道:“这哪儿是我的功劳。都是这边之前定好的规矩。我不过是照着行事罢了。”
    “今儿只是意外罢了。奶奶无需自责。”紫晶见她神色郁郁。规劝道。
    初瑜却是眉头未展。叹了口气。道:“倘若今儿不是田嫂子的马车。出了变故地是太太、二太太地马车。或者是静惠地马车。那曹家的颜面就要扫地了紫晶姐姐。还记得上次天慧丢护身符之事么那两个有嫌疑地丫头。今儿也跟着二太太上香。不晓得其中有没有她们的收尾。”
    初瑜这样一提。紫晶也想起一事。道:“就算章进是家生子儿。但是田奶奶住在内院。两人也是没得见的。要是分不清韩奶奶与田奶奶。也是有的。”
    初瑜闻言。摇了摇头:“即使想要劫人。指定要预先布置。不会鲁莽行事。就算章进不认识人。指定有认识地跟着。我怀疑。这跟着的人。就是东府那几个。她们虽没怎么见过韩江氏。却是认识田嫂子的。却是不晓得哪里出了差错。使得田嫂子受了这一番惊吓。”
    两人思量了一会儿。实猜不出缘由。
    如今。想着是东府那边的几个。也当好好查查看。这个却是得要曹同曹颂说过才行。二太太兆佳氏那边。怕是说不通。又要多心。挑嘴角。看着覆在柱子上章进。笑道:“章爷就没有什么要说的了”
    章进的脸扭曲着。颤声说道:“都说了……都说了。赵爷……是小的财迷心窍。受了一百两银子不说。还贪图剩下的四百两……见那姓韩的被奶奶叫过去坐。就打了田奶奶的主意。寻思两人年岁差不多。还都是小寡妇……”
    他身下地地上。已经血迹斑斑。两个胳膊怪异地耷拉着。好几个手指地指甲已经被掀开。
    “哄小孩子么”赵同弹了弹袖口上的灰。看着章进道:“要是真如你所说。你当是尸首才是。怎么还能这般欢实”
    章进听了。身上一哆嗦。脸上满是骇色。哆嗦着嘴唇。却是说不出话来。
    赵同冷笑几声。道:“看来还是松快地不够。当要再使你舒坦、舒坦才好……”
    “啊……呜……”惨叫声刚出口。剩下的便成了被堵住的呜呜声……子。眼睛发直。他的身边。却是一左一右。两个女子。不停地扭动着。
    满屋子的香艳。九阿哥却是无法雄风再震。
    他的眼前。一直是善铎脖颈中箭的情景。觉得脖子痒痒得紧。
    那两个女子。按照往常服侍他的手法。一个用酥胸蹭着九阿哥的胳膊。一个用小手小口忙活着九阿哥的下边。
    却是忙活得香汗淋漓。都是不顶用。
    九阿哥的心里已经是恼了。翻身起来。将下边那女子一脚踹到地上。
    那女子唬得瑟瑟发抖。九阿哥却咬牙切齿道:“杀。爷定要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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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都没什么。我的身份远不止这么神秘。
    我甚至想。那才是人妖生中最值得玩味和感慨的我是一个人类社会的居委会主任……
    哎。所以我的同类都叫我:不堪回首何安忆。
    第十一卷 定风波 第六百二十二章 曹沾
    二月十二,圣驾从汤泉行宫回驻畅春园。
    关于二月初八曹家那场变故,也有不少人家影影绰绰地听到些消息,却是都不真切。但是朝廷随后的几个旨意,却是使得这种揣测有了方向。
    原本在京城活动的福建巨贾方百魁已经被刑部缉拿,罪名是私通海匪,在京的产业与银钱俱被收没入官。罪名要是落实的话,就不只是银钱的问题,怕就是抄家破族免不了的。
    谁不晓得方百魁是九阿哥门下爪牙,如今正是张扬得紧,揽着巨资,掺和到内务府招投标之事。
    这几日来,有几位顶不住的商贾,已经是从方百魁手中借贷了数万到数十万不等的银钱。如今,他们却是不敢有丝毫庆幸。
    就算方家进去了,九阿哥会便宜了他们才怪
    他们畏惧九阿哥之势,不敢不还这笔银子,却是也有人不敢开口要这些银子。
    实际上,这是令人头疼的三角债。
    最冤枉的,就是京城那些大钱庄。
    银钱是方家打着九阿哥的旗号借的,方家进去了,银钱多收没入官,钱庄这边却是直跳脚。
    靠山不硬的,只能哭爹骂娘了;有靠山的,则是找各自的主子,商量讨要银子了。
    九阿哥府上,不得消停,开始有人陆续登门要银子了。
    九阿哥气恼,却是也不敢太强硬,只能焦头烂额地应对。
    毕竟没有几分势力,谁能在京城做钱庄生意。不是这个王府,就是那个宗室,其中还有九阿哥母族郭络罗氏的产业。
    拢共四、五百万两银子的亏空,九阿哥如何能应对得了
    他一边气闷,一边寻思如何捞方百魁出来。只有洗刷了方家的罪名。才能保住方家南边的产业,这样折腾折腾,也能将钱庄这边的窟窿补上。
    刑部原是八阿哥主管的,因八阿哥这两年沉寂。刑部官员更换了一批。
    如今这些,对于九阿哥,畏惧是畏惧,但是也不敢徇私。原因无它。只因这案子是康熙亲自过问的,谁敢从中动手脚,那不是作死么
    虽不晓得二月初八,曹家到底出了什么变故,但是任谁也瞧出来。曹家是同九阿哥“交手”了,结果自然是九阿哥惨败。
    九阿哥这些日子。使着方百魁在京城一阵乱搅和,也使得不少人看不过眼。如此一来,倒是有不少人幸灾乐祸。
    自打二月初八以后,曹却是请了病假,闭门不出。
    有上门探视地,也鲜少有人见到曹的庐山真面目,所以真相到底如何,也没几个人晓得九阿哥这边,却是心里有数。已经从阿灵阿那边晓得。曹寅携子进行宫之事。只是之前并没有当回事儿,阿灵阿讲述的也含糊。
    阿灵阿的心里。也是当曹脸上之伤是九阿哥动地手。虽然不好说什么,但是却不赞成九阿哥如此鲁莽。
    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这是老话儿。
    曹皇孙女婿的身份且不说。就说他任内务府总管三月就筹集千万两银子,解了皇上燃眉之急,这功劳还未奖赏,脸上就明晃晃地挨了这个,这叫什么事儿
    要是皇上不为其做主,那不是叫其他臣僚齿冷心寒
    待九阿哥听得风声,晓得曹在府里“养伤”,心知不对,细问阿灵阿时,才晓得另有隐情。
    “混账东西,竟然敢陷害爷”九阿哥却是暴跳如雷,恨不得立时就往宫里去,寻康熙说个清楚。
    却是被八阿哥给拦住,道:“不管是不是你动的手,曹有伤不假,如今你到了御前,还能占了便宜不成九弟,方家由他去吧。皇阿玛这是顾及你的脸面,才只拿了方家做法,算是给曹家父子一个交代。怕过些日子,你这边地责罚还要下来。不管怎样,先忍忍。”
    “不对啊,八哥……”九阿哥脸上愤愤:“曹那小王八羔子,哪里受伤了,可是好好地从我面前溜达过去的……”
    “果真……”八阿哥颇为意外。
    九阿哥跺脚道:“我还能蒙八哥不成当时我是气恼得紧,但是身上没有带刀与匕首,方百魁又是个商人。当时只有善铎身边有刀,还沾了他的血,我嫌污秽还来不及,怎么会捡起来使曹的伤,是他自己个儿加的,为了在皇阿玛面前污蔑我王八羔子,欺人太甚……我要找皇阿玛说清楚,他们这是欺君之罪……”
    “慢着……”八阿哥再次伸手拦住,皱眉道:“曹寅父子向来谨慎,怎么可能会这般授人以柄或许还有其他隐情,也备不住。毕竟是皇阿玛私下召见,除了小十六,并无他人在场,也不晓得他们父子是怎么说的。九弟贸贸然去了,再引起皇阿玛地怒气,却是得不偿失。”
    九阿哥恼得不行,使劲往椅子里一坐,拍着椅子把手道:“这也不能做,那也不能做,就受了这口鸟气不成八哥,这方家要是捞不出来,弟弟我不单单是里子面子都没了,这几百万两银子的窟窿,怕也要落到弟弟身上。这几年攒的银子,怕都要吐出来。”
    “破财消灾,皇阿玛那边正缺银子,才会这般看重曹家。九弟,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也不是要你等上十年,水满则溢,曹家还能老风光不成”说到这里,八阿哥想了想,道:“我那里还有一笔银子,是年羹尧年前使人送来的,搁着也是搁着,九弟要是手紧,先拿去用。”
    九阿哥摆摆手,道:“不至于,还能倾家荡产不成不过是想想法子,看看哪里能再划落些银子罢了……”
    曹站在那里,看着眼前的情景。脸上露出几分笑意。
    一直张罗给孩子们修建游乐场,却是始终不得空,这几日却是正好闲暇,他就将这心事了了。
    选的地址。是花园一角。
    如今已经安置好的有木马、滑梯、跷跷板、秋千、鞍马,还有个单门的足球门。秋千与滑梯都是铁的,不过把手处全部抱了厚厚地粗布,就是预防孩子们有个磕碰地。
    原本曹还想要弄单双杠、高低杠的,草图给初瑜看过,却引起初瑜地担心。怕孩子们小。淘气起来不晓得轻重,再掉下来,所以那两个就被曹给都否定了。
    实在是地方不够大,要不然,他还真有个修个足球场的冲动。想着领着儿子们踢足球,也是很惬意之事。
    游乐场建成,不仅天佑、恒生他们几个小小子高兴,就是妞妞、香玉她们两个丫头也欢喜得紧。尚未建好,就巴巴地对四姐与五儿两个说了。引得她们也过来看。
    几个小小子。开始踢球了。
    妞妞则招呼几个小姑娘,玩起了跷跷板、滑梯什么地。
    七、八个孩子。加上他们身边这两年才选出来跟班的小丫鬟子、小跟班,这眼前就跟儿童乐园似地。
    曹站在那里。看着这个情景,有些恍惚。
    他初来这边。也比这些孩子大不了多少,转眼已经是儿女成行。
    曹寅站在一边,摸着胡子看着晚辈们嬉戏,脸上也尽显慈爱。
    “天佑五岁了,当起大名了”老爷子看着孙子,不知怎么想起这一句来。
    曹的心里一动,转过身来,问道:“父亲可选好了名字”
    按照曹家族谱,天佑这辈,中间地范字是“延”字。当初曹到沂州任道台,随行的宗亲中,就有族侄曹延孝与曹延威两个。
    后来曹回京,他们两个才回到江宁。
    曹寅北上后,曹延孝阖家相随,曹延威则是因母丧,在江宁守孝。
    要是按照规矩,天佑的大名应该是选一字,与“延”相连。
    曹寅思量了一会儿,却是看看晴空,道:“天之雨露,天佑的大名,就叫吧”
    曹闻言,却是目瞪口呆。
    来这世上已经小二十年,上辈子不少事变得模糊,但是对于“曹”,曹却是不敢相忘。
    曹,字雪芹,留下不朽名著红楼梦。
    这是怎么回事儿,自己努力至今,想着要曹家摆脱抄家的命运,自己的儿子又成了曹雪芹
    还是只是同名罢了,小雪芹地命运,也跟着曹家的命运发生了变化
    “父亲,虽然天佑是咱们这一支的长孙,不过却有延范字在前,不是应当按照那个起名么”曹震惊中,说出自己心中的疑惑。
    曹寅的眼神有些幽怨,叹了口气,道:“说来话长,既是今日得空,那为父就讲给你听。这其中,还有你祖父未了的心愿。”
    父子两个踱步到书房,曹寅才讲起曹家往事。
    曹祖父曹玺并不是曹振彦亲子,而是旁支过继之子。到了曹振彦这边后,已经出了族谱,自成小宗。
    曹玺生前,对于丰润族人就多有照拂;到了曹寅这一代,同那边的族兄弟也多有往来。后来,修族谱时,曹寅秉承父亲遗愿,想要携江宁一支归宗,却被丰润这边的族长拒绝。
    打那以后,江宁同丰润曹家的往来就淡了下来。
    说话间,曹寅带了几分寂寥之色,道:“为父怕是难以达成你祖父遗愿了,往后还要看你地。大宗那边如今地族长,是你的族兄,名颀,其父原在内务府当差,康熙四十八年病故。曹颀还未上京赴任,又值母丧,耽搁至今,听说三月里,就要上京了。”
    曹原也听过曹家有族人曾在内务府任职,却没想到其中还有这一番牵扯。
    丰润老家。他只在当年随父给老太君送殡时到过。当时乱糟糟地,并无觉得不妥当。现下想想,却是并没有祭祖、拜祠堂这些。
    不过曹毕竟同曹寅不同,没有将亲族的名分看得有多重。
    在他眼中。亲戚就是亲戚,合得来则处,合不来则远着,左右不用一个院子生活。
    丰润那边地族人。虽说没有出五服,但是毕竟不少面也没见过的,哪里能生出亲近之意来
    “倘若你这一代,仍是无法完成你祖父归宗遗愿,那……那你定要振兴家门,使得子孙后代以你为荣”曹寅望向儿子地目光。满是期待。
    “父亲……”曹被这滚烫的目光炙得满脸发红:“父亲博学多才,为人孝义忠正,才是中兴曹家之人。”
    这几句话,倒不是奉承。
    虽然曹寅不算是好父亲,但是曹曾目睹他在江宁时为了公事三更睡五更起的辛劳。也见过他同名流往来,相应唱和地文采风流。
    曹寅对儿子始终不甚满意的原因,可能也同曹在诗文上无进益有关。
    曹寅听了儿子的话,倒是有几分不好意思,摆摆手。道:“不算什么。不过是为皇上尽犬马之劳罢了。与家无益,若不是你当年直言点破为父。怕为父还要自欺欺人下去。熬到变天之时,却是难逃抄家灭族之运……这几年来。又是你在京城操劳,维持家族体面。为父甚是羞愧……”
    “儿子没做什么,不过是秉承父祖余萌……”难得听曹寅说这么多话,曹这边也多了亲近之意。
    “你老成持重,为父本当放心才是。只是官场之中,多的是鬼域魍魉,有些前车之鉴,晓得了,也能少走些弯路。”曹寅和颜悦色地说道,望向儿子地目光,是毫不掩饰地欣赏,再也没有以往的挑剔:“为父算是想明白了,你虽在儒学上有所不足,但是处世宽厚,无贪婪之心,只要得遇名主,不难成就一番功业。”
    虽说不喜欢曹寅平素的挑剔,但是这般直白的夸奖,却也使得曹有些别扭。
    说起来丢人,但是他却不得不承认,得到父亲地肯定,他跟个小孩子似的,心里隐隐地有几分窃喜。
    “名主……”曹寅低声沉吟着:“那位爷性子是出了名的喜怒不定,不过你也不是爱出风头的,想必也能入了他的眼。不管如何,皇上这边,你还要越发恭敬才好……”
    李氏与初瑜婆媳毕恭毕敬地给太后行礼,太后正月病了一场,在汤泉养了这些时日,但是看着还是有些清减。
    不过,看到李氏来了,太后脸上却是添了笑模样,精神好了许多。忙叫身边的宫女,去搀扶李氏起来。
    李氏正月里因长生出花儿,没有入宫请安,太后已经好几个月没见着她,拍着炕沿招呼李氏上前。
    李氏学了一年多蒙语,说起来虽显笨拙,但是日常用地话也多听得懂了。
    看着德妃与宜妃两个,都在炕下椅子上坐着,李氏如何敢往炕上坐,连忙辞了又辞。
    太后见她顾忌身份,就叫人搬了小杌子,挨着炕边放了。
    李氏这才敢上前,挨着边坐了,听着太后说话。
    太后絮絮叨叨,如同对自己子侄般,问起了家常。
    德妃在旁眼观鼻、鼻观心的,面带着微笑听着;宜妃脸上也带着笑,望向李氏的目光,却带了几分复杂。李氏使劲听了,有的能听懂,有的不能听懂,就回头看看初瑜。
    初瑜到底年轻,虽不能说通晓蒙语,但是也比婆婆强上许多。见婆婆有不解的地方,多是近前两步,低声提点了。
    婆媳之间,看着甚是融洽。
    太后看在眼里,脸上添了欢喜,叫初瑜上前,摩挲摩挲她的手,用蒙语道:“晓得孝敬长辈,不端着身份,是个好孩子。”
    初瑜忙俯身,道:“孙女为人媳妇,这是应当的本份,不敢当老佛爷的夸”
    太后笑着点点头,对李氏道:“你是个有福气地,可是要舒心过日子。要是有什么人敢给你气受,千万不要忍着,要当哀家说。”
    话里话外,是毫不掩饰地关爱呵护之意。
    宜妃在旁,笑容已经僵在脸上。曹家与九阿哥地事儿,闹得沸沸扬扬的,她自然也晓得。
    当额娘地,自然是向着自己儿子,埋怨曹家父子不知好歹,到御前告刁状,与皇子为敌。现下她却是怕李氏妇人无知,在太后面前唠叨点什么来。
    她进宫将四十来年,是晓得太后脾气的,惯是护短。但凡将哪个看重,那就是要护到底地,丝毫没有道理可讲。
    太后这般说,李氏却只有听着的份,哪里有敢拿自家事儿来麻烦老人家地道理
    不过,李氏却是记得媳妇的嘱托,说起韩江氏的事儿来。
    只说在老家的远亲,守寡艰难,被族人逼迫,没奈何到京城来,如今帮着初瑜打量几个产业。却是露了白,引得别人眼热,想要逼亲,人财两得。
    太后十几岁入宫,二十来岁就守寡。虽说上面有太皇太后照拂,没吃什么苦头,但是老人家心慈,对于孤寡之人也难免生出怜惜来。
    听了李氏的话,老人家不禁皱眉。
    恼是恼,却不是恼得有人打韩江氏的注意,而是恼韩江氏得曹家庇护,还被人这般欺凌。这样一来,正是说明别人不把曹家人放在眼里。
    老人家皱眉思量一遭,问李氏道:“指定又是哪个黄带子的爷吧那些个没出息的东西,整日里就晓得吃喝,还要打人家小寡妇的主意。你不要怕,要是有谁不长眼睛,就告诉哀家,哀家叫皇帝收拾他们去”
    李氏闻言,忙起身谢过。
    她不晓得详情,另外也晓得这事情不好真追究下来,便含糊两句,转了话茬。
    宜妃在一旁,手中里已尽是汗,大致明白儿子与曹家纠纷的缘由,心里已经想着化解之法。
    瞧着太后与皇上对曹家的另眼相待,这个时候与曹家为敌,可不是不开眼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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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卷 定风波 第六百二十三章 俗务
    到二月十六,就是中标商贾交纳银钱的最后期限。
    从二月十四开始,就有不少银车往内务府宫外的衙门去交纳银子。
    不管这银子是借贷来的,还是“分股”来的,内务府招投标之事算是告一段落。
    王鲁生原还怕扛不住方家那边,心里是不愿给曹添麻烦的。他已是准备好了,实在不行,就跟程家似的,借贷个十万二十万的,分出去一成的商股,买个平安。
    却是没想到方家就这么垮了。
    也是百年的商贾世家,好几辈子熬出来的招牌,却是毁于一旦。
    到底身份低贱,就算有金山银山又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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