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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182部分阅读

    过是赔上人家几月的租子;如今这铺子地商人,好像背后有王府的门路……”
    说到最后。转载自静慧的声音渐低。只觉得胸脯里“扑腾”、“扑腾”的,小心肝要跳出来一般。她只觉得脸上滚烫。忙不着痕迹地低头,掩盖自己地失态。
    “王府的关系……”兆佳氏闻言,心里迟疑了。
    虽说曹家有几分体面,但是在宗室王府面前,不过还是奴才罢了,硬不起腰子来。
    她的脸耷拉下来,只觉得意兴阑珊,冲静惠摆摆手,道:“出去吧,使人同厨房那边说声,晚上我这边闷个鸭子,卤个鸭肫。”
    静惠起身应了,低头退了出去。
    兆佳氏将烟袋锅子送到嘴里,就着凉飕飕的玉石烟嘴吧唧两口,却是裹不出烟儿来。
    绿菊在边上见了,忙近前装烟点烟。
    大儿媳妇的铺面用不得,如慧陪嫁的两处房产,一处是宅子,一处是铺面。
    只是要是使如慧的铺面,嫂子那边最是嘴碎,说不得说出什么不好听的来。兆佳氏犹豫着,心里拿不定主意……
    兆佳氏在这边一门心思算计着怎么淘换个铺面,早些将点心摊子撑起来,心里隐隐地觉得好像拉下什么事儿,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来。
    兆佳氏却是忘了一件大事儿,那就是明儿是已故辅国公德茂的“七七”,国公府那边要出大殡。
    西府李氏与初瑜婆媳,正在为明儿国公府的丧礼地事儿商议。之前三七送地是礼金、五七的时候送的饽饽桌子。
    按照京里的习俗,这白份子与红份子不同。白份子只是过长,不能随意攀比,要不然的话,会被视为“攀”别人,要不就是“撅”别人。
    在通常都是按照两家往来,门第高低不同,视情况决定份子钱。要是交情好的,再另送若干。
    国公府嗣子塞什图是曹家的女婿,这份子钱不能送太多,只有二十两,外送却是不少,有三百两银子。
    五七那天送的饽饽桌子,是稻香村那边制的。都是十三节地桌子,共有四桌。每节码饽饽两百块,每桌就是二千六百块,码起来足有半房子高。
    管这四桌饽饽桌子,就值一百多两银子,这就是白喜事奠礼中地大宗了。
    份子钱与饽饽桌子都送过了,明儿除了曹府这边设路祭外,李氏婆媳两个还打算要亲自往国公府送殡。
    定下明儿出府的章程后,初瑜吩咐人下去预备冥钱、香烛等奠礼。
    婆子两人,说完这些,都有些缄默。
    虽说外人看来,曹颐是长房地养女,并不晓得同二房的牵扯。但是婆媳两个心里有数。兆佳氏到底是曹颐嫡母,越不过去她。
    李氏迟疑了一下,对初瑜道:“还是打发人往东府去问问。瞧瞧二太太到底是什么章程,看要不要一道过去,巳时发引,咱们总要早些过去,帮衬你三妹妹一把才是。”
    分家已经两天,兆佳氏没有来这边府里。
    早先被兆佳氏借过去用的常姑姑与罗姑姑已经回到这边府邸,到底是长房地人,也没有分家后还留在二房的道理。
    再说,她们两个是请来做供奉的。每年四十八两银子地供养,外加四季衣服。
    就算是她们舍不得四姐儿与五儿两个,兆佳氏瞧着银子这块儿,也不会留她们。
    其实。初瑜这边并没有计较这几个钱。
    就算是长房掏银子,留在那边府里教养两位小姑子,这边还能有什么说头不成
    偏生兆佳氏心里有着提防,生怕自己被算计了银钱,这分家后一天没敢多留,立时打发回这边府来了。
    为了这儿,两位姑姑面上都带着几分尴尬,连带着初瑜都有些不好意思。
    虽说对兆佳氏有些不满,但是既然婆婆吩咐,那初瑜也是无二话。打发身边的喜彩往东府走一遭。
    还不到晚上。屋子里却渐渐幽暗起来。
    李氏抬头望了望窗外,皱眉道:“像是阴天了,不是要下雪吧”
    李氏这般一说,初瑜也有些不放心。只是怕婆母惦记,她面上也不显,安慰道:“大爷动身大半天功夫了,早已出京百里,就算京里阴天,想来也无碍的。”
    李氏微微颔首。道:“借你吉言。要是那样就好了,这天怪冷的。再赶上下雪,那可太遭罪了……”
    南口到八达岭的官道上,曹与魏黑等人策马而行。
    虽说天色放阴,太阳被遮住,不如中午时暖和,但是因快马疾驰,倒是也不使人觉得冷。曹穿得多,额上已经起了薄汗。
    前面就是居庸外镇,今晚就在这里打尖儿落脚。
    到了驿站外,还未下马,曹就重重地打了个喷嚏。
    魏黑抬头望了望天,面上带着几分忧虑,道:“公子,瞧着这乌云够厚的,要是入夜不起风,保不齐要下场大雪。”
    曹下马,点了点头,道:“要是那样的话,说不定要在路上耽搁了。关里下还好,只希望关外少下些。”
    中午在南口驿站打尖时,听那边的人提及,说口外的大雪有三尺深了。要是那样地话,别说是牲畜,就是人也受不了。
    太仆寺的牧场还好,要是有牲畜死亡,不过是皇家用马紧些。八旗牧场那边,却是朝廷的主要马源。
    如今已经是五十四年,离西北叛乱不晓得还有多咱时间,要是因马匹的缘故,使得战争时间延长,劳民伤财,最后吃苦地仍是大众百姓。
    进了驿站,赵同去与驿丞打了招呼,除了给曹准备上房外,还特意让人熬了姜汤送来。
    虽说他们是快马疾驰,但是在晚饭时节,兵部纳兰承平一行人也到了。
    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儿,出京往张家口,都要走这条官道。只要到了张家口外,曹他们往太仆寺牧场,兵部往八旗牧场,这才能岔开道。
    因留了心思,魏黑便使人盯着那边,省得对方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不过,因还没有到蒙古,对方又跟着兵部其他官员,想来也不会这个时候动什么手脚,不过是以防万一罢了。
    进了屋子,曹去了外头的大毛衣服,小满已经从驿站厨房那边取了姜汤送来。
    曹端了一碗饮尽,只觉得身上舒坦不少,但是喷嚏却是不停。小满在旁见了,递上毛巾,笑着说道:“瞧着大爷下马就开始打喷嚏,指定是太太与大奶奶念叨呢。”
    曹接过毛巾,擦了擦鼻子,只觉得右眼皮跳个不停。
    虽说有句俗话,“左眼跳财,右眼跳灾”,但是曹却是不怎么信的。他揉了揉额头,估摸着自己可能是昨晚歇得晚、今早又起得早的缘故……府。
    十三阿哥亲自将智然送到大门外,看着天色暗黑,道:“小师傅,看着天色,像是要下雪了,让人驾车送里回去吧”
    智然摇了摇头,道:“无须劳烦,小僧同十三爷在方寸间博弈半日,正想活动活动筋骨。”
    十三阿哥脸上带着几分笑模样,道:“好久没下棋下得这样畅快了,小师傅要是不嫌弃我这边粗鄙,还要多来才是。”
    智然双手合十道:“但有所命,敢不从而十三爷若是待客,小僧自当不请自来。”
    “哈哈,不请自来更好,实没想到,我闭门多年,还能交到小师傅这样灵秀的方外之友,实是幸甚。”十三阿哥温言,不由地击掌叫好。
    智然见他脸上散去阴郁之气,心里也是宽怀,微微颔首,转身离去了。
    十三阿哥看着智然飘然而去的背影,脸上却渐渐地失去了笑模样。
    自己还是个胆小鬼罢了,听到小和尚提起西山诸寺时,明明也心动了,却是没有勇气出城。
    智然走到路上,想着初见这位十三皇子时他目中的阴霾,出身高贵又如何,还不若他这个和尚生活得随心自在……
    正想着,他已经走到路口,就感觉“碰”地一声,像是迎面撞到什么东西。
    还没等醒过神来,就听到有男子悲呼道:“哎呀,了不得了,撞死人了,我的亲娘啊……”最后24小时双倍月票,大家,保底没投地,请帮帮忙吧。
    第十卷 游龙舞 第五百零八章 难关三
    虽说有些阴天,但是毕竟是傍晚时分,加上又是十字路口,所以随着那男子的呼喊声,立时就引起行人的主意。
    开始有看热闹的行人,往这边凑了过来,兴致勃勃的围观。
    智然退后两步,凝神仔细看倒地的老妪。看着她满脸皱纹,花白头发,佝偻着身子,在地上呻吟,他心里叹了口气。
    虽说生于寺庙,长于寺庙,但是早年他也曾跟随师傅到两淮游方化缘,有几分眼界。
    只是这样的街头把戏,虽说没有亲身经历过,但却是听过见过的。
    不过,这通常都是市井无赖用来欺诈钱财的手段,用在一个和尚身上又有什么用
    出家人出门,身上有几个带银钱的就算有几个铜板,也不好诈上一遭。
    “哎呦,哎呦……”那老妪闭着眼睛,浑身抽搐,使劲呻吟着,面上都是痛苦之色。
    智然见那个喊娘的男子只是跪在老妪面前哭喊,任由老妪躺在残雪上,多少有些不忍。
    他想要上前去搀扶,刚走出一步,却是被人给伸胳膊拦住。
    虽说智然不晓得姓名,但是这人却看着眼熟,认出是曹府之人。
    来人正是曹府的张义,见智然脸上露出这般神情,他抱了抱拳,道:“法师,暂退几步,小心有诈,还是交给小人处理吧。”说着,引智然避开人群,退了出来。
    说话间,附近又凑上来两个青壮男子。对智然抱拳执礼,而后站到张义身后。
    瞧着这做派,想来也是曹府的家丁护院。
    智然神色从容。止了脚步,静观其变。却是因看热闹的人多,将前面遮了个严实,瞧也瞧不真切。
    张义侧耳聆听,不晓得什么缘由,刚才还呻吟不已的老妪已经没了动静,他近前两步,透着人墙看那老妪,却是在地上如挺尸般。不再言语。
    他心里惊魂不定,面上还不显,思量着该如何应对。
    地上那男子哀嚎了几声,见路人围过来差不多了。就起身往智然这边扑过来,边扑边道:“你这恶僧,你还我娘亲命来……”
    因张义等人护在智然身前,那男子哪里扑得过来
    他被拦住后,使劲挣扎着,一不留神闹了个蹲儿,不由地吃牙咧嘴,模样甚是狼狈。
    他一骨碌地翻身起来,冲着看热闹地众人道:“过往的大爷们,你们可得替我做主啊。这恶僧撞死了我娘亲。可怜我的老娘啊……”说着。“碰碰”地磕头,鼻涕眼泪都出来了。
    旁边看热闹地,有看不过去的,有架秧子起哄的,七嘴八舌地指责起智然来。
    “哎呦嘿,小和尚看着面向不错,怎么这般歹毒,撞了人,还想要白撞不成。这还没有王法了没有。”一人道。
    另外有人接口道:“就是。就是,王子犯法。还与庶民同罪,这没听说和尚犯法不碍事的。”
    “瞧这细皮嫩肉的,看着就使人身上燥。哪儿像个出家人”有人“嘿嘿”笑了两声,说出的话中满是轻佻。
    曹家其他两个护院听得火起,张义却恍若未闻,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地上那一动不动的老妪,神色渐渐凝重起来。
    智然也瞧出不对来,绕过这两个护院,走到那老妪跟前,俯身察看。
    那老妪的脖颈后都是血迹,脸色已经转为灰白。
    智然伸手去探了探那老妪的鼻息,已经没气了。
    他神情肃穆起来,双手合十,瞅着那地上嚎哭地男子,脸上看不是喜怒。
    那男子“娘啊”、“娘啊”的嚎叫着,扬起头来,刚好与智然的眼神对个正着。他怔了一下,移开目光,又扑到那老妪的尸首上,嚎啕大哭。
    围观地路人也觉得不对的,这个道:“娘啊,真真撞死了人”
    那个说:“赶紧报官啊,别跑了这和尚,大家吃挂落。”
    说话间,众人已经将智然团团围住,望向智然的目光也将他当凶手般。
    原本有些老成的,瞧着有些不对,觉得这老妪母子两个像是“碰瓷”的,如今却是迷糊了。
    这要是“碰瓷”的,不会舍了性命,况且对方又是个穿着简朴的出家人,不是什么商贾富户那般有油水的
    远远地,就见有巡捕营的兵丁过来。
    张义的心沉了下去,真出了人命地话,看来是不能避开衙门那边。
    方才地情形,他看得清清楚楚,明明是那老妪自己撞到智然身上,随后还在地上呻吟。因围观的路人遮住他的视线,过后的情行没有看到。
    不过是半盏茶的功夫,这老妪怎么就咽气了
    他是奉了庄先生之命,待人暗中保护智然的,如今却出了这样的纰漏。他皱了皱眉,心里惊疑不定,这是谁下的套,目的何为
    眼下,这巡捕营地兵丁将到,也不是寻思这些地时候。
    张义转身,对随从中的一人交代道:“老唐,你立时回府,找庄先生,将这边地详情仔细说过先生,请先生拿主意。”
    那个叫老唐的应声去了,张义快步往前,站在智然身前,同那几些巡捕营的兵丁抱了抱拳……站在屋檐下,仰起头看了看天色。
    云重风轻,看来又要下雪了。
    想着往张家口赶路的曹,庄先生在心里算了算路程,沙河。南口,今晚该歇在八达岭吧
    年前就听过消息,说是蒙古雪大。死了不少牛羊。
    不过是百姓或者蒙古王爷的损失,暂时同朝廷扯不上瓜葛,京中人听了,也不过是一笑了之,没有几个放在心上的。
    既是能惊动御前,使得康熙能亲下旨意,派人下去察看,那想必朝廷牧场这边也损失惨重。
    满清入关六十余年,马政这边却处于萎靡状态。简直是一年不如一年。
    马场原本就有不少欺上瞒下地黑幕,马匹数量很是有些水分。如今又遇到雪灾,还不晓得要倒毙多少良驹。
    西北不太平,朝廷本就没有银子。如今这马匹要是锐减的话,那朝廷武力这边越发艰难。万岁爷最是要强之人,如今还不晓得毙了不少战马,才能捅到御前来。
    正寻思着,就见院门口疾步行来一人,正是同张义一起护着智然的府里侍卫长随唐海。
    “先生,不好了,智然法师被巡捕营地给带走了……”唐海着急,抱了抱拳算是见礼,而后直言道。
    庄先生的神色转为郑重。道:“到底怎么回事儿不是往十三阿哥府了么。怎么又成了往衙门去”
    唐海匀了口气,将方才十字路口的所作所为都对庄先生讲述一般。
    庄先生皱眉皱起,脸上黑得怕人……
    脸色难看的不止庄先生一人,还有顺承郡王布穆巴。
    顺承王府门口,他黑着脸下了马车,一干长随侍卫都下马来。
    布穆巴下了马,也不说进府,黑着脸转过头,看着身边一个管事打扮的。伸手就是一鞭子。
    鞭稍滑到那管事脸上。使得他脸上立时多了一道血檩子,就听布穆巴骂道:“混账东西。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不是说找两个碰瓷的,刁难刁难小和尚,而后本王出面么怎么找了个草包,倒地就没命了”
    那管事脸上火辣辣的生疼,却也不敢去摸。
    听出布穆巴话中的不满之意,那管事立时跪下,磕头道:“爷,奴才冤枉啊,谁会想到那人会寻个这老妪来碰瓷
    布穆巴本来是心烦意乱的,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他只是想寻个机会,同智然打个罩面,做个相交好友,谁会想到能连累智然牵扯到命案上去。
    他正恼着,听了那管事还敢喊冤,上前给了一脚。那管事身子打了一趔趄,狠狠地摔倒地上。
    布穆巴懒得再看他,唤了两个其他管事,打发他们往都统衙门那边打探消息。商议明日地行程安排。
    京城离张家口四百来里,如今已经走完一百五十里。按照这个速度,明天应该能到张家
    在张家口稍加修正后,曹就是要出关往太仆寺两翼牧场去。
    兵部众人这一路总是能碰到的,总是要过了张家口,才能省心些。
    魏黑想起纳兰承平目光中怨毒,心里还是有些不放心,道:“公子,要不然打发人回京,让再送几个身手好的过来。”
    曹揉了揉额头,道:“府里得用的总共就这几个,就是现下送信,再过来都要是几日功夫了,到时候咱们差不多到已到了牧场。”
    魏黑还是有些不放心,犹豫了一下,道:“公子,到了张家口还是好生打探打探吧,看看有没有去口外地商队,要是能搭上同行,路上也稳妥些。”
    虽说觉得麻烦,但是曹也晓得魏黑说的都是好意,便点了点头,道:“嗯,魏大哥,晓得了。”
    魏黑见曹应允,长吁了口气,紧绷绷的神情放松几分。
    同驿站的另外一个院子中,纳兰承平的心情却轻松不起来。
    他坐在桌子前,看着手中的信笺,冷哼了一声,微微地眯了眯眼,神情神情莫测。时而哀婉,时而森冷,看着甚是凄然。
    看完信笺,他望着桌子上的灯盏跑神,怔了有半盏茶的功夫,才叹了口气,拿下灯罩,将手中信笺点着了。
    看着信笺燃尽,他站起身来,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补服,使劲地握了握拳头……
    服侍当值回来的曹颂更衣梳洗,用罢晚饭,静惠打发丫鬟下去,屋子里只剩下夫妻两人。
    想到下午对婆婆兆佳氏说谎,静惠地脸就有些臊得慌。实也没有法子,虽说都是一家人,没有什么舍得舍不得地,但是因怕抹了曹与初瑜的面子,她是反对婆婆开点心铺子的。
    铺面却是租出去不假,也是签的五年契约,但是对方却没有什么王府的关系,不过是富察府一个管事的老乡。
    静惠怕兆佳氏继续纠缠,才扯了谎,来将事情岔开来的。
    只是,瞧着兆佳氏的意思,还是要继续开点心铺子的意思,静惠心里不免有些着急。
    在她心中,对曹与初瑜是敬爱有加地,自然不希望有什么让他们难堪地地方。只是她嫁过来这些日子,冷眼旁观,也瞧出婆婆对自己吹毛求疵,不太友善,所以一句不肯多说、一步不肯多走。
    这点心铺子的事儿,要是二房真开了,还不晓得外头怎么嚼舌头,静惠如何能继续缄默下去
    思量了一回,她将兆佳氏打算开点心铺子地事儿,对曹颂讲了一遍。
    曹颂正摸了荷包过来,寻思将早晨哥哥给的银票让静惠收好。听了静惠这番话,他却是愣愣地说不出话来。
    过了半晌功夫,曹颂才叹了口气,使劲地锤了下炕,瞪着眼睛,说不出话来……知后事如何,请登陆lawen2,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十卷 游龙舞 第五百零九章 难关四
    鼓楼东大街,顺天府衙门,正堂。
    虽然外头已经是暮色沉沉,又飘起了雪花,但是堂上却是灯火通明。大堂之前,高悬金字匾额,上书“清正廉明”四个大字。
    匾额下,坐着神情肃穆的顺天府尹王懿。
    看着躺下跪着的苦主,再扫了眼边上横放的尸首,王懿不由得皱眉。
    刚才仵作已经验看了尸身,老妪别处无伤,只有后脑撞击钝物,流血而亡。
    看着堂下所跪的和尚,虽不能说是法相庄严,但是容貌俊朗,看着并不像大j大恶之人。
    傍晚十分,又是步行,就算是路口能有冲撞,又能有多大力道
    王懿的心中未曾没有疑惑,要是骡马、车驾撞坏了人还算常见,这人撞人撞出人命来,岂不稀奇
    眼前摆着尸首,旁边还有拳头大小、染了血渍的石块,加上边上作证的行人,都是一口咬定看到和尚撞人了。
    王懿思量了一回,拍了拍惊堂木,喝问道:“和尚,本官问你,这路口撞人之事,可否属实”
    智然温言,抬头瞧了瞧旁边的尸身,双手合十,点了点头。
    那自称是死者儿子的男子叫黄大魁,跪在一边,虽说不敢哭天抢地,但也是耷拉个脑袋,满是伤心的模样。
    见智然点头。并不辩解,黄大魁立时抬起头来,祈求道:“大人,大人啊,这贼和尚认了,大人可得为小民做主啊。可怜地老娘啊,活到八十,没享几天福,就这样没了,让小民这做儿子的可如何是啊”
    “拍拍”就听两声惊堂木响。王懿扳着脸,呵斥道:“住口,不许大声喧哗”
    随着他说话声音。两边的衙役也动着“威吓棒”。口称“威武”。
    黄大魁被唬得一激灵,跪坐在原处。
    王懿仔细观看黄大魁神色,见他哭是哭。眼泪一把一把的,却像是缺了什么似的。
    是了。虽说伤心,但是却缺血性。
    根据他方才交代,他今年已经三十,昌平人士,在京里打零工为业。
    王懿稍加思索,看着黄大魁道:“你老娘到底多大岁数要是八十的话,老人家为何阴天上街,又是步履匆匆。”
    他一边问着,一边察看黄大魁神色。
    黄大魁闻言。不慌不忙地磕头。道:“回大人的话,小人老娘将奔八十。今年七十一。后日小人房山的外甥聘妇,小人寻思同老娘一道往姐姐家。家贫没有钱雇佣马车,母子两人便寻了南城的几位同乡,看看有没有明儿去房山的,好搭个顺路。没承想。这喜事儿还没参加,小地老娘就……就……青天大老爷啊,您要替小人做主啊……”
    这一番话,说得也算清楚,只是他说得越是顺溜,王懿则越是生疑。
    他将黄大魁去过的人家问过,又问了他外甥姓甚名谁,住在房山何处,叫书吏一一记了。
    张义在大堂外旁听,心里也渐渐地放下心来。原是怕府尹刁难,智然熬刑,怕出什么闪失,没法跟大爷与庄先生交代。
    虽说出了人命官司,但毕竟不是殴斗杀人,是过失杀人。
    跟在曹身边多年,他也有几分见识,更不要说他的伴当赵同整日里念叨大清律,对审讯情有独钟。
    大清律上,有“戏杀误杀过失杀伤人”这一条,若是过失杀伤他人,比照斗杀伤罪处理,许犯人以银赎罪。
    虽说晓得这黄大魁来路有些不对,但是无奈人证物证俱全,智然又是亲口承认撞了人,这“过失杀人”地罪名怕是跑不了了。
    这律法上涉及杀人地有七种,即,谋杀、劫杀、故杀、斗杀、误杀、戏杀、过失杀,统称“七杀”。
    “过失杀”是“七杀”中量刑最轻的,就算是情实,也不过是比照“斗杀伤罪”处理,允许以银赎罪。
    黄大魁的身份尚未核实,这堂下跪着地和尚的“牒度”也没有随身携带,还要两相核实后,再做下一步定夺。
    王懿想到这些,神情渐渐舒缓,拍了拍惊堂木,吩咐人将两人带下去关押,隔日再审。
    这边刚退堂,曹府已经来人了,却是庄先生亲自来地,送来了智然的“牒度”。
    听说是曹府来人,王懿还以为是管事下人,见来的老者却是身穿蟒缎的,见了他也不行跪礼,不由地诧异,道:“这位老先生怎么称呼在何处为官”
    庄先生拱拱手,道:“鄙人姓庄名席,隶属正白旗包衣第五参领第三佐领,现下并未出仕为官,只是承蒙祖上容恩,万岁爷赏了个云骑尉的爵。”
    云都尉是正五品的爵位了,王懿若有所思地看了庄先生一眼,招呼他看座。
    庄先生从容坐了,王懿迟疑了一下,道:“庄老先生拿着礼部曹大人的拜贴,敢问这……”
    庄先生微微颔首,道:“曹大人家蒙万岁爷恩典抬旗前,曾为鄙人旗属长官,鄙人如今暂居曹府,添为西席。”
    虽说与曹家并无交情,但是同朝为官,曹家父子这两年又是圣宠在眷,所以王懿对曹家的事情也知晓些。
    曹寅只有一子,就是太仆寺卿曹,曹虽有长子,也不到启蒙的年纪。
    眼巴前儿这位庄先生既是曹府地西席,那就是曹地老师
    是了。早年曹寅并未上京,曹家只有曹一人在京,这些年却是平步青云,并未见有什么过失。
    虽说御史那边捕风捉影地弹劾了几次,都是因空来风,没有真凭实证,被万岁爷驳回。
    曹年纪轻轻,就能行池不差,想来就有眼前这位“西席”地功劳。
    王懿科班出身,生性耿直。平素最是瞧不上那些权贵。但是对于曹家父子,他却是没有什么恶感。
    曹寅有诗才,为人又温煦儒雅;曹年纪轻轻就高居显位。却是不骄不燥。加上品行方正,口碑甚好。
    至于那些清流早些年攻击曹寅是“国之蛀虫”地鬼话,王懿是半分不信的。
    入仕将近三十年。他也算是明白了许多,不再像初出茅庐时那样热血。
    曹家不过是为皇帝南巡买账罢了。曹家既背负了污名,那皇帝就没有劳民伤财的过了。
    既是曹的老师亲自过来,想必这和尚也是曹府看重之人,莫非是要寻私想到这里,王懿不由地有些皱眉。
    要是想闹什么“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希望自己网开一面的话,那这老先生怕是要失望了。
    这时,就听庄先生说道:“大人。智然法师之事。许是另有隐情……”
    王懿闻言,佛然不悦。刚想要斥责庄先生慎言,就听他说道:“智然法师是从十三皇子府讲禅归来……”
    王懿听牵扯到皇子,将斥责的话咽了回去,皱眉听庄先生接着将下去讲下去……
    庄先生从顺天府衙门回到曹府时,已经是戌正晚上八点时分,曹寅早已在书房等了。
    见庄先生进来,曹寅忙起身问道:“夏清,如何了王懿是什么意思”
    “大人且放心,这走路撞死人,本就蹊跷。王懿也生疑了,明日差役派出去,总会查些蛛丝马迹出来。”庄先生道。
    曹寅却是丝毫轻松不起来,思量了一回,道:“夏清,这却是要借助你之力了,总要打探些缘由才好。否则的话,这样的阴谋算计怕是要应接不暇。”
    庄先生点点头,道:“这个不劳大人吩咐,在下已经使人去查那几位证人的底细去了。据张义所讲,那老妪倒地时还呻吟出声,看着并无大碍地模样。丁点儿功夫,就暴毙身亡,保不齐是有人浑水摸鱼。”
    曹寅点了点头,转头看了眼窗外,黑乎乎的一片。
    “夏清,我本以为如今各方角力方歇,能消停两年,没想到还有人寻上门来。别的还好说,儿那边,我却是有些放心不下,已经安排人出京,以防万
    庄先生心里也是惦记,两人又说了几句话,才各自散去……
    十三阿哥听了管事地回话,脸上黑得怕人,嘴角不禁生出一丝冷笑来。
    迎面撞来个老太太,自己个儿倒地,就能气绝身亡,多么拙劣地把戏,哪个会相信
    “项庄舞剑,意在沛公”,这幕后之人想要对付的是哪个是他,这个落魄的老十三,还是战战兢兢地曹家父子
    可怜智然一个出家人,受这无妄之灾。
    原来,智然从这边出去不久,天上就开始飘雪花,十三阿哥见了,便打发管事带人骑马去追,给他送防雪的斗笠。
    待那管事追上时,刚好目睹了老太太迎面往智然身上撞。
    那管事刚想要出面,就见张义等人出来,护着智然,便在一边旁观。除了不晓得那老妪后脑勺地伤处是怎么来的,这管事也算是目睹了全部经过。
    而后,他打发别人快马报了这边府里外,自己则往顺天府衙门听审。
    十三阿哥越想越恼,只觉得心头火起,再也忍耐不住,高声吩咐道:“备马,爷要出府……”
    远在居庸外镇驿站的曹,并不晓得京城的变故,一夜无话,睡到天亮。
    用罢了早饭,喂好了马匹后,一行人再次动身,顺着官道往张家口方向。雪势渐大,看着并没有要停的意思,
    中午是在怀来打的尖儿,打尖儿后继续其行,日暮时分,一行人到达距京城三百里的鸡鸣驿。
    这里,距离张家口只剩下百里距离,明儿要是早些出发,中午就能到张家口了。
    毫不意外的,在这边的驿站中,曹等人再次碰到了兵部众人。
    看着纳兰承平阴郁地面孔,曹心里也生出几分别扭来。虽说他自己个儿心怀坦荡,但是谁晓得这怨恨在纳兰承平心中扎根多深,也要生出几分提防来。
    梳洗完毕,晚饭已经上来。曹到桌前一看,不由莞尔。
    烤羊腿、葱爆羊肉片、酸菜羊肉锅子、炙羊腰、白水羊头肉、酱羊肝、卤羊肚,另外有一碗炖鸭子,一只烧鸡。
    鸡鸭不算地话,差不多就是一桌全羊筵了。
    他抬起头来,看着小满道:“隔壁都是什么菜要不要分几道过去,省得你们不够吃。”
    小满笑着说道:“大爷,不用,同这边差不多,就是少了羊腿、羊腰和鸭子。小的问过了,这边驿站厨房里,别地不多,就羊肉多呢。今儿我们要得急,有几个费火候的没上。要不然,还要再多出半桌子来。”
    这边留了魏黑、赵义两个,任季勇与小满到隔壁屋子吃去了。
    主食是馒头与糯米饭,曹就着馒头,热乎乎地涮了两盘羊肉,吃着也是胃口大开。
    吃饱喝足,他才想起一件事来,这官员往返驿站,招待规格都有定例,多少银子的伙食,都是自有章程的。主官什么档次,随从人员什么档次。
    这满桌子的羊肉,可是比之前的驿站菜肴丰富多了。同样的银钱规矩,却多了这些菜,说明什么只能说明羊肉不值钱了,羊肉多了。
    口内没有牧场,这羊肉自然是从口外来,口外的雪灾,到底重到什么程度……啊,嘎嘎求
    第十卷 游龙舞 第五百零九章 人情
    北小街,国公府邸。
    今天是已故老公爷德茂的出殡的日子,塞什图与曹颐夫妇,从天未明就开始忙活,准备发丧;天亮后,迎接宗亲客人;巳时发丧出城,直到日暮送丧的队伍才返回城中。
    这忙忙活活下来,塞什图与曹颐也都是筋疲力尽。
    不过好在大事已毕,不用再继续熬了。
    曹颐服侍塞什图更了衣,随后叫人摆饭,夫妻两个一道用晚饭。
    这些日子见天的陪客,整日里鸡鸭鱼肉,吃的人堵得慌了。塞什图原没什么食欲,寻思填巴一碗对付一口就行。
    没想到,饭桌摆好,竟然是包饭。
    包饭,也就饭包,说白了,就是用白菜心包着老粳米饭吃。吃的时候,用小鸽子或者野鸡崽子肉切丁,与香菇炸酱,吃的时候拌在饭里,再撒点蒜末,点些香油,味道最是美味。
    塞什图见是上了拍好的白菜心,果然是食欲大振,盘腿上炕,立时拿了一片搁在手心里,包了个饭包,三口两口地吃掉,又伸手去拿另一片。
    他一边包饭,一边笑着说道:“怎么想起吃这个来却是好东西,这是野鸡崽子香菇酱吧却是下饭的好东西,额娘早先也最爱吃这口儿的。”
    曹颐见他吃得香甜,脸上也露出笑意,亲自盛了一万羊肉粥送上,道:“爷慢着些,仔细吃快了不克化。”说到这里,叹了口气,道:“因是老公爷出殡。大格格哭了好几日,听说,好几顿了,都是不动筷子。说也爱吃包饭,我便使厨房预备了这个。想着爷这两天吃的也少,这边也预备了这个。
    塞什图用空着的手接了粥,喝了两口,长吁了口气,道:“舒坦,这下子却是暖和到心里去了。今年也是邪门。这都过了元宵节了,还冷得怕人。”
    曹颐扫了窗外一眼,却是黑漆漆的,哪里能看到什么
    “是啊。瞧着这样,这场雪要下到明儿去。”曹颐转过头来,一边给自己盛粥。一边说道。
    夫妻两个吃着包饭,就着几道小菜,喝着羊肉粥,一顿饭倒也吃得津津有味儿。
    待夫妻俩儿吃完,春芽带了几个丫鬟撤了桌子。就见夏芙进来禀道:“爷,奶奶。张公公求见。”
    塞什图闻言,摆摆手道:“请他进来。”
    这张公公是已故老公爷使唤过的旧人,是国公府地大管家。塞什图与曹颐两个不好怠慢,对这老公公带着几分敬重。
    张公公进了,先是给两个两位请安,随后将账册双手奉上,俯首道:“爷,奶奶,这是这场丧事儿的人情往来。五七之前的册子奴才已经奉上。这是近半个月的。”
    “张公公坐下说话,今儿事儿多。想来你也乏了。”塞什图扬了扬下巴,示意春芽将账册接了递给妻子,又指了指椅子,道。
    两位新主子过来操办婚事已经一个半月,张公公虽说晓得他们夫妻和善,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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