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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173部分阅读

    ,将这个小子送到顺天府去那样地话,连萝卜带泥巴就都提溜上来了。”
    虽说早想过生意好了,同行会眼红,但是也没有想过对方敢拿下毒来探路,这不是寻常倾轧那么简单了。
    曹方冷哼了一声。道:“这可是瞧着大爷脾气好。还是托大不将咱们府放在眼中回去请示下大爷同奶奶,难道让什么阿猫阿狗都在眼跟前蹦”
    韩江氏原听着。见两人如此说,道:“大管事稍安勿躁,这事儿不好轻易往衙门去。官司打得如何且不论,只这有人在铺子里投毒的消息传出去,污的还是咱们自己个儿的招牌。使坏的人是不是真是丰润斋不好说,就算真是,对方用一个铺子,毁我们六个铺子,这官司打得也没有甚么意思。”“嗯,我晓得,我这就将这边的情形回去禀告我家大爷,铺子这边,还劳烦大掌柜料理。”曹方起身道。
    韩江氏随着起身:“大管事放心,因铺子这边有些贵,年货点心让其他铺子分去不少。如今,正好借着这个空,将年货多卖些。”
    曹方与赵同两个出去,屋子里只剩下韩江氏一人。
    她坐了片刻,走到书案后,拿起账册与算盘,继续核算起明年春所需的各项银钱。等人外,就连平郡王夫妇、孙珏夫妇、塞什图夫妇都在座。
    静惠作为新妇,拜祭完祖先佛祖、灶神外,随着曹颂来大堂拜见长辈,定名分,认大小。
    兆佳氏是婆婆,在堂上的太师椅上坐了,曹寅同李氏夫妇并排坐于另一侧。
    静惠穿着大红色旗装,头上戴着绒花,映衬着一张小脸粉嫩白皙,显得格外秀丽。
    兆佳氏早年见过静惠,原是嫌她长得平平,今日瞧着,也较过去顺眼几分,受了儿子媳妇的“行双礼”,掏出个玛瑙镯子放在茶盘上,充当送给媳妇的见面礼。
    曹寅与李氏因想起李鼎地缘故,对静惠有些介怀。
    只是她已经进了曹家大门,就是曹家人了,他们作为长辈,就算不喜也没有刁难的道理,也都接了茶喝了。
    这一圈下来,将用了小半个时辰,曹颂夫妇两个行完礼,被送回洞房去了。那边,还要其他繁琐的礼仪要继续。
    这边府里,难得借喜事的缘故,大家凑到一起,这边自然是要预备开席地。
    还不到饭时,几位姑奶奶往随兆佳氏一道,往李氏屋子里说话去了。讷尔苏、孙珏、塞什图几个,则陪曹寅在前厅这边说话。
    塞什图身上带着重孝,不好参加婚礼,昨天并没有过来。
    除了刚回京后,他来给曹寅请了一次安后,这大半个月来,曹寅还是头一遭见他。
    见他清减许多,双眼圈都是黑的,曹寅道:“这白事也不是三五天能办完的,也需好生保养身子,省得让亲家母担心。我这边才得了几株关外老参,一会儿你们走时,带两株回去。”
    塞什图听了,忙起身道:“谢过岳父大人惦记,都是小婿不孝,使亲长担心了。”
    曹寅摆摆手,道:“坐着说话吧,头一次料理这样的大事儿,能够这样,已经是不错了。只是虽说年轻,身子也当保养。富贵繁华那是外物,身体好好的,才是最大的福气。”
    塞什图恭声应了,重新落座。讷尔苏在旁道:“听说前些日子还有人闹腾,连简王叔都惊动了,如今怎么样了,可用得着我去帮衬把手”
    塞什图笑着说道:“王爷的好意,妹夫心领了,都是些误会,已经说开了。”
    曹寅听了,点头道:“家和万事兴,吵吵闹闹的,总归是让人笑话,还是说和了好。”
    孙珏坐在另外一侧,听着几个人寒暄,心里很不是滋味儿。虽说之前还为自己升了从五品地员外郎欢喜,如今同塞什图地骤然高位一比,却什么都不是了……
    第十卷 游龙舞 第四百八十二章 “年礼”
    曹府,偏厅。
    曹听了曹方与赵同的回话,晓得竟然有人买通了“内鬼”,想要往点心材料里添砒霜,脸上很深沉。
    韩江氏是个商人,眼界有限。
    要是真是利益之争,往里面放下巴豆粉,查不出来,效果还明显。敢直接用砒霜,不将人命放在眼里的,怎么会是寻常商人
    要知道,“官”字两张口,只要经了衙门,商贾之家就会有倾家荡产的可能。当初李卫的生意,不就是一场官司脱手的么
    那些商人都是避讳打官司的,更不要说同曹家这样的世代官宦之家打官司。那不是以卵击石,傻子的行为。
    况且,要是行内买卖,也都晓得稻香村背后有王府、伯爵府的势力,不是好得罪的。要不然的话,下绊子也不会等到这时候。
    要是韩江氏那边真有了纰漏,没有留意到这材料被投毒,那点心卖出去……
    想到此处,曹不由地出了一身冷汗。
    他思量了一会儿,问曹方道:“那个丰润斋是谁家的买卖伙计是通过什么途径同那面接头的虽说不好经官,但是也不能这样稀里糊涂的,总要将敌人弄清楚才是。你去寻任叔勇两兄弟,想个法子,将两处的口供对上一对。咱们,也不能仅凭一面之词,冤枉了哪个也不能白担惊受怕一场。”
    曹方听出曹话中之意。犹豫了一下,问道:“大爷,要是真有人朝咱们府来阴地。要不要先回禀老爷”
    曹看着曹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曹方忙道:“大爷,京城不比江宁,还不晓得多少双眼睛盯着。小的总觉得对方使了这么个不入流的法子,怕就是逼着咱们动弹。多做多错,少做少错,如今老爷刚到京城,要是事情闹大了。怕牵扯到老爷身上。”
    曹听了,不由警醒。
    这暗事儿做多了,人就失了耐心,出了事儿都寻思直接解决。小里小气地阴谋,每次都是被动反击,下次仍是被逼到墙角。
    还是应跟父亲学习阳谋之道,寻思如何布局,有防有攻,才是正途。
    自己还疏忽了一件事,那就是曹方与魏黑不一样。
    魏黑受师傅遗嘱。留在曹身边保护。按理来说,在曹平安长大后,魏黑便算是完成对师傅的承诺,可以离开。
    继续留在曹家,只是因两人多年的情分,并不算是曹家下人。
    曹方,尽管在曹身边当差多年,但是他效忠的是曹家,并不是曹这个少主人。
    不能说他不忠心,只是有些事儿。也不好让曹方经手。
    雅尔江阿瞧着地上跪着那人,皱眉问道:“好好的铺子,怎么同曹家扯上关系捐卷银子跑的那个包二什么来路。要是信不着的人,也不会管到账上,接手铺子。”
    地上那人听了,给自己一个大耳刮子,道:“都是奴才猪油蒙了心,他是奴才第三房小妾的表兄弟,虽说平日有些小毛病,但是在买卖上也算精心。转载自奴才见他还得用。便让他做了丰润斋地掌柜。”
    这些买卖营生上的事儿。雅尔江阿不耐烦听,摆了摆手。道:“嗦什么,捡紧要的说,爷没空听你磨牙。”
    那人赶紧磕头,道:“是,主子。是这么回事儿,之前包二就跟奴才磨叽了几次,说是稻香村的买卖好,要不要挖几个师傅过来。
    奴才在爷身边当差,晓得咱们府同曹府有些交情的,况且还是淳王府大格格的产业,不比寻常小户。
    奴才便骂了他两遭,让他安心营生,想要师傅,也使人在其他铺子划落或是使人往南边请去。
    今儿一早,稻香村就不对,没有像往常那样早上开门,中午才开门,卖了一下晌的年糕。他们的掌柜,还有曹府的管事,都往稻香村去了。包二也不对,一直往街上转悠,去稻香村跟前溜达,不知道瞧什么。
    奴才得了消息,心里就觉得有些不对劲,结果铺子周围,有人打探消息不说,包二那小子还跑了。不通顺
    奴才扯了几个伙计一打听,都说包二最近发了横财,这几日还跟几个伙计炫耀过,说是赌场赢来的,道最近手气旺,还要再赢。
    那小子地赌品,奴才是晓得的,向来是背到底的,哪儿有赢的时候。
    虽不晓得那小子拉了什么屎,惹了什么货,但是奴才不敢隐瞒,才禀告爷,看是个什么章程。省得丢了爷的脸面,那奴才就罪该万死了。”
    雅尔江阿听了,脸色铁青
    任是谁,被算计到自己头上,心里都不会痛快想着不知是谁这样使阴的,他的眼神有些阴冷。
    姥姥的,老虎不发威,这是将人当病猫了
    “还不滚起来,装可怜样子给谁看”他耷拉个脸,对地上那男子呵斥道:“你是瞎了眼,什么狗屁女人都往身边划落,就管不住自己个儿的裤腰带我记得,前年侧福晋不是才给了你个丫头做妾么,怎么又收起三房了”
    地上这人叫富顺,是雅尔江阿的奶兄,最是忠心耿耿地,换了其他人,出了这样的事儿,也只会瞒着,哪里有主动找骂的
    富顺从地上起身,小声回道:“奴才这不是盼儿子么,连着生了四个丫头。就盼着个儿子,往后也能侍候小主子不是同人口角起来,被人骂做绝户。奴才实抬不起头来。”
    雅尔江阿见了他这窝囊样子,笑骂道:“瞧你这熊样,这女人还算什么稀罕物想生,就买个三个五个丫头放屋里,弄些好药,好好使劲儿,明年爷就给你儿子预备红包。”
    “谢主子吉言,奴才定好生使劲儿。不辜负主子教导。”富顺听了,忙跪下,磕了几个响头。
    说完闲话,雅尔江阿收了脸上地笑,道:“曹是个会来事儿地,不会平白与这边结怨。使人往稻香村打听打听,到底出了什么事儿,那狗奴才是往人家铺子里下巴豆了,还是下砒霜了,要打听个清楚。要是对方瞒着。你就将咱们王府的牌子亮亮,让他们传话给曹拿主意。看他怎么应对再说”
    “”富顺应了,刚要同雅尔江阿说过几日是老娘七十大寿,请主子赏脸去吃酒,就听外头传来脚步声,随后有人道:“表哥在屋子里么”
    雅尔江阿听了这声音,脸上露出几分笑意,道:“讷敏么,你不老实地陪着嫂子们,又淘气地跑到前院做什么”
    “嘻嘻……表哥冤枉人。人家没淘气,是陪着表嫂过来地。”随着清脆的说话声,一个十二、三岁的圆脸少女随着继福晋完颜永佳进了书房,后面还跟着丫鬟。怀里抱着个两、三岁大的小姑娘。
    这个圆脸少女就是雅尔江阿口中的“讷敏”了,是雅尔江阿的舅舅佐领蔡福地女儿,老姓西林觉罗氏。因早年没了亲娘,家里又添了继母,便躲到王府来。
    明年是选秀之年,蔡福也指望能借上王府地光,便巴不得闺女留在这边学学规矩,认识认识宫里地贵人。好在宗室里指门体面地亲事。
    富顺已经垂手退避到一边。躬身道:“奴才见过福晋、表小姐、六格格。”
    永佳点头回礼,富顺又冲雅尔江阿躬身。退了出去。
    “阿玛”那怀里小姑娘看到雅尔江阿,满脸欢喜,伸出手来要抱。
    雅尔江阿同这位继福晋的感情平平,但是对这个嫡女却是极为宠爱。因此,上前两步,将女儿接过来,笑着问道:“真儿换了新衣裳,这是要跟着额娘往姥姥家去”
    真儿使劲地点点头,笑着回头看了眼母亲,又看了一眼讷敏,转回身摸着雅尔江阿的胡子,撒娇道:“阿玛,阿玛,姑姑也去,姥姥家有好吃的饽饽。”
    雅尔江阿听了稀奇,对永佳与讷敏笑道:“怨不得这小家伙前两日便捣鼓姥姥家如何的,这里是记得好吃的。”说完,对永佳道:“定了明儿回去”
    永佳点点头,道:“嗯,眼看就是小年,年底同正月里应酬多,还不晓得什么时候得空。正好这边预备了些年货,妾身带着真儿回去,也能陪阿玛额娘说会子话。”
    看着永佳冷清的模样,雅尔江阿心里颇觉怪异,道:“岳父大人的身子如何了善余一直在京外总不是个事儿,要不本王使人往兵部那边打声招呼,讲他调到京城来”
    言谈之中,竟似带着几分讨好。
    难得见他如此主动示好,永佳还有些受不惯。但是关系到大哥,她心里还是生出几分惦念,俯身道:“既是如此,就劳烦王爷。”
    讷敏原在旁听着,见他们夫妻两个相敬如宾的模样,不禁捂着嘴巴笑起来。
    雅尔江阿与她虽为表兄妹,但是大女儿都比她年长,只当她女儿待地。见她带着戏谑,道:“笑什么明儿这是不想出府了”
    讷敏听了,也不怕他,抱了永佳的胳膊,笑道:“表哥不让去,敏儿便央求表嫂,表嫂最疼敏儿了”
    真儿在雅尔江阿回来,用小手刮刮脸,道:“姑姑羞,就知道跟额娘撒娇。”雅尔江阿看着女儿的可爱模样,只觉得满腔晦气一扫而空,“哈哈”笑了两声。
    真儿“咯咯”笑,讷敏也跟着笑,永佳垂下眼睑,嘴角挑了挑。
    难道这就是所谓福气,为何如同做戏一般,让人看着热闹,心里却是暖和不起来……
    送走几位姐夫妹夫,曹松了口气。
    讷尔苏与塞什图两个不需他担心,都是有酒量了,况且塞什图因带着孝,换了茶水;孙珏的酒品,曹却是领教过的,实在不敢令人恭维。
    毕竟是曹家的大女婿,多少还要看在曹颖面子,要是闹出不愉快来,大家面上都不好看。
    曹在酒桌上,便留意着孙珏,真是恨不得抢了他的酒盅,让他少喝两口。
    偏生因大喜日子,曹寅同讷尔苏翁婿两个颇有兴致,孙珏这边也是一盅接着一盅的陪着。
    曹见了,只好出面劝大家少喝两盅。就算孙珏这边没什么,曹寅毕竟上了年岁,这两天又是接连宿醉,曹也担心他喝酒伤身。
    众人这才喝得慢了,边吃便聊,也吃到这个时辰。
    回到内宅,曹先往兰院看了父母。
    因女儿、侄女都回来,李氏也欢喜,吃了几盅,脸上带着些许醉意。
    曹进屋子时,曹寅歪在炕上,头上搁着毛巾,李氏正问孙子们的安置情况。
    见儿子进来,李氏忙笑着招手,道:“听你父亲说,你两个姐夫都是能喝的,儿醉了没有已经使人做了解酒汤,送到你房里去了。”
    曹看了父亲一眼,摇了摇头,道:“儿子没醉,父亲没事儿吧”
    曹寅只是眯眼倒着,并没有睡,听到儿子问话,睁开眼道:“我没醉儿,你这两日也乏了,没事儿先回去歇着吧”
    “是”曹应声,冲母亲点点头,出了屋子。
    初瑜坐在梳妆台前,看着上面搁着地项圈,眉头轻蹙,眼中露出几分疑惑来,喃喃道:“镯子,镯子,项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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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卷 游龙舞 第四百八十三章 寻根上
    初瑜坐在梳妆台前,想得很入神,连曹进来也没有听见。
    喜云坐在外间炕边的小杌子上打盹,见曹进来,忙站起身来,道:“额驸。”
    初瑜听了喜云的声音,这才醒过神来,起身打里间出来,看着曹,有些欲言又止。
    如今正是寒冬腊月,曹也喝了好几盅酒,又到外头送客,见了风。屋子里温煦如春,一冷一热下来,他重重地打了个喷嚏。
    初瑜忙起身,吩咐喜云去喊人端热水与醒酒汤。
    曹见她有些没精神,道:“既是乏了,早些安置就是,这几日瞧着你两个府的忙乎,也委实辛苦。”
    初瑜上前服侍曹脱了外头大衣裳,笑道:“从太太房里刚回来时,歇了一会子,也不大困了。”
    夜已经深了,曹洗漱完毕,便同初瑜进了卧房。
    梳妆台上,明晃晃地摆着只珊瑚项圈。曹瞅着眼熟,进前看了,还是大前年初瑜随他去江宁时母亲给的见面礼。
    项圈是以金镶珊瑚,珊瑚分为八段,以累丝嵌珊瑚珠相隔,左右两端是累丝嵌宝珠的凤头。项圈红黄相映成趣,看着甚是华贵富丽。
    这个项圈因是李氏所赐,初瑜向来爱惜,很少拿出来戴。她还曾说过,要好生收起来,往后天慧出嫁,用这个给女儿添妆。
    曹往炕上坐了。指了指梳妆台那边,道:“怎么想起寻了它出来不过倒是衬现下地衣裳,看着很是喜庆。”
    初瑜往梳妆台跟前站了。摩挲了下那项圈,犹豫了一下,道:“额驸,这个是内造的……有内造的印记……”
    炕上被褥已经铺好,曹脱了靴子,倒在炕上,也觉得有些乏。
    听了初瑜地话,曹没放在心上。随口应道:“嗯,内造的,就内造的,许是早年宫里赐下的,也不是什么稀罕东西,别舍不得用。”
    “额驸,虽说内造的也有往宫外赐的,但是没听说有这么精致的。除了这个项圈,白天还见了姐姐带着镯子,也是内造的。听三妹妹同姐姐说起闲话。道是那镯子是太太送地,说是太太昔日的陪嫁。”说到这里,初瑜顿了顿,道:“那镯子……初瑜见过一对差不多的……”
    曹原还没有留意,阖眼在炕上养神,听到最后,却是睁开了眼睛:“哪里见过的什么人戴着”
    “二贝勒嫡妻塔娜格格。”初瑜思量了一会儿,说道。
    塔娜康熙的外孙女儿,荣宪公主之女,初瑜的表姊妹。曹想起早年草原上收到的那盒金锞子。
    初瑜接着说道:“那还是前些年的时候,宜妃娘娘寿辰,塔娜格格就带了一对七宝镯子。当时宜妃娘娘还特意夸了几句。听塔娜格格所讲,那镯子是二姑母早年戴过的。”
    曹听了。直觉得心下一动。
    虽说内造之物,赐到宫外的也不少,但是同尊贵地公主赐一样的东西,到底真相是什么,实令人好奇的紧。
    就连自幼长在佛门的小和尚,看到街头孤寡,都能想起遗弃自己的父母到底是何人。李氏那边,晓不晓得自己不是李家的女儿
    见曹脸上并不由意外之色。初瑜觉得有些不妥当。
    不管这东西是宫里赐的。还是怎么来的,关系到长辈。实在不好多言。
    项圈下垫着绒布,她将项圈仔细包好,梳妆台便取了个檀木匣子装好,道:“瞧我,真是糊涂了,平白说起这个来。”
    曹道:“怪晚的,上炕躺着吧”
    初瑜点点头,对着梳妆台放下头发,去了外头的衣服,起身到炕边。
    曹已经在被窝里,见妻子过来,掀了一个角,让她进来。
    将妻子搂在怀里,曹道:“就算心里有什么疑惑之处,也别在母亲跟前显。”
    初瑜道:“只是这么一提罢了,没事在母亲面前说道这个做什么”
    曹抚了抚妻子地头发,道:“有些事情,我如今也弄不明白,一时半会儿也不晓得怎么同你说。父亲虽说看着严厉些,也是明事理的;母亲向来性子好,你们两个应能投脾气才是。今日父亲跟三妹夫说过一句话,家和万事兴,要是同长辈相处,有什么磕磕碰碰的地方,你也别什么委屈都埋心里。跟我说,父母大了,既要敬着,也要当孩子似的哄着,多些耐
    初瑜听着听着,觉得不对劲,仰起头道:“额驸这是感触什么难道初瑜还是那种不孝顺地媳妇不成”
    曹笑了两声,道:“我就这么一说罢了。”
    他心里想的却是另外一遭,都说婆媳是天敌。早年老太君对李氏、兆佳氏两个,虽说没有打骂,但也是不假颜色。
    如今婆媳两个相处的时日还短,没有矛盾,要是时日多了,有些小摩擦也是难免的。
    听着曹寅微微打起鼾声,李氏有些睡不着觉。想起日间两个女儿说起七宝镯子时,初瑜的神情似乎有些不对,李氏心里也不禁犯嘀咕。
    难道是媳妇见自己将好东西传给女儿,没留给媳妇,心里不自在了
    不能啊,到底是王府里出来的格格,这些珍宝首饰向来是不缺的。况且看她平日所用的首饰,也就那几样,并不是那种喜欢打扮地性子。
    李氏有些想不明白了。将曹寅地被子掖了掖,寻思自己是不是多心了。丽地眼生丫鬟。静惠原来的丫头春儿不在近前侍候,曹颂有些奇怪。
    偏上这丫鬟收拾得俏丽不说,脸上还擦了不晓得多少粉,头上抹了多少头油,呛得曹颂忍不住重重地打了个喷嚏。
    静惠穿着中衣,放下头,垂下眼睑,坐在炕里。
    听了曹颂的喷嚏声。她抬起头来,见不是春儿近前侍候,也有些意外,低声问那丫鬟道:“春儿呢”
    那丫鬟俯身回道:“春儿姐姐扭了脚,有些不便利,方才还央奴婢同主子说一声,今晚怕是不能值夜了。”
    这才一会儿功夫不在眼前,就扭了脚
    “多咱的事儿,伤得厉害么”静惠问道。
    “天将黑的时候,陈嬷嬷会正骨。给看了,说无大碍,好生歇几天就好了。”这丫鬟低眉顺眼地回道。
    昨儿是洞房,新房不需留人侍候,今儿开始就要安排丫鬟在上房值夜,侍候房事。这样的丫鬟,要么是主子的心腹,往后预备份好嫁妆嫁了;要么就要收到房里,在主子身上不干净的时候陪姑爷睡觉。
    静惠虽说平素不爱说话,毕竟也大家子出身。有些事情没经过,但是也听过些。
    静惠看了这丫鬟一眼,淡笑道:“下晌饭用地早些,现下有些饿了。你出去问问,可有什么现成的饽饽,拿些于我。”
    那丫鬟应了一声,转身挑帘子出去。
    曹颂见静惠不应声,以为她担心春儿,凑到她跟前道:“你也别太惦记,等明儿看看,要是不行。就请大夫来瞧瞧。”
    静惠点点头。犹豫了一下,道:“爷。我陪嫁的这些下人,除了春儿是我身边服侍的,剩下的都是外头长辈赐的。品性不知,也不晓得当用不当用,还要请爷拿个主意才好。”
    曹颂道:“这有什么为难的,你留心些,看着那些当用,就留;那些不当用的,就打发到庄子去。左右都是当差,也没有受下人钳制的道理。”
    静惠见他如此说,笑着点点头,心下稍安。
    曹颂已经歪了身子,枕到静惠的腿上,睁着圆圆地眼睛,直勾勾地瞅着静惠。
    虽说大了几岁,但仍带着几分旧日模样,瓜子脸,丹凤眼,小巧的鼻子。
    不管什么时候看,都是低眉顺眼的小女孩儿样,看着让人心里痒痒的,想要搂在怀里好好怜惜。
    曹颂的脑子里一幕幕的,打在江宁城外捡到静惠起,到沂州城那个温顺着带着几分倔强地小哑巴,到京城那个遭遇变故的满洲闺秀……
    静惠被盯得满脸羞红,侧过头去,小声道:“爷瞅什么”
    曹颂长吁了口气,伸手摸了摸静惠的脸,小声道:“真是做梦一般,没想到爷真娶了你做媳妇儿。打昨晚爷就不敢阖眼,怕睁开眼……这娶媳妇儿只是梦……”
    静惠听他说得真切,心里也打着几分激荡,视线落到曹颂的左手时,却不禁红了眼圈。
    昨晚发现他左手不对,问他原由,只说是同僚比试之间误伤。今早,从婆婆兆佳氏带着讥讽的话语中,她才晓得了真相。
    虽说埋怨,但是也感激,实不忍心开口责备。
    她收回视线,低声道:“能嫁给爷做媳妇,是惠儿地福气。往后……咱们好生过日子吧。”
    曹颂伸手,搂了静惠的腰,翻身将静惠压在身下,哑声道:“这说的可不是废话,爷费劲巴力地讨了你来,可不就是为了好生过日子……还要学着大哥大嫂,早日开枝散叶才好……也省得母亲看着伯娘哄孙子眼馋……”说到最后,声音渐低。
    正待交项亲热,就听到外屋脚步声起,门口有人回道:“主子,奴婢去厨房问了,要了一碟子马蹄烧饼,一碟芋头糕来。”
    曹颂贴着静惠的耳边,低声问道:“真饿了,要先下吃,还是……”
    静惠始为新妇,对男女之事也晓得些,见曹颂忍得难受,心中不忍,摇摇头,道:“不饿……”
    外头那丫鬟没听到里屋有动静,提高了音量道:“主子……”
    曹颂正火烧火燎地难受,哪里还能听她刮噪,扭头带着几分不耐烦道:“半夜地,叫唤什么东西撂了,滚下去上房不留人侍候”
    过了半晌,才听到撂帘子的声音。
    曹颂已经将幔帐放下,春光无限,新婚燕尔,自是一番呢喃缠绵。
    吴雅氏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不住地唉声叹气。
    穆尔泰被扰地不行,坐起身子,扣了扣耳朵,皱眉道:“夫人呐,你这都叹了一晚上气了,不就是要个如慧添嫁妆么那就添好了,只是也别尽想着与富察家攀比。大外甥媳妇父母亲族是满洲大户,同各个王府都有亲,添妆的物什体面也是人之常情。嫁妆嫁妆,每家状况不同,本没什么好比的。大外甥媳妇嫁妆再丰厚,也是没爹没娘的孤女,咱宝贝闺女还有咱们老两口心疼。”
    吴雅氏摇头道:“老爷是男人,粗心,不晓得这些。对女子来说,这嫁妆的多寡,关系大了。出嫁的女儿不想要受婆家的气,不受婆家钳制,就得有副体面地嫁妆,省得被婆家人小瞧了去。”
    穆尔泰听了,哭笑不得,道:“你这不是白操心什么婆家娘家地,那是如慧的亲姑姑家。这亲姑姑不偏疼自己个儿地侄女儿,还能给脸子不成”
    吴雅氏听了,想要反驳一句,疼什么,真疼的话,怎么会晓得如慧身子不好,就临时改口将老二娶变成了老三娶
    只是她晓得丈夫就这一个同胞妹子,兄妹两个感情好,心中虽说埋怨,也不敢当他的面说道……
    第十卷 游龙舞 第四百八十四章 寻根下
    腊月二十一日,圣驾回驻畅春园。转载自
    腊月二十四,大朝会,畅春园,箭厅。
    许是旅途劳乏的缘故,康熙看着比巡行前清减了,满脸肃穆,越发地显得阴晴莫测。
    不管是宗室王公贝勒,还是文武官员,站在队列中,都少不得带着几分忐忑。
    “毙鹰”事件后,八阿哥挨了申斥不说,连带着鄂伦岱、阿灵阿等人都被申饬为“结党”,保不齐下次轮到哪一个。
    自从太子储位不稳,私下里想要早些站队,同八阿哥那有些瓜葛的文武官员多了去了。
    拔萝卜泥来,万岁爷想要追究的话,还不晓得要有朝堂会有多少更替。
    让人意外的是,不仅八阿哥没有列在朝堂上,康熙也没有提及这个儿子。这点倒是让那些心里有鬼的人越发没底,这是不打算发作,还是要等着大发作
    今天的朝会上,稍显沉闷,说得不过是些官员升调。
    文官这边,有左庶子党阿赖为光禄寺卿,以福建陆路提督杨琳为广东巡抚,升福建台湾道陈为偏沅巡抚。
    武官那边,调正红旗蒙古副都统雍吉纳为正黄旗满洲副都统;升护军参领宗室勒特浑为正红旗蒙古副都统;护军参领觉罗伊敦为镶红旗蒙古副都统;护军参领觉罗英柱为正白旗汉军副都统;一等侍卫尼雅哈楚为正蓝旗蒙古副都统。
    虽说每年年底官员更替是常见地。但是将身边的护军参领升为八旗副都统,却是少不得让文武百官臆测不已。
    不晓得万岁爷防备的是八旗护军,还是京畿八旗
    曹寅与曹父子两个。却是心思各异,不与众人同。
    曹寅站在文官队列,俯首站着,心里很是激扬。下江南三十来年,终于能重新屹立朝堂上,怎能不怀着几分激动
    轻轻抬起头,看着龙椅上老态渐显地康熙,曹寅想着君臣五十多年的情分。心里也觉得酸涩。
    虽说他做了大半辈子的天子家奴,充当帝王耳目爪牙,没有什么成就,但是却也见证了一代帝王的成长。
    稚龄时,那个带着笑容不怎么爱说话的帝王;少年时,因权臣辖制,百般隐忍的帝王;青年时,势要削藩、一起风发的帝王;壮年时,北击蒙古,捍卫疆土的帝王……还有今日。这已经老迈,却是威严日盛地帝
    按照规矩,这百官是不能直视天颜的,要不就是大不敬。
    曹寅原是侧头偷看,不知不觉有些忘情,便抬了起来。
    康熙坐在高高的龙椅上,看着下面的百官,正好瞧见了曹寅。
    看着曹寅真情流露,康熙紧绷绷地神情,也渐渐地柔和了许多。
    君臣之间。相隔不过数丈,但是中间却有两人几十年的光阴。
    那一瞬间,康熙仿佛也回到五十多年前,自己还是个刚登上帝王的稚龄童子。嬷嬷曹孙氏领着曹寅初进宫廷的情景。
    明明自己那个时候什么都不懂,还装成小大人似的,赐下曹寅笔墨等物。
    想到这里,康熙的眼睛眯了眯,掩住了目光中的困惑。
    难道自己真地老了最近一段日子,越来越爱回忆过去的事儿,从记事以后的情景,都仿佛像画本似的。历历在目。
    对于眼跟前发生的事儿。却是不自觉地恍惚,总是有些想不起。
    虽说做了一辈子帝王。独一无二惯了,但是面对衰老与死亡,康熙心中仍带着几分畏惧。
    他不想成了一个衰老的帝王,丧事自己的权威,只能尽力地掩饰自己的变化。
    曹与曹寅不同,即便是入仕多年,他的脑子里也生不出“忠君”的念头。
    他理解儒家教育下地那些年轻人对皇家的膜拜,却不会去随波逐流;他也能理解曹寅因“君恩厚重”对康熙的忠心不二,但是不愿去“子承父业”。
    初瑜所说的话,再次印证了曹与庄先生之前地猜测。
    李氏,或许是裕亲王福全的亲生女,或许是龙椅上这位帝王的亲生女。
    要说没有好奇之心那是假的,自打晓得母亲不是寻常的宗室女,而是皇室嫡支或近支后,曹也想过许多。
    甚至,见到康熙与十六阿哥时,曹都觉得有些异样。
    这两位,一个可能是他的外祖父或者叔外祖父,一个可能是他的亲舅舅或者堂舅舅。
    李氏的身世都隐藏了四十多年,其中应有犯皇家忌讳地地方吧,否则康熙也不会委屈自己地女儿或侄女留在民间,最后指给比自己小不了几岁的曹寅为继室。
    这其中固然有信任曹家地缘故,是不是也能说明他对这个侄女或者女儿也有芥蒂,并没有真心疼爱之心
    太复杂了,曹觉得头发发麻,还是简单些好,还是简单些好。
    有个李煦做舅舅,已经使得他头疼了;他不敢想象满朝的皇子阿哥或者裕亲王那边成了自己的舅舅,会是个什么情景。
    这事儿得同父亲好好梳理梳理,能最后瞒一辈子才好。就是对李氏来说,做李家的女儿,也比父亲不明、被遗弃的身世好得多。
    世事真是能如人意么无从知晓。
    曹站在队列中,心里就这样胡思乱想着,面上却是做恭顺装。
    熬了将近一个时辰。终于挨打散朝地功夫。圣驾起驾后,整个箭厅里的气氛都不一样了。
    因钦天监之前算定的封印日子,就是今天。所以这是年前最后一次朝会了。
    散朝后,官员们回衙门封了印,就开始放年假了,如何不令人雀跃。
    八阿哥如何,那个就等年后再操心。熬过了今天这个坎儿,大年下地,大家也不愿去想什么丢官罢职的事儿。
    毕竟不是吉利的,想想都使人觉得晦气。
    他们欢快了。九阿哥见了众人的神态,脸色黑得怕人。
    早先八阿哥没出事前,这些人个个谄媚得跟什么似的;如今八阿哥还没有定论,他们就恨不得立时剖白干净。
    就是见了九阿哥与十阿哥,他们也跟躲灾似的,恭敬中透着几分梳理,几分假惺惺。
    只是如今不晓得皇父如何心思,九阿哥虽说不满,也不敢像过去那般随意。他拍了拍十阿哥的肩膀,兄弟两个一道出去。
    这些日子。虽说九阿哥与十阿哥两下往来信件不断,但是有些话却不是能落到笔头上的,总要问一问当时变故地场景,才能寻思出点什么来。
    曹寅在朝会前就递了请见牌子,散朝后便有内侍过来传召。他转过头,看了儿子一眼,冲他点点头,便随内侍见驾去了。
    曹这边,则是听王景曾说着巡幸途中的见闻,心里却是有些不耐烦。
    这些事儿。前儿刚回京时,王景曾已经在衙门里滔滔不绝地说了小半天。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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