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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老公接招第7部分阅读

    “报告上说:千篇一律的x爱容易使人厌倦。”他边舔逗着她秀巧的耳垂,大掌偷偷伸进她的衣衫里。“因此要常常变换做嗳地点、环境,这也是维持夫妻生活高品质的一环。”“胡胡说”她想推开他,但他的挑逗太醉人了,她很难维持住理性。
    “既然你怀疑,那我们就来求证吧”他兴致勃勃地做起实验,绵密的热吻顺着耳垂、落在她白皙纤细的颈项上。
    她的肌肤彷似水凝,轻轻一吻,就留下红红的印渍,好象标下了他的所有权,风江更是兴奋地吻得更透彻。
    “风不”晌融已经不知道自己是在拒绝,还是要求他不要停。
    他一直都比她更了解她的身体,何处是她的性感带,他了如指掌,总能很轻易挑起她体内的热情。
    他一边解着她上衣的扣子,另一只手伸进她的裙摆里,沿着小腿摩擦进她的大腿内侧。
    那是一种带着韵律的抚触,配合他唇齿对她丰胸的挑逗,她难忍g情地轻声呻吟了起来。
    他放弃她胸前的蓓蕾,改而寻到娇哼不绝的唇,火热的舌暧昧地舔吻它。
    “我喜欢你的声音,令我疯狂。”他轻轻地吻着,勾引出她柔滑的丁香纠缠嬉戏。
    她面色潮红,娇吟只能由鼻端溢出,却更柔媚得蚀人心魂。
    他体内胀得发病,手上更加紧爱抚,希望加快她身体适应的时间。
    在他开始挑逗她耳后时,他的另一只手也迅速地脱下她的底裤,发现她已经准备好。
    他迫不及待地拉开拉炼,抱她坐在大腿上。
    “不要,不要”她鬓发散乱,却拒绝这种姿势、这个地点。
    “没关系的,我不会伤害你。”他渴望她、渴望到体内的血液都快沸腾了。“可是”她觉得好难为情,以坐在他身上的姿势
    铃风江身上的行动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啊”他抱她的手倏然一松。
    “唔”她抵抗的膝盖也蓦地瘫软。
    然后,她坐上他的,正中目标。
    电话铃声依然在响。
    “电电话”那种感觉天,她快无法呼吸了
    “别管它。”他的情况没比她好上多少。
    “不行啦”她蠕动着想要抽出他口袋里的行动电话。
    “哇”他低喊一声,额头冒出冷汗。“拜托,别动。”
    “可是”她还真是不死心。
    风江没办法,只好接起那通不识相的电话。
    但他一动,反而变成她要咬牙切齿了,为防娇吟溢出口中,她匆忙中低下头咬住了他的肩膀。
    “啊”他吃痛地叫了声,引来电话那头声声不绝的追问,他只能不停地解释。“是,没事,我很好可以,好,我来安排嗯,再见。”用最快的速度讲完电话,他干脆把行动电话关了机。
    “什么事”她终于放开他的肩膀。
    “爸、妈,想一起来看我们。”他咬牙说道。“老天,我再也不能忍受任何打扰了,你的问题也一样。”
    他低头吻住她的唇,抱紧她、腰部用力冲刺,任所有的话语化成娇声呻吟,领着她攀越高嘲,共同优游天堂幻境
    当安佑娜发现不对劲,已经是两个星期后的事了。
    首先,风父、风母的异常开心引起她的怀疑。这对老夫妇自从十年前与儿子决裂后,已经很久没那么高兴了。
    近来他们还常常结伴出游,以风父的超级专制、大男人主义,会每天带老婆去玩,这一点就够诡异了。
    今早,她问他们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喜事他们居然脸色大变,落荒而逃。
    这种反应最教她心头忐忑。她审思这一连串的突变事项,蓦然察觉他们不只行为改变,对她的态度更是大不如前。
    这两个礼拜,风父甚至不再询问她公司的事,他自己把大权慢慢接了回去,她有种被架空的感觉。
    不妙她心底大大地感到不安,因此顾不得身分,偷偷地跟着他们出门。
    万万也想不到,他们居然瞒着她,与聂晌融、风江和那个小杂种去逛动物园。
    前阵子单独看聂司楚时还不觉得,今天风江抱着她,两张脸一对照,才发现他们的面貌竟有八分像。
    安佑娜心底像是被浇进一锅滚油,怨恨如火,烧红了她的眼。
    该死早在第一眼看见聂晌融时,她就觉得这个女人有问题,她长得和当年的“严丝芮”太像了。当时,她以为世事无奇不有,长相难免有类似,没深入调查,就这样放过她。
    如今有了貌似风江的聂司楚为证,晌融就是“丝芮”当无庸置疑。
    想必风父、风母就是为了聂司楚,他们想孙子想疯了,因此准备牺牲她,应允风江和聂晌融的来往。这怎么可以她努力了十年,无时无刻不以讨好风家两老、夺回风江而努力,但最后竟要败在一个臭小鬼手上她的自尊心绝不容许这种事情发生。
    安佑娜后悔自己没有早做防范,未能及时毁了那对母女;她恨怒火烧得她全身颤抖。
    小司楚首先发现她,却被她那狰狞的面貌吓得更往风江怀里躲去。
    “小娜”风父、风母尴尬地对望一眼,没想到会在这最差的时机里摊牌。
    “你们可真对得起我”安佑娜咬牙切齿,恨得面貌扭曲。
    “这小娜,有事回家再说好不好”理亏在前,风父也不得不压低身段。
    “说你们怎么样背叛我吗”安佑娜怒火沸扬的凤目直瞪着晌融,突然她往前一冲。
    风江及时伸出一臂,阻止了安佑娜的进攻。
    “上次我就警告过你了,别再企图攻击晌融,否则我不会放过你的。”他冷峻面容上像戴了一个寒冰制成的面具,酷狠、寒冽的气势连久历商场的风父都不觉凛然。
    一直对本性纯良的儿子能坐上情报界第一把交椅的事感到怀疑,那般温和的人,如何敌得过政坛的黑暗与狡诈
    原来他的魄力在这里卧睡的雄狮看起来虽然无害,实则隐藏了最尖锐的牙与爪。
    风江的一意维护更教安佑娜心底的恨海生波。
    “你敢这样子对我,我绝不会放过你的,我一定要教你后悔终生”
    “小娜”风父、风母不愿见两家的世交情谊毁于一旦,焦急地追在她身后。“有话好说,你不要太冲动啊”
    “晌融,你还好吧”从头到尾一直没听见她说话,风江忧心不已。她轻轻地摇了摇头。“风,我们这样做真的对吗安小姐”
    她凄白的小脸,教他心头阵阵不安。
    “不要说你要退出,难道说你不舍得伤害别人,就忍心伤害我吗”
    “不是的只是,我们这样做,就算在一起了,将来不会良心不安吗”她咬着唇,泛红的眼眶里盈满澄澈的水珠。
    “把我们折散了,问题就解决了吗”有时候,他真希望她自私一点,别这么善良。“爱是需要两情相悦的,不是夺取、不是互让,你还不明白吗今生今世,除了你,我再也不会爱上其它人了。”
    “唉”她美丽的脸庞一片哀凄。“如果世界上人人都能两情相悦该多好”
    “你别担心安佑娜,爸、妈会说服她的。”风江衷心祈祷,至少为了孙女,希望他们多努力点儿。“我们回家等消息吧。”
    “可惜安小姐那么爱你。”坐进车里的时候,她依旧不胜唏嘘。
    “她说我们是这世上唯一最相配的一对,不论家世、长相、能力”风江轻蔑地撇撇嘴。“这让我觉得自己像是一头待挑选的种猪”
    “种猪”晌融愣了下,忍不住抿唇而笑。“你这人怎么这样说话”
    “事实啊”
    “太恶质了”
    “你没听过更恶质的。”总算逗笑她了,他宽心地吁下一口气。“改天带你去见识见识真正的毒嘴。”
    “那种东西不见识也罢。”罪恶感渐缓,回程途中,她也不再紧张了。
    晌融第一次踏入风家大门,依然有种不安的感觉。他们本来要回山中别墅的,半路上接到风父打来的行动电话,他们已经找到安佑娜,劝了好久,她总算愿意坐下来谈一谈,希望风江也把晌融带回去,大家开诚布公地把事情说开来。
    “风,厨房在哪里我去泡茶。”
    “别忙,那事儿自有人做,你坐下来休息一会儿吧”风江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待会儿他会让所有人知道他的执着是永不改变的。
    “人家就是因为紧张才想去做些事的啊你别再让我更紧张了。”她微蹙黛眉,粉嫩的玉颊上果然添了丝苍白。
    “好吧我带你去。”他携她进厨房,虽然十年没回家,但家里的摆设依然未变,他在壁橱里找到了爸爸最爱的碧螺春和妈妈独钟的香片。“就泡这两种吧”
    “嗯。”她开始烧水,他在一旁帮她洗杯子。
    不久,电铃响了。
    司楚就在客厅里,遂抢在管家之前跑过去开门。
    “爷爷、奶奶”在风父、风母的坚持下,司楚一个礼拜前正式改了口。
    “喂,司楚好乖。”风父朝她张开手。
    司楚开心一笑,正想跑过去。
    一旁的安佑娜突然伸手一推。“不要碰到我,小杂种”
    索性风母手快,及时将宝贝孙女捞进怀里,没教她摔着。
    但安佑娜最后那句话却同时惹火了两位老人家。什么玩意儿,风家人几时可以任人骂着了
    见着两位老人家的白眼,安佑娜心头一突。糟糕她气昏了,一时忘了他们的禁忌,这下惹得他们不高兴,自己的地位又更堪虞了。可她又压不下身段道歉,遂抿着唇,僵直地走进屋里,心想,一会儿再倒杯茶甜甜他们的嘴,依安、风两家多年的情谊,他们应该不会太为难她才是。
    谁知一进门,晌融就像个女主人似的,笑靥如花地招呼大家。
    “回来啦我泡好茶了,大家先坐下来喝杯茶喘口气吧”她看着安佑娜脸色由白转黑。果然,她非常忌讳有人侵入她的领域,已然快气昏头了。人呐,只要一气失了理智,早晚要出错,晌融等着看她失败。
    可恶,安佑娜咬得牙龈出血,若不是风江在一旁虎视沉沉,那一巴掌就挥过去了。聂晌融当自己是什么身分居然在她的家、她的地盘上为所欲为
    风父、风母走最后,顺手把大门关上。这样大差异的对照真教两位老人家心里感慨不已。
    想和晌融在一起的时候,她几时不顾着他们,笑眯眯地奉茶倒水,似水温柔教人如沐春风。反观安佑娜,以前没人与她比较还没感觉,一见识了晌融的贤惠,安佑娜的咄咄逼人、气焰嚣张,顿时教人难以忍受。
    风父向风母递了个眼色,让她带小司楚回房去;刚刚安佑娜的厉害他可是领教了,司楚年纪还小怕受不了这种折腾,避开点儿比较好。
    一伙人全坐下了,这情景还真有点暴风雨前宁静的感觉。
    风江就坐在晌融身旁,一只手占有性地搂住她的腰。这场面教他忍不住心里发笑,他与安佑娜根本无名无分,作啥儿他有了想要结婚的人,却得跟她做报告唉追根究柢全是“钱”字害人。
    看着他们旁若无人的亲昵,安佑娜是一肚子的愤恨与不平。为什么她并不比聂晌融丑,而且又出身高贵、能力一流,为他做了这么多事,他却连一句好听话都吝于对她说聂晌融软叭叭的,不过会做一点家事而已,却能得到他满心的宠爱
    她不甘啊
    静默持续了好一会儿,风父这个一家之主才清了清喉咙,开口说道:“小娜,首先伯伯得为这阵子瞒你这件事做个声明,我很喜欢你,对于你喜欢江儿这件事情,我和你伯母也一直乐观其成,但十年过去了,你们一直没有进展,也许你们真的无缘”
    “伯伯”安佑娜尖叫一声,打断风父的话。“没有进展怎能怪我是风江老是不回家啊他他根本不给我机会。”
    “我不喜欢你,为什么要给你机会”风江瞪她一眼。这女人也太好笑了,谁规定她喜欢人家、人家就得喜欢她
    风父攒紧了眉头,他这辈子说话还没人敢插口过,安佑娜第一个就不把他放在眼里,这女孩真是越来越不得他的缘。
    晌融拉了下风江的衣袖示意他闭嘴,让风父说完。
    风父赞赏性地望了晌融一眼,续道:“我就长话短说吧小娜,司楚是风家的孩子,体内留着风家人的血,这一点是无法改变的;只要是风家的小孩,我绝对要她认祖归宗。”
    “要我养别的女人生的孩子,我做不到”安佑娜愤怒地拍桌吼叫。
    风父微愠地瞪了她一眼。这媳妇,他不再希罕。
    “随便你,我顺便再告诉你一声,晌融既已生下风家的骨肉,我就会给她一个名分。你若愿意,我会叫江儿娶你做大,少奶奶的位子依然由你坐,如若不然,我们风家太小,不够格请进你这尊大菩萨。”
    居然想叫他娶两个老婆风江正想抗议,若不是晌融一直拉住他的手,下一个要换他拍桌子了。
    “要我跟这个贱女人共侍一夫别作梦了”安佑娜简直不敢相信,这只老狐狸竟想一箭双雕又要她带来的嫁妆、又要孙子。她难道不能生吗只要风江肯跟她结婚,小孩要几个她都可以生啊如今却要她接纳别人的,不她的自尊心绝对无法忍受这种屈辱。“都是你,都是你你这该死的”
    安佑娜像头发狂的狮子猛往晌融冲过去。
    一旁的风父想起那日晌融在厨房干呕的情形,他一直怀疑她又怀孕了,怎肯让安佑娜碰她一根手指借着地利之便,他抢先举起了手杖挡了安佑娜一下。安佑娜早气疯了,哪还认得出挡她的人是谁随手一推,风父便摔跌倒地,一口气险些换不过来。
    “你够了没”风江实在不喜欢打女人,因此只是不轻不重地推了她一下。
    安佑娜蓦地瞪大眼。她这辈子谁不是对她毕恭毕敬、捧她像是天上地下唯一的女王却在今天,她的自尊心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
    她疯也似地大吼大叫,神态更显激狂;她拚命地拿起手边所有东西、又丢又砸,眼看着一个花瓶就要落到风父头上,风江不得不给她一巴掌教她清醒。
    她的理智是回来了,然而被怒火烧扭曲的五官却加倍狰狞。
    “你们你们这些家伙竟敢这样对我我不会放过你们的,我要教你们后悔终生”她尖叫地跑了出去。
    “安小姐”晌融正想将她追回来。
    “别去,她现在精神不正常,很危险。”风江阻止晌融。
    “就是她精神不正常我才要追啊她这样跑出去,万一遇到什么事,我们大家都难辞其疚。”晌融虽想打败安佑娜,却不愿闹出人命。生命是世上最宝贵的东西,她一向珍惜它。
    “你别去,我叫守卫去。”风父颤巍巍地起身,走过去打电话,叫他两名贴身护卫去保护安佑娜。
    “伯父,你觉得怎么样”晌融略微收拾一下沙发,扶风父坐下。
    “唉”风父呛咳两声,摇头叹气。“小娜的人生太平顺了,她对自己太有自信,无论想要什么东西都能手到擒来,这大概是她第一次遇到挫折,反应才会这么大。”
    说真话,安佑娜那种不顾一切、坚持玉石俱焚的狂态,给众人心底掠下了一抹乌云。晌融心中暗凛。的确,从安佑娜十年前,不惜谋害她也要得到风江的举动就可以知道,安佑娜这个人是不接受失败的,她一定会报复。
    她得再一次联络泰迪。那个可怜的杀手被她三番两次在网络上乱放消息,搅得烦死了,不得已给了她一个特殊联络电话,她现在随时可以找到他。她得请泰迪最近多用点心,好好保护聂氏夫妇和小司楚。
    “伯父,我扶你回房休息吧”看风父的脸色实在不好,晌融弯腰搀起他。“风,麻惯你倒杯水,顺便将伯父的药拿过来。”
    “好。”风江与晌融一起送风父回卧室,喂他吃完药睡下,两人连袂步下楼梯,收拾起被安佑娜砸得面目全非的客厅。
    大半个小时过去了,她显得异常的安静,风江有点担心。
    “晌融,你怪不怪我”
    “怎么突然说这种话”晌融还有些别扭,安佑娜的疯狂真的在她心中留下了阴影。“若非遇上我,你不用受这么多苦,我实在太没用了。”
    唉,只能说一切都是缘吧在晌融失去记忆的这十年里,并非没人追她,想娶她做老婆的男人随便扫扫都有几卡车,但她老觉得不中意,心底隐隐有个影像伫足,除非找到与影像相符的,否则再好的男人她也不要。
    就偏这么注死,万能社里再见风江,一颗心就不由自主地沦陷了。在往后相处的日子里,对他的爱只有增加没有减少,她知道这辈子除了他之外,她不会再要其他人了。
    “如果你真的很没用就好了,我不用跟这么多女人抢你。”
    他莞尔一笑。“可是我只爱你啊”
    “风”她忍不住好奇问道。“我可不可以问你,你喜欢我哪一点论身世背景、经商能力,我没有一样比得上安佑娜,我唯一会的不过是做个让你无后顾之忧的太太,你不觉得我太差劲了吗”“你还漏说了一项:你可以与我共享人生。”他拉着她坐到沙发上。“晌融,你知道吗一个教丈夫无后顾之忧的好太太其实是个宝;因为你,我与父母多年失和的心结打开了;你把小司楚照顾得很好;你温柔体贴、待人亲切,与你相处有如沐浴春风中,教人心旷神怡;你聪明慧黠、善体人意你的好呀,说上三天三夜也说不完,你令我彻底着迷。”
    她羞怯地赧红了俏脸。“你把我说得太好了。”
    “我觉得还不够。”他怜惜地抚着她红滟滟的脸蛋。“晌融,你是最好的,我敢对全世界这么说。”
    “以后我不敢给你喝蜜茶了,嘴巴像涂了蜜似的,就会哄人开心”她不好意思地横了他一眼。
    “我是不是嘴甜,要试了才知道。”他笑嘻嘻地轻喙一下她的唇。
    她故意颦起黛眉。“甜得足以腻死蚂蚁”
    “咦真的吗”他勾起她的下巴。“再尝清楚点儿。”
    “不要这样这是客厅耶”她一双手不依地推拒他。
    然而风江想要的亲吻何时落空过吻不到她的唇,他就亲吻她碍事的手。
    火热的舌舔过一只只青葱雪白的玉指,他的舌来到她的腕脉处轻轻地划着圈。
    想不到那里也会有感觉,晌融闷哼一声,脸上的烧烫更甚。
    “别闹了唔风”
    她急速抽回手,少了阻碍,他终能如愿吻到她的唇。
    她的唇瓣很柔软,吻起来的感觉像在尝一块布丁面包,又香又甜,他最喜欢用舌头润泽她的唇,看着它们在他的挑逗下,泛红、发出湿润的微光,美丽得教人移不开眼。他的温柔加速她的沉醉,所以当有人跑过来,打开客厅的入门时,他们谁也没发现。“少爷”两个守卫急匆匆地闯了进来。
    风江的嘴还贴在晌融的唇上,目光瞟过去,瞪了他们一眼。
    “对不起,少爷”两个守卫胀红了脸。
    知道对不起还不走他心里这么想,可是晌融已经用力推开他了,他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面对两名守卫。
    “什么事”
    “我们找不到安小姐。”两名守卫同声回答。
    “她没回家吗”
    “没有。”
    “她会不会到朋友家去了”
    两名守卫相视一眼。“我们不知道安小姐有些什么朋友。”她平常根本不屑与身分低于她的人说话,因此整栋别墅里,除了风父、风母外,其它的人没一个了解她。
    “没关系,你们去休息吧。”待两名守卫离开后,风江暗忖:安佑娜的事大概得出动他的情报网才摆得平。
    晌融一脸忧心忡忡。“风,你想安小姐会不会想不开”
    风江摇头。“以她高傲的自尊,我还比较担心她会报复。”
    “那怎么办”
    “你放心,有我在”他温言安慰她;心下却不由得叹口气,看来又有得他忙了。
    第十章
    小司楚被绑架了
    当绑匪的电话一打来,一家人急如热锅上的蚂蚁。
    晌融呼吸一窒、腿一软,直挺挺地倒下。
    “晌融”风江忧心如焚地横抱着她回到房里。
    躺在床上,晌融苍白的脸上毫无血色,焦虑的眉头紧紧皱着,看得风江心如刀割。
    “振作点儿,晌融。”他低沉的声音因心痛而沙哑不堪。“晌融,不要别连你也离开我,拜托”
    她昏迷了约一刻钟,断断续续的呻吟才渐渐溢出喉头。
    “呜呜司楚,司楚”
    听见她的声音,风江开心得几乎掉下泪来。
    “晌融。”他急着含下一口水喂进她嘴里。“晌融,你振作点儿”
    “咳咳”冷水入喉,她呛咳了几声,缓缓恢复了神智。
    见她睁开眼,风江紧张地扶起她。“晌融,你觉得怎么样”
    她迷离的大眼转了转,这才记起女儿遭绑架的事情。
    “司楚”晌融凄厉泣吼。“我的女儿,司楚把我女儿还给我司楚”
    “晌融,别这样,相信我,我会将女儿救回来的。”他紧紧地抱着她,全身的肌肉贲张着。这辈子,他从没像此刻这样生气过,那些可恶、该下地狱的绑匪,他不会轻易放过他们的
    “司楚”她两手捉着他的衣领,哭得泪如雨下。“她那么乖、那么可爱,那些人怎么忍心伤害她司楚,我的乖女儿”
    “给我一个小时,只要一个小时,我一定能查出女儿的行踪。”
    他说得斩钉截铁,晌融也不觉为之撼动。
    “真的”
    “我这就去查。”他迈着沉稳的脚步离去。
    那宽阔、有力的背影总算给了她一点安全感。
    “你一定要把女儿救回来。”
    “我会的。”
    风江走后,又留下一室的灰暗,晌融抱着枕头,泪犹未绝。
    想起乖巧的女儿,会是谁这么狠心,绑架那样可爱的小女孩
    刚才绑匪打来的电话里并未提及赎金,“他”只是说孩子在“他”手上;一个不要钱的绑匪,是为了报复吗
    莫非她想到一个人安佑娜倘若是她,的确有这个能力做这种事;那应该跟在司楚身边保护她的泰迪呢
    她赶紧打泰迪的行动电话,但不知道是他的电话关机、还是没电池了,总是收不到讯号。
    她只好转而联络“聂氏企业”的征信部,虽然他们的工作不在寻人,但多几个帮手总是好的。
    “司楚”想起女儿,她喉头就忍不住哽咽。老天保佑,司楚一定要平安无事才行一个白天过去了,风江没传回一点消息,晌融五内如焚,再也等待不下去,连忙飞车赶往“神风万能社”。
    凌晨四点,再一个小时天就亮了,风江已整整工作了十二个小时,情报网上,每隔三十分钟就有一个讯号传进来,但多半是没有消息。
    他下巴冒出点点青黑色的胡渍,看起来憔悴不少。
    而晌融原本就属瓜子形的小脸更显削瘦,苍白的肌肤上失去了健康的红润。
    “风”
    他愕然转身,迎上她凄楚、仓皇的眼眸,心头又是一窒。
    “你怎么来了快坐下。”
    她看起来摇摇欲坠的样子,好不虚弱。
    “有没有司楚的消息”
    他缓缓摇了摇头,她才停的泪又急速滴了下来。
    “天无绝人之路,你放心,一定会有办法的”他安慰她,顺便告诉自己,未到最后关头,绝不能轻言放弃。
    她偎在他怀里,成串的珠泪滚滚而下。
    “司楚,她好乖的,又听话、又体贴我怀她的时候,因为落海,被爸、妈救了之后,身体一直没调养得很好,害得她早产她出生的时候好小,一点点全身都红通通的,那时候连医生都没把握救得活她;我好难过,每天哭,也不知道是不是母女连心,她知道我真的很想要她,所以她很努力地活了下来”
    风江听得也不觉红了眼眶,更是心疼地用力抱紧她。
    “她睡了三个月的保温箱,到我将她抱回家的时候,她还是只有平常小孩的一半大可能是因为这样,她小时候的身体也不好,一到换季就感冒,每次发烧就会痉挛谁也想不到她长大后,会这么聪明、健康后来,她进小学的时候,突然跟我说她要去英国留学,她说她想当第二位德蕾沙修女,但我知道,她在台湾读不下去的主要原因是,她常常会问老师一些奇怪的问题,她的智商高达两百,有很多老师在课堂上被她问倒了,他们拿她没辙,而随便处罚小孩子又会惹来教育人士的批评,就拿她私生女的身分笑她,每回她一举手,他们就直接叫她那个父不详的小孩,她是这样才受不了的”
    “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人欺负你们,再也不会了”原来一个未婚妈妈独自带着一个孩子过活是这样的辛苦,风江的心脏都被揪拧成一团。
    “风,她是我的生命,没有司楚我也不要活了”她哽咽着,哭得肝肠寸断。
    “不会的,没人可以伤害我风江的女儿”他仰天大喊,眼角瞄到计算机上闪着红光。“有消息了,晌融。”
    她惊喜交集。“在哪里”
    “阳明山”他愕异地解读计算机传过来的消息。“有一处叫钰园的地方,午夜发生了一场莫名其妙的激烈枪战。”
    “这跟司楚的失踪有什么关系”
    “根据消息指出,倒在钰园里的人多半隶属武维盟、老虎车队、黑鲸帮而毁了他们的人却只有一个;有人看到那家伙手上抱着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独自单挑四十几个人,杀出重围。”
    “小女孩是司楚吗”
    “不知道,我立刻就去确定。”他顺手捉了件外套,走了几步,又转回来,在她脸上印了一吻。“放心,我会救回女儿的。”
    “小心点儿”她反手用力抱了下他。“你一定要平安回来。”
    风江慎重一颔首,转身快步离去。
    晌融回头细看计算机屏幕上源源不断流泄出来的资料。一个人,手上抱著名小女孩,还能单挑四十几个人,杀出重围有这种能力的世上可没几个。泰迪偏就是其中之一,莫非是他
    此时,她的行动电话突然警了起来。晌融颤着手接电话,希望是泰迪。
    “喂,我是聂晌融。”
    “我知道是你。”电话那头传过来的是个充满恶意的尖锐声音。
    “安小姐”
    “我说过要教你们后悔终生的。”
    “是你捉走司楚的”
    “哈哈哈”那是来自地底的恶魔笑声。
    针一般的恶意不停地刺进晌融心底,她手一抖,差点摔了电话。
    “你到底想怎么样把女儿还给我。”
    “可以啊只要你有胆量一个人来找我,我就把那个小杂种还给你。”
    “你在哪里”
    “那个小杂种果真是风江的女儿,你就一定是严丝芮,既然是严丝苪,你不会不知道我们的老地方吧”
    “老地方你”晌蚀本想要求安佑娜让她听听女儿的声音,但她却已经将电话挂上了。
    老地方是的,她知道那个地方,一切事情的源头就在那里,十年前她的丧命处那个写满悲剧性记忆的海滩。
    安佑娜要她去那里找回女儿,她一定又准备了某种阴毒的诡计等着她落网,但知道了又如何为了女儿,这趟海滩行即便是地狱之旅,她也非去不可。不过她不会再愚蠢地受骗上当,安佑娜既然狠毒到连个十岁小孩都不放过,那她自然也不会再客气,临出门前,她打了几通电话,给风父、给泰迪,还有给台湾最有名的扒粪记者
    晌融开着车子来到十八岁以前,她一直居住的海边货柜屋。
    安佑娜站在海滩上,就在十年前,她推晌融落海的那个地方。
    “我们又见面了,小学妹。”安佑娜充血的眼眸就跟今天拍岸巨浪一样激狂。
    “多么令人怀念又遥远的称呼,学姐。”晌融回想着年少的求学生涯,她们曾是一对感情最要好的学姐妹,却落得如今这个地步,世事真是难料啊
    “不,那段回忆一点都不值得怀念,它只让人作呕。”安佑娜冷冷一笑。“你是我第一个平民朋友,但从你身上我也发觉平民的卑贱,你是一只贼猫,不停地偷走我的东西。”
    “你是说风江、第一名、校花宝座,还有学联代表”晌融只感到好笑,原来当时她拚命努力,赢得学校里所有设置奖金的比赛,让自己能够继续读书的作为,也是日后一切事故的导火线。
    “它们原先都是我的”
    “比赛本来就有输赢,你不能因为输了,就怨恨赢的人。”
    “那是你偷走的你不择手段偷走我的东西”安佑娜尖叫,一头发丝被海风吹得散乱,更像疯子。
    “那是因为我比你努力。”晌融深吸口气,她心系女儿,实在不想再跟她耗下去了。“我的女儿呢司楚在哪里”
    “你想见她”安佑娜突然发狂地高声大笑。“泰迪。”
    她扬手一招,一个金发、蓝眼、怀里抱着一只泰迪熊的高人男人缓缓走上了海滩。晌融看了他一眼,脸色微变。
    “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看不出来吗”安佑娜狰狞地诡笑。本来,她花了大把钱雇了一群小混混绑架聂司楚,可是半夜里,这个叫泰迪的男人单枪匹马闯进了他们的巢岤,一个人就毁了半座“钰园”,她这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高手。
    因此在泰迪抱着司楚准备离开时,她不惜开价一千万美金要求他接受她的聘雇;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不爱钱,她一直如此深信着。果然,泰迪稍微考虑后,立刻答应了。
    不过他有一个条件,司楚必须交给他看管;其实聂司楚下场如何,她根本不在乎,能永远别再看到司楚,她会更高兴,便应允了泰迪的要求。
    然后,她给了他一个时间、地点,这一次,她委托的目标正是聂晌融。
    “杀了她,泰迪。”安佑娜手指着晌融,膛目欲裂。
    泰迪自怀里的泰迪熊腹部抽出一把手枪,对准晌融。
    晌融立在原地,笔直的目光牢牢锁住他。
    “立刻,泰迪,给我杀了那只狐狸精”安佑娜大吼。突然,她发现泰迪的枪口转向了。“你你这是干什么你想背叛你的雇主吗”
    泰迪手枪指的人不是晌融,而是安佑娜。
    “你说错了。”晌融优雅地走到泰迪身边。来之前她打过电话给他,知道了一切事情的发展状态,刚刚才会一点都不紧张。“我才是他的雇主。”不过她按下了他手里的枪。“谢谢你泰迪,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你的恩情。但我不喜欢见血,麻烦你把枪收起来。”
    泰迪耸耸肩,笑眯眯地收起枪。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安佑娜不相信,她一直以为泰迪是风江找来的,因此才花了一千万美金反收买他。而聂晌融,她有何本事雇用他
    “泰迪会来台湾是我请他来的。”晌融一脸微笑将如何作噩梦、布局、测试风江、寻回记忆所有的经过全部告诉安佑娜。
    “你魔女”安佑娜脸色发白。
    “这也是跟你学的啊顺便再告诉你一件事,你去威胁我和我的养父母那一天,我正准备离开台湾,永远定居英国。”晌融柔媚的凤眼斜瞟,却似利箭般定在安佑娜身上。“我看开了,风、安两家的势力太大,为了不为难风江、更顾虑到女儿的安全,我不想再与你争,我决定远远地避走,是你把我留下来的。”
    怎么会有这种事安佑娜不敢相信,一阵寒颤溜过背脊。
    “当我知道不论如何你都不会放过我时,我就准备挺身而战了。和风伯父的相遇不是偶然,是我精心策画的;我让司楚接近他、讨好他,风伯父果然很快就爱上了这个小孙女。你说我这个计划好不好”晌融的声音一样柔和。“而且要对付你实在太简单了,你一点儿都受不得挑拨,那天谈判时也是一样,我不过泡一点茶,你就气昏了头、自找死路,如今”她弯起唇角,微微一笑,就像天使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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