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王殿下的怨恨。自己动手和裴池动手都让她接受不了,辜七一样不选,扯了被子只管蒙着头,仰面躺在床上。“殿下要上药就自己来。”那模样就好似她是豁出去了,任凭韶王殿下要对她做什么。
裴池真是被她这举动给逗笑了,心说小姑娘这么的不经逗。“你这不上药,是不打算好了吗?”裴池俯身过去哄她,温声细语极尽轻柔,“咱们明天就该动身去雍州了,到时候在路上你可熬不住。”
过了会,便传来被子里头闷闷的声音,虽然仍是语气不善,可话却是:”那殿下赶紧上药。”
辜七用被子蒙着头,自然也不知外头如何,直至有人缓缓解开了她的裤子……再后来,便是微凉的药叫人用手指抹着……辜七神情高度集中,又把自己闷在被子里头,反倒叫自己的触感更加敏锐了起来,真真每一瞬都是煎熬。她咬着唇,半点声响都不肯发出,也不知过了多久才叫裴池重新给她穿戴好了。
完事后,辜七还以为韶王殿下会同自己说话,可她等了许久还没听见动静,按耐不住的偷偷掀开被子一角往外头看。这雕花大床上哪里还有裴池的踪迹。她又朝着另外一头的衣架看了看,衣服都还在,显然人是还没离开的。
辜七这也就才猜到韶王殿下这是去了净室,她心中想着裴池如此爱洁净,刚才居然……给自己那儿上药……
她觉得自己真是有个坏毛病,就是对于介怀的事总喜欢去回想,辜七真是恨死了自己这怪毛病,就好比现在,她当真是一点都不想回想刚才的那过程。
趁着裴池不在,辜七便掀开了被子露出头来喘息,这会才想起了他刚才所说的,关于中毒的事情。她是经历过那毒是个什么样滋味的,因而对着裴池多了几分担忧。
由此可见,辜七的忘性实在大,她刚才还恨韶王殿下跟什么一样,现在就又担心起了他。
裴池从净室中出来,便听见辜七遥遥传来的娇软软的声儿:“殿下的毒好些了么?”自然,这声音里头还是带了担忧的。
可在辜七那,这是她的好心,可在裴池看来,她这是撩拨自己。裴池心下叹息,他这才稍稍止住了那念头。今日在外收拾局面他是少有的心不在焉,办完之后便立即策马而归。刚才他不过是看在辜七伤得有些厉害才作罢,要说韶王殿下对这位王妃还是极为宠爱的。
至于中没中毒……
辜七于裴池而言可不已然就是“毒”了么,而且毒性凶猛,这才多少时日就已经渗入到他的身体百骸当中了。裴池这会是不去床边上的,径直去衣架拿了自己之前退下的衣裳穿。“便如你昨儿一样刚才用冷泉水泡过了。”他转身不经意见辜七趴在床沿一脸疑问且担忧的看自己,只好拿了这话回她。此时的辜七,用手臂撑着床铺抬起了前半身,这可不正好让裴池一览她胸口起伏的风光。
裴池骤然收回目光,动作稍滞深吸了一口气才侧过身去穿戴。
辜七可不知道这些,见裴池没了丫鬟伺候穿戴竟还纽错了扣子,便忍不住噗嗤一声娇笑了起来,顺道就给他指了出来。裴池才真是恨得她牙痒,偏这会子拿她没办法,到底还是心疼多一些,想着他暂且先记下,等改日再让她讨回来。
再说京城都督府,沈括一脸霜寒,凝眸不语。
他的确是个喜怒不动于色的人,只不过因着底下那群废物迟迟找不到裴池一行人的下落,这才有了这么一怒。这位让他轻视了的三皇子倒真是有趣,新仇旧恨,竟让自己生出几分与之交手的念头了。
沈括提笔在信纸上写了几行字,搁笔后等上头墨汁收干,亲自将之折了几折放入到信封中。“来人——”
应声而来的是个侍卫打扮的年轻男子,接过信封听沈括吩咐了话后便立即退了下去。
窗子半开着,窗外的芭蕉叶在阳光的照耀下越发人觉得绿意盎然,充满了勃勃生机。可如今早已经是深秋了,哪还要什么生机。沈括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桌案,在昏暗的书房中显得整个人都阴郁得很。
捏蛇要捏七寸,沈括冷冷的讥笑,说到底,他手下的那群人是没琢磨出三皇子的七寸再哪里。一旦拿住了七寸……便只能任人鱼肉。
……
等到了第二天,辜七和裴池那一行人果然再次起身,只是这回可比之前几日要走得慢了些。统共是一辆马车,里头坐着辜七、拂玉和曲潇三人,韶王殿下是在外头骑马的。而实则上韶王殿下这两日也是有些避讳辜七,尽量减少同她单独相处的是时辰。
拂玉撩起帘子朝外看了几眼,复又放了下来,笑吟吟的同辜七道:“王爷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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