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床……辜七站在其跟前迟疑着止步不前。
上头都是她跟裴池那什么的痕迹,必然是要换一床新的了。万般无奈之下,辜七只好喊了拂玉进来,可是在她来之前就自己动手拿毯子将床上的物件都裹着扔在了地上。
“……”拂玉进来瞧见了可不是吃了好大一惊,她也不的点破,顺道将手中拿着一个瓷瓶递给了辜七。“这是王爷吩咐了给小姐的药。”话说了一半,拂玉也脸颊红了起来,为了掩饰才又道:“好在有潇潇……她爹就是曲大夫,小姐在京城时见过没。”
辜七巴不得同她聊些旁的事,接了话道:“见过的,还给我开了调养的方子。”实在是因为此时太介怀,她反而也没什么话可说,想到捏在手中的瓶子,随口道:“这里头是内服的丹药?”
拂玉顿了一顿,“……外敷。”说罢,还意味深长的瞧了辜七一眼。前头她出去的时候,曲潇就坦白的跟她交代了自己担心了一晚上的缘由。因此拂玉也就知道了为何昨儿晚上屋子里会闹腾整整大半宿临至天亮房中的动静才小些的。她此刻倒是很心疼自家小姐,可再想想韶王殿下也全都是为了解小姐媚毒,那也实在怨怪不得。
“行了行了,我知道的。”辜七唯恐她再说些让自己不好意思的话,连忙露出了不想继续这话的神态。她羞都羞死了,今儿打定了主意不要出去见人,等拂玉给她重新铺了床就急忙躲进了被子。实在也是提不起劲来,昏昏沉沉的又睡了一觉。
等辜七再醒过来,裴池已经坐在床边上看着自己了。辜七看着他就发慌,下意识的就将被子拉着遮住了半张脸,只露着一双漆黑黑的眼看着他,语气孱弱的问:“殿下怎么回来了?”
裴池目光落在她的脸上:“也没谁规定了出去就要一整日的,事都办完了。”
这回答叫辜七不太满意,她心里头竟还有些希望韶王殿下同她说是因为记挂自己才回来的呢。辜七掩在被子下的嘴不禁撇了撇,很不以为意。
“殿下办了什么事?”
裴池去了一趟俞府,该了结的了结,该清算的清算,只是这其中经过也不必同辜七细细说了。“说起来,七七这回还是功臣。”
辜七还以为他要怪自己呢,可没想到他竟然还称自己是功臣,瞬间眼睛就亮了一下。一时没了戒备,就将脸上盖着被子给放了下来。只等转念想了几遭,还是有些不可置信,辜七试探着问道:”那彦扶玉……”她昨儿恍惚之间是听见裴池下的那个死令的,知道这人多半已经死了。俞府的夫人看着倒像是十分在意此人,辜七心想殿下这遭可是为了俞宏义来的,这难道不会连累到他?
这可就是辜七的多虑了,俞夫人同彦扶玉的确是交情匪浅,要不然她也不会得知彦扶玉被掳了的真相后如此心疼。可这男人实在是同女人不同的。俞宏义当初要知道这么个事,怕是根本不会叫这人来自己府上。“你放心,这世上的“彦扶玉”还在,再没人会追究她是生是死。”
那假的彦扶玉在相貌上自然可以做到以假乱真,辜七担忧的却是知情人,好比那位俞夫人。她实在被这事挠得心痒,便追问着道:“俞夫人呢……?”
“让俞宏义送去了寺庙带发修行。”裴池可没一本正经的同辜七说话,趁着她片刻凝思的功夫已经在脱鞋袜了。辜七瞧着那架势,无意识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是害怕是心虚,“殿、殿下身上脏死了,可别上来。”
裴池闻言便回过身,“自然要先去沐浴的。”他真是丝毫都不介意辜七这么娇气矫情,反而满满的纵容宠溺。
辜七见他如此便更是头疼了,她说这话的意思分明是要阻止韶王殿下来床上的,可不是叫他先去沐浴了再过来。她委婉开口:“殿下难道没旁的事情要办的吗?”
“怎么没有。”裴池解开外衣,自己将之搁在了衣架上,他吩咐外头人备热水,这才回过头来同辜七道:“毒还没彻底解了呢。”
辜七意外极了,她可没觉得哪里不舒服,甚至还坐了起来活动了下自己的手脚,“殿下,我没什么地方不舒服的……”
裴池没理她,先去洗了澡,过了不多时身姿如松的着月白云纹银丝的中衣出来,这才继续了之前的话题,“我昨儿被你传了那毒。”
“……!”辜七深吸了口气,从裴池口中说出的话她总归是深信不疑的,因而看向裴池的目光既同情又可怜。再想到竟是自己传给他的,自然又多了几分愧疚。非但如此,她还懵懵懂懂的问:“那媚毒是怎么传的?”
辜七怎么得来的裴池不清楚,可自己的毒是怎么得来的,裴池自己却是知道的一清二楚。他才刚要开口说,便听见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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