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马脚来。而她身边又有裴池的护卫一应跟着同去,此刻虽然身处异地,倒不觉得此地陌生可怕。
“这位姐姐,这就是水仙居,是王爷下榻的地儿。咱们老爷正安排了人在重新收拾,一时仓促,还没能完全理好,请姐姐担待。”那说话的是个眉眼极为清灵的女子,说话也是十分和气。她又朝着辜七身后的那群侍卫看了眼,也是如此一番致歉的话。
辜七不知道这人底细,只嗯了几声应了过去,也不跟她多说话。
那女子笑盈盈的仿佛没察觉出来,又语气柔软的说道:“这地方清净,老爷也特地吩咐过,这几日……断然都不会有人来打搅王爷歇息。奴婢叫素昕,姐姐有何吩咐都能找奴婢。”说着话,那正屋和两侧厢房就鱼贯退出了好些丫鬟,纷纷过来回禀那女子。自称是素昕回过头来,对着辜七笑了笑说;“收拾妥了,奴婢带几位过去。”
辜七的房间就被安排在裴池房间的一侧,想来如此安排是为了让她这么个侍女方便伺候裴池洗漱起居的。房间并不算小,甚至十分宽敞,就是连着摆件和饰物也十分清雅。辜七等那女子离开后就严严实实的关了门,仔细检查了一通没有差错这才放下了悬着的心。
在马车上昼夜不停的赶路,那滋味实在不好受,辜七此时大大的展开身子躺在床上,这才觉得酸痛感稍微得到了缓解。她此时也不去想其他,只想着裴池千万要办成那事才好。
再她记忆当中,大乱应当是两、三年后才开始的,那时候皇帝垂垂欲死,几个皇子为了皇位明争暗斗,朝堂中各个党派势力水火不容。而戎勒部族也应当是那个时候才趁机作乱的,绝不……应当是现在的这个时候。
辜七不知为何那些应当几年后才会发生的事情现在会提前出现——可她知道,倘若天下大乱,最最得意的会是沈括。
到时候,就再不会有人能阻挡他的步伐,甚至是……他根本就不需要对自己韶王妃的名号再有丝毫的忌惮。
辜七躺在床上歇息,一颗心惴惴不安,直等过了不止多久房门叫人推开。而裴池正立在门口,辜七瞌睡尽数消失,几乎是从床上一跃而起,飞奔到了裴池的身边。“殿下,如何了?”
裴池身上带了些许酒味,显然是才从宴席上下来,“借着头疼过来看看你。”
辜七心想原来韶王殿下也会借故遁逃,只是如今天色还未黑怎么就吃上酒了?她眨了眨眼问道:“殿下要做的事情做成了吗?”辜七见裴池抬手拧了拧眉头,很自然的就转身去给他倒了一杯水,递到了裴池的面前。
此时的裴池,当真是有几分醉了,接过茶盏并未一饮而尽,只是小啜了几口,仍由茶的甘苦在口舌尖消散酒气。“俞宏义有他自己的如意算盘……有些棘手。”
“殿下总能有办法的。”对此,辜七是深信不疑。然而她的目光太过于专注而信任,叫人看了便觉十分灼热。
裴池俯身倾到辜七的眼前,手指的指腹轻轻从她的脸颊腮边摩挲而过,语气低沉暗哑:“你为何……这么笃定?”
为何?辜七拧着眉头思付,这是再理所当然不过的事情,在她的上一世,裴池攻城略地、神谋鬼划。故而辜七早早就已经认定了,只要是他要办的事情,绝对没有办不成的。然而,这一切落在旁人的眼中就不同寻常了。
裴池深吸了一口气,神情比先前跟黯然了两分,可语气急促而飞快了起来:“为何?”他指端触碰着那如丝绸一般顺滑的幼嫩皮肤,只觉得心口的跳动越发急促。“七七,为什么?”
在辜七听来,裴池就好像……很在意这问题的答案,他循循善诱,诱惑着自己去回答。她微微抬起头来看着裴池,能看见他眼底甚少流露出的受伤和痛色。辜七蓦然想到先前她去问太后才得已知道的裴池的那些往事,他应是活得极其不快活。
辜七自认上一世也落得了个凄凄惨惨的下场,可那终究是跟她自己脱不开关系。说到底,宠爱自己的人并不少,而辜七的出身也注定了她不会活不痛快。和裴池却不一样,他生在充满了猜疑和算计的皇室,他的父皇母后相互厌弃,甚至是一个想带着他死,一个将他从眼前赶去了远远的封地。
其实细想想,裴池虽是韶王,可他一生几乎可说是独自在成长,有家不能回,前半世未必比自己过得更加舒适。此时裴池稍露出的疲惫和虚弱,让辜七的心仿佛被人揪了两下。
“我相信殿下。”辜七迎着他探来的目光镇定开口,正是这一分镇定,叫人觉得她这话是发自肺腑。可下一瞬,她又扭捏着补充了一句:“殿下是我的夫君,我自然是全力相信殿下的。”
其实辜七补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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