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自己就太过分了,她实在没干什么过分的事情哎。想了想,她决定先安抚此时将要暴跳如雷的福安公主,如此深明大义,辜七觉得自己可比上辈子长进了许多。
“公主,您消消气——”
可偏偏福安公主看她什么都不对,听她说什么也都不对,一张脸红得几乎能滴出了血来,显然是羞愤至极。“公主……”她身边的宫女见她身子轻轻颤抖,忍不住小声唤了一句。裴瑰紧握着拳头,憋着满腔怒气咬牙道:“回宫!”说罢就带着人头也不回的走了。
辜七对这种事很看得开,作为被鄙薄的自己都尚且不羞愤,很不理解福安公主为何这般介怀。
等她这边逛得出了身薄汗才慢悠悠的往元宁宫的方向走,这条路十分偏僻,几乎不会遇见宫中贵人。可没想到的是,那日她与黄忠广入宫时遇见韶王的地方如今又站了一人在那,远远看着身姿挺拔,如芝如兰。待走近了一看,可不正是韶王。
那架势似乎是在等什么人……
辜七绞着自己的手指,磨磨蹭蹭的往前去,就快要将一步掰成两步来走。不知为何,她对着韶王时,总归有些不自在,恨不能立即调头往回走。可此时那位韶王殿下早已经转过了头,正目光沉沉的盯着自己。辜七不由的心里一颤,直觉韶王正不高兴,可自己又没得罪他。
“殿下——”辜七膝见礼,语气闷闷的喊了一声,喊完之后才惊讶怎么脱口而出的竟又是“殿下”二字。辜七那日被黄忠广那么一问,便生了刺在心里头,回味起刚刚,觉得自己喊的这一声太娇软,声音觉得很不正经。
辜七补救似得咳嗽了声,将声音越发往低了去压,“殿下!”
她自己颇为满意,可落到别人耳中就成了怪声怪气了。
裴池皱了皱眉,简促道:“你那丫鬟有下落了。”
“真的?!”辜七又惊又喜,猛的抬起了头来,她粉腮玉面,眸灿如星,又因薄汗淋漓而生出了几分香艳媚态。偏偏她自己浑然不知,一个劲的直直盯着裴池追问:“人可有什么大碍?……殿下、殿下?”
“没什么。”裴池别开眼,“只是如今还不方便立即启程回京。”
这么一说,辜七心里悬着的大石头也终于彻底落了地,看向裴池的眼中更是攒动着感激,“谢殿下。”
裴池没应声,抬步离开。才走了几步,忽然又回过头,语气微冷的问:“你为何总避着本王?”
“啊?”辜七没听清楚,指望韶王还能再问一遍,可一见韶王那神态,她觉得让他再问一遍似乎是不可能的了。可是他怎么会问自己总是劈着他呢?”没有呀——”
无缘无故的,她为何要避着韶王,跟他多多打好关系才是正事呢。
裴池看她眉眼真挚的望着自己,并未再纠结此事,抿了抿唇也没多说其余的话,这下真转身走了。
留下辜七一脸的莫名其妙,不知所措。
裴池有此怀疑也有缘故,拂玉原本三四日前就有了消息,可辜七住在元宁宫,在太后宫中往来传递消息不妥,所以少不得要他亲自告知。。他连着来了这好几趟,回回都是他去时辜七不在。为此,他今日特地提早了时辰来太后宮里,即便如此,辜七还是前脚就出去了。
世间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可不就要让韶王殿下心有怀疑。而会有此怀疑的起因,还是因为韶王殿下记得那上回的口误……记得,并且有些介怀。
14.014庆生
黄忠广眼尖,打老远就见着了这两人凑在一块说话,转身入了内殿与太后打了耳报。
太后刚还显得困乏无力,听了此言当即来了精神,问说:“当真?”
“奴才亲眼所见,王爷打您这请安出去就没走多远,想来是专程候着县主的。”黄忠广说得信誓旦旦,“要是这都会瞧错,不如叫奴才自个儿挖了这对招子!”
太后有些恍然大悟,连连叨叨,“怪不得了……”她心里头正生疑呢,怎么裴池日日都往她这元宁宫来。倒不是说她这孙儿不孝顺,只是来得太勤反而有妖。
“虽隔得有些远,可奴才瞧见县主的脸儿红得跟什么一样。奴才上回就觉得,他们像是从前认识的一样呢。”黄忠广又将上一回的那事跟太后娘娘说了,“奴才那时候就瞧着县主和王爷颇是熟稔的呢!”
太后娘娘眯着眼儿再没说话,呼吸绵长,直叫人以为是睡着了。她的三孙子裴池乃是枢成帝前头那位皇后所出,只可惜惠嘉皇后在他不足一岁的时候就薨了,而裴池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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