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起来吧。”辜七叹了口气,收敛思绪。
二人皆是一愣,相顾着站起了身,显然没想到说话向来说一不二的小姐这时候居然会松了的口气。
辜七心中有太多疑惑待证实,问道:“拂玉,那日的事你再仔细跟我说一遍。”
“小姐……”这事原本已经算是尘埃落定了,拂玉着实意外。可是她的确满腹冤屈,这时得机会立即开口:“小姐,奴婢、奴婢那日送汤去给沈都督时十分小心,实在意外递了汤过去时为何那碗会被掀翻……”
拂玉竭力回想着当日的情景,下意识的握了握自己的手腕,猛的想起一桩稀奇的事来,连忙将自己的衣袖往上撸了些许,露了一段纤细手臂出来:“奴婢当时只觉得手腕稍有些的异样,汤盅翻落也只以为是自己不小心的缘故,那时并未在意,可这淤痕……这还是这今日才现出来的,小姐快看。”
辜七往她所示的地方看,的确有个拇指大小的青紫淤痕。这时她冷静一想,便不难猜出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他是天下兵马大都督,身边必有高手暗中保护,再没有谁能当着他的面对拂玉出手,除非……这就是他沈括自己的授意。
呵——
辜七不怒反笑,原来小到这样的事情,他都插手了。只可恨自己当时眉间心头装的都是此人,根本不会去细心查问,也不会疑心他。不过一个送汤去的丫鬟,却他这样的算计,里头的原因根本就已经呼之欲出了。辜七紧咬着牙深吸了一口气,微垂着长睫掩着眸色翻涌:“你进去时候……沈括是否已经衣襟不整?”
这话还未落地,外头蓦的就响起了一道阴阳怪气的妇人声响:“怎么还在这磨磨蹭蹭,还不将人领了就出去?也不瞧瞧这是什么地方,能教你这等人进来已经是我家夫人给的天大恩赐!可别打那赖着不肯走的主意!”
随即又响起另一道妇人的声音,极是谄媚,“韩妈妈,您可别恼,我这不也是在急等着呢,实在没办法,里头还在说着话呢……”
“嗤,也不知道打哪来的,我瞧着也不会是正经大户人家教养出懂规矩的小姐,不然哪能闹出这些污糟事!换了知道脸面的,还不早早打发了出去,这会子还说什么话,不过是个不知道廉耻妄想勾搭主子的小贱蹄子。我呸,瞧见了都是恶心自己个儿!”先开口那妇人继续冷哼,半点都不介意是否声响会叫人听见。
“吱嘎”一声,那人已经越了规矩自己推门进来了,是个约莫四十余岁的仆妇。一张瘦长的脸上涂满了铅粉,偏她脸上褶子又多,稍稍一挤眉弄眼就要落下些粉来。眼小腮削,颧骨高耸,怎么看都是一副尖酸刻薄的模样。
韩婆子一面往里头走,一面道,“姑娘怎的还磨磨蹭蹭,早将人卖出去早了事,宅子里头不好总留着杂七杂八的人。”
辜七认得此人,乃是此宅的大管事韩氏,前几日还算规矩,可没想这时竟径自推了门进了她的屋。
“这是我家小姐的屋子,你怎么能不通禀就随意进来!”挽玉上前几步挡着了来人的视线,并不想叫人再进一步。
韩婆子的眼搁在头顶了,推了挽玉径自往拂玉那边去,气力极大的握住了她的手腕,同辜七道:“姑娘,这死丫头还是早早卖出去的好,搁身前也只会惹事。”
拂玉叫她抓得手疼,又厌恶这婆子的蛮横无理,当即要把手挣脱出来。好在她脑子也清醒,刚才辜七仔细询问事发时的细节,她就猜想小姐肯定是相信了自己的。何况这婆子实在张狂,自己又不是这家的奴婢,哪有她越矩拖自己出去卖了的道理。挽玉也紧跟着上前,喝道:“你快松手!在我家小姐面前不得无礼!”
“哟!”韩婆子怪声怪气着斜睨了她一眼,也被挑起了心中邪火,伸手狠狠掐了一把挽玉的胳膊又顺势将人往后头一推,越发显得凶恶刁狠,“怎么又来个不懂规矩尊卑的!在我面前也没规矩!”她气呼呼的转过头看向辜七,笑得实在恶心人,就好像在看着什么好戏一样:“叫我说姑娘合该将这个也一道发卖了,留在身边也多是不省事的!”
她在房里咋咋呼呼,宛若都该合遂了她的心意似的,半点没瞧见坐在旁边的辜七神已然渐渐沉下。
“你……!”挽玉脸色顿变,转头去看自家小姐,却见辜七嘴角带着一抹冷笑,同平时自己所见全然不同。挽玉知道这是小姐动了怒,当即对阵那厉害的婆子多了两分底气。
辜七心内怒火腾腾,她私下跟随沈括一路行至西岚城,真实身份都是被隐瞒着,可笑这时却被一个仆妇这样欺凌轻贱。
“你倒是说的不错——”辜七抚掌起身,款步行至韩婆子面前,微微颦起了秀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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