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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情地带第1部分阅读

    作品:偷情地带
    作者:吕希晨晨希
    男主角:亚治黑市假面
    女主角:时瑞洁
    内容简介:
    好不容易混进黑市地下拍卖会
    谁知竟是误闯了所谓的偷情地带
    要不是为了找回家中失窃的宝石──血之杀戮
    她哪用得着千里迢迢地从香港飞回台湾
    如今却为了那块烂石头,害她……
    人前,他是个笑脸迎人的绅士亚治
    冲动易怒的她轻易就挑断他的自律神经
    人后,他是集暗黑与邪恶于一身的假面
    刁蛮因子猖狂的她瞬间就激起了他的征服欲望
    正文
    楔子
    华灯初上,牵引出漆黑似丝绒布般的夜幕;喧嚣过后的寂静,是提醒人们结束夜生活回自个儿窝里去的暗示。
    听人说:这夜晚是越夜越浪漫、越夜越g情;但是,在香港,这越夜越浪漫、越夜越g情的词儿可能没法子用上。
    越夜越危险适用于香港。
    尤其是九龙塘。
    夜行者悄悄潜入某家名宅,这个地方可是最后一站了,呵呵
    潜入的方式令人吃惊的熟练,仿佛久居于此似的。像是自家人样再顺利自然也不过的躲过红外线装置,不费吹灰之力、不花一点力气就闪过重重的警卫,自大门到主宅,夜行者这般的轻松实在教人害怕。
    在通过警卫、防盗红外线装置后,夜行者得意的冷笑,轻轻细细的声音在空中发散,却没有一个人听见,还当今晚是个风高月明、难得凉爽的夏夜。
    就是这个夜行者心中如是暗想。
    越接近目的地心情越是兴奋高亢,只要这一件到手,他以后的吃穿就不用担心了,哈哈哈
    低身闪进一扇门扉,夜行者背倚着门,无声无息的使之合上,黑暗中数着方位移师到一幅画前。
    一推开画,银色约略三十平方厘米的金属板在黑暗中隐约闪着眩惑人眼睛的银光。
    夜行者将耳朵贴在板上,一手微微调着正中央的数字盘,不消一会儿,取得密码,当的清脆一声。金属板开了个缝,露出里头不可小窥的秘密空间,此时他眼中的得意神色再也藏不住了:
    第二天一早,时家大宅传出惊人消息
    时家最负盛名的宝石
    “血之杀戮”被窃
    第一章
    “你真的决定这么做”亚治不只一次的问着这相同的问题。“你的表情看起来对裴月还是依依不舍。”他指的是冷玦那双冰封融化的眼神,一直盯着棺内的裴月不放,那模样
    实在教人不怎么相信他真能照他自己所说的那样做。
    “我必须”冷玦一次又一次抚摸冰棺,“我必须放开她才能去找她。”两年了,不知道她过得好不好。
    望着那张曾以为相似实则拥有两副全然不同灵魂的脸,他遥想着久违两年末见的裴夜。“你说过的,我也不愿意做白痴。”
    噗哧亚治忍不住一笑:“很高兴你能把我的话听进去。”虽然是想了两年之久,不过总算是开窍了。
    “我想你说得对”冷玦头也不抬的直专注在裴月脸上,仿佛他如果不这么做就无法说出话来似的。“我不去追裴夜,怕的是有一天她的重要性会凌驾裴月。到时候我会真的将她遗忘,我以为这是一种背叛,完全忘了她死前曾说过的话,她说会陪着我直到我再次找到幸福;我以为这不可能,偏偏会遇上裴夜,她对我很重要,甚至比……裴月重要。”这是他最不想承认的事实,但不说就永远得不到谅解。
    “你要告解应该去找应亭而不是我。”亚治上前伸手拍他肩膀。“虽然我不是牧师,也没办法让你得到救赎,但是我想裴月会很高兴的。她爱你,当然也希望你幸福,我想她如果知道你爱的是她的妹妹,她一定会更高兴。”
    冷玦回过头。“你真的这么想”
    “当然。”亚治维持平宁的温和笑容,给予肯定的答复,他知道他极需要有一个人来肯定他的行为,他更知道错过这回就再也没有机会让这个对爱情始终笨拙的男人抓住属于他自己的另一个幸福,更何况“她是裴月啊”那个心地善良的小女孩呀
    冷玦难得咧开这两年没有笑过的唇,微微回报个笑容给他的好友;亚治则一如以往,永远为他绽开温和谅解的笑容。
    “告诉我”冷殃突然开口,语气里有难得的迟疑o
    “嗯”
    “我所做的事是不是伤害过你”在离开台湾之前,他想知道亚治心中的想法。他有预感自己近几年是不可能回台湾来。“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
    “除了抢走裴月以外,你没做过任何伤我的事。”亚治实话实说,他并不想隐藏什么,因为这事情早已是过眼云烟。“后悔吗没有把裴月让给我。”他故意有此一问。
    冷玦当然明白,但是不管他明白与否,答案永远只有一个
    “我不后悔,只是抱歉伤害了你。”
    “到美国后就不打算回台湾了吗”他如果以为他不明白他说这些话的用意,那就未免太小看他亚治了。
    “嗯”冷抉给他正面答复。也不拐弯抹角。
    “需要我帮忙吗一个人要搬动冰棺很难吧
    “当然。”冷玦反手搭上他的肩。“我希望你能亲眼看着她真正的安息。我想裴月会乐意有你在场,担心我就足够她累的了,幸亏有你帮她。”
    亚治难得粗鲁的捶了下他的胸口,眼底微微泛红。
    “难得你会说出这种话。”
    “这两年我想的够多了。”
    如果冷玦是存心让他感动落泪的话,那么他的确是做到了。
    “很庆幸你能好好的静下心想事情。”这是他一直要他做而他一直做不到的事。
    静下心想想,将过去的所有种种仔仔细细想过一遍,然后将它收藏在心里重新再出发。
    这对冷决而言绝对是有利无弊,他知道的。
    但是对他来说呢
    火像张网,吐纳着红中带蓝紫的火焰覆住那一口冰棺,将它拉人腹中吞咽而下:以雷霆万钧之势吞噬冰棺的冷,立时将冰棺软化成水,棺中的人儿只消一晃眼,已吞入祝融咽喉,转瞬间化骨成灰。
    “我曾经以为这一生会守着她寸步不离。”看着火舌吞噬他曾最爱的女人,冷玦觉得自己也和她一样身在火般的炼狱之中,每当火舌烧灼掉她一寸肌肤,他身上就止不住的灼痛。“真可笑,我竟做不到自己说过的话。”
    “你还是守在她身边没有离开。”亚治安慰道。十年过去,自己的感情还是这般的义无反顾,连看到她火化都忍不住替她痛起来;如今冷抉找到另一份幸福,而他呢
    仍是孑然一身,可笑的应该是他才对,明明从来都没有真正拥有过这份爱,却心甘情愿的守在原地,漫长的时间过去却未见一丝一毫的减退,不长进的人是他。看不开的人也是他
    “接下来的事就由你自己去做,我想欧阳大概把你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我去替你拿。”免得他被欧阳那个有话憋不住的家伙给激得又掏枪出来指着同伴的脑袋。
    这些话,亚治想在心里却没说出。
    “嗯。”了头,目送他离去。
    从欧阳的住处出来,已经是下午三时多,亚治抬头约略目测了下太阳的角度,不顾路边行人对他卓尔不凡的外貌所投来的注目,也不管自己的行为如何怪异,他就是笔直地挺起背脊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直到远处的一阵马蚤动将他的神智拉回,而且叫喊声离他愈来愈近
    “给我站住妈的年纪轻轻不学好,当个扒手看我怎么收拾你”一阵吆喝自他背后传来,亚治回头观望,只见一个人影由小渐渐变大,是张慌忙害怕的少年稚脸。
    “妈的给我站住”少年稚脸的身后是一个高挑的身影紧追着他。
    他看着这一幕,想退移到旁边让这追逐的两个人继续玩游戏,没料到跑在前头的少年突然抓住他的手臂叫道:“先生,救命”两只眼睛骨碌碌的闪着泪光。
    他是头一次“下海”哪知道会碰钉子,那人打得他头昏眼花不说,还一路追着他跑。“救命啊,先生。”
    高挑身影的主人迅速停驻在亚治面前,横眉怒目的瞪着他身后的少年。“喂,还不赶快让开,我要教训教训这小子,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偷东西,什么不好学,学人家当扒手台湾是没工作好做了是不是”
    “有必要对一个小孩子这么凶吗,这位先生”亚治开了口,光这样子就知道这少年的生活不好过,他也曾做过扒手,深知个中滋味。
    那人脸上降了暴戾之气,瞪着少年的眼睛转向亚治,然后微微一笑,顿时让周围的人为之倾注目光。俊秀尔雅的外表配上高挑的优雅身段,很难不让人投以注目,就连亚治也忍不住多看他几眼。
    “你又有必要管这档子事啊,先生。”俊容立时拉下几分,颇为正义凛然。
    “这小子竟敢对一个老人家出手,见鬼的i这年头敬老尊贤这词是不流行了是吗故意欺负一个老人家我非教训他不可”
    亚治皱了眉,转身向后。“为什么对老人家出手”他质问少年。“为何不守行规你是第一次出来犯案吗”
    “我……我……”他真的是第次,也真的是不懂行规啊少年涨红脸。低头不语。
    “算了。”当着男人的面,亚治拿出皮夹数着钞票。“你损失了多少,我替他赔给你。”
    “嗞”又不是我被扒,算了。“俊秀男子挥挥手,趁他不注意,一手将少年抓到面前。”喂,小子,干嘛正事不干尽往坏的学。“
    “我……我……”结结巴巴,怎么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给我说”
    “我两个弟弟两天没吃饭,我要买东西给他们吃。”少年被吓得一口气说出犯案原由。
    喷原来是因为这样。男子松开抓住他的手,反手掏出皮夹,抽出数张千元大钞。“喏,给你。”
    另一只手
    属于亚治的,也同样掏出数张千元大钞递在少年面前。
    “两位先生……”少年目瞪口呆的望着他们两人手上的钞票。“你们……”
    “你拿这些钱去买东西给你弟弟吃,小孩子饿不得的。”那人将钞票一口气塞进少年手中。
    “我……”
    “他说得对。”亚治依然是一派温和的笑容。“我这些钱算是缘份的见面礼,收下吧”
    “我……我……”紧紧握住手上的钞票,少年只觉得想哭,因为从没有人对他这么好过。
    “好了好了,再不走,你弟弟可要饿死啦”
    “呃”他抬头,左右各望了两人一眼。
    “快回去啊厂亚治温文的催促。”他们一定等不及了。“
    “谢……谢谢”
    少年弯腰鞠躬道谢,立刻跑离他们的视线。
    “我还以为台湾没好人了,看来你是硕果仅存的一个。”那人转回头和他说话。“很高兴遇见你。再见。”
    率性的挥挥手,调了下肩上的背袋,男于一反方才的急速,悠闲潇洒的踏步朝另一方向走去。
    亚治同样也迈开步于回他的店。
    这只是一场较平常稍稍不同的邂逅罢了。
    “玉达珠宝”在香港是数一数二的大型珠宝企业,不只在香港,甚至在全亚洲,它都是珠宝交易、买卖、设计等多方位经营的顶尖大企业,当然,在蓑尔小岛但消费力惊人的台湾,自然也有它投资的分支珠宝店。
    璀璨就是其中一家:
    “璀……璨。”时瑞洁抬头认着店门外以艺术写法烫金镶嵌的流利字体,嘴里念道。“这字体还真艺术。”所谓艺术,乃看不懂也。得花多一点的心力去看懂,唉,谁教她拿中文字没办法:
    轻轻推开净亮的玻璃门,入眼所及,左手边是黑色大理石为基底的展示台,里头的首饰珠宝当然还是一股劲的闪来亮去,覆盖在上头的透明破璃也擦得比什么都还干净,展示台那头的小姐正对着她微笑,时瑞洁自然也点了头回礼。
    而右手边是供客人憩坐并让店员介绍珠宝的接待区,同样是以黑色大理石做成的三张圆桌,黑得发亮,更彰显珠宝的光芒四射。整家店全以深色作为基底,似乎是故意营造出一种暖昧又不失高雅的氛围。
    厉害她不由得佩服这店主人的巧思。
    “这位先生,想买份小礼物送给女朋友吗”一位女店员翩然来到她面前,笑容可掬的招呼道。
    先生又来了,难道就没有一个人能一眼看穿她的“内在美”吗她是个女人
    货真价实的女人耶
    “先生”
    “我是来找人的。”
    她没那个耐性去多作解释。拍胸脯说明自已是女人,这情景可笑也可怜可笑的是人家不会信,可怜的是自己会被人笑。早八百年前受过气后,她就没再特别强调了。
    “请问你找哪位”
    “亚治,你们的老板。”
    环顾四周,她注意到在接待区的店员每个都扬着笑脸,细心为客人解说珠宝的鉴定等级。
    不错完美的服务态度令人激赏。
    “请稍等一下。”女店员笑笑的点了头,转身走进左右两区后头明显分隔出的一个走道。
    不久,女店员又走了出来。
    “请在那稍坐一会儿,老板马上来……
    时瑞洁点头旋身走向空出的椅子上落座,一派随性的模样,周围的人,不管是男是女,都忍不住将目光停在她身上:
    “请问找我有什么事”亚治和在场店员一样、带着亲切和蔼的笑容迎向员工暗指的来者。
    时瑞洁抬起头。“我是……咦,是你”台湾硕果仅存的好人“哈真有缘”她站起来,豪气的拍向高她有一个头的亚治肩上。“还记不记得我,前几天在街上遇到的”
    “当然记得。”这张脸俊秀得令人印象深刻,他怎么可能忘记。
    “想不到你就是这家店的老板,实在是太巧了。”这么一来,她就不用担心跟谁相处不来了,他肯定不会是跟她相处不来的那种人。
    “是很巧。”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但隐约觉得眼前这年轻男子非常合他交友的口味,也许因为是上回他对那个少年扒手的态度让他印象深刻的缘故吧
    “我本来还在想会不会又和人杠上,现在知道是你就不用担心这问题了。”
    “什么问题”他听不懂。、
    “和别人吵架啊”时瑞洁拉开椅子,反客为主的请亚治入座。“来,请坐,不要客气。”
    亚治芜尔一笑,谁才是这家店的老板阿真有趣。“你找我有什么事吗”他到现在都还未切入主题呢。
    对亚治来说这可是头一遭,而且对象还是个陌生人o
    “我叫时瑞洁,你呢”她兴致勃勃的想知道他的名字。
    时瑞杰……亚治想了想,恍然大悟:“你哥哥过得好吗”原来是友人的弟弟。“我叫亚治。”
    “好得不得了。”只是最近有点不太好就是了。这句话她闷在心里,老哥那家伙干叮咛万交代,要她不得告诉他这个朋友有关宝石失窃的这件事。顿了下。她转个比较安全的话题:“雅致好奇怪的名字。”雅致虽然是人如其名,可是这也太明显自夸了吧
    “东亚的呀,治理的治。”他知道他误会了,习惯性的为自己的名字做个简单的澄清。
    “抱歉,我的中文不太好。”时瑞洁竖起两根手指,洒脱的在额边比个致歉的手势,自然又帅气。
    “没关系。”接过店员送上来的茶,亚治开口问:“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这个问题他算了下,已经问过三遍,这回希望他有个答案给他。
    “我老哥希望我来这跟你学学怎么鉴定珠宝,他说我的火候还不到家,不想丢脸的话就赶紧飞来台湾找师父。”
    啧为了压下宝石失窃这事,硬是逼她自贬身价,可恶的老哥,等我回去后就有你好受的
    这些话不像是瑞祥会说出来的。“如果他记得没错的话,时瑞祥是个寡言的人。”他应该不会说这种刻薄话。“
    “那是因为你是他朋友,你知不知道他对我多悍啊现代悍男非他莫属。”时瑞洁扬手扇风,一副受不了的表情让亚治又扬高了唇边笑容o
    “你的个性和瑞样差了十万八千里,外表也是。”瑞祥寡言沉稳得像座钟,而他则洒脱串性得像只脱兔,静不下来。亚治在心中为两兄弟性格的天南地北做下评论。
    “还好跟他完全不像。”时瑞洁吐吐舌。“要真像的话。我一定会跑到铜锣湾跳海自杀。”
    臭老哥,没事尽给她找事做。
    “小心,别让瑞样知道你在背后这么说他。
    “就是知道他不在身边才敢这么说啊,老兄。”时瑞洁连人带椅子移师到亚治身边,像哥儿们似的搭着他的肩膀悄声道:“好不好啦,收我为徒,免得我流离失所,过着颠沛可怜、爹不疼娘不爱哥哥虐待的苦日于,拜托啦”
    “来者是客,我当然欢迎,不过你未免把自己说得太可怜了,我想伯父伯母不是偏心的父母,当然,瑞样也不是压榨亲人的坏蛋。”
    “是是是,你说得都对。”落脚处暂时确定,他说什么她都可以点头说他对,只要不要让她再花钱住在那种高贵又真的很贵的酒店里头,找不到人开开话匣子,她什么原则都可以抛弃,包括把那个地狱恶鬼的老哥说成天堂耶稣,她都可以接受。“那这段期间可不可以借你一间房住,如果你方便的话。”
    “当然可以。”虽然他不好客,但友人的弟弟要托他照顾自然是义不容辞,何况他现在是单身独居,多个房客也无妨。“我那里有多的房间,不介意的话就到我那里住,在这之前我会先跟瑞祥联络,说你已经到我这里,免得他担心。”
    天时瑞洁不由自主的瞪大眼睛看他,
    他都几岁啦还这么……这么……老古板打电话回家报备天啊早八百年前她就不干这种麻烦事了。
    “拜托,我哥才不会担心我哩,他只担心你。”
    “担心我”亚治露出笑容,他发现从和他谈话到现在。没有一次不让他讶异的,他的话题总是转得十分迅速却又流畅:“他为什么担心我”
    “因为我呀”她点住自己的鼻尖。“他说呀,像我这种爱惹事又爱找麻烦的人,丢出去只会害到别人,所以说,危险的人是你不是我。”啧,一说出口她才知道自己又自贬身价了。啐只怪自己的嘴老是动得比脑子快一步,脑子的运转老是赶不上说话的速度。
    “你的意思是我得小心了”
    真有意思。亚治伸手揉乱他的头发,才发现他垂在前额的头发有几撮经过挑染,还是粉紫色的,他是不借现在年轻人为什么要在头发上头作文章,但是他的样子看起来并不像现今流行的另类装扮,反而是合乎他显露于外的率性,他倒挺欣赏这种外型。
    “是呀”时瑞洁揪住他的领口,故作威吓的表情。“你啊,最好当心点。”哼敢糗她。
    亚治瞄了眼手表。“你想一顿晚餐可不可以确保我的安全我还想活久一点。”
    时瑞洁松开手,吃吃一笑。“你也挺好玩的。”弹了弹指,指间发出清脆声响,她爬梳了下自己的头发,耸了下肩。“我就委屈点,一顿晚餐保你安全。带路吧,台北我不是很熟。”
    说完,她便站起身。
    “过一阵子你就熟了。”亚治跟着站起来,回头交代店经理几句话,再转回来招呼时瑞洁。“走吧”
    时瑞洁直盯着他。奇怪了,老哥什么时候认识一个和人说话时老是表现得这么高贵优雅的人
    她想了想,就凭老哥那个走路像熊,说话像老虎在吼的魁梧大汉,也能交到这么个温文尔雅的朋友吗
    在用过晚餐之后,亚治又热心的载时瑞洁到她下榻的酒店去拿行李,一路上两个人是有说有笑,他没想到时瑞祥会有个这么健谈的弟弟,他给他的感觉像极了沙穆,只差那一股吊儿郎当,还有就是他的外貌比起沙穆要俊秀上几倍,再加上他的举手投足比沙穆来得洒脱得多,没有他的内敛世故以及刻意。
    要是沙穆知道有个男人比他还俊秀不知道会有什么反应。他笑着想。
    “到了。”车子停驻在一幢公寓前附设的停车场,亚治侧过脸对这个初来报到的小弟笑说:“欢迎光临寒舍。”
    “不寒啊”时瑞洁下车从后座拉出行李,抬头向上望。少说也有二十来层楼高吧,她猜测。“虽然对台北不熟,不过我还知道在这里要买所房子也是很吃紧的,尤其是还有开放式的停车场,不便宜吧”
    “还好。”亚治轻描淡写地带过。“进去吧”
    电梯一直到二十楼才停下,时瑞洁突然噗哧一声笑出来。
    “什么事那么好笑”
    一整晚没看他皱过眉,笑到喘不过气倒是常常发生。这个年轻小老弟似乎非常爱笑。
    “我想到老哥。”呵呵呵。“你知不知道他有惧高症”
    惧高症“他没说过。”
    他怎么可能跟人家说嘛,真是够天真的。“哈哈,现在我告诉你了。下回他如果惹你生气,我建议你带他往山上跑,到时候你会看到一只熊白着脸站在原地颤抖。”
    亚洽打开门钥,听到他的话忍不住跟他一起笑出来。“不怕你哥知道你在背后泄他的底而修理你”
    “有你罩我,怕什么。”将行李放进客厅。她像个小老弟的搭住大哥的肩。
    “兄弟有难,你不可以不出手相救,知不知道”
    “我们是兄弟吗”亚治好气又好笑的反问:
    “当然是啊,浴室在哪让我先洗个澡再说。”
    亚治指着客厅过去左手边的通道。“进去左手边第二间,客房就在隔壁。”
    “ok.”时瑞洁提起行李朗未来几个月要住的地方走去,不久浴室便传来淋浴的声音。
    她一边哼着歌一边洗头,脑子里一边想着来台湾之前老哥和她的谈话
    第二章
    三天前
    磅一声砰然巨响在玉达珠宝的总经理办公室爆开。
    “妈的是哪个王八羔子敢闯进时家偷走血之杀戮的混帐”一向沉默寡言的时瑞祥难能可贵的发出生平第一次巨吼对外人来说是这样没错,但是对时瑞洁来说这可是家常便饭。
    没办法。两个人认识少说也二十来年,再摸不清楚这个哥哥的脾气,她时瑞洁不就是个天字第一号大白痴。
    “冷静点,老哥。”时瑞洁抛了根烟,在半空中划道弧后准确无误的落入她唇间,一道火光点亮,接着袅袅白烟上升。“东西被偷就被偷了,你吼到吐血它还是不会自己走回来的。”
    “你给我闭嘴,瑞洁。”时瑞祥恨恨的目光从自家办公桌烧向妹妹那张男性化俊尔的脸孔。“你……要不是你不听我的话乖乖在家,血之杀戮会被人偷走吗”
    “大哥你这样很不公平耶”时瑞洁冤枉地叫道:“怎么就只有你能出去泡夜店,就不准我出去结识男孩子呀你这不是挂羊头卖狗肉吗”
    “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这白痴,早叫你学好成语你就是不听。”妈的他现在是在说什么啊时瑞祥抚着额头,迟早有一天会被她气得吐血。
    “是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她率性的吹出一道白烟。
    “你给我闭嘴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子,结识男孩子我看找兄弟还差不多”
    “随便你怎么说。”她皮皮地耸耸肩,早习惯他每次一有事就拿她开炮了。
    “本姑娘要找兄弟也是我的事。”
    “你”时瑞祥为之气结,话题又被她扯了半天远
    “没事的话我要先走了。”设计部门可还等着她去主持会议哩
    “给我坐下”这小妮子是要气死他才甘心是吧
    “我话还没说完。”
    “老大,拜托你要说就一次说完好吗婆婆妈妈的算什么英雄好汉。”唉,时瑞洁乖乖坐回位子上,等候他时大少爷开金口。
    shit是谁一直打断他的话的时瑞祥死瞪着这个不出现则已,一出现就能气得他五脏六腑全揪在一块的妹妹。“我要你去把血之杀戮给我找回来”终于终于让他讲出重点来了。
    “为什么又不是我弄丢的”时瑞洁从沙发上狂跳起来,一双眼烧起五昧真火。“关我屁事阿”她坐回沙发上,交错起长腿,双手交叉于胸前,撇过脸不理会那张着一对熊眼怒目瞪视自己的兄长。
    “时瑞洁好大的狗胆。”你竟敢这样对我说话“
    “老哥,是你才有福气听到我这样说话的。”她忍不住打了个呵欠,真是的,和他说话就是这么容易累。
    “这么说我还得跟你说谢谢是吧”时瑞祥的声音出奇的冷静,仿佛刚才的狂风暴雨完全与他无关似的。
    “不用那么客气,兄妹嘛”时瑞洁得了便宜还卖乖,晃晃手,示意兄长乖乖坐下,有话好说。
    时瑞样险些气得上前将她从这三十一楼高的窗户丢下去,当然,前提是他得要让自己敢走到窗户那边才行,三十一楼……好高呀
    谁知道她姑娘当场又放出一记巨炮轰上时大少爷的脸。“总之,我不会替你去找那颗见鬼的红宝石,绝对不会。”想到就觉得恶心,她讨厌那颗重十五卡的红宝石
    不,正确来说,是她讨厌世界上所有名为罕见、贵得要死又没什么用只能让人拿来评头论足的鬼石头。
    可该死的是,她时瑞洁,偏偏生在靠珠宝维生的家族中,而且又该死的还是个珠宝设计师。
    唉,老天爷故意捉弄她啊
    “妈的你到底想怎样:非得要我搬出老爸你才会乖乖听话吗”
    “少来,谁不知道老爸老妈他们现在已经潜逃去旅行了,你找得到他们才有鬼。”提起这对时氏夫妻就觉得好笑,在香港谁不知道时家两位大老当年为了出国二度蜜月的心愿,不顾长子年方二十二大学甫毕业,硬是将公司交给他负责,两个老人家安安稳稳地出国旅行。害得时瑞祥大哥连约会的时间都没有,就被一堆公事给压榨得不见天日,这正是公司一稳定后,时瑞样马上开始进行“夜间外务”的主因。
    时瑞样回她一记冷笑。“你以为我会让爸妈这么好过日吗”她当他是笨蛋吗“我向来不做没把握的事。”
    换言之,他如果不知道他们两位老人家的下落,就不可能说出这话。
    时瑞洁瞪大眼,对他摇摇头;该死的她这个老哥竟然对她点了头,还笑得跟熊看到蜂蜜一样
    时瑞样拿起话筒。“要我通知他们说你把血之杀戮弄丢了吗”他的唇角扬起一抹冷笑,让时瑞洁直觉阴风吹来,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不起鸡皮疙瘩的。
    “又不是我”吞了口唾液,她继续道:“我弄丢的。”
    “你觉得爸妈会相信谁的话,嗯我亲爱的妹妹。”她该不会忘了谁才是家中的受宠儿吧
    忘了也没关系,他会提醒她。
    时瑞洁错愕得张大嘴巴,“你……你……”
    身为兄长,眼见妹妹嘴巴快要脱臼,自然是走上前替她合上嘴巴,免得真脱了臼更加难看o
    “记住了、去把血之杀戮找回来。”傻丫头,他被迫接下家族事业也不是没有报酬的,光是现下爸妈全拿他当宝,事事以他为主就够他发挥了,尤其是在整治家中这只小滑头时特别有效。
    “你你什么什么仗什么什么势的,过分”妈的
    “是狗仗人势……”慢着被她一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不会用成语就不要说总之这件事交给你,听见没有”
    “我还能没听到吗”可恶啊时瑞洁气得把烟当作自己的老哥,狠狠的、用力的给捻熄在烟灰缸里。“说吧,你那边有没有什么风声或小道消息的,给个提示省得我多花力气在无聊的事情上。”死老哥臭老哥
    时瑞样当然知道她把自己当作烟灰,无可奈何的摇头。唉,这样子还有哪个男人看得上她呵真担心她晚年会很凄凉。
    他当然不是说这个妹妹不好,自小开始与其说他们是兄妹,不如说他们是兄弟来得贴切。从小打到大的感情当然比一般兄妹来得更亲,只是……他这个妹妹的个性常常让他忘了她到底还是个女的,不过看她的样子大概也不把自己当个女人看。
    老实说,他挺担心她将来连一个男朋友都没有,反而兄弟、女朋友比谁都多。
    他的众多女伴中也有不少因为心仪这个妹妹而被他甩掉的,这么俊逸不凡的脸实在不应该长在她身上。
    “香港绝对没有人会故意买下血之杀戮跟我们时家作对,如果我猜得没错,偷它的人会逃到台湾并且在那里出售。”台湾……令他想起了一个人。
    “我现在追过去也来不及了吧,都隔了十二个小时,说不定早就被卖掉了。”
    太好了,她不用去了。
    “你以为赃物很好脱手吗”真是天真的小笨蛋。“起码会等香港这边降温才可能卖出去。”
    “shit.”时瑞洁可惜的又骂了声。
    “女孩子脏话少说,还不快去订机票到台湾。”
    “喂。”唉,原本以为逃过一劫了,没想到……她不情不愿的身子缓缓朝大门移动。
    “还有”这丫头能不能让他把话一次交代清楚
    “什么”还有什么屁要放的
    “到台湾之后去这个地方:”他扬起一张名片,上头写了地址和“璀璨”两个字。“这是我们在台湾的珠宝分店,这家店的负责人是我的一个好友,他会负责照料你。”
    “是,老大。”唉,离开香港不打紧,还得寄人什么下的。唉,她好可怜。
    “还有,我不希望你将血之杀戮'被窃这件事告诉他,如果他问起你到台湾的原因,就自己想个办法搪塞过去,听到没有”
    “是,老哥。”罗哩八嗦的,要真担心她搞不定的话不会派别人去啊
    “有进展随时打电话给我,你知道该打那一个电话吧”
    “知道”臭老哥呵呵,我就天天在你出“夜间外务”的时候打,哼
    “如果你敢打电话耍我的话”她脑袋里在想什么他会不知道吗“你该知道我会怎么治你。”
    时瑞洁惋惜地猛力一弹指,可恶又被他捉到小辫子了。
    她这个动作让时瑞样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笑o
    “凡事小心点”明知道她有本事照顾自己,但做兄长的始终会担心;虽然两个人看起来像是水火不容的个体,但其实他们除了平常交谈的时候会这么剑来刀去的之外,很少会真的付诸行动的。
    事实上,在针对公事的时候,他向来欣赏妹子的公私分明,只是太懒散了点,要不然她不只是个珠宝设计师而已。
    “知道了,老哥”眨眨眼,挥挥手,这是她要离开每个地方时会做出的招牌动作。
    待时瑞洁离开了一会儿后,时瑞祥拿起话筒拨了个电话。
    “梁伯吗我有点事想请教您老人家,麻烦请您到我办公室来一趟。”他的口气里透着尊重与敬佩。
    总之,三天前,时瑞洁记得最清楚的就是她要到台湾探寻“血之杀戮”的下落,还有,不能将这件事告诉亚治。
    水声治咎作响,顺着她光洁滑腻的曲线而下,不管脸孔与身高再怎么与男人相似,女性所拥有的柔细肤质、纤细柳腰、丰胸玉臀她还是样样具备,稍嫌烫热的水气将她熨烫成烧红的瓷娃娃
    爽哈她就是喜欢洗这么热的热水澡。
    时瑞洁一边愉悦的淋浴一边哼着歌;等到她洗过瘾、关上水龙头时,她才发现自己竟然做了件糗事
    她忘记带浴巾进来忘记带浴巾也就算了,她甚至连衣服也给丢在亚治借给她的房间里。
    “笨啊”敲敲自己的脑袋,有时候实在是受不了自己这偶发的迷糊:“亚治亚治”不得已,她只好拉开门大喊。
    听到浴室传来叫自己的声音,亚治不疑有它的从客厅移师到浴室门前。“有什么啊”生平第一次大叫从他喉咙里发出,一出声连他自己都被吓到。
    “你:你你你你……”两只眼睛火速撇向别处,不敢再往浴室看去。“你你你……”
    “不要你来你去了。”他在干嘛啊“帮我拿条浴巾br 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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