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付的家伙,你拿从我手上翘过去的股份做进魏氏的跳板,可没了你老子我替你保驾护航,你以为你能轻轻松松的保住手上的东西吗?”
魏子程的本意是想痛斥魏明曦的目光短浅,这样就算他在对方手上栽了个跟头,他也能够心安理得的嘲笑对方的幼稚愚蠢,然而他的话音落下,魏明曦的脸上却没有浮现男人预料中的惊慌失措,她脸上的笑意变得不减反增,变得愈加浓重。
女生冷着声开口:“看来你还是没有明白,三爷不仅不会从我的手上拿走任何东西,他还会把更多的股份送到我的手中。”
“你知道董事会为什么会把凌峥调任到申市的分部去吗?”魏明曦重新站直身子,居高临下的打量着眼前面色愈显灰败的中年人,一字一句的说道,“因为等我从夏城大学毕业之后,我会先去分部任职历练,凌峥现在过去就是为我探路。”
平平淡淡的一句话,却好似一根闷棍狠狠的敲击在了魏子程的心房上。
他从来没有想过,跟随自己多年的得力部下居然也会有一天悄无声息的换了站队,而他本人却对此毫无知觉。
魏明曦究竟还在他眼皮子底下做了多少事?而这些事情中又有多少是他根本就没有发觉到的?
答案是不知道。
对,不知道。
眼前的这个女孩儿的身上明明流着一半与他相同的血液,魏子程却觉得女生无比的陌生,他好像才是第一天真正的睁开眼睛观察这个世界,他对她一无所知,她却对他了若指掌。
还有比这更让人感到不寒而栗的事情吗。
“对了,虽然你现在已经不在魏氏,但你好歹也是魏氏的股东,所以我还是告诉你一声,”魏明曦停顿了片刻,然后又接着往下说了下去,“我们要正式扩融了。”
扩融,就意味着股权的大规模变动,如果不能在后续及时的跟进补充所持的股票份额,持股比例顷刻间就可能缩水十数倍、甚至上百倍之多。
可是按照魏子程现在的处境,他哪里还抽得出精力去持续跟进股权变动的这些劳心伤神的事,退一万步讲,就算他有心下场,现在的他也没有玩得起的筹码了,因此魏子程的持股比例缩水那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他在魏氏原本打下的根基之前都因为肖思哲折损得所剩无几,如果手上的持股比例再大幅度缩水,那打败魏子阎重新在魏氏掌权就更加是不可能的痴梦了。
所以魏明曦告诉他这件事哪里是抱着好心,分明就是要故意让他的心里时时刻刻都不舒坦。
“滚、给我滚!”魏子程已经彻底的快要被气疯了,此时此刻他甚至恍惚产生了一种错觉,觉得**上的创伤都没有那么疼痛难耐了,反倒是内心中传来了一种抓心挠肺的狂躁。
可惜事到如今,魏子程的暴跳如雷已经不能给魏明曦带来一星半点的威慑亦或者是难堪了,她就像是在看马戏团里的猴子一样静静的站在旁边,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女生平淡着声音说道:“你不要这么激动,我来的时候听医生说过,太大的情绪波动无益于你伤情的恢复。”
魏明曦本是随口一提,坐在病床上的男人却恍若醍醐灌顶。
他目眦欲裂的瞪向魏明曦,咬牙切齿的问道:“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干的?”
从小生活优渥、自诩为天之骄子的魏子程,根本就无法接受自己突然变成了残废的这个真相。
一切都来的太措手不及、太没头没脑、太莫名其妙了,不过是一场简简单单的视察工作,魏子程在自己此前几十年的人生里做了没有一百次也有八十次了,从来、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意外!这让他怎么接受!
天呐,他怎么可能就这样残废了?!怎么可能!
魏子程觉得自己就好像坠入了一场挣不脱的梦境似得,而且还是一场彻头彻尾的噩梦。
这场噩梦降临的太可笑、太荒诞不羁了,以至于魏子程在听到魏明曦最后说出口的话语时,他甚至有些恶意的期盼这场意外就是一场人为策划的、有计划、有针对性的袭击,否则,就这样永远失去了行走能力的他不就真的变成了个倒霉的可怜虫了么?
不,这实在是太可笑、太可悲了。
然而就在男人几乎已经偏执的认定眼前的女生就是造成自己这次不幸的罪魁祸首的时候,眼中的画面就好似慢放一般,他看到女生缓慢的摇了摇头。
她道:“不是我,这就是一次意外而已。”
男人嘶吼着发声:“不,你骗我!”
魏明曦依然神色如常,她连眼睛都不眨,接着说道:“没有那个必要,我没做就是没做。”
魏子程直勾勾的盯着魏明曦的眼睛看了一阵,然而不论他怎样仔细观察,都无法从那双眼睛里看出一丝一毫的局促不安和躲闪迟疑。
最终男人只得败下阵来。
涌上头脑的气劲消退,连带着全身的力气都一并抽离,魏子程连愤怒都感觉不到了,他只觉得身上一阵阵的脱力,浑身都沉重得无法动弹。
男人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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