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上去摸两把,结果它就要过来咬我——”
说到一半,似乎是心中又感到了委屈,小男孩再度哽咽着哭出了声。
小男生嚎啕的哭声只吵得魏明曦脑瓜仁疼,她伸出手又摸了两把大金毛犬顺滑的毛发,抬起眼眸瞥了低着头擦眼泪的小男生一眼,倏地发问:“小朋友,你真的只是摸了一下吗?”
小男生忙不迭的点头,“对、对啊,我真的只是想摸一下而已……”
魏明曦抿起嘴角笑了笑,视线转而落到了那对夫妻中丈夫的手上,猝不及防的换了个话题,“这位先生手上的图画钉板,应该是小朋友刚刚在玩的吧?”
这种图画钉板上的图画钉在顶部安上了各种色彩鲜艳的钉帽,小朋友可以按照自己的喜好在钉板上钉出不同的花纹图案,新奇好玩又便于携带,因此有许多家长喜欢买自己家的小朋友玩。
见男人没有否认,魏明曦微微颔首,然后站起身来朝着小男孩走近了几步,在他面前弯下腰,摊开了自己之前一直攥着的手掌。
女生白皙的掌心之中,正静静地躺着一根纤细尖锐、沾着血珠的短针。
魏明曦冷冷的注视着自己面前已经哭得双眼红肿的小男生,继续诘问:“小朋友,那你能不能告诉我,我为什么能从这只金毛的身体里拔出你的图画钉板上的短针?!”
她刚才给哈利顺毛的时候发现,每当她摸到某一位置的时候,手底下的那片肌肉会猛地瑟缩一下,后来她又仔细摸了摸,这才在哈利那蓬松的毛发根部摸到了一个凸起的、坚硬的小点——那竟是一根短针。
为了防止伤人,郑珂特意给哈利戴上了嘴套,可也正是因为如此,它虽然疼痛,却无法叫喊出声。
动物对灵气的感应要比寻常人类敏感,而从魏明曦身上逸散出来的纯厚灵气同样也能缓解它的痛苦,因此当魏明曦呼喊它的时候,哈利下意识的就听从了女生的命令。
而魏明曦果真很快就发现了哈利身上的异常。
她沉下脸,心中隐隐生出了些许愠怒。
这根短针除了被人摘掉了顶部的钉帽之外,长短、粗细都和小男孩的图画钉板上的其他图画钉一样。
小男孩口口声声说自己只是上前摸了一把哈利的皮毛,但真相大概应该是他见这只大金毛犬的嘴上带着嘴套无法叫喊出声,就趁郑珂没留神的空档将这根摘掉了钉帽的短针插到哈利身上。
突如其来的疼痛激发了动物凶残的兽性,哈利这才挣脱了郑珂的控制,对小男生强追不舍。
待到魏明曦将手心里的短针展示出来,人群中不由得猛地爆发了一阵喧哗,谁能想到事情的发展竟然会这样呢?
这剧情简直跟在游乐场里坐过山车一样,时上时下,当真是出人意料。
但更让人们惊讶的是,这小男孩才多大啊,怎么就能面不改色的做出这样的事?
妻子的脸顿时变成了酱菜色,她有些心虚的站在原地,嘴上却仍旧不肯罢休,“你怎么就能一口咬定这针是我儿子扎的?”
其实刚刚小男孩哭着回去找他们的时候,夫妻两人就已经问过自家儿子原因了,他们也知道小男孩扎了那条大金毛,但是对儿子的溺爱之情依旧盖过了一切,让他们一路找上了门来。
此时郑珂的脸色也变得很不好看了起来,她三两步走上前,从图画钉板上随手拔下一颗图画钉,又将那颗图画钉的钉帽用力拆掉,从魏明曦手心里捻起那根沾着血的短针对到卡孔之中,只见接口处严丝合缝,没有任何松动,就连长短也和之前的那颗图画钉相差无几,分明就是同一批的产品。
“不是他扎的,难不成还是我扎的?”
不给女人继续狡辩下去的机会,郑珂毫不客气的反问出声。
这根针虽然不长,但活生生扎进肉去,那该有多疼啊,而扎针之人的心又该是何等的凉薄!
而且看这夫妻两人在看见那根针之后脸上神色的变化,他们分明就是早就已经知道,但这两人却把这件事压下在心里一个字都没有提,要不是魏明曦心思细腻发现了隐藏在毛发间的短针,哈利还不知道要受多大的罪。
见原本像个软柿子一样好捏的郑珂忽的发作起来,女人的心里不禁感到有些窝火,她把自家儿子往身边一拉,挺身站到了郑珂面前,“小孩子不懂事而已,你一个大人还要跟小孩子计较,到底害不害臊啊?”
郑珂看着女人,冷笑着垂下眼睫,复而又重新抬起头,“小孩子不懂事,还不是大人教的不好,为人父母教不好自家的孩子,还不准别人教导他了吗?你问我害不害臊,我还要问你好不好意思呢!”
郑珂之前温声软气,是因为宠物无故追人,她自己是主要过错方,这种时候强硬的态度反而会将事态越闹越僵,为了能让事情收场,她只能放低姿态。
但这并不代表她郑珂就是个谁都能啃一口的软包子,如今事态反转,主导权当即就回到了郑珂的手上,如此,她自然是不会再忍受面前这个无理取闹的泼妇了!
“好,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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