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忘了,你前段时间一直在出差,问你你应该也不清楚。”
赵承晖愣了愣,没想到孟雪华虽然离开赵家有段日子了,竟然对他的动向还挺了解的。
就在这时,在屋子里晃了一圈的魏明曦,最后在一张放着神龛的供桌前停了下来。
那神龛是用顶好的檀木制成的,外层的刷漆均匀而又光洁亮丽,神龛前供着新鲜的瓜果、沾着露水的鲜花,案几上被擦得一尘不染,可见供奉之人的虔诚。
神龛之中,神像龛有帘无门,祖宗龛有门无帘,眼前的这座神龛上龛门紧闭,显然是一座祖宗龛无疑。
魏明曦问:“请问这案几上供奉的,可是你们赵家的先人前辈?”
见魏明曦的目光落在神龛之上,赵承晖连忙出声替女生答疑:“这神龛里供奉的乃是我们赵家的先祖,每日我们都会奉上瓜果鲜花、祈求祖先保佑。”
魏明曦点点头,伸手从案几上拿出三根线香点燃,仔仔细细的埋入了香灰之中,她后退几步,看起来十分虔诚的闭上双眼、双手合十。
女生微微低垂着头,乌黑的长发从她的耳畔滑落下来,刚好挡住了她□□念有词的嘴部。
末了,魏明曦忽然站直了身体,又抬起头四处张望了一眼,最后才把目光重新落到了站在她身后的赵承晖身上。
“赵公子,我有一个不情之请,请问你能答应吗?”
赵承晖一脸莫名其妙,张口就说:“魏小姐你不用这么客气,需要我做什么就直说吧。”
魏明曦点点头,忽然又从条案上拿起了三柱线香,递到了赵承晖的面前,示意他接过去。
“这……魏小姐,你这是何意?”
魏明曦这样一做,他更加不知道对方想干什么了,总不是能是让他上柱香的意思吧?
赵承晖却没想到,这回竟然真的被他给猜中了一回。
只见魏明曦缓缓点了点头,随即开口道:“我希望赵公子能在这神龛之前上三柱清香,请你们赵家的先人原谅我要行开门冒犯之举。”
所谓的开门,指的当然是这神龛的龛门。
魏明曦不是赵家人,按照常理,像这种祷告之事,自然要由身负血脉关系的亲人来行事,方才能够灵验。
赵承晖愣了愣,没想到魏明曦会陡然提出这么个请求,正在犹豫之际,站在他身旁的孟雪华忽然把眉毛一拧,三两步朝着魏明曦走过去,急声呵斥道:“不可以!随意打开龛门是对祖宗的大不敬,祖宗会怪罪下来,你个小姑娘家,怎么能够说出如此不知轻重的话?”
先头孟雪华对于赵承晖说魏明曦是玄学大师的说法不屑一顾,任是让任何一个旁人看了去,多半要以为女人是个坚定的马克思主义唯物论的拥簇者,倒是没看出来原来孟雪华原来其实也挺讲究的。
一大早还没过去一半就被同一个人大声怼了两次,纵是魏明曦再懒得和孟雪华扯皮拉筋,这会儿心底也生起了几分烦躁的情绪,要不是看在方齐昀的面子上、再加上她对赵承晖的第一印象还不错,她早就恕不奉陪了。
魏明曦也收起了脸上的好脸色,忽的嗤笑了一声,反问道:“赵太太,你也知道赵家的祖宗会怪罪啊?”
她这话不仅说的不留情面,还留白无穷,惹得人遐想不断。
孟雪华的脸上青一阵红一阵,似乎是气急了,全身都在忍不住的颤抖,她没有回答魏明曦奇怪的反问,一把拉住赵承晖的手,大声道:“反正就是不行!小丫头不知轻重到处胡闹,你难道也要跟着胡闹吗?”
魏明曦把线香塞到强行塞到赵承晖没有被拉住的另外一只手里,语气有些生硬,“赵公子,你不是想知道你们赵家究竟是出了什么问题吗,那你就按我说的做。”
“我不同意!你是不是疯了,诚心要害我们家啊?”孟雪华说什么也不肯同意让赵承晖打看龛门,赵承晖当局者迷,但这情景落在身为旁观者的魏明曦和方齐昀眼里,究竟代表着什么,就不言而喻了。
其实不论是神像龛还是祖宗龛,虽然平日里要奉上瓜果鲜花作为贡品、亦或者一日早晚三柱清香诚心祷告,更有甚者奉上香烛、三牲,但最最重要的,还是侍奉者的一颗虔诚之心。
只要供奉之人有一颗虔诚无二的丹心,其余的一切都可以从简。
比如若是一家里面积狭小不能单独划出供奉神龛的区域,供奉之人可以将其挪入卧室,只需在夜晚盖上黄布以免打搅即可;又如虽说供奉者要早晚三炷香,却也不是日日非做不可,若是俗事繁重,仅需初一十五、逢年过节上香亦行。
如今魏明曦让赵承晖上香向祖先告罪,并且事出有因,孟雪华却仍旧是一意孤行的想要阻拦,那就只能说是这神龛上定是出了什么问题,而这问题还和孟雪华息息相关。
方齐昀伸出手拍了拍孟雪华的肩膀,沉声提醒道:“孟姨,你是不是有点太过激动了?”
男人的话明面上是关心,暗地里的意思却是很直白:你表现的太明显了。
孟雪华哑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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