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都讲些批货趣事。「最近进了一批牡蛎,日本进口的,要不要吃炸牡蛎。」老板问。「当然要!」他点头。
「今年进口牡蛎比较便宜。但是冷冻过,腥味比较重。那天想说自己煮碗麵吃,自己吃的加多一点牡蛎,晚上跟老婆可以嘿嘿嘿。结过腥到辛拉麵变成腥拉麵,自己吓到自己。」老板说。
「今年有个新闻,大概跟辐射污染有关,日本人自己不敢吃牡蛎,所以都外销了。」他说。
「真的假的?我没听过这新闻。既然如此,你怎麽还敢点。」老板很讶异。
「有甚麽好怕,都在餐饮业那麽久了,这种传闻还少过吗?不管是甚麽残留,都得吃到一个量才有影响。通常要吃到那个量,人都先中风了。」罗仲锡老神在在的说。三人都笑了。他们的聊天裡有许多知识的交流,吃东西变得很有趣
,这是易喜没体验过的。以前的日子真的无聊,去差不多的店,吃千篇一律的套餐,生活圈小小的,没办法接触不同的人。
日本的炸牡蛎很大一颗,其实用炸的很好吃,腥味是盖过了,咬下去还能喷汁。既然都以炸物开头了,索性就点了炸可乐饼与猪排,还有综合天妇罗。罗仲锡点了两杯生啤,递了一杯给易喜。「今天一定要庆祝,庆祝你进入没朋友的世界。」易喜正觉得纳闷,他又说:「以前的朋友会愈来愈难约,他们放假你要上班,你放假大家都要上班。情人节圣诞节,各种名目的节日都要上班,然后男朋友就生气了。」他讲得是有点开玩笑的态度,眼裡虽然有笑意,但其实偷偷得观察著易喜的反应。
易喜大大喝了一口又冰又凉的啤酒。「没关系,本来就已经分手了,没有后顾之忧。乾杯。」讲到分手两字,易喜完完全全不悲伤,而且这两星期过去,新的生活愈来愈有趣。分手的决定反而不带包袱,非常轻鬆。
罗仲锡狡讦一笑,刺探出他想问的答案了。「乾杯,不用担忧,没有朋友还有伙伴。」他心中有猜想,对于一些事有想法,都用旁敲侧击,循序渐进的方式探听。这是他身为一个大叔的手段和假风度。
「上班一星期了,有没有比较上手?」他先关心得问。
「觉得电视演的太简单,其实比我想像中辛苦,但是也比我想像中的有趣一百倍,我很喜欢。」易喜说。真的蛮不容易的,不管是「料理人」还是以前的料理电影,都喜欢紧紧抓住一道菜,绕著那道菜发展故事。但真正在厨房裡,事情包山包海,不是一个镜头能说完的。
「不管哪裡演的,都是演一个不屈不挠的态度。但只有身在其中,才能理解透彻。」
「罗哥不都是在吧檯裡吗?为甚麽感觉很明白厨房裡的事。」易喜好奇。
「餐厅的工作是高度团队合作的,所有的事都是大家的事。专业虽然有不一样,但是要用的态度事一样的。」罗仲锡说。其实他虽然很爱开玩笑,但是正经的时候又很正经。在易喜眼裡,是没有隔阂,零距离感的大叔,可是有时又会感到尊敬与崇拜。
两人又续了一杯生啤。有气泡的酒精,让人觉得身体变得放鬆,神态有点微醺。「先不讲这些了。吃东西要轻鬆。炸物要趁热吃。吃吃看可乐饼,老板阿修以前是专卖可乐饼的。可乐饼刚上桌时,太烫了,现在过了十分钟,正好是一个最佳温度。」罗仲锡夹了一个到她盘裡。
易喜轻轻咬开可乐饼,外面面皮温温的,裡面的马铃薯泥还很热,更惊喜的是:中间还流出白酱。配上啤酒刚刚好,嘴裡又是冰凉又是温热,然后完全不腻。「这可乐饼也太好吃了。」果然和他讲的一样,现在是最佳温度。
「他跟你一样。」罗仲锡指著老板阿修:「看了几季深夜厨房,就把好好的可乐饼店变成居酒屋。把单纯的工作变複杂,他太太都生气了。」
老板阿修端上一盘刚蒸好的蛤蜊放在他俩眼前。「时代一直在变,过去的事就别说了。这盘招待,今天进货不小心进多了。」阿修向罗仲锡眨了一眼,罗仲锡也挑了一下眉。
「哇,好肥美。」易喜忍不住讚叹。
「快趁热吃。」他说。罗仲锡也捏了几个,放进嘴裡。蛤蜊被蒸得鼓鼓的,白白的肉吹弹可破,舌头把肉卷进去,鲜汤就破肚而出流了整嘴。
后来客人陆续进来,小小的店变得有些嘈杂,阿修也去忙别的事了。易喜喝了酒的脸白裡透红,眼神有些涣散傻萌。
趁著店裡喧闹,罗仲锡又试探得问:「有点晚了,但如果就这样回去,是不是有点无聊?」语气很小心,怕被人觉得讨厌。
「不然去看个电影?」易喜故意这麽问。
「看电影有点太晚,怕灯光一黑就睡著了。」不是他想要的答案,忙著推託。
「不然去夜游?」她又故意问。
「喝酒不能开车,而且车钥匙在店裡。」他继续讲藉口。
易喜笑了:「早看到你和阿修在那边挤眉弄眼。还装!你想跟我一起睡,对吧?」她的样子一直是很有亲和力,文静气质的。此刻,在呆萌脸下的眼神十分锐利,好像可以看破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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