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研习。在没有针灸条件的情况下,用药才是最好的选择了。只是如此一来,“施术如神”的手法不太好展现,真正打出名头,估计需要一些时间。
见她早有准备,田恒“唔”了一声:“那消息传的怕就要慢些了,华元心有疑虑,必不会大力传扬。说不好前两个月,还要如来时一般。”
来时她诊治的兵士,可不是个个有病,难道还要继续卖弄“神医”的手法?
楚子苓正想说什么,一阵喧哗声突然响起,她和田恒对视一眼,同时起身,向外走去。
出了房门,那声音更大也更清晰了,有人在院外哭喊大叫。就见阿杏匆忙赶了过来:“大巫,外面有人求诊,惹得不少人堵在门口。”
故意闹出的动静?田恒眉头紧皱,立刻道:“你莫露面,我先去看看!”
第一日看诊,就有人上门闹事,怕是来者不善。这时身为大巫的楚子苓是万万不能露面的,田恒大步走到门前,断喝一声:“何人喧哗?!”
身长八尺的大汉,怒目呵斥,效果何其骇人。院外顿时一静,就见个年轻男子扑倒在地,连连叩首:“听闻有大巫在此设馆,还请大巫救救我父啊!”
他的声音悲戚,很是惹人同情。田恒目光一凛,落在他身边躺着的老者身上,只见那老汉双目紧闭,满面胀红,也不知是急是痛,身体微微颤栗,确实一副生了重病的模样。
然而田恒不为所动,开口便道:“是何病症?”
“目盲……”
他只吐了两个字,田恒就长眉倒竖,伸手按剑:“年老目盲也来求诊?莫不是戏耍吾家大巫?”
人群中顿时响起一片哄笑,年老者又有几个双目无碍?真弄来个瞎子,怕是鬼神都无法使其复明。前来求诊,岂不可笑?
那男子却膝行两步,苦苦哀求:“不,不是以前就盲,是几日前突然无法视物,还头痛耳鸣,口干舌肿,必是中邪啊!还请大巫开恩一救……”
听到这话,人群中又响起一片嗡嗡声。瞎眼是难复明,但是撞邪就不同了,大巫治的不正是这个?
突然有人叫道:“不是君上命大巫给国人诊病吗?如今人到了,怎可不治?”
田恒虎目一转,望向出声之人,那人一惊,矮身缩进了人群中。到了此时,田恒哪还不知有人在幕后推波助澜?现在如何是好?专门送上门来的,必不是好对付的病症,又有如此多人看着,一旦失手,便要名声扫地;而拒之门外,又是不敬宋公。
正当他皱眉思索,阿杏突然走了出来,略带紧张的提高了声音:“大巫请病患入内。”
人群中顿起喧哗,大巫真的要治?能治好吗?
田恒皱了皱眉,却未阻止,只看了眼人群,就见方才出声的汉子并未离去,反倒凑前几步,探头张望。
目光又在人群中扫了一遍,田恒这才关门,跟着几人向室内走去。
此刻楚子苓已经戴回了纱帽,端坐屋中。她当然也听到了院外喧哗,更清楚此刻面对的是什么情形。也正因此,这病人才必须要治,并且要治好!
只盼自己料的不错。
走进屋中,见到端坐上首,头戴黑纱的巫者,那男子只觉腿脚都有些发软。若不是拜访了几位巫医都不能治,他也不会听信人言,在大巫宅前喧哗。据说这可是给君上治病的神巫啊,若是一个不喜,迁怒自家可怎么办?
然而箭在弦上,退也是不行了。他赶忙搀着父亲跪倒在地,连连哀求:“还请大巫恕小子失礼,实在是家父病得突然,束手无策,才冒犯大巫……”
他说的是宋语,楚子苓可听不明白,只对阿杏道:“让他扶病人上前,横躺榻上。”
阿杏领命,让那男子止住哭声,两人一起扶着老者躺在榻上。楚子苓也不除去纱帽,直接伸手号脉,又翻开老者的眼皮细看,才道:“问问他,是何时犯病?是否与人动过口角?”
听了阿杏转述,那男子赶忙细细道来。原来他这老父平日就爱与人争执,这次竟因点琐事同邻人对骂,一口气没续上,气昏了过去。醒来之后,双目就看不到东西了,耳中还嗡嗡作响,头痛不止,怕是被人使了恶咒……
楚子苓并不在意那些“中咒”的见解,这明显是肝火亢盛,上攻目系的“暴盲”之症。
“我要施法,闲杂人等退避。”楚子苓二话不说,命病人家属和侍婢都退了出去,屋中只留下田恒一人。
见没了闲人,田恒立刻道:“怕是有人专门寻来这对父子,你可有把握?”
他用的是楚语,也不怕这半昏迷的老汉听去。
“无妨,这病能治。让他莫睁眼,也莫乱动。”楚子苓同样用楚语作答。她心中非但不怕,反而还有几分庆幸。也亏得有人他们送上门来,这可是罕少几个能立竿见影,展现医术的病症。
见她不慌不忙,田恒便换回宋语,叮嘱了那老汉几句。老者现在神志都不清醒了,哪敢说不?乖乖闭目,等待大巫施法。
因为面部施针更为精细,楚子苓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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