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问。
送回去了。我如释重负。
生意谈成了?
谈成啦。我吐了口菸。
你和过去简直像变了个人。她说。
是吗?我苦笑,突然有点想哭。
她伸胳膊过来揽着我的肩膀,说,会好起来的,老公,会好的。
我点点头,说,今天要不是你,这生意肯定就吹了。这孙子得寸进尺,忒过分。
小梅揽着我的手在我肩头轻轻揉了揉,说,人生之不如意,十有八九,看开点。
我说,嗯。
我们俩就在那沙发上安静的坐了会,我原以为会问她最近都去哪了,说出来的,却是在倾诉自己的事。
我破产了,现在一切都得从零开始。我说。
小梅安慰的一笑,轻轻的合拢双臂,抱了抱我,说,我猜到了。
我的眼泪一下就流出来了。
后来我们又聊了很多事,各自的近况跟打算。我才知她之前是被一位不喜欢的客人缠上,才被迫换了号码,这段时日一直留在本市,只不过人海茫茫。我呢,也就把最近如何犯错,如何破产,如何出了车祸,如何尝试做小生意这些事,跟她说了。不知不觉聊了两个小时,这段时间我感觉到久违的轻鬆,没有任何人期盼我做到什么样,没有东山再起,没有养老赌注,没有事业压力。聊到最后我们都意识到时间已经很晚了,我们就站起来准备离开。
这时我有些犹豫,本来是应该掏钱付给她的,但这念头一出现,我就想起那天付她钱的事来。我眼神一顿,她就明白了,跟我说,不用了,还是记下电话吧。
我连忙说,好好,差点连这最重要的事都忘了。
于是互相留了电话。我拉起她的手,要和她并肩出去,小梅止住我。她帮我整理了衣襟,掸了掸衣服上的头髮,轻声说,过十分钟,你再走,好吗,老公?
说完,抬头在我脸旁轻轻吻了一下,转头离开了。
回到家裡,若婷还没有回来,我自己冲了澡,坐床上发呆。单子是谈成了,我们的资产又增加了一笔,或者说,我还没有辜负岳父母的期望。这本来是值得暂时鬆口气的事,我却因为另一件已经明确了的事实,而心烦意乱。
如果说以前嫖婊子,哪怕是找小梅,都只是肉体上的放纵,那么这次从心底确认对小梅的感情,甚至于坐下来和她推心置腹的,像普通夫妻般的聊了会天,这更是灵魂上的出轨了。
正胡思乱想着,若婷回来了。她看起来奔波劳累了一天,草草和我打了招呼,就去沐浴。我听着水声,加上也累得够呛,没等她洗完,自己先睡了。
其实那段日子,我和若婷的生活就是如此。早晨一般是我先醒,洗漱完了,她也差不多睁眼了。到卧室跟她打个招呼,我就得出门吃早饭?哪有这时间,是去跑业务,全市这些超市,我得一个个的跑过去,做成的得去瞭解后续需求,没做成的得去进一步瞭解人家的真实需求在哪。通常一天也就跑一两家,到晚上了,碰上合适的客人,得请人家吃饭吧,得喝酒吧,这就是无限循环,每天都这样。等半夜了回到家,一般我洗完澡,在床上迷迷煳煳了,若婷才忙完回来。然后我们打个招呼,她洗澡,我有精力就等她洗完聊聊天,没精力就自己先睡。听起来不可思议吧,打拚啊……就这样。
有时候碰上这一天不顺利,没机会跟客人吃晚饭了,我一个人在家待着,平时太忙顾忌不上的压力,这就一股脑的冲我来了。所以碰上这种时候,我后来也学乖了,索性就不回家,给小梅打电话。一开始就是找个地方上上床,她也都挺配合,有时候婊子气很足的勾引我,有时候又普普通通的,跟平常女人一样。后来次数多了,我慢慢的不那么热衷于在她身体上冲刺了。
你可能以为,玩久了,我开始厌倦她了。其实恰恰相反,我不那么频繁的跟她上床,却更多的打电话给她,只是为了跟她聊会天。最开始是觉得压力太大,跟她聊会,特别放鬆,那感觉真的就像跟你结了十多年婚的老夫妻似的,在外面受委屈了,回到家裡,跟老婆聊聊天,听她安慰你。有时候吧,聊晚了该走了,突然想到这裡不是家,只是一个包间,我心裡还特别失落。
你可能发现了,我这人特别渴望有听众来听我讲自己的故事,我说着说着,不管生活给了多大的压力,好像都能排解掉。这种臭毛病,就是从那时起,小梅给我惯起来的。
有那么一天,我正聊着呢,小梅那手机就响了。要放平时,小梅都会找个理由挂掉,但那天我可能心情上比较放鬆,再加上拉着她聊天次数太多了,而且她每次都不愿意收我钱,后来我也就习惯性的不给钱了。所以那回我就想,老这样哪行啊,不能耽误她做正经生意。
毕竟小梅是个婊子不是?
我跟她说,你还是去吧,我耽误你太多生意了,你吃什么?
小梅跟我一笑,说,老公,我要没饭吃了,你养我啊。
我就跟着笑了笑。
小梅坐我身边,抓着我的手,摸了摸手背,说,你有人要养的,不早了,回家吧。
她跟以前一样,整了整我的衣襟,又帮我掸掉身上的头髮,低头说,老公,还是等我离开十分钟后再走,好吗?大街上人多眼杂,叫人看见一起出来,对你不好。
她说完就走了。
我知道她是去应那个电话了,不知道哪裡的嫖客,这大晚上的,还要折腾她。
不过那时我对这种事,已经彻底看澹了。喜欢上了婊子如何,喜欢的婊子半夜被人打个电话叫走了又如何,她离开我到哪个陌生男人的床上脱光衣物叫人操得全身发软,嘴上还要职业的浪叫个不停,那又如何?
说到底,我自己为了能有口饭吃,为了能不辜负那些人的期待,都当上了婊子,白天人模人样的好像个品牌代理,晚上就得跟个龟奴似的伺候客人喝酒,我还能管自己喜欢的婊子髒不髒?
等了十分钟,我整整头髮,也离开了。要不小梅得说大街上人多眼杂呢,我这一出门,你猜我看见什么了?
我这离开的不是那种计时的包间么,刚出门,就看到大街上停下一辆出租车。
我心想哟来得好,正愁今天没开车呢,这车就来了。我远远看见车停,正准备上前招手,就看车门一开,若婷下来了。
她看起来喝了不少酒,脸上红扑扑的,穿件露肩的衣服,胸部裹得紧紧的,下身是条一步裙。她一下车就有点站不稳,但还是抢着开后车门,扶下个看上去同样喝得有点多的男人。若婷搀着他走了几步,两人脚下一晃,男的就靠到若婷身上,害她赶紧斜过身子抵住那男的,整个胸部都压了上去,屁股包着紧紧的一步裙,更是圆鼓鼓的翘在那。
我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当时这画面太震撼了。这是我第一次看见若婷这样搀着别的男人,还是以如此突然的形式出现在我眼前。我还在大门边上呢,他俩也没抬头,可能是酒精的作用,都低着眼,互相扶着往我这边走。我刚从震撼中缓过神来,就大致猜到怎么回事了。
想要做成生意的不只我,还有若婷。丈母娘把重担交给我,可没想过要她的女儿也参与进来。但若婷这种性格,原本就好强,之前没能挽救她父亲的工厂原本就令人遗憾了,现在两个家庭的未来都看这几笔买卖能不能做成,若婷身上的压力不比我轻。
我原本就应该想到的,但总觉得太离谱,以若婷这种性子,不至于使用这种手段。但我还是错估了期望与压力的双重作用下,会给人带来什么样的改变。
当时我只想了这么些,他们就快走到跟前了。我下意识的扭过身去,听着他俩轻声说笑,走了进去。我知道必须得当作没看见让这事就这样过去了,但他们进去订包间时,我还是忍不住的听到了房间号。
我不知道是怎么走到那房间门口的,现在脑子裡这段记忆还是空的,只记得我站在那房间门外,门关着,听裡面若婷说,别急呀,先洗澡。
然后声音就变得很模煳,偶尔有低低的笑声。过了会,有脚步声从走廊传过来,我赶紧站开点距离,看见个服务生,托着盘切好的水果,送到门口。他先打量了我一眼,觉得我只是个路过的,就去敲门,说,婷姐,给您送的水果。
门裡面若婷应了声,然后听男的说,你就这样去拿。
若婷娇声说,你坏啊!这种撒娇的声调,是我从来没有听过的。
我知道门要开了,赶紧退开几步站到走廊暗处。门一开,就看见若婷裹着个浴巾就出来了,头髮湿漉漉的,脸蛋上粉红色的酒晕还没散。她一隻手抓着浴巾,露着裸肩,伸出还沾着水的白腿,抵着门,另一隻手接过盘子,说,谢谢你们老板了。
服务生一笑,说,按照婷姐最喜欢的花样选的,挺甜的,尝尝吧。
若婷点点头,可能是酒精的关係,她一隻手托盘,另一隻手就稀里煳涂的松开浴巾想要关门。她身上唯一的布料唰的掉到地上,两个圆圆的乳房,还有红红硬着的奶头,全部暴露在走廊的空气裡。
我以为若婷会惊慌失措,没想到她只是娇媚的笑了笑,脸上澹红色的酒晕好像化开了花一样。她对服务生说,要看到什么时候,还不赶紧转过身去?
我离得远,看不到屋裡什么情况,只听见那男人在房间裡说,看都看了,还转过去干嘛,让他进来一块看吧。
若婷就冲屋裡不依的撒娇:讨厌啊,你……你就会叫别人一起作践我!
她冲屋裡说话,背过身去了,腰线和屁股就全部冲着走廊,那灯光一照下来,说真的,我以前从来没有意识到若婷的身材有这么迷人。按道理说,我那时候应该愤怒才对,但若婷的乳房还有屁股一露出来的时候,我更多还是觉得惊豔。
尤其是离她不远刚好有个顶灯照下来,她雪白的长腿上挂着水珠,转过身去说话时翘着的屁股,圆圆的白肉上还有一点没擦乾的水渍。再往上是收进去的腰线,夹着光滑的裸背。我一时都忘了这是朝夕相处了这么长时间的老婆,以前还常常偷瞄别人的妻子,现在这一下,我盯着自己的老婆,眼睛都要看直了。
屋裡的男人说,别呆着了,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进来吧。
服务生说,谢谢陈总。他扭头冲我眨眨眼,就往门裡走。若婷一手托着果盘,另一隻手掩在胸前,刚刚好挡住两颗乳头,还有大片的乳肉露在外面,好像站街的一样站在门口,让出了道,说便宜你小子了。
服务生没回答她,只冲门裡点头哈腰,然后进去了。若婷用脚丫子勾起地上的浴巾,白腿肚子轻轻一踢送进门裡,这个动作让两条长腿并在一起,显得腰线更加挺拔,也把屁股衬得更圆润了。她伸胳膊牵着门,细嫩的手腕轻轻一带,人走进房裡,房门轻轻的关上,然后咯嗒的响了声,从裡面上了锁。
我心裡跳得跟打鼓似的,小心回到门前,就听裡面若婷用婊子似的卖骚的声音说,好好的大男人就知道跟别人合伙欺负女人……我回想起和若婷刚刚认识的时候,她那时浑身洋溢着知识女强人才有的英气与自信。还记得有回她查出下属的质量检验记录有问题,当着我的面,把那人招过来,说,横向数据是十八,纵向数据怎么可能有二十?十吨货,厂裡怎么要求的?每吨取样,一共测试十组数据对吧,最后三组你是测的还是编的?
那位年轻的男下属在我这个外人面前羞得满脸通红。他连连点头说,可能,后三吨……参数……若婷把眼一瞪:还嘴硬!要出这种数据,除非原料裡加改性剂,只靠参数根本不够。后三吨改配方,你觉得可能吗?
门裡又嬉闹起来,听那男的说,你小子脱了衣服还有点肌肉,看能把她抱起来吗?就像给小孩把尿那样。
若婷笑着娇声说,别,这样怎么抱得动,我又不是小孩……别掰我腿,哎呀,呀!
那男的笑,就知道你小子行,抱稳喽!
若婷说,等下,慢点,这样会摔的,等等,别,呀……啊……啊……她这样一边喘息一边发出呀呀的声音,我再熟悉不过了。但是之前不是发生了心理障碍无法在她面前勃起吗,她这样的声音,我就再没听到过。没想到再重温她的叫床声,会是在这种场合下。
服务生说,陈总,咱们这叫人肉三明治。
那男的喘着粗气说,这叫热狗,咱们夹着浑身发热的母狗。
若婷只顾在裡面吚吚呀呀的小声叫唤,已经完全没办法争辩了。
那些隔着门板传来的声音时断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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