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梦中四周都是黑漆漆空荡荡的,她光着脚站在最中间,看不清前方,也不敢回望后面。刺骨的冷风吹着她的身体,她穿着单薄的衣服,浑身像被风透一样,冷到骨髓。
这里一个人都没有,一片黑暗中只有她孤仃仃地站着。
慢慢地黑暗似乎散去一些,前面依稀出现了几道人影,却不是朝她走来的,而是背着她离她远去。
那是一家三口的模样,一男一女中间牵着一个小孩子。那个孩子明显是个男孩,他在父母的中间欢快地跳着跑着。
她的心悲凉起来,即使是在梦中,她也知道他们是谁。
他们是她的父母和米爱花生那个儿子,他们是一家三口。而她呢,不过是被抛弃的人,没有人会回头看她一眼。
突然一道强光袭来,她伸手挡住刺眼的光芒。
却不想手缩小了好几倍,竟然是个儿童的模样。她想呼喊,可是一个字都发不出来。情急之声,她大声呼喊着脑海中第一个浮现的人。
“时律,救我!”
几乎在她惊醒过来的那一瞬间,赵时律就弹醒起来,一把搂过她,一手伸在床头那里按亮了床头灯。
“做恶梦了?”
她心有余悸地点点头,紧紧环住他的腰身。他身上的气息和精实的身体给了她无比的安全感,她唯有死死地抱着,才能驱散心中的恐惧无依之感。
“不怕,我有呢。”
赵时律乌沉的眼,像暗夜中的星子,其中的幽光深邃,像看不见底的暗渊寒潭。
他宁愿她是以前那个对人冷若冰霜的高傲少女,对人爱理不理。也不愿意她变得忧忧愁愁,无法开怀。
最近几天,因为身世的事情,她似乎更加沉默。
韩数仰起脸,看着他精致的下巴。那完美的弧度,就是最精良的雕刻家都刻画不出来,微抿着的唇,显露出他的担忧。
原来她嘴里说着已经放下,心里却还钻着牛角尖,自己的父母是谁,真的有那么重要吗?没有亲生的父母陪伴,她还不是一样长大?
有奶奶,还有他。
人生还有什么可强求的,把自己弄得患得患失,让关心自己的人一起跟着担心。
她伸出手,轻轻地抚平他微锁的眉头,呢喃着,“时律,有你真好…”
他眼眸一沉,她从来没有这样叫过他。一直以来,她和他说话,似乎除了最开始叫他赵总,后来根本不叫名字,也没有称号。
这两个字,被她叫出了缠绵的味道。
她换了一个姿势,整个人都扑进他的怀中。都说梦是一个人心里最深处最真实的反映,在她的内心深处,她很害怕被抛弃的感觉。
与此同时,她更加看清楚了自己的心。
原来,在她的潜意识里,遇到危险恐惧时,她第一个想到求助的是他。
“不要离开我。”
“我不会离开你的,只要你需要我,就会永远呆在你的身边。”他的声音低沉,安抚着她的心。
她将头埋进他的怀中,微蹭着,呢喃着,“我也不会离开你,我会一直和你在一起,还有我们的孩子。”
他浑身像遇电击一般,她娇软似呓语的声音入耳,激起的是千层浪,万丈涛。那浪涛激进,来势汹汹,一下下地拍打着他的心脏。
双臂下意识将她抱紧,下巴抵在她的发上,“好,这是你说的,不许反悔。”
她抬起头,看进他的眼中。
两人的眸中,同样的暗涌滔天,云起翻滚。
突然她环住他的脖子,红唇印在他的薄唇之上,拼命地吻着。他的回应迟了一秒,紧接着是无比热烈的碾压。
唇齿交缠,相濡以沫。
不知何时,她人已被翻转过来,压在他的身体之下。
他冷峻的眉眼染着情霜,眸底一片火光,灼热难挡。而她娇喘不停,胸口急剧起伏着,唇色水光潋滟。
“可以吗?”
孩子已经有十五周了,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
他想得身体都快要发疯,她何尝不是情动难当,只想着与这个男人融为一体,感受那种真正灵肉合一的感觉。
“…就一次,你轻点…”她娇羞不已,媚眼勾着他。
不需要更多的言语,有情人之间自有最原始的沟通方式。随着他精实修长的身体慢慢覆压在她的身上,一切尽在情起潮涌间。
床头灯昏黄一片,染在白色的墙壁之上,温暖而又暧/昧。
不知过了多久,一切恢复平静。赵时律轻啄着韩数微微有些汗湿的额头,贴在她红透的双颊上,诱哄着,“乖,再叫一遍。”
“哥哥。”
他的心一颤,眸色重新暗沉。
她娇羞地用手抵着他,“说好一次的…”
可不能再来一次,虽然她想,但是她怕伤到孩子。
他微微有些遗憾,刚才那感觉真是该死的好,比上一次还要好。因为上一次她中了药,并不能算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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