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一声娘喊出了口,花氏面露惊讶,蔡礼方察觉不妥,连忙改口,“夫人”
明明是自己的亲娘,从今往后,却只能喊夫人了。
蔡礼从未后悔过当初的决定,但若说心中坦然、一点儿也不难过,那绝对是假的了。
他以额触地,语带凝噎,抬起头来时,眼中已满是泪光。
花氏却没他这么多情绪,看见他,高兴得很,骂道:“你如今心愿达成,有什么好难过的?还不赶紧滚过来坐着?”
蔡礼见花氏面带笑意,心下一宽,把泪一抹,“滚”到她旁边坐着去了。
花氏看着高大壮实,如今已经靠自己的能力挣下了军功的蔡礼,心里是真欣慰:“你刚受封开府,家里肯定一堆事,怎么还有空跑到我这里来?”
“我没事,闲得很。”蔡礼摆着手道,“我奉旨养伤,谁敢来打扰我?再说我家没有女主人,他们都知道,那些迎来送往的事,就少了许多。”
说起女主人,花氏的眉头皱了起来:“你和沈依依是怎么回事?和离书不是假的么?之前因你受密令离京,我不好过问,如今仗都打完了,她怎么还没回府?”
“这不是因为闹大了么,想找个好机会,让她风风光光地回府。”蔡礼道,“等皇上为我举办庆功宴的时候,便会宣布了。”
既然他已经有计划,花氏也就不问了,她本来就是女人的身子男人的心,让她操心这些鸡毛蒜皮的后宅事,比要了她的命还难受。
之前她帮着照看沈依依,是因为蔡复广有嘱托,而蔡礼又不在,如今蔡礼回来了,她才懒得再操心了呢。
小丫鬟端了点心上来,但骠骑大将军府的点心,哪有沈依依做的好吃,蔡礼看了一眼,没动手,问道:“怎么不见三小姐?”
既然与骠骑大将军府断了缘分,这三妹妹、祯祯之类的称呼,他也就收起来了。
提起蔡祯,花氏的脸色就阴了几分:“皇上在升平楼给沈依依举办庆功宴的时候,她丢了丑,我让她在房里闭门思过,这些天没许她出来。”
花氏到底还是赏罚分明的,蔡礼心里好过了点,问道:“夫人,骠骑大将军府有没有什么仇家?或是您看着不顺眼的人家?”
什么意思?花氏惊讶看他:“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
“有就把三小姐嫁过去呗。”蔡礼咧嘴一笑,“既然她小心思这么多,不如把她嫁给仇人,祸害别人家去。”
祸害别人家去?彩云在一旁听着,一个没忍住,差点笑出声来。
花氏的嘴角也抽抽了两下,强作严肃道:“我看你以前最疼她,如今怎么态度变了?”
蔡礼想起过去,很是唏嘘:“夫人,我是个最没有耐心的,劝过几次,她不肯听,我也懒得劝了。我以为我爱护她,对她好,她便会替我着想,爱我所爱,谁知却并不是这样。”
“她本来就是个捂不热的白眼狼。”花氏却是哼了一声,“她生在南疆,长在南疆,等我知道有她这么一个人的时候,她的生母已经为救你的父亲送了命,成了你父亲的救命恩人,有这样一层关系在,我还怎么管教?以前你待她好,我想着你们到底是血亲兄妹,不便多说;如今你能自己看透,那是最好了。”
蔡祯的生母说是妾,其实是个外室,根本没进过骠骑大将军府的门,更别提给花氏奉茶了。
她在南疆为救蔡复广送了命,蔡复广才把蔡祯送回京城,交给了花氏,但那时蔡祯已经大了,自己有主意了,根本不是花氏能教好的了。
一般人家养外室,必定会闹个天翻地覆,但在蔡家,却又有不同。
镇守边疆太苦了,而镇守南疆,更是苦中之苦,南疆气候炎热潮湿,山多丛林多,蛇多蚁虫多,而且蛮夷部落不服管教,各自为政,几乎三天一小仗,五天一大仗,从来就没有安定过。
大梁朝有铁律,镇守边关的大将,家眷必须留在京城,不许随军,取个人质的意思。
男人们在南疆那么苦,妻子没法跟去陪伴,总得允许他们跟前有个伺候的人吧,不然岂不是太不近人情了?
蔡家三房人,最初是挑了良家女子做妾,送去南疆贴身伺候三位爷,可南疆恶劣的气候和环境,一般人根本适应不了,那些妾死的死,逃的逃,到了后来,她们不忍心再这样,只能罢了。
从那以后,蔡家的三位老爷,就在南疆招了当地的女人服侍。对此,花氏、唐氏和魏氏并不反对,只是定期派人送避子汤去,不允许他们生出身份卑贱的子女来,毕竟那些当地的女人,有的连来历都不清楚,还有的根本不是大梁人。
但是,天高皇帝远,这么些年下来,避子汤总有“失效”的时候,这才有了大房的蔡祯,有了二房的阿文。
对此,花氏颇有怨言,但因为蔡家情况特殊,不好多说,只能把苦水装在心里罢了。
做蔡家的媳妇太难了蔡礼暗叹了一声,道:“夫人,三小姐比依依还大一岁,本来就该嫁人了。骠骑将军奉命攻打南平,不知何时才能回来,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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