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走的那天是个阳光温暖的午后，机场大厅人来人往，不时有登机提醒的甜美女声响起。

    外婆拉着言之的手依依不舍，一家人来的整齐，连日理万机的舅舅也放下公司的事情赶来送她们。

    “妈，我们还会回来看你们的”顾苒宽慰道

    外婆眼眶微湿，“这么久没回来，怎么就待这几天呢”

    “我要上班啊，言之过几天也快开学了”

    外公暗叹一口气，拉过外婆的手，对言之说：“言之啊，有空就回来，外公等你，啊”

    言之顿觉苦涩，却也只能点头。

    表弟突然探出脑袋，挤眉弄眼的说：“表姐，你再来咱还玩呲花”

    “......”

    舅舅啪一声拍在这熊孩子的后脑勺上，说：“你还带你表姐放烟花？我是不是这几天没修理你你又皮痒了？”

    他们有意缓解，其他人也配合的笑起来，让分别的气氛尽量轻松些。

    顾苒直到上了飞机才滑下泪水，她闭上眼，身体靠在椅背上，极轻极轻的说：“还好妈妈有你”

    言之没作声，把视线放到窗外，云层飘渺，如雾般翻腾，一如她眼底的情绪。

    ***

    出了正月，北方寒冷依旧不可抵挡，但已经依稀的听到了春意靠近的脚步声，街上店门口还挂着过年时的红灯笼，喜气洋洋。

    顾苒已经开始正常上班，新年一过，生活被翻到了新的篇章，人们又回到了日常的生活中，未来不可预知。

    言之把长发束在头顶，盘成一个丸子头，鬓前几缕碎发自然点缀，衬着那张小脸精致如画。

    她左右照了照镜子，拿了挎包出门。

    她和廖哲西约好了十点钟见面，就在离家不远的咖啡店里。

    方推开门，言之一眼就看到了他，依旧是没骨头一样靠在椅背上，百无聊赖翻着手中的杂志。

    气质真是个神奇的东西，她浑浑噩噩的想，总觉得他做什么都有一种独特的雅痞范儿。

    言之走到他对面落座，自然的问：“等很久了吗？”

    廖哲西合上杂志，轻轻摇头，笑道：“没有，我也刚到”

    语毕招手唤来服务生，征询了她的意见后点了一杯拿铁和一杯卡布奇诺。

    言之轻轻对服务生道谢，转眼就看到对面的人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她心下有些紧张，不着痕迹的扫了眼旁边落地窗上自己的倒影。

    她咳嗽一声，问：“你一直看着我干什么？”

    廖哲西托腮，眼睛眨也不眨一下，口中回答脱口而出：“把前些天的份都看回来”

    “......”言之无奈看了看四周，隔壁桌的两个女生已经在偷笑着往这边看了。

    这人也不看时间不看场合，视线依旧不管不顾的锁定在她身上，言之对这样的痴汉目光有些别扭，干脆伸手遮在他眼前。

    廖哲西被剥夺了看女朋友的权利，却也不恼，只是把那柔荑抓到手里放在桌上，肤如凝脂，软嫩的像块豆腐，他兀自欣赏着，兴致一起干脆放在嘴边亲了一口。

    旁边桌的两个女孩子捂住嘴，其中一个甚至拿出手机要把这对养眼的小情侣拍下来。

    言之余光瞥到，被廖哲西握着的那只手狠狠掐了一下他，示意他适可而止。

    廖哲西遗憾的叹了口气，眼风扫过那两个女孩子，毫无心理压力的把不爽的情绪发泄到吃瓜群众身上。

    言之扶额，那俩小姑娘抱团颤抖，已经不知所措了，只好出声转移开他的视线，“你要在这看一天吗？”

    他笑的荡漾的反问：“那你想做什么”

    “......你约我出来的，我怎么知道”心好累啊。

    他赞同的点点头，低头思忖了半晌，提议道：“那我们去看电影吧”

    伸手在衣兜里掏啊掏，掏出两张票子，“正好我买了票，多巧”

    “......”

    因为情人节的原因，电影院里人山人海，排队进场的时候，廖哲西紧紧揽着言之的肩头，煞有介事的蹙眉：“我第一次看电影，之之，你要多照顾我”

    “......你没看过电影？”言之质疑，怎么也是这么大的人了。

    他：“当然，你放心，我所有的第一次都是你的”

    她：“......”

    电影是悬疑题材，是今年的贺岁片，廖哲西来前做了功课，网上反响十分热烈。

    不选爱情片的原因很简单，他怕不是言之睡着就是自己睡着，第一次正儿八经的约会，这样的危险因素廖哲西是坚决杜绝的。

    他们坐在影厅的中央，位置选的刚刚好，大屏幕近在眼前，视觉上让言之觉得非常满足。

    影片的刚开始就是伴随着诡异音乐的镜头推进，然后猛的一个黑屏。

    坐在言之前方的姑娘嗷呜一声就吓着了，娇声叫着扑进男盆友的怀抱，娇弱的哼唧。

    言之没被电影吓到，反倒被这姑娘给吓了一跳，不过姑娘和姑娘受惊吓的方式也是不一样的，简姑娘充其量也就是手上拿着的爆米花掉在了地上。

    廖哲西摸摸她的头，说：“来，摸摸毛，吓不着，看那样应该不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