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啊飘的就顺着他的耳朵进了他的心。
哪还能有什么气,一遇见她什么脾气都没了。
但为了未来的可持续发展,表面工作还是要做的,于是他转过头,义正严辞的指控她:“你是不是忘了你刚刚交了一个男朋友?”
事实是一回事,被光明正大的说出来又是一回事,她嗫嚅着:“什么啊...”
这把嗓子听的廖哲西心里也痒,手里也痒,干脆一把拉过她的手腕,还极有先见之明的一手抵住她的后腰,免得她扭脸跑了。
言之被困在他怀里动弹不得,作贼心虚的往后面看。阳光斜洒过来,透过相互交错的枝桠洒在他们的脚边,虽然是有树木遮挡,可这青天白日的,这处又不一定什么时候就会过来一个人.....
真的不用这么刺激啊......
廖哲西看着怀里不安分的女孩,低笑一声,“嗯?”
嗓音哑而沉,扬起的音调分外撩人。
他摆明了非要她回答他的问题,言之拗不过他,只得无奈的出声:“—我没忘”
“是吗?那我怎么一连几天都不见你人影?”
言之又回头看了一眼,着急的辩驳他:“哪有啊,你不是每天早上都见到我了吗”
她暗自腹诽,也不知道是谁,自从那天早上遇到她后,此后的每一天都会无比巧合的和她同一时间出现在校园门口。
廖哲西却听的直蹙眉,他把脸往前凑了点,不满道:“你难道想让我每天只见你一面吗?”
言之被禁锢在他胸膛和手掌之间,无处可逃,只能看着放大在眼前的俊脸,然后....默默的脸红。
一面担心被人看到,一面又被他撩的手脚发软,她的心剧烈而急速的跳起来,如鼓震,似海啸,连气息都不稳起来。
“我、我要帮她们解题,快期末考试了......”眼见着他的鼻子都快贴上了她的,言之的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咕嘟一声咽进肚子里了。
廖哲西意味不明的轻哼一声,眼底幽暗,然而往深处却隐约有火焰跳动,炙热的,赤诚的。
他从鼻腔哼出的热气喷洒在她脸上,言之根本不敢想象自己此刻的脸会红成什么样子。
她闭上了眼睛,睫毛颤抖的不成样子。
时间静止几秒,午睡时分的校园分外安静,这一方小小天地更是寂静无声,只余下风吹过干枯的树枝响起的微不足道的声音。
某一刻,近在咫尺的温热吐息突然离去,取而代之的是轻弹在自己额头的脑瓜崩。
“看来我得再努力一点,直到在你心里我才是最重要的”
***
言之和廖哲西一先一后的回到教室,戴新月疑惑的问她:“你干嘛去了?脸怎么这么红?”
她面不改色的揉了揉脸颊,回她:“外面太冷了,冻的”
“瞎说八道,我都看到廖哲西跟在你后头进班了”
“......”看到你还问......
戴新月犹豫着想说什么,最后还是选择了沉默,她觉得言之和她不同,所以每件事情对她们的影响都是不一样的,她不能按照自己的标准去衡量简言之。
两天后的期末考试如期而至,言之拿着草稿纸和笔带,走进一班按照黑板的座位图入坐,理所当然的第一列第一排,靠近门口的位置。
座位图是龙摆尾的方式排座,所以言之身后坐着的就是杜梦佳,她正一脸高贵冷艳的......摆弄水杯。
杜梦佳眉心绉着,似乎在为难些什么,在另声打响前,她终于一咬牙,把手上的水杯递向前面。
言之不明所以的看着出现在身侧的水杯,也没去接,只是以眼神示意杜梦佳这是什么意思。
杜梦佳不耐的又抬了抬手,侧过脸对着墙说:“别废话,让你拿就拿着”
言之挑眉:“为什么?”
杜梦佳嘶一声,看着她催促道:“你快点!”
这边的动静已经引起了其他同学的注意,言之最后还是拿了过来,是玻璃杯,握在手里触手生温。
开考不久言之就知道了杜梦佳给她玻璃杯的原因,一班的门有些松动,关的不严,留下一条缝隙丝丝透着风。
考语文又是大量用笔的一门科目,言之写到作文的时候,手已经快冻僵了,回头看了看教室的钟,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
她干脆停笔,右手握住瓶身,总算好些。
这人,偏偏装作一副凶巴巴的样子,不知道的以为给的不是热水瓶,是□□呢。
但玻璃瓶不保温,水凉的也快。
实际上主要因为她觉得穿着羽绒服写字不舒服,所以身上只有一件冬季校服。
过了十分钟后,总算回过些温度,言之一鼓作气把作文写完,反复检查了三遍之后,恰好下课铃打响。
老师依次收卷后就出了教室,与言之相隔一个过道的佟宁小声对她说:“我们教室的门漏风,你冻坏了吧”她声音里还暗含歉意,仿佛让言之冻到是她的过错。
言之清浅的向她摇摇头,随后把手里的玻璃杯放到身后的桌子上,“谢谢你”
杜梦佳听到她认真的道谢反而愣了愣,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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