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岁月的撕扯,厚重而略为刺耳的被推开。
「不好意思,已经要关门罗。」
苏风楼在吧台後挺拔着身影,手里玻璃杯被苛求完美般,遭到白布仔细的擦拭。
他只是看一眼门口又继续做事,这麽晚了还有人要来作客,他也是百般无奈。
「就几杯就好……」
苏风楼本来要拒绝这个男人,但他无神的双眼震慑住苏风楼的话语,只好将原本已想好的赶客说词压抑下去。
「请便,尊姓大名?」
就算已经超过了上班时间,苏风楼还是不失酒店服务生的风范。
「秦吾政。」那男人漫不经心的说着,随意找个吧台的位置坐下,审视了苏风楼後方的酒柜,沙哑而低沉的说道:「来瓶最烈的威士忌。」
「我建议你不要选择浓度太高的酒,毕竟你看似要大肆饮酒而非小酌品酒。」
「无所谓,我有钱的。」
说罢,一张钞票无声的放在吧台上。
「不,不是……」
「拜托,让我喝吧。」
「好……」
苏风楼只好默默地取下酒柜上的酒,这麽晚的时间点也无力去做花俏的调酒特技,只是单纯的将一瓶苏格兰威士忌倒入晶莹剔透的玻璃杯。
秦吾政随意将斟满酒液的杯子朝着自己的喉咙倒,一口气让玻璃杯见底,然後将它推给了苏风楼。
「嘿,兄弟,你说,世界上最难过的事情是什麽?」
苏风楼看了面色潮红的他,又望了望残存了些酒滴的杯子,暗自叹了一口气,又将其斟满。
「嗯……失败?」
「哈哈哈──接近了,不过最为悲痛,应该是自以为的成功。」
这次,秦吾政只喝了半口,便感慨的说道:「失恋啊失恋,女友跟有钱的男人跑了,没想到如此戏剧性的事情也会发生在我秦吾政身上啊!」
「你看起来不像是缺钱的人。」
苏风楼瞥了一眼桌上还未收取得钞票,这时秦吾政笑得更大声,乾涸般的沙哑嗓子混杂在粗犷的笑声之中。
「怎麽会缺钱呢!我缺的只是真心而已……只是没想到,这样反而更埋葬了自己。」
「那你向她彰显你并非穷困……」
「你是说要让她重新爱上我──的钱吗?呵哈哈。」秦吾政乾了剩下的酒,接着,饮酒的速度又快了几分:「兄弟,你叫什麽?在这工作是吧?」
「苏风楼,不过,这间店也就我一个服务生,并兼职店长。」
「苏,风楼?还不错,潇洒飘逸的名字。」
「谢谢。」
一阵沉默之後,秦吾政直愣愣地盯着苏风楼,苏风楼一开始觉得不自在,但後来发觉,秦吾政是望着他後方的合照。
「你姐吗?还真是红颜祸水级别的呢。」
「不……」
「哈哈哈,毋须否认,弟弟总是觉得自己的姊姊不怎麽样的。」
苏风楼苦笑的脸僵硬了几秒,语锋一转:「你的没有兄弟姊妹吗?」
「以前是有。」
苏风楼脸色微变,连忙道歉:「十、十分抱歉!」
「哈,没关系的,以前啊……有个可爱的弟弟呢,成天是围绕着我身边转,三不五时就几句『哥哥!这边这边!』、『哥哥,我要牵手手!』诸如此类的呢。」
秦吾政的眼眸沉浸在过往美好的回忆当中,而嘴角却从满足逐渐崩坏成不妙的惨笑:「不过,现在就是这样子呢。」
惨淡的愁绪彷佛能在秦吾政的脸庞编织成云雾,苏风楼不免被这落魄的情绪所感染,眉头被一阵哀伤压住,轻轻闭上眼,彷佛决定了些什麽。
「要不要我推荐一瓶酒?」
「罢了,这瓶够我醉过今晚了。」
「不是的。」苏风楼郑重的摇头:「那酒叫半川。」
「名字倒是挺特别的,但实际上有什麽稀奇之处吗?」
苏风楼悄声无息地走到窗边,不急不徐地拉上窗帘,酒店被剥夺外头路灯的残光,顿时黑幕一降,但火光一现,天花板的老旧灯泡映照着昏黄的颜色。
「只要努力想着痛苦的事情,喝下半瓶酒,就能完全消除那时候的记忆。」
秦吾政瞪大了眼睛,直勾勾地望着苏风楼的双眼,似乎想从中找出欺瞒的破绽,但苏风楼郑重的神情又是那样的无懈可击。
「你不像是骗人的。」
「当然,只是我这里仅存最後的二十四瓶,价钱就……」
「不必担心,我呢──穷得只剩钱了。」
苏风楼从酒柜中取出带有编号二十四的漆黑酒瓶,缓缓地倒入秦吾政的酒杯之中。
秦吾政只是迟疑一下,然後举起酒杯,眼皮缓缓地盖上,想要遗忘的过去种种,通通被汇聚在秦吾政的脑海之中。
热流滑落脸庞,秦吾政猛然饮下半川酒!
「现在觉得怎麽样?」
「啊啊……似乎遗漏了什麽,但完全没有印象了。」
同时,雨声倏然肆无忌惮了起来,苏风楼望向已被窗帘遮盖的窗,虽然看不出外头的情况,但能听到那是不小的风雨。
「你要走吗?」
秦吾政也下意识的望了门口,微微摇头:「这天气恐怕无法。」
「留下吧。」
苏风楼整理一下喝剩的酒杯,拿起二十四号半川酒,像是要叹息,最终还是止住了这样的念头,小心翼翼的将剩余的半瓶酒藏入酒柜之中。
这时,秦吾政悄悄地拨开窗帘的一角,从隙缝望出去的景色,是被水珠淋满的世界,稍微寒冷的天气让窗户玻璃起了些雾气,轻轻吐出的热气,能将雾气吹散出朦胧的圆,进而看外面的样貌更清楚了。
「不好意思,这里没有床,只能趴在桌上睡了。」
苏风楼呼唤着秦吾政,然而秦吾政背对着他,徐徐地说道:「风楼。」
「怎、怎麽了吗?!」
苏风楼被直称名字,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为什麽我喝了半川酒後,心里无比的空虚呢?」
「这个……」
「虽然没有痛彻心扉的感觉,但我还是知道心里是有些难过的,究竟是为什麽呢?」
「不知道……」
「难道是我对那个不好的记忆还有所留恋,是不是我还无法割舍那也曾经给我快乐的回忆?」
「或许吧……」
「那它为什麽最终会变成悲痛的事情呢?」
「嗯……」
秦吾政的一连串问句,苏风楼却无能为力,只能大致应付应付。
「抱歉了,风楼,给你添麻烦了。」
「不,秦先生,这──」
秦吾政打断了苏风楼的话语:「叫我吾政吧。」
「嗯……」
然後,一道无声的泪再次滑过,秦吾政不愿承认,但哽咽的声音还是无法控制:「我,还是不行……」
苏风楼伸手抹去秦吾政的眼泪,秦吾政猛然盯着苏风楼看,然後狠狠地抱住了他:「风楼,我好冷。」
「不冷不冷。」
苏风楼温柔地拍拍他的背,秦吾政颤抖的双肩才得以平复下来,不过苏风楼没有想到,秦吾政的手开始不安分的在他的屁股上游走。
「等、等等!」
苏风楼惊呼一声,但秦吾政并未理会苏风楼的呼喊,指尖轻轻地撩过股沟後,猛然抓了一把苏风楼的屁股蛋。
「秦、秦先生?」
苏风楼尝试将秦吾政从胸口推开。
「吾政。」
秦吾政炙热的眼神望得苏风楼全身发痒,而那威严的声音彷佛像命令一般不可抗拒。
在一阵眼神的互相胶着後,一份柔情,一股清风,偷偷地潜入苏风楼繁琐的服务生制服,苏风楼不断的後退,但最终只能靠在墙壁上无法动弹。
秦吾政的另一只手也没闲着,富有节奏性的解开苏风楼的扣子。
「真是可爱的颜色呢。」
苏风楼眨眨眼後撇过眼神,如孩子般地低声说道:「并……没有。」
秦吾政倏然尝了一口嫣红,惹得苏风楼鼻子一阵忍耐的低吟。
接着,秦吾政将手不怀好意的伸入苏风楼的裤子,但看似声东其实击西,在苏风楼心神荡漾之际,秦吾政猛然夺去苏风楼的双唇。
秦吾政的舌尖粗暴的索求着,而苏风楼则是生疏地应付着秦吾政的恣意妄为:「呜、呜!」
秦吾政不浪费每一个时刻,深入裤裆里的手正来回滑动着苏风楼睾丸下的前列腺,只见西装裤的前方膨大几分。
倏然,苏风楼下方的遮蔽衣物被秦吾政脱下,这情况来的又快又急,苏风楼还未反应过来,身下的肉棒抖动了几下,然後直挺挺的站在秦吾政的眼中。
「挺健壮的嘛。」
秦吾政轻触沾有些许粘液的龟头,中指在上方轻快的画圈,然後顺势上下套弄。
苏风楼这时脑袋一片空白,除了知道双颊发热和下体的搔痒难耐的刺激,其余别无他想。
「我……」
「嘘,安静享受喔。」
说罢,秦吾政加快套弄的速度,苏风楼的呻吟再也忍不住:「嗯啊……」
闭上眼睛,苏风楼的下体颤动的讯号被秦吾政看在眼里,他立马将苏风楼的包皮收起,抵着龟头不让苏风楼宣泄而出。
「我、我要……」
秦吾政轻笑一声,说道:「你要什麽?」
「射出……我想……」
顿时,秦吾政松开手,灼热的液体得到解放,爆发性地向周围放肆,淫靡的气味此时宣泄在两人的鼻腔之中。
秦吾政再也忍不住,搂起苏风楼的腰让他趴在桌子上,自己的肉棒早已饥渴难耐地指着苏风楼的後庭花。
秦吾政的龟头在苏风楼的私密处试探的扭动以後,缓缓地融入苏风楼的体内。
「痛!」
苏风楼低喊了一声,然後吐出口腔的闷热喘息:「呼哈、哈……」
「瞧你多麽爱撒娇,紧紧地捉着我的肉棒不放呢。」
苏风楼眨眨眼,然後半喘息半说道:「才、才……啊……没有。」
「呵呵,你说谎的时候会习惯性的眨眼喔。」
秦吾政双手捉紧苏风楼的腰,猛烈的撞击起来,苏风楼的屁股被打出响亮的声响。
「啊啊,风楼啊!」
「吾…….政。」
秦吾政狡黠的一笑,忽然放缓了速度,苏风楼感觉到不对,转头望向秦吾政疑惑的问:「怎……麽?」
「咦?你想要吗?」
秦吾政故作疑惑的问道,苏风楼这时才发觉自己问了什麽,潮红的双脸增添一些不甘心的小怒气。
「我想要……」
「说清楚!」
「大肉棒……吾政的大肉棒,快点进来!狠狠的插入风楼的小菊穴!」
苏风楼已经不顾一切,放声大喊。
「哈哈,原来我的风楼想要大肉棒呀!」
秦吾政用比刚刚更快的速度来回抽送,苏风楼的眼泪被这暴力的刺激挤出了几滴,然後一阵矜持的闭气之後,再也忍不住──疯狂的喘息,狂妄的呻吟。
「呃啊!接好,风楼全部接好罗!」
「进来!只要是吾政的通通都射进来!」
秦吾政全身颤抖之际,从後方抱住苏风楼,将白浊一滴不漏的填入苏风楼炙热的体内,此时,两人挥汗如雨,但身上还有其他不知道明的液体,配合着汗水,显得淫乱不堪。
翻天地覆後的宁静,秦吾政柔声的说一句:「风楼我──」
「我也是。」
苏风楼抢先一句回答。
秦吾政先是微微一怔,转而淡淡一笑。
醉忘半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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