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蛰看着里侧蚕宝宝般乖巧躺着的令容,忽然开口,“方才我若不去,你就站着不回?”
“不是。我在想对策。”
“我若不救高修远,你会生气?”
令容静了片刻,掀开锦被一角,爬起身来,“最初是有点生气,不是因为夫君不救他。”她迟疑了下,终是问道:“方才我想拉夫君问清楚,夫君却避开了。我以为……是夫君生气,怪我多管闲事。我误会夫君,才会不高兴。”她咬了咬唇,稍有些忐忑地打量他。
即便成婚一年多,韩蛰也不似最初冷淡狠厉,她仍有些怕他生气。
韩蛰愣了愣,瞧着她那忐忑委屈的模样,被妙丽双眸瞧着,心里一软。
“想多了。”他抬手,将她垂在脸侧的青丝理到耳后,头回跟人耐心解释,“后晌刑讯犯人,衣裳沾了血,还有血腥味。牢狱里的东西,毕竟不好。”
冷峻的脸上添了些温柔神色,他的声音也不似平常冷淡,很有耐心。
令容瞧着他,任由修长的手指落在她侧脸,不觉得突兀,这姿态反而让她安心。
“所以,夫君是不想让我碰到血腥,才会急着去洗?”
“嗯。”
“我还以为夫君生气了。”她小声嘀咕,觉得自己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有些不好意思,咬着红唇微笑了笑。
韩蛰盯着柔嫩唇瓣,眼里也露出点笑意,目光几番变幻,落在她侧脸的手忽然伸出,勾着她后颈拉过来,含住柔嫩唇瓣。
甜软的气息,浅尝辄止,韩蛰眷恋地舔了舔,没敢放肆。
昨晚她半夜醒来,偷偷从衣柜里寻了东西去换,今晨吃饭时添了姜汤,方才被窝里还放了紫金小手炉,看那模样,显然是来了月事。
这种时候她格外虚弱,韩蛰也不舍得折腾,调息一阵,自熄灯安睡。
半夜里令容循着热意滚过来时,还将她抱在怀里,偷亲了亲。
……
高修远的事有了交代,令容信得过韩蛰,没再轻举妄动。
今年的年节仿佛格外忙碌,令容跟着杨氏去了几处人家,入宫见了回皇后,转眼就快到了韩家设宴的日子。因太夫人病势未愈,今年的宴席都是杨氏操办,二房的刘氏协助。
杨氏除夕那晚受寒,如今虽已痊愈,令容却还是怕她累着,跟韩瑶一道留在丰和堂,帮着打下手,将事情考虑周全。杨氏也借机给两人教了不少东西。
转眼便到正月十三,是韩家设宴的日子。
相府威仪赫赫,京城里的亲朋好友几乎都聚集齐全,素日往来的人家也都过来凑热闹,晨起后渐渐门庭若市,阖府上下忙得脚不沾地。
令容因惦记着唐敦的事,特地嘱咐宋姑留意,待唐敦登门时来给她打个招呼。
宋姑在韩家的时日久了,平常出入往来,也结交了几个人,加之杨氏和韩蛰都明着给令容撑腰,府里人不敢怠慢,唐敦来时,当即递了信儿给宋姑。
令容忙里偷空,跟着宋姑过去,站在一处暖房里,推开半扇窗户望外。
今日女眷和男人各走一门,男客都会从暖房前的甬道经过,令容掐着时间赶过来,等了片刻,果然见唐敦在家仆的指引下含笑而来。
令容前后见了他三次,终于看清那张脸——跟梦里刻在她脑海的一模一样!
只是比起前两回看到时唐敦身着锦衣司官服的爽朗姿态,这回他明显变得收敛了许多。锦衣司固然人才济济,要历练出出类拔萃的人却不容易。韩镜在唐敦身上花了不少心血,那回出了唐解忧内外勾结的事,权衡利弊之后,让韩蛰以锦衣司律例处置,又耳提面命了一回,官降数级,留着瞧了半年,见他再无越矩的举动,才渐渐用起来。
令容对官场的门道知之不深,却知道以韩镜的手段,不会轻易舍弃多年培养的棋子。
唐敦今后若有异心,自然死无葬身之地。若仍忠心,恐怕总会有青云直上的日子。
她要算那铁箭夺命的账,宜早不宜迟。
恨恨想罢,怕叫人瞧见不好,便仍回后院,陪着杨氏招待女宾。
整日忙碌应酬,到晚间宾客散去,令容两条腿儿都酸了,回到银光院后躺在榻上,任由枇杷帮她揉捏双腿,话都懒得说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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