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师兄,没别的身份。我只是觉得物是人非,感慨下生命的意义而已,这才喝了点酒,你别多想啊。”
顾余进不肯说话。
严桓不计较,接着哄他道:“真的。我这次还觉得师兄变老了呢,我这么年轻,有钱,长得还好看,真是眼瞎了才要吊在他一个人身上。”
顾余进这次肯说话了:“你是在影射我的年纪吗?”
“……”严桓没料到他理解出了这样一番意思来,哭笑不得,“顾大哥,我没有。我们两个的友谊,那是万古长青……唉,你怎么变得这么爱刁难人,以前那个温柔的顾大哥被你吃了吗?”
顾余进听他还对自己不满意了,立刻反唇相讥:“你怎么不说以前那个单纯可爱的小严被你吃了?你现在像个精怪似的,我可没兴趣对精怪温柔。”说完这话,他自己觉出了自己的幼稚,绷不住先笑了。或许是和团团还有严桓相处得太久,他总有“老树发嫩芽”,重新俏皮的趋势。
严桓最终还是被顾余进拖回了家。
已经后半夜了,团团居然还没睡。被父亲抓到熬夜摆弄围棋的现行,她毫不畏惧,直接无视了横眉立目的顾余进,扑到严桓身上:“桓桓哥,我想死你了!”
严桓被她撞得胸口发疼:“我们前天才分开……”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嘛。”团团一边说道,一边麻利地弄来热乎乎的湿毛巾要给严桓擦脸。
顾余进看到女儿这个狗腿的样子,心里隐约很不是滋味,有点嫉妒,也分不清是嫉妒谁:“你赶紧回屋睡觉去,别在这碍手碍脚。”
团团充耳不闻:“我看哪,爹爹,还是你回去睡吧。我在这照顾桓桓哥,哪里碍事了?倒是你挺多余的。”
“你再说一遍?”顾余进气得肺疼,女儿的叛逆期给他带来了无数的伤和痛。
团团强忍着没翻白眼:“你耳朵不好使啦?我才不说呢。”看到父亲还是不肯乖乖离开,她又嘀咕道:“爸爸,你也讲一点道理好不好?我之前可是铆足力气帮你追人,可你自己不争气,怎么也不能让桓桓哥动心。我是对你彻底失望了,才开始亲自去追的。我不求你反过来帮我,你就该干嘛干嘛,别碍事还不成吗?”
顾余进被女儿一番牙尖嘴利的抢白堵得说不出话,而且乍一听,她居然还挺有理有据。他思索片刻,没想出如何反驳这邪门的理和据,只好求助地望向严桓。
严桓握着毛巾,胡乱抹一把脸,笑吟吟地欣赏父女两个的相声,并不肯帮忙说话。当然,这段相声的内容堪称不伦不类,可他也不放在心里。因为笃定和顾大哥没可能谈恋爱了。而顾芊,只是个爱胡闹的小屁孩,隔三差五的表白也无非是怕严桓离开。
三个人又乱糟糟地闹腾了片刻,终于各自回屋去休息了。
严桓闭上眼,觉得这样的生活很好,他觉得自己被需要着,但又没被强迫,很轻松,很愉快。
至于筮情……算了,筮情没什么可想的。以后也不会见了。
严桓认为不见筮情最好,老天却似乎偏要和他作对。以前他巴不得时刻黏在筮情身上,可筮情总是出任务,且没有一次会带着他,现在他不想再看到筮情了,却一连三天内偶遇两次。
他只是在屋子里闷了一天,很无聊,出来透个气欣赏下夕阳,顺便等着顾余进把晚饭烧好,就这么不过半小时的空当,也不知怎么那么巧,他就看到了站在街对面的筮情。
筮情和街对面的一户人家交流了几句,等对方把门关了,他失魂落魄地半偏过身,意外地看到了严桓。
两个人相对无言。末了还是严桓先笑道:“师兄,好巧啊。”
筮情不苟言笑:“我在找你。”
“找我?”严桓惊讶地挑了眉毛,他恍然明白了筮情刚才在干嘛——他不知道顾家的位置,所以不辞辛劳,挨家挨户地找。
仲向郡栾县出现了数起失踪案,严殊浅怀疑是玄家做的手脚,因此派筮情前去调查。而筮情来找严桓,一是通知他不必先回晨岛界了,严殊浅在得到确切消息前是不会贸然和玄家联手的,二是请严桓同他一起出任务,因为严桓持有封锁区的通行证。
严桓听他说完,垂死挣扎道:“通行证我姐也能伪造出来吧。”
筮情言简意赅:“是能做,但时间紧迫。”
严桓没想到自己的自由如此迅速地就被剥夺了,他张了张嘴,找不出继续反对的借口,可心里非常不情愿。既不想出任务,更不想和筮情一起。
顾余进不知何时出现在两人身旁,他用筷子敲了严桓的脑袋:“傻站着干嘛,叫你吃饭没听见吗?”又转过来面对了筮情,顾余进感到此人有些眼熟,却记不得是谁,只好礼貌地微笑了一下:“你好,是小严的朋友吗?进来一起吃个饭吧。”
严桓听到这话,骤然清醒过来,想要阻拦,一时间却又没合适的理由,正迟疑着,筮情已从善如流进了屋子。
严桓:“……”
顾余进不认得筮情了,团团却是两天前才见过这位传说中的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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