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还有他说话的份啊。
“大哥你有什么可犹豫的,你看我们俩,哪个像坏人?”严桓见那侍卫迟疑,不得不加重了砝码,他从背箱里抽出一个纸卷,塞到侍卫手里。
侍卫先是发愣,随即意识到手里攥着的乃是如玥公子的亲笔画,不由得激动了。现在物价虚高,这幅画卖掉,足足抵得上他两个月的饭钱。然而,如玥公子这位朋友,看起来的确不像好人……
严桓趁他心神动摇,拉着筮情的手堂而皇之进了林子。
“你早说只能进一个人我就不来了。”筮情低声道。
严桓不在乎地摇摇头:“没这规定,我看是那小子太死板了。”他又对筮情笑了一下,声音很轻快:“师兄,别管他了。我和你讲讲这个林子。四季林最独特的是一天之内可以开遍一年的花花草草。很神奇吧,我这次来是找一种叫婆婆丁的植物,虽然这种野草满地都是,但据说四季林中的最为鲜嫩饱满,做插花的配饰应该也很好看……其实我是觉得只要是绿色植物就好了,但楚清那个人比较……反正他什么都想要最好的……”
筮情听着严桓说话,心思却分了一半在其他地方。他冷眼旁观到现在,算是有点看明白了,严桓如今是对谁都客气礼貌热情,性格比原来活泼很多,会动手脚会开玩笑,场面话也说得漂亮,撒谎也不眨眼睛。有着一定的身份却不摆架子,总是春风拂面地微笑,任是谁看了都喜欢。
他和这样一个严桓相处了半日,似乎就要记不清他以前的模样了。
严桓介绍了一大堆,看筮情听得挺认真,他略微放下心来,感觉师兄对花草应该也不是毫无兴趣的。他真是怕他觉得无聊,于是坐下来涂抹勾画花朵的间隙,严桓又数次抬头去看筮情。
还有挺多花种要留下档案,筮情要是没表现出不耐烦,他就安稳地多画几张。
筮情的确是没有感到无聊,然而严桓看着他,渐渐发现了不对劲。他犹豫片刻,停下笔,很坦然地问道:“师兄,你总盯着我干嘛?”
筮情也很坦然地回答:“你变了很多。”
严桓觉得这话老气横秋,无奈道:“我也不是白白过了三年嘛。我碰到了一个很好的朋友,他叫天黑,名字虽然奇怪了点,但人十分有趣。我现在这个模样,有一半都是因为他……对了,插花也是他教我的。”
“天黑?”筮情皱眉问道。
“嗯。”严桓有心说一说那个曾经折磨他脑子的步法书作者“天黑请闭眼”就是这家伙,但他又觉得筮情或许已经不记得了,因此没再多说,只是嗅了嗅眼前的花,粲然笑道:“师兄,想请教个问题。”
“嗯?”
“我长得好看吗?”
“……”筮情没料到他的问题如此肤浅,沉默片刻道,“你以前没这么在乎外貌。”
“那是因为你和姐姐都没夸过我,我以为自己很丑。”严桓漫不经心地作了回应,又捏起画板上的纸,转移了话题,“没想到你真的还原了造纸的技术,可惜这两年又烧起战火,怕是没人肯花心思碰笔墨了。”
“我不关心这个。”筮情随口一答,他还在想严桓的上句话,心里有点迷惑,我没夸过他吗?
严桓没计较他的冷淡,本来他也知道筮情做这些只是为了方凌,其他人不在他的考虑范围里。方凌前辈……严桓迟疑了一瞬,觉得还是不要告诉筮情他惊险的奇遇了。
他又在纸上涂抹了片刻,想起一事,开口问道:“皇应该有争取过晨岛界的帮助吧,我姐怎么说的,要和皇族联手吗?”
“殊浅没同意,但也没反对。”筮情想了想,又说,“她应该还在观望。其实和玄家比起来,皇族倒是更该成为我们的敌人。”
严桓疑惑地抬头看他。
“你应该有听说过那个传言,有关晨岛界,或者说卜连门的灭门之灾。”
严桓愣了一下:“那传言是真的?”
筮情不置可否,只说:“好几百年之前的事了,真假也无从求证。”
严桓沉默,忽然觉得形势比他想象得还要复杂。
传说在很久以前,异灵大陆是有宗教信仰的,而卜连门便是曾经的大祭司家族,专门负责皇族与神明间的沟通。其门人不修习异灵链,却精通占卜之术。
后来皇权与神权矛盾加剧,皇族找了个小小的由头做文章,以反叛欺瞒罪对卜连门进行了大规模围剿。门主虽隐约预知到这场祸事,但不相信两个家族之间的情谊会如此禁不住猜忌,并未采取足够的防御措施。
门主既是如此糊涂,卜连门人本身又不尚武力,最终落得个几乎被全歼的下场也就是意料之中的事了。
自此之后,幸存者蜗居在与异灵大陆一海之隔的荒岛上,痛定思痛,更名晨岛界,创立了新的界规体制,广收天下异灵链持有者为徒,并同时培养炼丹人才,而作为其根基的占卜术却只有大弟子可以学习。
另一方面,为保证不再有优柔寡断之人充当领袖,界主候选人采取了最残酷的等级淘汰制度,且界主只有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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