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个大洞,血水不要钱似的往外流。原来是跌倒时被尖利的石头划破了,他居然没觉出疼来。
筮情神色一变,蹲下来拿出酒和纱布给他消毒包扎。
严殊浅也皱起眉头:“小桓,你走路倒是看着点啊。真能让人操心。”
“……”严桓无语。要不是她在那里拿他寻开心,他会心神不宁没注意到脚下吗。看到筮情已经拔开瓶塞要往他手心倒酒了,严桓连忙抽回手:“我自己来。我有药。”
筮情这才想起来,他一碰酒就要醉。不过,他又想到,消毒这点剂量,应该不至于吧。
严桓从身上摸了半天,神色越来越尴尬,他忘了带药了——今天怎么这么倒霉。
“我,我去找水洗一洗。”他扶着树干打算站起来,却被筮情按住了肩膀。
“别去了,水源很远。先把血止住,不会用很多酒精的。我们还有正事要做。”
严桓不再反对了,本来就是进来找戒指的,戒指的影儿还没捞着一个,他却在这里不断添麻烦。但他心里,对戒指一事并不怎么在意,其实很多事他都没兴趣,只不过筮情需要,他才去做了。
筮情认真地把纱布缠好,绑了个结,一抬头,受伤的人正安静地凝视着他,碧绿的眼珠中几乎透出一点迷离的意思来,是看出了神的模样。
虽然在平时严桓也会关注筮情,但至多是一扫而过,从不会这么大胆地盯着他看。
筮情站起来,不肯承认自己瞬间的心慌,若无其事地对严殊浅道:“我看严桓状态不好,先找个地方让他休息一下。”
他这话的意思是让严殊浅把她弟转移到安全的地方,再回来汇合,两个人去找戒指。凭着多年共事的默契,筮情觉得殊浅完全明白他的想法。
可谁知严殊浅装傻充愣地回答说:“行,老大,你去吧,我先找戒指去了。两小时后镜泊湖见。”话音随着她的远去越来越小,她几乎是逃着跑开了,像是生怕老大强行留下她。
筮情很有心把她抓回来骂一顿,但低头看到严桓眼巴巴地望着他,他又认命地蹲了回去。这姐弟两个,真是……筮情觉得假如时光倒退,他一定不会答应界主帮着照看小孩子的请求。
“严桓,起来,我带你去补给的山洞。”
“我…我没力气,好像中毒了。”严桓回答道。
元宝树的毒?那会短暂麻痹人的肌肉。筮情皱起眉头,默默叹了一口气:“半小时就好了。上来,我背你。”
严桓垂下头,眼中的喜色一闪而逝,他面上不动声色,心里美滋滋地趴到了筮情背上。
从来没有真醉的人,只有借酒装疯的人。
也许筮情对我也不是毫无感觉的吧……他轻飘飘地想到,不然他随身带着纱布干什么呢?他那么厉害,又不会受伤。严桓又想起他姐的话,眯起眼睛,不如……试一试?
试一试……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今天又是摔倒,又是破皮,已经这么倒霉,想来不会更差了。
所谓补给的山洞,是本次测验的官方休息点。里面会有一些水和食物,还会有简单的药品提供。
当然,如果你选择泯灭人性地把这些东西都席卷一空,逼得某些受伤或饥饿的人不得不弃权也是可以的。本来长达一天一夜的测验,对耐力和野外生存能力也有相当的要求。这也是有人选择不参加的原因。
筮情背着严桓走进其中一处补给山洞时,里面的东西还都完好无损,看起来是没人来过的样子。本来测验才只过了不到一个小时,情理上来讲也是没人会这么快就使用山洞的。
严桓对这种情况很是满意,他倒是不在乎别人看到他表白,只是害怕人多眼杂,会干扰到筮情的情绪。没有无关人等最好,他可以看到他真实的反应。
筮情并不了解严桓那一肚子花花肠子,他把人放下,正准备离开,突然察觉到腕上的手环传来一丝灵力波动。他的神情立刻严肃下来,向前走了两步,打算找到扰动最剧烈的地方。
然而有人拽住了他的衣服。
筮情回过头来,有些无奈:“你乖乖在这里待着,不要乱动。”
“你不许走。”严桓无赖地说道。
筮情有点头疼,沉默了一会,觉得和他讲不清道理,于是不再理会他。
严桓那一只手受了伤,本身就攥不住偏于光滑的布料。他看筮情执意要走,慌忙站了起来,伸手去拦他。
筮情正把所有的意念都凝聚在手环上,这手环和戒指的感应很弱,非要如此才能再捕捉到刚才的蛛丝马迹。于是当他感到身后传来了风声时,下意识地采取了反偷袭的手法,回身利落地扣住了来人的手臂把他压在了墙上。
随着那人闷哼一声,他发觉自己制服的是严桓,连忙收回了手。心中疑惑道,他不是中毒了吗?
严桓并没有反抗的意思,站得歪歪斜斜,倚在墙上,目不转睛地看着筮情。天知道,他手上的伤口裂开了,疼得要命,脚踝也的确是扭了,变本加厉地疼,疼得他想龇牙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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