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憋不住,就放调料出锅,我差点炒了一刻钟。”
蚩休尝了一圈:“这些菜都是那文泽兰教你的?”
“是啊。她真的是个好厨子。”
蚩休点了点酥肉:“这应该再回锅,或糖醋、或是五香,裹一遍调料,洒椒盐的时候撒的不均匀,又拌不开。藕片切的薄厚不一样。味道都不错,你现在能控制好火候,该学炼丹了。”
姚三郎炸过好几个丹炉,讪讪的说:“大师兄饶我这一遭……厨房的锅是咱们山上的过么?”
碧卢从幔帐后溜出来,坐下拿过一个吃碟,掏出辣酱倒了半碟,蘸着吃:“可不是么,换成凡间的锅哪里禁得住你的霍霍。”
山上的锅原本是在凡间买,但那是真不禁用,随便谁都能捅漏,一个铁锅能直接改成筛子。后来自己采矿炼铁精、练钢,做出的锅也不是很好用,后来蚩休气得没法子,去三十三层天外捡了天铁,回来让喜欢打铁的师弟打了两口轻薄结实的炒锅。
蚩休又吃了两片藕,就放下筷子不吃了。他一向不喜欢吃东西。
姚三郎看碧卢吃的开心,他倒是不开心了,也放下筷子,走到窗口大嚷道:“师兄们!开饭了!”
蚩休捂着眼睛摇摇头,不住的笑,留下来看热闹。
师兄们确实来了十几位,人多了之后,如同姚三郎所预料的一样,碧卢没吃着几口。
又来了十几位师兄,看盘盏空空,再一闻空中的香气,听说是姚云旗做的菜,愉快的压着他进了厨房:“再炸二十盆肉!炒八十个包菜出来!”
姚三郎欲哭无泪:“放我出去!我今晚上有约会!”
“赶紧做饭别哔哔,一下午的时间应该能做完,做完了就放你走,要不然就关在这儿给我们继续做饭!”
“哼,大师兄一时兴起做两道菜给我们吃,谁都没吃够也没法子说什么,那是大师兄!云旗师弟,你太高看自己了,别想吊人胃口!”
碧卢知道小师弟方才不想让自己吃够,才故意叫人来,他反击道:“咱们别放过他,云旗在凡间学了一身的好厨艺,会做的菜不计其数,做的又快又好呢!”
姚三郎哭晕在灶台旁边。由于是用真炁做燃料,没法说没有柴火不做了。
锅又是天铁锅,怎么怼怎么捣都弄不漏。
菜园就在厨房外,肉在缸里随着切随着长,说没有原材料了也不可信,他连一丁点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一边切菜炒菜一边大叫:“碧卢你给我等着!”
碧卢正揪着生葱当零嘴吃:“我等着你下次来给我们做饭。”
好多人其实也不是很想吃肉吃菜,只是很喜欢起哄。
蚩休远远的看着这些,还没笑够,我的蠢师弟太可爱了。
姚三郎手也不酸,腰也不累,越炒越顺手,一边做饭一边偷吃,中气十足:“没有包菜了!”
碧卢去菜地里种着包菜、白菜、菜花那一片看起来差不多的菜地瞧了一眼,果然没有了,嗯。立刻撒上种子,浇上几瓢水,手虚虚的按在上面,咻咻咻的长出来三十多个挤得七歪八扭的包菜,收割之后送过去:“来来,有了,继续做。”
姚三郎翻着白眼继续炒菜,心说我这是跟凡人在一起呆的时间长了,我自己都变成了呆子。
闲话少叙,两个时辰后众人吃累了,再懒得挤兑他玩,而且国家初建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各自散了。也怪他这几道菜安排的不好,干煸辣肉丝和炸酥肉很油腻,吃一些就吃不动了,偏偏有新鲜清脆的糖醋藕片和酸脆爽口的手撕包菜来解腻,当然是怎么吃都不烦。
姚三郎翻着白眼,敢怒而不敢言,(歇一会再继续惹事),溜溜达达的顺着小路往回走,看见清澈的荷花池,一米深的水清澈见底,几群锦鲤在池中游荡,还有十几只小乌龟或是在池中怪石上晒太阳,或是飘在水面上捡花蕊花粉吃。
他一见大喜,正好被油烟熏蒸了两个多时辰,感觉自己已经是个烟熏培根,现在可以洗个澡。于是在湖边脱了个精光,越入水中开始扑腾。
路过的师兄夸了一句:“真是浪里白条。”
真是太白了,白的像刚捞出来的饺子一样,你丫在凡间真的受苦了?
姚三郎被人这样一夸,顿时害羞起来,转身变了个海豚,飞出一个漂亮的弧度,然后……
啪叽一下撞在一米深的水下凡厚实的淤泥里,他皮糙肉厚,除撞了满脸黑泥之外,没事。
池边、天上、宫殿上,到处都是欢快的氛围。
姚三郎羞得要死,又怕自己出丑的事会被大嘴巴的碧卢或紫述告诉黛玉妹妹,便不想出去见他们。趁势在水里一滚,变了一条黑鱼,甩甩尾巴讪讪的游走了。
顺水漂流不知去了哪里,抽空窥得私下无人,跳上岸来抖抖水珠穿好衣服驾云走了。
回到宫中时,已是日落西斜,满地金辉十分好看。秋天的黄叶和落日最美。
帝后为了顾及声誉,晚上不在一起吃饭,以免史官用春秋笔法写点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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