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连娉婷都不曾,葭月也没听过。一瞬怔忪后,葭月才道:“好啊,妾……陪将军走走。”
葭月拿了一只竹篮,与我一道去了花圃。
八月,都快过了茉莉的花期。只是这花栽得晚,花期也要晚些,倒教我摘了最后一茬花。
葭月在如意馆虽然是以弹琴为生,但那一双手却是保养得极好的。指若青葱,肤如凝脂,淡粉的指甲修成圆润的形状,搭在那一丛茉莉之中,竟是说不出的赏心悦目。
我一面看,一面摘花。但葭月却忽地叫我:“郎君……这花,不该这么摘的。”
“还有什么讲究?”我拧眉。
指尖捻住一朵半开的茉莉,略一使劲,还带着点绿萼的白花便被完完整整地摘了下来,轻轻放入篮中。葭月淡笑:“郎君也要温和些,花要是捏坏了,气味也会败了的。”
一向我是不耐烦做这些事的,难得有兴致,谁知竟还有这样那样的讲究,一时脸上挂不住,便道:“既如此,某就不捣乱了,你仔细些便好。”
“这么些大约也够了,妾先拿到庖房去了。”葭月微微一笑,挽着篮子要走。
我却拦住她,“剩下的这些也都摘了吧,白白地开过了谢了到底可惜。听说用许多女子妇人都爱用茉莉做头油,你的头发生得好,乌黑柔顺,是该好生养一养。”
葭月还未说什么,身后却有人道:“霍将军倒是大方,拿着妾的茉莉做人情倒是不心疼。虞氏的头发好要养着,妾的头发难道就不需要养了?”
“郎君不是这个意思……”葭月吓得连忙回身行礼。这般反应,似乎从来都被娉婷弹压得死死的。
“我与将军说话,什么时候容得你插嘴?”娉婷站得笔直,轻轻睨了葭月一眼。
见这情况便是来者不善,我连忙摆手,对葭月道:“你先下去,夫人也在这,多备点,留夫人一道用膳。”
葭月闻言连忙告辞退下。
“哟,如此,妾还真得多谢霍将军了。”娉婷挑了挑嘴角。
“夫人如此好兴致,也来逛花园?”娉婷严妆华服地来,当然不是为了逛花园,必是为了寻我的。
娉婷抬手理了理鬓发,慢条斯理地道:“不巧了,妾是专程来找将军的。将军永远想不起来找妾,那妾只能出来找将军了。”
“哦?何事?”
“何事?丈夫都要调任金山都督府了,阖府皆知,管事与妾室都知道了,偏我这个做正妻的,却一点风声都没听到。”娉婷咬牙切齿地道。
我却笑,“这话说得不对,夫人这不是已经知道了?既然知道了,还叫什么将军?”
娉婷挑眉,“若不是下人嘴碎,议论的时候叫商羽听见了告诉我,也不知郎君准备什么时候派人通知妾一声呢?”
我皱了皱眉眉,却不好与她发作,只好道:“不曾立刻告诉夫人,是某考虑不周,还望夫人不要生气,某在这里赔个不是了。”
都已经退让一步了,娉婷也不好与我发作,只是拧着眉问道:“至尊为何会下这样的旨意?你究竟做了什么?”
“危害皇亲。”我轻描淡写地带过。
娉婷嗤笑,“谁不知道霍郎君的忠心?说出去谁会信?”
“若是至尊不信,怎会下旨?”
“那霍郎君究竟是伤害了哪位皇亲?”娉婷讥讽道。
我实在不欲与她多言,但我知道她不打听出来是不会罢休的,便道:“与小皇子有关。小皇子不是被卢瀚害死的,而是我一时多事抱了他一把,却又不曾送到至尊与淑妃手上,被恶人所害。”
“恶人所害?被谁所害?”娉婷的目光有些犀利。
我耐着性子道:“还不曾查出来。”
娉婷忍不住怒道:“并不曾查出凶手郎君便急着认罪?”
“认罪?夫人,说话可是要讲证据的。我只是顺手抱了一把小皇子,并不曾做什么。”我有些不耐。
娉婷却咄咄逼人,“为何郎君要顺手一抱?”
“那日在马球场,人多手杂,小皇子岁数小,又有些……当然是不知道躲避的,我路过见到了,便顺手抱走了。若不然……难道见死不救?”
“倒是妾忘了,郎君一向是正义凛然的。”
我轻哼一声,并不说话。
娉婷却开始发作:“郎君是见那小皇子可怜,还是见……淑妃可怜?”
“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霍徵,你敢说你认下此事,不是因着想彻底开罪淑妃么?与其这般不死不活地拖着,倒也不如一次得罪彻底,也好两不相欠,是也不是?”娉婷怒视着我。
这话却让我动了真火,“住口!”
娉婷冷笑,“怎么?我哪句话说错了?”
“淑妃是谢家出去的女儿,算起来也是你的妹子,如今却仿佛世仇一般,到底是为何?你自己说呢?”我怒道,“原本此事我也与你说不着,但在此我需得说明白。原先众人都怀疑这是卢洋之所为,但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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