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霍徵!反了你了!”扫墨与奉剑大喝一声,联袂冲上前来,一拳一掌相继而来。
但他们俩的身手我完全没放在眼里,轻轻松松避过,反手抓住他二人一人一条胳膊,反剪在身后。
奉剑手里提着东西,不方便还击,当下便准备丢在地上。这时,楚煊却叫道:“不许丢!这时孤好不容易寻来的东阳酒!特地拿来祭拜安国公的!”他这一喊,奉剑便犹豫了片刻,不曾松手。
这样好的机会我哪里会放过。于是我跃起躲过扫墨的旋身扫堂腿,蓦然发力往奉剑手腕上一踢,他吃痛之下便松了手,而我落地之后又飞起一脚,远远将那盒子踢开。
楚煊伸手欲接,但他离得太远根本够不着,只能眼睁睁看着那盒子落地,连带里面的坛子一道在青石板上甩得粉碎,琥珀色的酒液便淌了一地。酒香扑鼻而来,倒真是一坛好酒,可惜了。
“你……你这是做什么?”楚煊又气又急,忍不住又吐了口血。
“谢过信都侯美意,安国公大约是不愿意受的。”我冷笑一声,“想来安国公还不会大度到对害死自己的人,只一坛酒就原谅了。”
“连累霍公是孤不对,但孤真的知错了!”楚煊连声解释。
事到如今还想博得同情么?我实在不想与他多言,上去踹了他一脚,怒道:“住口!你以为谁会相信!”
“霍徵!你干什么!”若说我打楚煊的第一拳是出拳太快众人不及反应,这次我抬腿踢他的时候,姨夫连忙厉声呵斥。
“替师父报仇!”我提着楚煊的领子将他拽起来,又狠狠给了他一拳。
这下,周遭的人都沸腾起来。姨夫当先就想冲上来,却被护送师父棺椁的羽林军给拦住了。姨夫多年养尊处优,拿刀切脍的功力或许还有,但要挣脱羽林军的桎梏却是难了。那些随行送葬的军士也都纷纷往我这里聚拢,连周围百姓都有挽了袖子要上前的,好在被按住了。
“贺统领,你这是做什么!”扫墨伤的轻些,立刻喝问此时领军的羽林卫统领贺玄。
但贺玄只是闻声耸了耸肩,“民意如此,末将也无能为力。”
“我家殿下虽被贬作信都侯,但怎么说都是大家的嫡亲兄弟,伤了皇亲贵族可是死罪!”
“闭上你的狗嘴!皇亲贵族又怎样?安国公一辈子忠心耿耿,为了大郦皇室付出多少天下人心里都明白。那李都督,也是一条响当当的好汉。便是小霍,这些年来南征北讨打了多少胜仗,大家心里也明白!你家殿下就为了自己有个功名,就不把别人的性命放在眼里,连累了多少兄弟?就这样的皇亲,还要供着捧着?我呸!”说话的是早年师父身边的一名副将,后来因为浑身的旧伤,不能再上战场,便去了兵部。
他这话一说,竟得到了周围百姓的响应。
我看见姨夫虽然张了张嘴似乎要喝止,可面上的神色却又是认同的。
“诸位且慢!”我却抬手制止了他们,“信都侯虽行止可恶,但到底只在这一次,累死安国公与李都督,却与旁人无涉。霍某身为安国公的弟子,自当为师父报仇,即便不该动手,但好歹算是师出有名。要是诸位动手……为了这么个人牵连自己,不值当!想必安国公也不愿意看到样的后果。”
众人虽神色很不服气,但也无话反驳,只是站在原地,紧紧握拳。
我慢慢朝着楚煊走去,奉剑与扫墨却不能由着我走过去,纷纷起身来缠住我,高声道:“殿下快走啊!”
楚煊转身欲走,但后有出殡的队伍,前有阻道的百姓,他哪里也去不了,只能站在原地,试图说些什么来让众人消气。
我并没把扫墨与奉剑放在眼里,以一敌二还尽占上风,三下两下将他二人撂倒,叠作一团踩在脚下,借了扫墨的腰带将二人捆作一处,又顺手扯下奉剑的腰带,灌足劲力一甩,缠住楚煊的腰,将他扯到面前,对着他的小腹又是一拳。
“这一拳,是我替李都督和阵亡的将士们,还有无辜受牵连的幽州百姓给你的!”我恶狠狠地道,“若不是你,他们或许还能活的好好的,百姓安居乐业,将士戍守边关,待到时日满了,便可回家与妻儿团聚的!”说着说着,我想到了孙乾,忍不住眼眶发涨。
但周遭的人却轰然叫好,一副恨不能生吞了这厮的神情。姨夫知道管不住,已经闭了眼别过脸去。
楚煊本就受了重伤,我这一拳又没留半分余地,他捂着腹部跌倒在地,痛得蜷缩成一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脚下的二人挣扎得厉害,但我更是发了狠,脚上加力,将二人踩得更紧。
腰带一抖,我又把楚煊拉起来,一拳递出砸在他肋下,“这一拳是替师父还给你的!你知道他怎么去的么?旧伤发作,从马上摔下来断了肋骨,却还要坚持作战,最后被狼牙棒打穿肋下,仍撑着与敌方大将达斡同归于尽!如若不然,你以为会有天上掉宝一样的都尔罕等着你捉?从前师父待你不薄,知道你不懂军务,也知道你去军中并不是为了保家卫国而是为了给自己增些军功,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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