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任团练副使,最好还是找个不理事也无主见的,再不济也要听话。”李信恭声道,“大军这一去,必是要让安国公来指挥的。只是属下怕那位新的团练副使不服……”
“你说得很有道理。”师父也不是爱权之人,只是有了楚煊的前车之鉴,也不敢随意让不知根底的人指挥大军。“若是你熟悉幽州守将,便你自己斟酌着去办。若是不熟……便让秦仪那厮一道参谋。”
“末将这就与秦将军去商议。”李信想也不想便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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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他们就择定了人选,逼着秦仪写好委任状,只是这状书到底是没有派上用场的。
因为突厥忽然而至且来势汹汹,幽州又刚接到李冠英亡故的消息,满城军心不稳,竟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连城门都没守住。突厥在幽州大肆劫掠一番,分出一万人马继续屠杀残兵,剩下的人便直往易州去了。
更雪上加霜的是,接先帝密旨,优异队突厥士兵,约摸五万人,竟神不知鬼不觉地绕道妫州,也直往易州去。这一队带兵的,竟然是突厥名将、可汗的嫡亲兄弟达斡。
达斡乃是一名悍将,与师父岁数差不多,因此他二人年轻的时候没少交手,却是互有胜负难分伯仲。提起达斡,师父倒是十分崇敬,说他是难得一见的对手。由着达斡领兵杀往易州,这城只怕也难守住。
折了两万大军、一个节度使,派出一个亲王、一个左翊卫将军并一个堪称战神的国公,竟被突厥耍得团团转,连幽州城都被破了。只怕朝廷上真是沸反盈天,先帝也气得不行。
但我们还不能直追易州,需知幽州还有一万突厥正在残杀百姓,我们不能不管。于是紧急商议后,师父决定火速剿灭突厥余兵,再行下易州,横竖先帝已经下令其余各州府支援易州了,连本来是跟着他来支援檀州的辎重人马也被他指派着折去易州。
万幸的是,幽州本就乱,又被突厥击溃,城中守将说是一盘散沙也不为过,师父一到,就仿佛是找到了主心骨,唯他马首是瞻,倒也省了不少事。
秦仪也知道眼下危急,不敢再乱来,连忙点齐了剩下的兵将,在内城找了间隐蔽些的屋子议事。
“幽州剩下一万人不到,粮草几乎被劫掠一空,城中却还有数万百姓;而突厥刚刚经过劫掠补给,说是兵强马壮也不为过,实在不宜正面交手。”我看着地图与众人道,“何况北地平坦,没有山丘阻碍,突厥骑兵冲击起来可谓易如反掌。”
众人一言不发,唯有师父缓缓点头,“依你之见,该怎么办?”
“巷战。”我回望师父,在他的眼神里看到了赞许。
师父负手看了地图良久,沉声道:“幽州的布防与地形,我还不是特别熟悉。诸位都是驻守幽州多年的,你们来说说巷战的胜算如何?”
几人低头私语一阵,有一人抬头道:“眼下看来,巷战的确是上策。只是末将有一事不得不说。”
“讲。”
“幽州眼下还有不少百姓在城中,且都是无法远行的老弱妇孺,一旦巷战……”那人犹豫片刻,低声道:“突厥来得太快,能逃出去的人也没带多少家当。日后击败突厥,那些人还要回来的。若是因为巷战将这些家当毁于一旦……幽州可怎么办?”
师父沉吟片刻,问道:“眼下突厥盘踞在城中何处?”
“突厥不惯住我们的屋子,白日里进城抢掠杀戮完了仍旧还回城外扎营。”
“那城中富户集居何处?”
“大概都在城南城西一带。”
我大约猜到了师父的用意,便道:“此事可行。北地为了贮存冬粮,几乎家家户户都有地窖,富户家中还有无数细软财宝,只怕还会修有密道密室,用来藏身再合适不过。届时只要把城中之人还能动弹的全都集中到城南城东,实在难以挪动的就地藏好,再将突厥人引到城北城西小巷中去,来一个瓮中捉鳖!”
“霍将军此计甚好!”李信抚掌道。
师父欣然一笑,问道:“幽州太守、司马等人何在?”
立刻有人答道:“太守司马等人皆是文臣,恐讨论起布防返攻之事插不上口,便去城中安置百姓了。”
“很好,着人去请太守等人过来。”
一盏茶的功夫,幽州太守领着几个下官来了议事的屋子。师父也不与他客套,直截了当地道:“速速将城中富户大户的名册抄录一份,再逐一核对谁家还在城中,去挨个游说,让他们开门放百姓进去躲避。若是不在城里的,直接砸开院门放人进去。”
太守一愣,想让没想到师父会下这样的命令。
“城中的百姓也要大致清点,通知那些不便出逃的百姓一定要躲好,不管躲在什么地方,总之突厥人来了一定不要慌乱,不能让他们找到。哪怕突厥进屋搜刮也不许出来,保命要紧。”
“是是是……”太守只顾着点头。
末了,师父又对秦仪道:“我知道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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